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一夜損失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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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衝在吃瓜現場的人都呆住了。
    阿鐸是誰?恐怕隻有當事人才了解吧……
    讓他們感到驚詫的是,沈學長這麽優秀的伴侶,溫律師竟然還能惦記上別人?那那個人得多優秀啊!
    沈煜之的麵上凍上一層麵,無情地撥開溫如許觸碰他的手,聲音低沉:“溫如許,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誰?”
    醉醺醺的小貓皺著眉,淚眼汪汪地打量著自己摟著的男人。
    她一副茫然不解地樣子,理直氣壯道:“你是阿鐸啊!”
    沈煜之更怒了,周身散發著的寒氣,讓這氣氛熱鬧的地方,都變得如同置身零下幾十攝氏度的北極。
    他不悅地想將溫如許推開。
    有個頭鐵沒啥眼力見兒的人小聲叭叭:“那啥,沈學長,大冒險懲罰要抱一分鍾呢……”
    沈煜之一個眼刀掃過去。
    旁邊的人愣住,趕忙捂住倒黴孩子的嘴,賠著笑:“學長你隨意!”
    對他們的話吸收緩慢的溫如許嚴肅地攔住沈煜之,不肯讓他逃走。
    “阿鐸,你不要耍賴!”
    說完,溫如許直接勾住沈煜之的後腦勺,主動吻了上去。
    沈煜之呆住了。
    其他人也看傻了眼。
    他們天子驕子般的沈學長竟被前妻當成了白月光的替身,而他們離婚後,前妻還在公共場合醉後耍流氓!
    這瓜有點嘎嘎撐了,每個人都吃了個飽。
    大約一分鍾的時間,溫如許鬆開沈煜之,笑嘻嘻地看他:“阿鐸,時間到了……我好困,想睡覺,你送我回宿舍好不好?”
    原來,她還以為是在大學跟沈鐸談戀愛的那會兒時光。
    沈煜之眼中的落寞稍縱即逝,沒讓人察覺。
    他知道溫如許曾經喜歡他哥哥,差一點就成為了他的嫂子……
    可哥哥畢竟去世那麽多年了,他們也做了這麽多年夫妻,從一開始的針鋒相對到互通心意,難道溫如許都不曾忘記沈鐸嗎?
    想到這裏,沈煜之的心和喉嚨就一陣發緊。
    他看向旁人,佯裝什麽都沒發生,滿不在乎地說道:“我先送她去休息。”
    早就巴不得這尊大佛速速離去的旁人擺擺手,賠著笑:“您隨意!”
    沈煜之攔腰抱起溫如許,從酒吧離開。
    為了方便溫如許明早起來上班,他特意開車帶她回到了她最近住的那家酒店。
    礙於不放心溫如許一個人,怕她半夜再出點什麽危險,沈煜之在那酒店開了一間房,留下來照顧她。
    他幫溫如許卸掉了臉上的妝容,又洗了臉,支配著她完成洗漱工作。
    好不容易折騰完,剛把溫如許放在床上,沈煜之準備去洗澡,她又坐了起來,從身後抱住了他。
    那語氣是沈煜之沒有聽過的溫軟:“阿鐸,你不要走,不要丟下我……”
    還有幾分哭腔,似乎真的不舍。
    沈煜之心裏五味雜陳。
    他突然有些恨身邊這個女人,他狠下心來跟她保持一定的距離,本是為了她的人身安全著想,把她從黑暗中推向光明。
    可是,經過這次分別,竟讓他意外地發現,溫如許心裏還不曾放下沈鐸。
    作為一個男人,他很難接受。
    作為弟弟,他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沈煜之倒吸了口氣涼氣,轉過身,右手捏住溫如許的下巴,挑起,讓她仰頭仰望著他。
    “溫如許!別再挑戰我的耐心!我不是你的什麽白月光沈鐸,我是沈煜之!”
    他濃眉緊鎖,眼裏蘊著怒氣。
    溫如許似乎不太能理解他的話,茫然地看著他,慢慢消化著這個信息。
    她垂下眼眸,低聲呢喃:“阿鐸明明就是阿鐸啊,沈煜之……就是個混蛋。”
    在溫如許的記憶中,始終沒有忘記沈煜之對她的糟糕。
    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她也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些傷心事,罵起了沈煜之。
    當事人就在眼前。
    聽著心愛的女人誇別的男人,卻罵他是混蛋,沈煜之徹底爆發。
    他將溫如許向後一推,等她倒在床上,他便壓了上去:“溫如許,這是你自找的!”
    溫如許隻感覺自己的嘴唇碰上一團柔軟,身子很快變得燥熱,也不知道是因為酒精的驅動還是因為別的,她的某種清晰也被調動起來。
    牆上人影交錯,一夜糾纏。
    隔天早晨,宿醉後的溫如許迷迷瞪瞪醒來。
    頭痛,身下也痛得仿佛要裂開。
    她坐起身來,揉了揉太陽穴,發覺自己身上竟然一絲不掛,衣服還散落在地上,顯然是……發生過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一道冷冽的男聲從身側傳來:“醒了?”
