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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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確信,自己都沒有拿過花生醬。
“證據確鑿你還狡辯!溫如許,既然你敢做,就得承擔後果!”
男人的手驟然掐上她細嫩的脖子,仿佛稍稍一用力,就能將她的脖子掐斷。
溫如許呼吸不上來,手抓著沈煜之的,毫無用處,撼動不了男人半分,直到溫如許覺得自己快要窒息,沈煜之才鬆手。
他轉身就走。
溫如許慌了。
“沈煜之,你別走!就算是我!也請你不要傷害年年!你是他的主治醫生,你別,別停了他的藥!”
沈煜之回頭,溫如許清潤的眸子裏,全是恐懼和擔心。
她隻對這個弟弟有感情,對他,卻隻有恐懼,嗬!
“好啊,求我。”男人突然改變主意。
溫如許看著沈煜之,他這副表情,顯然是要做那事的,她咬著下唇:“這裏,這裏是樓梯間。”
“不喜歡?那就換一個地點。”沈煜之拉著溫如許往下去。
溫如許跌跌撞撞,受傷的手腕被男人捏著,更痛了。
她咬牙忍著。
沈煜之把溫如許帶到車上,開門,狠狠一推,她倒在後座。
溫如許慌了:“這,這裏……有監控。”
沈煜之也上了車,車子重修裝修過,裝的都是單向玻璃,從外麵看不到裏麵他還沒開放到現場表演:“溫如許,你沒有選擇,或者,你弟弟的藥別要了。”
溫如許沒有選擇。
後座坐著兩個人,更顯得狹窄逼仄。
男人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黑眸斜睨著溫如許,麵無表情:“你可以開始了。”
“不是放浪?那就在大庭廣眾之下,讓大家都看看,你到底有多浪。”
溫如許閉上眼,極力忽略沈煜之的話帶來的屈辱感。
溫如許,你現在沒有選擇的權利,你隻能……聽沈煜之的。
沈煜之看著溫如許一顆一顆解開西裝襯衣的扣子。
她今天剛從律所過來,穿的自然是正裝。
最後,溫如許暈過去了。
沈煜之輕輕撫著溫如許的臉,這張臉,睡著的時候,收斂了所有的倔強,更顯得柔美,也令人心疼。
可怎麽就不知道和他服個軟呢?
沈煜之將自己的外套搭在溫如許身上,從前邊拿過醫藥箱,給溫如許處理手腕處的燙傷。
燙傷之後又受到重力壓迫,現在手腕屬實有些難以入眼。
大概是消毒痛到了,溫如許柳眉擰緊,沈煜之不由得將動作放得更輕。
骨節分明的大手在殺不上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放回去。
溫如許醒來時,車上隻剩下她一個人,駕駛座的車窗開著一條縫,並不大,看不到後邊,她的衣服並沒有穿上,但蓋了外套。
該死的,忘記問沈煜之要個承諾了。
不過剛剛他那樣,應該也不會再針對年年了吧?
溫如許艱難地穿好衣服,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一陣酸痛,好在手腕沒有很痛了,不知道是不是剛剛休息了一陣的緣故。
匆匆趕到溫年的病房,看到溫年還好好的,溫如許鬆了一口氣。
“姐姐?怎麽了?”溫年看到溫如許小跑著過來的,很是詫異。
溫如許笑笑,隨口扯謊:“沒事,剛剛姐姐做了個噩夢,夢到你出事了,醒來就連忙跑過來了。”
門口隱蔽處一道身影離去。
嗬,小騙子,謊話張口就來。
溫年看著溫如許的模樣,心底一陣內疚,他抓住溫如許的手:“對不起姐姐,讓你擔心了。”
“沒事的,你好好的,姐姐怎樣都好。”溫如許笑著安慰溫年。
兩人又聊了好一會兒天。
溫年小聲道:“姐姐,其實我也可以換一家醫院的。”姐姐今天看起來又不太高興了,是因為……他嗎?他是不是對姐姐又不好了?
溫年垂眼,遮住眼底深深的無力。
“咱們就在這裏住著,這裏的醫療條件好,換別的醫院,可能不太好哦。”
“可是姐姐,你在這裏不開心。”溫年低低地嘟囔著。
溫如許一怔,沒想到溫年會這麽敏感,她笑笑:“姐姐沒有不開心,隻是最近案子比較多,累著了,姐姐要賺錢的呀,傻瓜。”
她現在根本不敢想離開的事。
剛剛被沈煜之……再想著要離開,還不知道沈煜之發起瘋來會做什麽。
她還是不要去挑戰沈煜之底線比較好。
溫如許現在是真的怕了。
陪了一會兒溫年,確定他現在的檢查和藥量都正常才離開。
蔡秀玲沒有再打電話讓她過去,她也就不去了,直接回家。
翡翠園。
溫如許回到家,家裏傭人如常,她走進廚房,想要去看看花生醬。
她確信,自己沒有碰到過花生醬,有她的指紋就很奇怪。
可她剛走到門口就被攔住了。
“夫人,您不能進廚房。”
溫如許抬頭看著廚房的幫傭:“什麽意思?”
