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幾分鍾？也太快了吧！”
    “不知道選出來的到底是什麽樣的國色天姿，其他的也挺漂亮的吧，全部都趕出來了。”
    姚青青拐了拐蘇念的胳膊：“這些千金沒一個有你好看的，你要是生在這些家庭，肯定被霍總一看一個準兒。”
    “別亂開玩笑了，被人聽到還不笑死。”蘇念給她嘴裏塞了塊蛋糕。
    兩人吃完蛋糕，時間已經不早了。
    今天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蘇念想要采訪的那位葉總，也留下了名片。
    她起身說道：“我們走了。”
    “好，最後一塊。”姚青青往口裏再塞了一塊蛋糕，拎起裙子跟在蘇念身後。
    兩人走出宴會廳門口，看到清潔工阿姨正在清理垃圾並不多的垃圾桶。
    蘇念一眼就在裏麵自己和姚青青的名片，七零八落散在裏麵。
    姚青青哭喪著臉：“怎麽回事啊這些人？收我們名片的時候，不是收得開開心心的嗎？怎麽轉頭就扔了？”
    蘇念看著這麽多名片也發愁，還不知道那位葉總有沒有扔名片呢。
    清潔工阿姨說：“是霍家的人扔的。他們來人收走扔到這裏的。我親眼看到的。那幾個人這麽走過去，一個個的挨著收走的。”
    阿姨說得繪聲繪色，詳細地為她們描述了一下霍家那幾個人多麽凶惡，二話不說的走過來，從客人手裏抽走了名片。
    有些人的名片沒有拿在手裏，他們還搜別人的身，打開別人的包，非得給收走，然後全部扔進了垃圾桶。
    蘇念猜測：“霍家的人可能看到我是記者，不喜歡有記者出現在這種場合，所以專門收走我們倆的名片。”
    “但是不管怎麽說也太過分了吧！哪兒有他們這樣的！霍家簡直是周扒皮吧！我們今天又沒有拍照又沒有采訪，憑什麽收走我們的名片！”
    “算了，這會兒也不可能重新去給人遞名片了。我們回去吧。”蘇念勸說姚青青。
    “你就不生氣嗎！”
    “我在心裏罵死霍家和那個霍總了！走，回頭去把他們宴會廳的好吃的全部打包！”蘇念想到個好辦法。
    姚青青這才稍微消氣一點。
    她們離開後，雲景漫不經心地走過來，撿起一張名片，笑得無邪：“蘇念？這個記者名字不錯，就她了。”
    蘇念送完姚青青，拎著打包的麵包蛋糕回到小區。
    霍靳言的大眾車也剛剛到，他沒有喝酒，所以自己開車回來的。
    看到蘇念大包小包地拎著東西，他停下車，朝她走過去：“買這麽多東西？”
    “不是買的。”蘇念神神秘秘地說，“我去參加了個宴會，打包回來的。”
    霍靳言想起她在宴會上一直忙著遞名片，想來應該是沒吃什麽東西，伸手接過來：“我拎著。怎麽這麽多？”
    “不多打包一點，怎麽消氣？回去你也多吃一點。”
    “誰惹你生氣了？”
    “當然是霍氏集團的霍總了！”
    霍靳言心中微驚，自己去參加相親的事情，她知道了？還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蘇念繼續說：“我和青青，就是我一個朋友，原本是為了工作才去參加宴會的。我們好好的發了一圈名片，沒有想到竟然被那個霍總安排人將名片全部給收走了，直接扔進了垃圾桶！你說這人是不是資本家、奸商？”
    霍靳言：“……”
    他不是隻讓盧特助收走那幾個色眯眯的老男人的名片？
    下麵的人怎麽理解的？
    聽到蘇念還在說：“他自己過著皇帝一般的奢靡生活，在樓上選妃選得不亦樂乎，還要掐我們勞動人民的脖子，切斷我們的工作機會。你說這人是不是該罵？”
    “是該罵。”霍靳言說。
    “我是不是該多拿走點東西，讓他心痛心痛？”
    霍靳言：在痛了在痛了。
    蘇念也知道拿走這點小東西，那個高高在上的霍總壓根兒就不會知道，還別說心痛了，她無非就是讓自己心裏好受點。
    回到家，她擺開一圈甜品，一邊打開了電腦，開始搜索那位葉總的信息：“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扔我的名片，我先多了解一下他的信息吧。”
    霍靳言給盧特助發了微信，詢問他到底怎麽回事。
    看著霍靳言嚴厲的措辭，盧特助解釋得詳詳細細：“霍總，我讓人查了一下，那個裏麵的男人，有些表麵上看著正正經經的，私底下也玩弄女人。所以讓阿繁阿榮將他們的名片也給收走了。”
    霍靳言回他：“明天去財務部多支取一個月的獎金。”
    他收起手機，蘇念一邊打字一邊抬起下巴：“多吃點蛋糕。”
    霍靳言不想吃甜食，但是還是拿起了一塊。
    “這個葉總怎麽這麽難接觸？”蘇念碎碎念，“不接受電話預約微信預約，需要現場預約，提前一個月……下個月才能采訪？那我這個月的獎金要泡湯了？”
    霍靳言默默拿起手機，撥打了自己一位老朋友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祈越看到手機屏幕上的名字，又看了一眼，才接起來：“霍靳言？真是你打來的？”
    霍靳言這人沒什麽正事的時候，向來不喜歡跟人多聯係。
    “明天有空嗎？出來一起吃個飯？”霍靳言問，據他所知，蘇念要采訪的那位葉總，是祈越的下屬，祈越開口說一句話，葉總那邊怎麽都能騰出時間接受采訪。
    “等等，我看看我睡醒沒有。”祈越看一眼時間，又看一眼窗外，最終確認自己沒有聽錯，“霍靳言，你轉性了？”
    “就說有沒有空吧。”
    “有，當然有，霍總請我吃飯，當然是求之不得！”祈越笑著說道，“我來訂地方，你明天直接過來就行了。”
    霍靳言掛掉電話，就聽到蘇念也在打電話。
    她臉上堆著笑容：“好的，不用不用，真的不用，謝謝了。”
    掛了電話，她臉上的笑容一掃而空：“才不要幫忙！”
    “不要幫忙？”霍靳言問。
    “不用人幫忙，我自己可以搞定！你知道給我打電話這個人嘛，是我原先一個同事，總是喜歡在采訪報道當中夾帶私貨。他說可以幫我聯係葉總，但是我總覺得有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