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囚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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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溫如許臉色難看沈煜之眼中閃過慌亂的情緒,下意識想要解釋:“我……”
    溫如許打斷他。
    “我回來拿東西,今天之內,我會把自己的物品收拾好,從翡翠園搬走。”
    冰冷的語言刺痛著沈煜之的心。
    看著溫如許走進臥室,已經開始整理衣物,沈煜之跟進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許許,別這樣,檢測結果已經出來了,它能證明我的清白,你看一眼……別從我身邊離開,好嗎?”
    沈煜之的心跳加速跳動著,抽抽地疼。
    他緊張到握著溫如許的手都在顫抖。
    好像隻要他一鬆開,她就會立刻從他眼前消失一般。
    溫如許眼眸一凜,冷漠地把沈煜之推到一邊,手上的動作不停。
    “不單單是這件事的緣故,我想我們是真的不合適,沈煜之,我已經很累了……”
    他總是做不到完全信任她。
    想想也不能要求太高,關於信任的問題,她也無法完全做到對沈煜之毫無保留的相信。
    原本,溫如許以為,沈煜之是她晦暗生活裏重新點燃的一束光。
    可當她再次被推進黑暗之中清晰地感受到絕望,她才幡然醒悟,原來想要的安全感隻能自己給予。
    把對生活甜蜜的希望寄托在一個男人身上,實在愚蠢至極。
    “我不明白,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那還能是為了什麽?冷易舜嗎?”沈煜之急躁地問。
    他有生以來難得體驗到不安全感,幾乎都來自於麵前的這個女人。
    溫如許的冷淡,再次將他的恐懼激活。
    “直到現在,你還是在把不相幹的人扯到我們的關係之中,這就是問題所在。”溫如許眼中的情緒激動。
    隨後,她臉上流露出憂鬱的表情,慢慢讓自己平穩下來。
    她歎口氣:“從某種角度來說,我們兩個的價值觀念出現了嚴重的偏差,我們根本無法做到完全的信任彼此,這不是我想要的感情,更不是我想要的婚姻。”
    沈煜之聽不懂她究竟在表達什麽,隻覺得十分苦惱。
    明明心愛的人就近在咫尺,可他卻有種她的心距離他遙不可及的感受。
    眼睜睜看著溫如許將東西打包完畢,就要離開,沈煜之突然從背後將她抱住,下巴抵在她的頸窩處。
    “許許,算我求你,不要離開……你想要什麽,隻要你開口,我都願意去做,去為你改變,別走……”
    沈煜之的聲音顫抖著,有種讓人心痛的破碎感。
    溫如許眉眼低垂。
    兩個人保持這個姿勢,僵持許久。
    最終,溫如許將沈煜之的手緩緩的掰開。
    沒有回答,行動已經代表了她的決定。
    不被溫如許堅定的選擇,徹底成為沈煜之的一道心魔。
    “溫如許,我沒有讓你從我身邊離開,你就哪兒都不能去!”
    強烈的占有欲讓沈煜之變得偏執,他收斂了剛才的卑微和溫柔,死死的拽著溫如許的手腕。
    短短一分鍾的時間裏,溫如許白皙的腕間就染上一層緋色。
    “沈煜之!你想幹什麽?”
    一股危險的氣息直逼溫如許,讓她心中騰起不好的預感。
    她警惕地瞪著沈煜之。
    沈煜之冰冷的麵孔上看不出一絲情緒,鎮定的扯下領帶,將溫如許的雙手向後綁起,一把推她上床。
    “沈煜之!你瘋了!”
    溫如許拚命的叫喊著,連樓下的傭人都聽到了這動靜,忍不住上來查看。
    “先生,太太,你們還好嗎?”
    門外傳來了傭人的聲音,溫如許想要求救,卻被沈煜之抬手捂住了嘴巴,除了含糊不清地嗚嗚聲,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傭人覺得情況不對,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
    繼而傳來沈煜之憤怒的聲音:“滾!”
    身份有別,到底是雇傭關係,傭人不敢得罪發工資的老板——
    再者,他們倆還是夫妻,夫妻之間的事情最難說清。
    傭人管不得,也不敢管。
    眼看著唯一能幫得上自己的人離開,溫如許絕望至極。
    沈煜之一定是瘋了!
    “溫如許,這是你逼我的……”沈煜之目光複雜。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也明白這樣做隻會讓溫如許更加討厭他。
    可這似乎是當下唯一能夠將她留在他身邊的辦法,隻要她能留下,他什麽都願意去做……
    哪怕這樣的代價是讓溫如許恨他。
    溫如許還不知道是她的逃離激起了沈煜之的偏執,隻見沈煜之收走她的手機和電腦,轉身走了出去。
    費了一番功夫後,溫如許將反綁著自己的領帶解開,她跑過去開門,拚命的拉扯門鎖,可卻始終沒能將門打開。
    溫如許徹底絕望了,她瘋狂地拍打著門,嘴裏怒罵道:“沈煜之,你就是個瘋子!”