    溫如許被嚇得不輕,看到沈煜之的那一刻,不知道何種緣故,第一反應先鬆了口氣。
    她看看自己置身的環境,感覺房間的布局有點熟悉,但因為喝多了酒斷片,想不起自己是怎麽被帶到這兒來的。
    千方百計地跟前夫保持距離,結果還是?
    溫如許擰起眉,滿臉黑線,抬手向後撩起自己散落的長發,用被子遮掩著上身的曲線,側臉回眸,瞪向沈煜之:“幾個意思?我們都離婚了,還把我拐走開房!沈煜之,你是不是精蟲上腦!”
    昨夜的歡愉後,她的身體還一陣酸痛,再加上體內還殘存著一些酒精沒有完全分解,溫如許難以控製地暴躁。
    沈煜之冷笑,毫不客氣地回擊:“溫律師這是打算提起褲子不認人了?昨天晚上可是你先招惹我的,你難道忘了?”
    “我?”
    溫如許食指指了指自己,難以置信。
    因為斷片,她想不起來到底發生什麽,確實有點心虛。
    很快,又覺得可能是沈煜之故意詐她。
    畢竟這男人狗得一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不可能,我對你可沒有這方麵的意思,咱倆都已經離婚了,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我也沒道理對一個……跟別的女人在曖昧不清的男人有興趣。”
    想到沈煜之跟秦羽的關係,縱使沈煜之給出的說法是隻是朋友,溫如許還是不大相信。
    沈煜之冷著臉:“別這麽肯定,隻能說你太高估自己,也低估了我,昨天晚上不是玩真心話大冒險玩得很開心嗎?那麽多人都看到了,你主動吻我,還往我身上跳,抱著我死活不肯撒手,恨不得黏在我身上。”
    他話說得有些刻薄。
    提到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一些斷斷續續的畫麵,往溫如許腦海裏鑽。
    擁抱在場的異性一分鍾……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
    她抱的是沈煜之?
    溫如許:“……”
    麵上突然間有點掛不住,這一局,竟然讓臭男人給拿捏了。
    她沉默了許久,看向沈煜之,歎了口氣。
    “怎麽?昨晚沒讓你舒服?”沈煜之嘴角勾起一絲冷嘲。
    溫如許白了他一眼。
    該說不說,她前夫長得不錯,那方麵嘛……也很強。
    倒是不虧的。
    反正又不是沒有睡過,昨夜該發生的都發生了,現在再去糾結也沒什麽用,倒不如大大方方接受,反客為主,興許還能挽回點麵子。
    隻見溫如許大大方方的掀開身上遮掩著的被子,當著沈煜之的麵,不急不慢地把衣服穿好。
    她背對著沈煜之,語重心長道:“那個……沈總啊,都是過來人,誰不知道誰……”
    “憋什麽壞呢?”沈煜之警惕地打量著她。
    溫如許從自己的包包裏翻找出一張名片,往桌上一拍,好似在丟支票似的那麽大方。
    她莞爾一笑:“知道沈總富裕,不缺錢,但昨晚睡都睡了,我總得有點表示不是?這是給你的封口費,相信沈總明白,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吧……”
    沈煜之感覺莫名其妙,不屑地冷哼。
    “沈總別著急啊,這點個少爺還得付費呢,咱倆已經不是夫妻了,白嫖終歸不太好,這點規矩我還是懂的,所以為了表示我的誠意,這張名片留給您,日後有需要聯係我,打八折,不賺你錢,這可比我丟下幾張粉紅大鈔,當做你一夜損失費劃算多了。”
    她越是“禮貌”的笑,沈煜之的臉色就越黑。
    沈煜之氣得身子一顫。
    他都不顧自己還是不是光著,從床上起身,隨手拿浴巾裹住下半身,朝著溫如許走去。
    忽然,有股壓迫感來襲。
    溫如許感覺不妙,想逃,沒來得及。
    沈煜之雙手抵在她身後的桌麵上,身子向她靠近:“溫如許,你拿我跟鴨子比?我看你是昨晚沒被教育好。”
    溫如許的目光落在他堅實的胸膛上,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到底是常年健身的人,就是不一樣,身材還挺誘人。
    就算昨晚真的是她先主動,要對沈煜之做點什麽不可描述,那也隻能怪沈總自個兒太勾人了。
    不過,酒後清醒,溫如許可不想再犯一遍同樣的錯誤。
    她訕訕地笑,雙手伸向沈煜之的胸脯,把他向後推開。
    但手觸碰到他身體的那一刻,還是偷偷享受了一會兒——
    給前夫付費了呢,白嫖一下也沒關係吧。
    “不好意思,沈總,我是正經人,正經人準備一下該去上班了,另外友情提醒,那張名片您還是收好吧,畢竟我的律師費也不便宜,給您打八折呢!”
    說完,溫如許拎起包就趕忙跑路,再繼續待下去,真指不定還會不會發生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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