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他給她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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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人沒事,但這件事還是很快傳到某人耳中。
    下午,羅教練就沒有出現。
    沒人管,他們自由活動和訓練。
    墨初跑回宿舍睡大覺了。
    第二天一早,羅教練一臉精神萎靡出現在眾人麵前。
    這次,眾人發現,羅教練溫柔了許多,簡直變了個人似的。
    墨初身體撐不住時,就會偷偷摸魚,羅教練看到了,兩眼一閉,權當沒看到。
    中午午飯,準備去飯堂的墨初被時特助攔下了。
    “時鄰,你這就過分了哈!”又來攔她。
    連時特助都不喊他了,時鄰心知她此時心情一定很糟糕。
    “我的大小姐,這真的怪不了我,是當家讓我來找你。”
    墨初想到原因了,一定是前天攀爬失誤的信息,傳到他耳邊了。
    今天他是來問責的。
    墨初做好了被責罵的心理準備。
    誰料,進到他的書房,來到他的麵前。
    他率先拉起她的右手。
    墨初本想掙紮,被他一個幽涼的眼神掃來,她瞬間身子一僵,不敢亂動。
    “……我手沒事。”
    “沒事,那這些傷痕是什麽?”男人聲音不怒而威。
    大大小小的暗紅色條痕清晰可見,應該是在下滑過程中,與牆壁摩擦造成的。
    墨初垂下眸簾,在她眼裏不過一點小傷而已。
    第一次掉落,她傷得更重,直接在醫院躺了一個半月。
    這點傷不算什麽,訓練肯定少不了傷的。
    “我塗過藥了!”墨初不動聲色擰眉,他的手真的好熱。
    他還在摸……摸了這麽久,還不鬆開。
    如果不是看他正經認真地模樣,都懷疑他是不是在吃她豆腐。
    “不是剛訓練下來嗎?怎麽手還這麽冰。”這下輪到他皺眉了。
    看著原本好看的手,上麵盡是傷痕,男人漆黑的眸湧現一絲心疼。
    “先坐著,我去給你拿藥箱。”
    “……不用,我昨晚已經塗了。我要回去吃飯。”她疏離又客氣。
    “你晚上吃飯,為何中午還要吃飯?”他淡淡語氣,卻重重反擊回去。
    這話說的,難以反駁。
    墨初默了默,看到他起身跑到隔壁房找藥箱,毫不客氣坐在他那寬闊的沙發椅上。
    舒服。
    見陌清言拎著藥箱回來,墨初也很識趣的站起來。
    “不用,就坐著。”
    墨初慢半拍,“哦。”
    她又坐回去。
    見她乖乖聽話,陌清言眼裏柔了幾分暖意。
    消毒水落到手掌心上,呲啦呲啦冒白泡。
    疼得麵色一白,緊緊咬住唇。
    她昨晚就沒有消毒,也沒有塗藥。
    現在一看,應該是有點發膿了。
    “嘶!”他的手不小心碰到她手臂,墨初輕輕發聲,並連忙推開他的手。
    陌清言眸色一沉,已然猜到傷口位置有多長。
    “手臂也有傷?如果我不問,你是不是不打算說出來?”
    墨初別過腦袋,不看他。
    “我不想訓練了。”
    她的聲音又輕又軟,似朝他撒嬌討好,細聽,還有著數不清的倔強。
    男人眸光暗了一瞬,“聽話。”
    又是聽話兩個字,她聽膩了。
    墨初心沉下去,一瞬間,氣氛凝結得死死的。
    他轉身離開,不多時,手上拿著一件浴袍過來。
    “脫下上衣,用這個裹著,我來給你上藥。”
    “不用這麽誇張吧?”墨初雙眸睜大,還要脫衣服這麽隆重,“我回去自己可以塗的。”
    “不誇張,你後背肯定還有受傷的地方。”
    “我不要,回去自己就可以塗,不勞你費心了。”
    男人瞅了她一眼,淡薄聲嗓,“墨初!”
    他這麽一喊她,她心跳下意識顫動。
    她本能還是怕他。
    他這麽一喊,她就慌了。
    她一把奪過他的浴巾,麵色惱怒,起身那刻,他說,“在這裏換就可以了。”
    她:“……”
    瞧見她呆愣的表情,有些憨憨的可愛,男人眼裏再次浮現一絲柔和的笑。
    “坐著換。”說完,他轉過身,背對著她,“慢慢換,我不會偷看的。”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僅僅一步。
    這麽近的距離,什麽動作都聽得到。
    墨初說服自己好一會兒,才慢吞吞脫掉外衣……
    幸好屋內一直開著暖氣,也不是很冷。
    浴巾還有一股淡淡的沐浴露味道,像極了浴巾主人身上的清冷檀香味。
    “好了。”
    男人轉過身,她正按壓著胸前的浴巾,目光還帶著點點羞怯。
    雪白雙肩,精致鎖骨一覽無遺,他緩緩垂眸,斂下不知的情緒。
    幸好背部傷得地方不深。
    食指抹上藥膏,冰涼的藥膏從她手臂慢慢移到背部。
    他的食指、拇指是炙熱的,又帶上一絲薄繭,而藥膏又是冰涼涼的,落到肌膚上,一癢一癢的。
    墨初有些不適,她隻想快點塗好。
    可他的速度越來越慢……
    她無可奈何,幹脆泄了氣,呆坐著,將腦袋放空。
    男人在她手臂上的一條長形疤痕來回輕撫,動作輕柔。是刀痕,看愈合程度,約莫是這幾天傷的。
    “你做得很好!”突然,他來了這麽一句,無頭無腦。
    “什麽?”
    “三年前,榕城陳家大小姐在三十八樓,將你推下去,半年後,陳家破產。”
    他言簡意賅把事情說清楚,墨初也聽不出他的話是誇讚還是違心之論。
    當年她在醫院躺了一個半月,出院後,她直接將陳家重要商業資料偷出來,發給他的競爭對手。
    她搞他客戶,已違背安保行業的規矩。
    以前有個隊友,隻是一個不小心帶了顧客資料回來,就被他狠狠懲罰了一頓。
    這次,他居然說她做得不錯。
    簡直是見鬼了。
    她昂首望他,眨了眨眼,沒說話。
    “明明懼高,為何不拒絕?”他語氣越發地平緩,卻包含讓她學會說“不”的鼓勵。
    “沒來得及說!”
    “……”這還真是個問題。
    “別委屈自己,如果還有訓練項目你不想做,直接跟羅教練說,他不會罵你的。”他已經塗好了藥膏,現在正在進行簡單的包紮。
    墨初腦袋剛閃過,那她都說不想做,豈不是不用訓練。
    “事後,羅教練會把你不做的項目統計交給我,到時候由我來培訓。”
    他的一句話,徹底打消她這個想偷懶的念頭。
    他培訓?
    那還不如羅教練來培訓呢。
    羅教練沒他恐怖,變態。
    他驀然意識到自己說了這麽多話,她回應自己寥寥無幾。
    他語氣一沉,目光冰涼,“幾年沒見,什麽時候你的一句話值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