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故意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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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年的眼裏亮起期待的光,但那光很快又熄滅了,他低聲說,“可是我的病治不好啊.....”
溫如許鼻尖一酸,強忍著淚水,故作輕鬆的輕彈了一下他的額頭,笑著說,“小孩不許胡說八道,你隻要乖乖配合治療,乖乖吃藥,很快就會好的。”
而後姐弟倆都是一陣沉默,他們心裏都清楚,“會好的”這三個字是他們共同的願望,可願望真是那麽容易實現的嗎?
護士的敲門聲打破了悲傷的氛圍,“病人該輸液了。”
溫如許閃身讓到一邊,看著尖銳的針頭刺破皮膚紮進肉裏,她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而溫年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麻木消極的模樣讓那種莫名的有些心慌,她舔了舔嘴唇,問護士,“藥呢?沈煜之...沈醫生跟我說過,我弟弟每天都要吃一種特級藥,今天已經吃過了嗎?”
護士一邊調著輸液的速度,一邊對溫如許說,“藥被沈醫生拿走了,他剛剛就在門口,說讓你去辦公室找他呢。”
溫如許腦中轟鳴,一陣涼意順著腳底爬上全身,每一處神經末梢都感受到了驚慌。
溫年見她臉色發白,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紮針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了。
“姐,不要去,那個破藥我也不愛吃,你別聽他的,不要再因為我受他的欺負!”
他激動的開始咳嗽,溫如許趕緊上前撫慰他,“你別激動,深呼吸....他可能是有事情要跟我商量,你別多想,我不會被他欺負的。”
溫年根本不信,他紅著眼睛咬緊牙關,情緒幾近崩潰,“別再為我付出那麽多了,我的病根本治不好!我也不想治好!就讓我死了算了!行嗎?!”
“啪——”
衝動之下的一記耳光讓溫如許有些懊悔,她想去安撫溫年,但一想到他剛剛說的那些錐心的話,溫如許便又收回了想要撫摸他發頂的手。
她勉強抑製著內心的痛苦,嗓音發顫,“不許你再說這些話,隻要你能好好的活著,不管付出什麽樣的代價,我都心甘情願!”
“你要是還心疼我這個姐,就乖乖的等著,我把藥給你拿回來。”
辦公室裏,窗簾緊閉,外麵陽光燦爛,這裏卻昏暗如地獄。
沈煜之修長的五指隨意的把弄著手裏的藥瓶,眸光陰暗。
他還以為是秦羽的出現讓溫如許轉了性,開始穩下心來與他好好生活,今早他留下秦羽吃早飯,也是不甘受溫如許的冷漠,故意用她來刺激溫如許。
但之後他還是沒繃住,扔下了蔡秀玲和秦羽兩人,急匆匆的趕來了醫院,他知道溫如許心情不好的時候,會來溫年這裏。
隻是沒想到自己思慮著如何讓她開心時,她卻還在謀劃著和溫年拋下所有,遠走他鄉!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沈煜之抬眸看向門口,“進來。”
溫如許開門時,外麵的光線掃過坐在那裏的高大的身影,她在某一瞬間看清了沈煜之陰沉的臉,心開始不自覺的向下沉。
他好像真的很生氣。
“對不起。”
她很是自覺的道歉,即便她並不覺得自己想要離開沈煜之是一件錯事。
沈煜之一言不發,他的沉默讓溫如許越發沒有底氣,又過了一會兒,溫如許歎了口氣,破罐破摔似的問他,“要我怎麽做,你才肯把藥給我?除了拿我溫年的性命相要挾,你還有什麽本事?!”
她話音落下,周遭的氣息更冷了。
她渾身一顫,緊接著沈煜之的聲音響起,“我的確沒什麽本事,那就給你弟弟辦轉院手續吧,讓真正有本事的人去救他。”
溫如許再次被拿捏住命脈,她服軟了。
溫年現在的身體情況根本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也離不開沈煜之的治療。
她低頭,一滴眼淚砸在地上,“求求你,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不能失去他....”
沈煜之將藥放在桌上,身體向後靠,言簡意賅,“脫衣服。”
溫如許握緊了拳,有些卑微的祈求,“我們回家再說好不好?回家我都聽你的。”
家?你真的有把那裏當做你的家嗎?