傭人恭敬笑笑:“先生吩咐的,您不能再進廚房了,免得傷了手之類的。”
溫如許笑,笑意淒慘。
沈煜之哪裏是怕她傷了手,擺明了是怕她又在他的飯菜裏下藥什麽的!
還真是謹慎得很!
也說不定,花生醬上壓根兒沒有她的指紋,沈煜之為了保護秦羽,故意說是她的指紋呢!
反正她現在也進不去廚房,到底是不是,她也解釋不清楚。
“我知道了。”溫如許轉身上樓。
最近兩天精神疲憊得很,律所一堆事,流言蜚語現在都沒有消下去,那個姓葛的人渣更是逮住機會就惡心她。
家裏……秦羽的炫耀、蔡秀玲的刁難、還有沈煜之明晃晃的偏心……
能把日子過得這麽糟糕的,除了她也沒幾個人了。
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又睡了過去。
身體太累了。
溫如許是被沈煜之的動作吵醒的,睜開眼睛,好一會兒才明白自己的處境,尖叫出聲:“沈煜之,你在做什麽!”
沈煜之冷笑,重重一下,痛得溫如許差點飆淚:“裝什麽裝!你明明也很喜歡!”
溫如許正要反駁,就聽沈煜之又道:“你不會以為,今天在車上就結束了?嗬,溫如許,你弟弟要用藥,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
“沈煜之,你除了用年年的藥來威脅我,還會幹什麽?”溫如許覺得自己累了,很累。
沈煜之嗤笑:“對你這種女人,根本用不著用其他的方法,你覺得你配我怎麽對你?像我哥那樣?還不是……”
沈煜之突然止住聲,看向溫如許。
溫如許瞪他,啞著聲音反駁,絕望的憤怒:“那一次的事故之後,我也受傷了!沈煜之,我也不是故意的,為什麽要被這樣對待!”她也是受害者!
可在他們看來,就因為她還活著,所以就活該被報複,多可笑。
沈煜之降下的火突然又升起來,“這難道不是事實嗎!?現在還想來害我母親,溫如許,你真是好樣的,怎麽,今天又去廚房,想對我也下手嗎?”
溫如許聽著沈煜之的質問,心一寸寸沉下去,落入萬丈深淵。對沈煜之來說,真相是什麽不重要,她是個罪人,活該擔責!
算了,隻要沈煜之不對溫年下手,他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溫如許疲憊地閉上眼,任由沈煜之不知休止地淩辱她。
“怎麽,沒話說了?之前不是挺伶牙俐齒的?”沈煜之冷笑,嘲諷著道。
溫如許沉默以對。
“真夠無趣的。”
沈煜之抽身離開。
溫如許從床上爬起來,在床頭櫃裏翻出藥,也沒要水,倒出一次的量,幹咽下去。
藥片卡在喉嚨口一瞬,又隨著唾液一塊咽下去,那一瞬間的窒息感,和被沈煜之鉗住脖子時一模一樣。
“溫如許,記住這種感覺,別再傻了。”對沈煜之來說,他和她之間是殘害他兄弟的血仇啊!
怎麽可能冰釋前嫌。
夜已經過半,自然是沒睡夠的,第二天,溫如許拖著疲憊的身體去上班。
怕什麽來什麽。
剛到律所門口就碰上葛春江。
他猥瑣地視線幾乎黏在溫如許身上,小眼睛更是色眯眯的,令人作嘔:“溫律師,好巧,咱們還真是有緣分啊,上班都能正巧碰到,該不會是溫律師,故意偶遇我的吧?”
溫如許厭惡地繞開葛春江往裏走。
“別這麽冷漠嘛,咱們可是差點共度春……”
“葛春江,你這是性,騷擾,我可以告你!”溫如許本就沒睡好,一大早碰到這個人渣更沒有好心情。之前還顧忌著名聲,現在她顧忌什麽,誰又在意!
葛春江看到溫如許表情嚴肅,知道她這是認真的,不屑地冷笑:“嗬!溫如許,當初可是你主動約我的!”
“你有證據嗎?你有錄音嗎?但我有我不願意的時候,你還強迫我的錄音!葛春江,你覺得你有多少勝算?”溫如許目光清冽,屬於她的氣勢出來,葛春江還真怕了,伸向溫如許的手縮了回去。
溫如許乘勝追擊:“你最好安分點,別忘記了之前為什麽停職調查,就算現在因為某一些人,你可以複職了,可能停職一次,就能停職第二次!”
“你現在也不過是被人利用著而已,如果我換了工作,你沒有利用價值了,你以為……你還能在律師行業找到工作?”
溫如許看著葛春江嗤笑一聲,大踏步走進公司。
葛春江盯著溫如許的背影,猥瑣的小眼睛裏一片陰沉,如同臭水溝裏生活的老鼠。
進入律所之後,葛春江直接敲開秦羽辦公室的門。
“進來。”
看到是葛春江,秦羽的臉色瞬間難看:“找我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