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又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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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如許臉色不太好看了:“媽,我今天下班比較早,給煜之做頓飯,他昨天說想吃西餐。”
“該不會又在裏麵下毒了吧?”蔡秀玲冷嗤:“毒害我的兒子,然後就可以霸占我兒子的遺產,你是不是打著這個算盤?”
溫如許不想和胡攪蠻纏的蔡秀玲辯解,“既然媽不喜歡,那我倒了就是。”
溫如許走進餐桌,端起盤子就要往廚房去。
“等會。”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
蔡秀玲驚訝回頭,底下的人不是說煜之今天沒那麽快回來嗎?
“這是要做什麽?”沈煜之已經走到溫如許麵前。
溫如許眨巴眨巴眼睛,學著秦羽的綠茶樣:“媽說我在飯菜裏下了毒,不讓我拿給你吃。”
果然是個賤人!開口就隻會告狀!
沈煜之不讚同地看向自己的母親:“媽,今天是我和如許說想吃這些的。”他今天本來沒那麽快回來,是溫如許做好了飯菜發給他看,他趕回來的,興衝衝想要和妻子吃個燭光晚餐,卻不想回來看到的是這一幕。
溫如許詫異,這話和她剛剛說的一模一樣,這男人會讀心術不成?
如許難得主動給他做飯,可不能讓母親破壞了,沈煜之想著,隨口問:“媽今天怎麽過來了?爸剛回家。”
“你爸回去了?”蔡秀玲一聽,也顧不上找溫如許的不痛快,“那我先回去。”
飯都沒吃就匆匆走了。
溫如許奇怪地看了眼蔡秀玲,她對沈宗鎮那麽在乎的嗎?
溫如許本來心情挺好的,蔡秀玲又把花生醬的事翻出來,她的好心情瞬間沒了蹤影。
她是不喜歡蔡秀玲,可也不想任由她汙蔑自己,可花生醬的瓶子上居然隻有她的指紋,真是說不清。
溫如許興致不高,沈煜之忍不住皺眉,今天大意了,應該看著母親一些的。
本來好好的燭光晚餐,可現在,如許一言不發的,問她問題也都簡短地一兩個字回答。
“沈煜之。”溫如許放下刀叉後,嚴肅開口,“你是不是也覺得,花生醬的事,就是我?”
她索性舊事重提。
沈煜之沉了臉,“突然提這個做什麽?”
溫如許嗤笑一聲:“不然呢?就允許你媽提,我就不能提?”
其實溫如許剛開口就有點後悔了,她不應該這麽衝動的,老教授很快就來了,她應該再忍一忍,等到和老教授搞好關係再說。
“溫如許,所有證據都指向你,你要是不想這件事被提起,當初就不要留下指紋。”溫如許突如其來的變臉讓沈煜之的心情也陰鬱起來。
他調查過了,上邊隻有溫如許的指紋。
溫如許冷笑:“說白了就是不相信我唄,既然不相信我還敢吃這頓飯?不怕我給你下毒了?”
她沒做的事,憑什麽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拿出來處刑!
最終,這頓飯還是不歡而散。
晚上睡覺,溫如許直接背對著沈煜之,兩人之間又回到了最初的狀態,寬敞的床上,一人一邊,中間空出來的位置,還能再睡下兩個人。
兩個人開始冷戰。
睡前不言不語,睡醒更是冷漠,沈煜之用過早餐先去公司,溫如許才慢悠悠從樓上下來。
說白了就是不信任她唄。
雖然她知道不知道為什麽會有自己的指紋,可她確實沒做過。
而沈煜之寧願相信所謂的證據也不願意相信她,甚至覺得她因為這件事被他媽一次又一次的羞辱是理所應當的。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什麽是理所應當的。
甚至溫如許覺得,沈煜之想要報複她的念頭都可笑至極。這樣可笑的事情,沈煜之卻還是成功了。
兩人的關係,一下子又陷入了僵持。
連著兩天都沒說話,翡翠園的氣氛凝重得傭人都不敢多說一句話,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說錯話了。
溫如許加了個班,但也趕在辦公室其他人都回去之前離開了。
她當上組長之後的好處之一就是,她沒走,大辦公間裏的幾個組員也不太走,有時候想加個班,隻要不太遲,大辦公間都還有人。
今天一天腦袋都有些重。
溫如許也沒開車,招手看著一輛車,報了地址就閉目養神。
不知道怎麽的,今天就是很累。
如果明天不是周末,她恨不能一下班就回家,可是明天周末休息,又不想等到明天再過來。
“小姐,小姐?”司機一遍遍的叫喚把溫如許給叫醒。
“嗯?”剛睡醒的溫如許還有些懵懵的。
“到了。”司機提醒道。
溫如許側頭,才發現車子已經在翡翠園門口,掃碼付錢,順便向司機道謝,這才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家裏去。
“夫人,您回來了。”張嫂看到溫如許,迎上來招呼道,“先生已經回來了,現在在書房,飯菜在廚房裏溫著,要不要先用餐?”