    一整個上午,助理蘇珊都沒能聯係到溫如許本人,電話起初還能打出去,而後便顯示關機。
    君禾律所才剛剛營業第三天,就出現這麽多岔子,屬實不是什麽好兆頭。
    “冷總,您好,我是君禾律所的蘇珊,溫律的助理,咱們昨天見過……”
    無奈之下,蘇珊隻能聯係冷易舜。
    畢竟如果不是交情匪淺,冷易舜昨天也不會在律所等溫如許那麽久。
    蘇珊由此推斷,冷易舜可能知道溫如許的下落。
    “如許聯係不上?我知道了,我會去了解情況的,有消息會讓人告訴你。”冷易舜皺眉。
    掛斷電話,他立刻派人調查。
    可同時,冷易舜想到了一個人——沈煜之。
    聽說沈煜之正常工作,沒有什麽異常,冷易舜愈發覺得,溫如許的“失蹤”跟他有關。
    否則憑借沈煜之的性格,得知溫如許下落不明,怎麽可能無動於衷地安心工作?
    思及此,冷易舜又派人調取了沈煜之的資料,得知他跟溫如許常住在翡翠園。
    巧合的是,今早溫如許回到過那邊,而後就再也沒有出現……
    冷易舜登時趕過去。
    “先生,您沒有受到邀請的話,我們不能放您進去,請您別為難我們。”沈家的傭人將準備闖入的冷易舜攔住。
    冷易舜向來溫柔的麵孔上,多了幾分不悅。
    “我不為難你們,你們如實告訴我,沈太太是不是在家?”
    傭人們麵麵相覷,誰也沒有接話。
    早上沈總走時可是特意囑咐過,不準任何人進入翡翠園,更不準他們透露有關溫如許的任何消息。
    可即便他們沒有應答,冷易舜也從幾人的反應中看出端倪。
    被困在房間裏的溫如許隱約聽到了別墅外麵傳來的動靜,走到窗邊探頭去看,便看到了冷易舜跟傭人們僵持。
    “學長!冷學長!”溫如許仿佛看見了希望,大聲喊道。
    她半截身子都探出了窗外,不停衝冷易舜招手,不過從高處往地麵上看,還是讓溫如許有些生理恐慌——
    畢竟之前有過跳樓的情況,受傷後的身體裏至今還有幫助恢複的鋼板沒有取出。
    她不敢再像從前那麽大膽做出跳窗的舉動,也算是為了自身安全問題考量,規避風險。
    “如許!你還好嗎?”冷易舜生怕溫如許聽不清楚,雙手放在嘴邊擴音。
    還沒等到回複,溫如許突然怔住。
    一輛賓利正駛向門口——
    她認出那是沈煜之的車。
    下一刻,司機將車門打開,沈煜之從車內走下來,他又戴上了那副金絲邊眼鏡。
    通常,沈煜之隻有在工作或者極其認真的狀態下,才會戴著眼鏡。
    再結合起他今早的一反常態,這讓溫如許心裏多少有點不安。
    “冷總,我似乎沒有邀請你到我家裏來吧?你站在門口,喊著我的太太,是在挑釁我?”
    刀削般的麵孔冷漠無情,眼神銳利的像隻正要狩獵的鷹。
    冷易舜已經顧不上他的身份是否尷尬,對沈煜之將溫如許鎖在家中的行為憤怒不已。
    他上前,一把揪住沈煜之的衣領:“做錯事的人明明是你,你為什麽要把如許囚禁起來?滿足你那點可憐的控製欲嗎!”
    控製欲……
    沈煜之冷笑,薄唇讓人想到刻薄。
    下一刻,沈煜之的拳頭便揮在冷易舜的臉上,將冷易舜打翻。
    而沈煜之本人,仍然保持著似笑非笑的狀態,病態的樣子讓人後背都不自覺發汗。
    “溫如許是我的太太,我怎麽對她還輪不到一個外人指手畫腳,冷易舜,你已經越界很多次了……從前我對你一忍再忍,不過是因為看在許許的麵子上,但現在,我不想再給你得寸進尺的機會。”
    溫如許在樓上看到冷易舜挨揍,那種不安的感覺愈發強烈。
    她生怕事情會越鬧越大。
    於是站在樓上喊:“沈煜之!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不要再把別人牽扯進來!”
    可這在沈煜之眼中卻是裸的袒護。
    他怎麽能夠接受?
    嫉妒的種子在沈煜之心中肆意生長,形成一個偏執的念頭——
    溫如許那麽堅決的想要跟他離婚,都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挑唆!
    積攢了許久的火氣,讓沈煜之終於忍無可忍,全都發泄在冷易舜的身上。
    冷易舜緩過神來,也不甘示弱地跟沈煜之還手,可卻始終處於下風。
    溫如許激動極了,她隻能以死相逼威脅:“沈煜之!你再不停手,我就從這兒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