沈煜之心裏藏著怨恨,說的話也帶著毒刺,“在家有什麽意思?在這裏多刺激,隨時都有人會進來,看到你在我身上浪。”
指甲嵌進肉裏,溫如許低著頭沉默不語,她知道沈煜之就是要故意羞辱她,她越覺得難堪,沈煜之越開心。
她緊緊的咬著腮幫的肉,一言不發的抬手解了紐扣。
衣服一件一件的從身上滑落,連帶著她的自尊,渾身赤裸的時候,她的嘴裏已滿是血腥氣。
沈煜之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眼神沒有任何的溫度,像是在看一具冰冷的屍體,但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渴望得到溫如許的情欲已經要將身體撐爆了。
“過來,趴下。”
他簡短的發出指令,甚至連衣服都沒有脫就開始動作。
一人不著絲縷,一人衣冠整齊,兩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溫如許笑了,這就是他想要的,侮辱她,踐踏她,把她踩進泥裏。那就如他所願吧!
她拋下所有的羞恥心,閉著眼睛服從他,迎合他,任由他像野獸一樣在自己身上發泄著,全程沒有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如果不是在撫摸她時感受到她的心跳,沈煜之甚至懷疑躺在他身下的,是否隻是一具沒有靈魂的傀儡。
最後結束的時候,沈煜之難耐的抬手摸了摸她的臉,觸手卻是一片濕潤,他動作一頓,隨後拉上褲鏈將藥扔在她身上,語速很快的說,“一分鍾之內滾出去。”
溫如許從地上爬起來,撿起衣服穿好。
她走以後,沈煜之睜開滿是血絲的眼,懊惱的一拳打在牆上,骨節處流了血,沾染在雪白的牆上,格外的刺眼,痛得他也滿臉濕潤。
溫如年好像真的失去了靈魂,成了一具行屍走肉,都不記得自己是如何離開的醫院,當她緩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坐在了律所的辦公室。
她閉了閉眼,腦子裏亂成一團,正打算用工作來麻木自己的時候,秦羽就走了進來。
“進門之前先敲門,斯坦福畢業的高材生,連這點禮貌都不懂嗎?”
這裏沒有別人,秦羽直接卸下了她小白兔的偽裝,架著胳膊對溫如許冷嘲熱諷道,“讓我對你禮貌,你這種爛到發臭的賤人,配嗎?”
溫如許不氣反笑,“終於不裝了?也是,天氣這麽熱,你還非得當個二皮臉,確實挺辛苦。”
秦羽嗤笑一聲,“你這種市井小民,也就能占占嘴皮子上的便宜,除了這張能說會道的嘴,你還有什麽?”
她一頓,眼裏藏著惡毒,“對了,我差點忘了,你還會發騷,會勾引人!”
溫如許搖搖頭,很是淡定,“謝謝你對我的肯定,但後麵那是你的強項,我有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就夠了。”
“你還真是厚臉皮!你就算能說破天又怎樣呢?而事實是你在乘風幹了這麽多年,居然連個組長也沒混上。”
“能力再強也幹不過空降兵啊,不過沒關係,等你死了這個位置還是我的。”
“你!”
“哦,當然你不要誤會,並不是以我的能力,隻能做到組長,而是你也活不了多久,我升的太快也不好。”
秦羽被溫如許氣的沒了理智,拿起桌上的東西就要打。
溫如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毫不示弱的與她對視,“要撒潑回你家去,這裏沒有蔡秀玲,也沒人能護著你,想跟我打架,你還真不是對手!”
秦羽要瘋了,原本她隻是覺得溫如許礙眼,現在她恨不得溫如許去死!
溫如許搶過她手裏的文件,一邊翻閱著一邊有些疲憊的對她說,“我沒心情跟你鬧,你的目標從始至終都應該是沈煜之。”
秦羽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用不著你提醒,要不是你在中間摻合,我和沈煜之早就在一起了!”
溫如許頭也不抬,“我也希望如此。”
“你要是真的這麽想,還不趕緊滾出沈家,還賴在這裏幹什麽!”
溫如許苦笑一聲,動作一頓,有了一個想法。
“你真的想和沈煜之在一起?”
“廢話!”
“那我幫你吧。”
“什麽?”秦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你說你要幫我?”
“對。”
秦羽不由得猜忌,她並不相信溫如許會這麽好心,有誰會幫著別人搶自己的老公呢?
溫如許大概猜到她在想什麽,“我自然有我的考慮,不需要跟你多言,你隻要知道,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我跟你的目的是一樣的,我也想離開沈煜之。”
秦羽沒有說話,她認真的打量了溫如許片刻,突然意味深長的笑了,“你還真是和別人不一樣,行,我暫且信你一回。”
她拉過椅子坐在溫如許的對麵,談判似的,“說吧,你打算怎麽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