“不用了,我累了,先上去睡會兒。”溫如許現在渾身疲憊,吃飯的力氣都沒有,便直接拒絕了張嫂。
張嫂看著溫如許的背影,搖搖欲墜,再想到剛剛夫人的臉色,好像有點過於蒼白了?
匆匆洗漱換了居家服,溫如許倒頭就睡。
外邊張嫂回到廚房才想起沈煜之回來之後,說要等溫如許回來吃飯,到現在都還沒用晚餐呢,於是上了二樓。
敲響書房的門。
沒過一會兒,書房的門打開,沈煜之往外走:“她回來了?”聲音依舊冷硬的。
張嫂心裏歎氣,先生還是很在乎夫人的,要不然怎麽會每天都要堅持等夫人回來再用餐。
“夫人說累了,沒吃飯就上去休息了,看起來精神頭也不太好。”張嫂如實告知。
沈煜之眉心緊蹙:“累了?”他想到這兩天,溫如許回來也還在加班,都是到半夜才睡覺的。
“先生,那還要不要先準備飯菜?”
沈煜之揮揮手:“你去準備。”
等張嫂下樓,沈煜之轉身去了主臥。
溫如許躺在床上,占據了小半邊床,已經睡著了,臉色確實和張嫂說的一樣,並不太好。
沈煜之皺起眉頭,低頭看著床上熟睡的溫如許,最終還是沒叫醒她,轉身下樓。
張嫂已經把飯菜和碗筷擺好了。
沈煜之點了點其中一道菜:“這個拿去溫著。”
張嫂一看,是溫如許喜歡的一道菜。
先生心裏還是有夫人的阿,張嫂忍不住感歎,就是不知道為什麽兩人總是能夠吵起來。
而此時,主臥裏睡著了的溫如許並不好受,她覺得自己一會兒熱一會兒冷的,難受得不行。
沈煜之發現溫如許的狀態不對,是在她入睡前。
躺在床上,沈煜之原本是安分在自己這邊床的,兩人之間照例隔著太平洋,可他看著已經睡著的女人,有些不甘心地往那邊挪,還沒靠近,就感覺一股熱氣傳來。
男人表情微動,意識到什麽,探手去試探溫如許額頭的溫度,又發燒了!
沈煜之也顧不上其他,翻身換了衣服,叫醒張嫂讓人備車,溫如許的溫度高得不正常,得送醫院!
沈煜之這麽想著,手下的動作也愈發地快了。
拿出一件厚厚的冬天的外套,直接裹住溫如許,把人送到了醫院。
溫如許全程都沒醒,任由醫生檢查,吊針……
“病人最近疲勞過度,退燒之後,回去要好好休養。”醫生例行公事地叮囑,也沒多說,沈煜之自己也是醫生,那些醫囑,不用他說他也知道。
沈煜之微微點頭:“辛苦。”
醫生簡直受寵若驚,什麽時候見這位主兒說過類似的話!
沈煜之看著床上的人兒,心裏惱自己太粗心沒有及時發現溫如許的不對勁,更惱自己這幾天和溫如許冷戰。
如果不冷戰,她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會主動和他說,不至於強撐著。
花生醬的事,他本以為過去了,也沒想過要追究溫如許,哪怕真是她做的,他也認了,本來也是母親一而再再而三羞辱人在先。
現在又被提起來。
溫如許這麽堅持沒做過,和他調查的結果相悖……
沈煜之還是撥出一個電話。
看著床上的人,他捏了捏眉心,他是想要相信溫如許的,可證據擺在那裏。這件事上溫如許的態度,卻讓他有所鬆動了。
溫如許難受得很,她感覺自己被丟在冰火兩重天裏,半邊身體熱半邊身體冷,難受得不行,嘴上也在喃喃:“好熱,好熱,好冷……”
沈煜之打完電話就看到這一副情形,直接脫了外套,躺上狹窄的病床,把人抱進懷裏,不讓溫如許亂動。
不知道是不是被抱進懷裏,溫如許慢慢地睡得安穩了。
過來查看的醫生:“……”不好意思,我什麽都沒看見。
反正院長也是醫生,等會就讓院長自己拔吊瓶的針頭好了。
醫生毫無心理負擔地轉身離開。
沈煜之抱著溫如許,也不敢睡熟過去,閉著眼眯著,一會兒又睜眼看溫如許的吊瓶進度,估摸著時間。
懷裏人渾身發燙,沒一會兒沈煜之就熱得很,但為了讓溫如許能好好睡覺,他也一直都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