第三章、沒封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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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其爾想著便跪下來,對著不遠處的孟古青磕頭道:“奴婢求皇後娘娘原諒,若是皇後娘娘不原諒,奴婢便跪死在這裏。”
    安其爾則道:“你要跪就跪,誰理你?”說著安其爾便去侍候孟古青了。
    “安其爾姐姐,我是來與皇後娘娘請罪,且拜謝皇後娘娘不殺之恩。”
    這半個月不論她如何勾引,可皇上都不為所動,之後又被皇上給打發出來,不能接近皇上,這不行,她想要的不僅僅隻有這些的。
    “哼,皇後娘娘忙著呢,沒空見你,你回去吧。”這人見了皇後,指不定又惹皇後生氣,生出事端來。
    花束子遠遠地瞧見皇後娘娘正在那邊悠閑的垂釣,並沒有事,而且她來之前,早打聽好了,這幾日她與皇上鬧別扭,好幾日都不去乾清宮找皇上,就待在這裏垂釣。
    花束子這幾日待在乾清宮,侍奉皇上茶水,可這不是她要的啊。
    孟古青忙阻止她並示意她去沏茶。
    巴掌久久沒有落下,花束子睜開眼,瞧見皇後娘娘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心中一咯噔。
    孟古青招手讓花束子上前,花束子想起皇後以前的手段,心中膽怯,可想想自己來的目的,不就是希望皇後發瘋似的打她一頓,然後帝後矛盾擴大,自己才有機會啊。
    她控製住心中的恐懼,起身,往前幾步,在跪下。
    跪的有些遠,孟古青再次衝她招了招手,讓她近些。
    待她離的一步之遙的時候,孟古青才問了句:“在乾清宮當差可好?”
    “啊?”
    花束子抬頭,瞧見皇後娘娘溫和柔順且透著良善的模樣,竟然有些恍惚。
    這劇情跟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樣。
    不,一定是裝模作樣,或許是自己刺激得不夠。
    “皇上憐惜奴婢,說奴婢溫柔善解人意,日日關懷奴婢……”都這樣子了,皇後怎麽還不生氣呢?
    孟古青見她小女兒姿態,應該是很滿意現在的狀態,便道:
    “對你好就行。對了,你來是為了什麽?”
    “奴婢惹了皇上和皇後不合,奴婢該死,奴婢有罪,請皇後娘娘治罪。”
    孟古青大手一揮則道:“這宮中上下除了太後太妃們隻要是女子,都是皇上的人,皇上想寵幸哪一個就寵幸哪一個,所以你沒錯,也不需要與本宮道歉,既然你去了乾清宮,日後就好好當差。”
    “.......”
    花束子徹底地愣了,這還是以前善妒的皇後嗎?若是以前,但凡皇上與宮中任何一個女人說一句,她便會尋了由頭杖責的,可是如今自己都說得那般明顯了,她竟然沒有動手?
    孟古青本斜躺在椅子上,側身望著她,她看著花束子那瞪得銅鈴一般的大眼,竟然笑了。
    這一笑,多半有嘲諷的意思。之前她還可憐她,可是現在,她覺得自己聖母了。
    一個自小跟著原主的丫鬟,最後竟然算計原主,她倒是分不清她自己的身份了。
    不過一個小丫頭的這點計謀,豈能與她這個泡在宮鬥劇裏幾十年的人比。
    花束子沒反應過來,孟古青便站了起來。
    “今日還真是掃興,想釣的魚一條都沒有釣上來。安其爾,收工。”
    “是,主子。”
    主子沒生氣,安其爾心中比主子還要高興呢。
    隻是孟古青還沒有走,那花束子竟然上前抱著她的腿,好在她反應得快,後退幾步,讓花束子撲了空。
    她看著花束子,嘲弄的意味更明顯了。
    “若想要成為皇帝的女人,似你這般在地上打滾可不行,沒白地掉價,也讓皇上看不上。”
    “……”
    孟古青沒再理會,直接走了。
    隻是等她走後,不遠處就出現了順治的身影,他望著依然跪在地上的花束子,眼眸深邃,若有所思。
    而本來已經走的孟古青,躲在一棵樹後,瞧見順治的身影,她拍了拍胸口,慶幸道:“還好還好,我但凡晚走一步,都會惹了一身騷啊。”
    果然不值得她憐憫。
    孟古青隨後回了乾清宮,隻是剛回去沒多久,後腳皇上就來了。孟古青直接道:“他不去哄他的小媳婦,跑來坤寧宮幹什麽?”
    而剛走到坤寧宮門口的福臨,聽見這話,直接懟回去了。
    “整個紫荊城都是朕的,朕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皇後有意見?”
    “……”
    這人還真沒禮貌。
    不過她還是好脾氣地叫了聲:“表哥,您怎麽有空來了,朝堂不忙了嗎?”
    這話的潛台詞就是,您趕緊走吧。
    “孟古青,你到底鬧哪樣?”
    “表哥,我沒鬧騰啊。”見他不信,孟古青則解釋了,“表哥,我最近終於明白一件事,你我不適合做夫妻,適合做親戚。”
    “表哥,你放心,日後你想納誰就納誰,我呢,不論是裏子還是麵子,都會為你維護好的。”
    皇上不信。
    “孟古青,你最好別耍什麽花樣,否則別怪朕不顧情麵。”說完就走了。
    情麵?在你的愛情麵前,還真不值一提啊。
    而我還真不稀罕你的情麵啊。
    安其爾見皇上走了,替主子急啊。
    “主子,皇上好不容易來坤寧宮一趟,您怎麽不將皇上留下來呢?”
    “別瞎想了,皇上不會留下的,趕緊讓人準備飯菜去,我餓了。”
    “是。”
    “主子?”
    安其爾沒想到自家主子願意搭理她,她沒敢忤逆,而是前去將花束子領來了。
    這花束子一上前還是跪下來。
    隻是這花束子?
    “她說她來做什麽?”
    “主子別理她,她愛跪就跪。”
    平白無故地跪在這裏,沒有陰謀也會有陽謀。
    “讓她過來吧。”
    這是宮中的南湖,養著不少的魚兒,每日釣魚神遊,日子過得很退休。
    她以為皇上會來找她?並沒什麽用,皇上聽說她每日垂釣,隻說了一句:隨她高興。
    “皇後娘娘,求您,成全奴婢吧。求求您了。”
    安其爾冷哼,道:“花束子,是誰給你的臉來求娘娘的……”說著就要上前打花束子,孟古青瞧見花束子竟突然間閉著眼,仰著頭,一副受打的模樣。
    如此,皇後娘娘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花束子,你不知羞恥,勾搭皇上,竟然還有臉來見主子?皇上不知你肮髒的心思,我們可都知曉,你這是想借著主子往上爬,其心可誅。”
    她要做人上人,絕對不能在做奴婢,任由人欺負。
    皇上不喜歡皇後,總喜歡與皇後打擂台,隻要是皇後不喜的事情,他絕對反著來。
    “好在皇上聰敏,沒有被你這種小人算計。”
    心思被戳破,花束子有些心虛,但想起自己的目的,她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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