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言：“蘇蘇好聽。”
    “霍先生你看，它是男孩子。男孩子的名字得像男孩子。”
    這下輪到霍靳言笑不出來了。
    蘇念來勁兒了，低頭撓它脖子：“言言，言言，你喜歡叫這個名字，就笑一個。”
    薩摩耶吐著舌頭笑得很歡。
    “霍先生，你看，它自己喜歡的！”
    霍靳言深刻地體會到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受。
    “我給它買點東西，衣服、窩還有肉幹……”
    蘇念打開手機。
    不到一分鍾之後放下了，“霍先生，謝謝你送我言言。但是我不能養它。”
    “為什麽？”
    “我剛才高興昏了頭，沒想起來，狗狗是需要陪伴和活動量的，我現在的工作情況，支持不了經常陪伴它，也沒空經常遛它。我們這個家裏也不夠它暢跑，保證不了它的健康和活動量，對它不好。”蘇念低頭揉它腦袋，“對於我們而言，可能隻是有空了才想起陪伴它，但是對於它而言，我們就是它的全部。還是把它送回去吧。”
    霍靳言對寵物沒什麽認知，聽到蘇念這麽說起，才意識到這禮物確實並不算合適。
    蘇念又說：“寵物就跟孩子一樣，一旦養了就是一輩子的事情。我們不能對它負責，就不能留下它。”
    “好，我送回去吧。”
    “那今晚我陪它。”
    蘇念去做晚飯，專門給它煮了一塊雞胸肉，又找出家裏還剩的給其他狗狗準備的罐頭和零食，悉心喂給它吃。
    吃完飯，她抱著狗狗在沙發上看電視，玩兒手機。
    薩摩耶腦袋搭在她胳膊上，一臉的享受。
    整個屋子裏都有它的毛毛。
    霍靳言沒料到過有這麽多情況。
    所幸蘇念不能養，要送走了。
    不然它得擠壓他多少生存空間？
    第二天上班，蘇念將言言和籠子一起放進霍靳言的車上。
    “霍先生你記得第一時間將它送回去，千萬不要忘記了。你人離開一定不能將它自己留在車上，它可能會應激，你離開久了，它還會很危險……”
    霍靳言應下，驅車去了公司。
    到了樓下，就給盧特助打電話：“下來一趟，把薩摩耶退回去。”
    盧特助抱著滿腹狐疑到了樓下，就看到霍靳言拎著籠子站在車旁。
    霍靳言穿著高級定製西裝，這個舉動很有些違和，又莫名的有些和諧。
    “霍總，是這隻薩摩耶不太好養嗎？”盧特助問，低頭去逗薩摩耶。
    昨天很活潑的薩摩耶今天有些懨懨的，好像沒精神。
    “耶耶？耶耶？”盧特助叫它它也不應。
    盧特助暗想壞了，被寵物店坑了，怕不是一條病犬？
    “霍總，我先帶它去治療一下吧，它看著好像有點不行了。好歹是一條命。”
    霍靳言麵無表情地低頭：“言言。”
    薩摩耶頓時跳起來，耳朵豎著，張著嘴熱情地哈氣。
    盧特助：這是什麽情況？
    言言？是自己想的那兩個字嗎？
    “給它退回去。”霍靳言嫌棄地說。
    盧特助收下籠子，好奇心泛濫，叫它：“言言？”
    薩摩耶高興地回應他。
    盧特助又叫它：“言言，言言！”
    霍靳言按壓著眉心，“等一下。”
    “霍總。”盧特助趕忙聽他吩咐。
    “留下它吧。就養在……”霍靳言思考了一下，“公司頂樓。”
    公司頂樓就霍靳言的辦公室，位置很寬敞，也很方便，別說一隻薩摩耶了，十隻也養得下。
    不過，盧特助還是驚到了，真的要養？潔癖的霍總那不得一天洗十次澡？
    “聽到了？”霍靳言見他愣著，發問。
    “聽到了，聽到了。”
    霍靳言剛進辦公室，蘇念的微信就追了過來：“霍先生，言言你帶下車了嗎？送回寵物店了嗎？”
    “沒有送回去，正好有個朋友想養，他住的地方大，適合薩摩耶。”
    “真的啊？那太好了。希望他和言言相處融洽。”
    “會的。”
    霍靳言拍了頂樓頂層大片空地的照片發給蘇念。
    “好大一塊空地啊，真的挺適合的。不過霍先生，你能提醒你朋友一句嗎，這塊空地上的護欄有點矮，言言現在還小沒關係，但是稍微大點可能會越過護欄，挺危險的，希望你朋友早點做一點防護措施。”
    “我跟他說了，他說馬上安排。”
    “謝謝你，也謝謝你的朋友。”
    霍靳言把盧特助叫進來：“養薩摩耶的那邊護欄，你安排人做一下加高處理。”
    “好的，霍總。”
    空地上，工人在對護欄進行加高處理。
    盧特助站在高層的微風裏，有點懷疑人生。
    阿繁阿榮路過，問他：“盧特助，你在這裏做什麽？”
    “你們說霍總是不是不信任我了？”
    “發生什麽事情了？”阿繁問。
    盧特助想了一下還是沒說出口，就在一個月之前，霍靳言每次交給他的工作，都是非常重量級的，放在其他分公司，怕是總經理也接觸不到。
    然而這個月以來，他每天接到的工作任務當中，都有很多不值一提的事情。
    比如現在此刻，不過就是加裝一個防護欄，霍靳言卻叮囑他，親自守在這裏盯著。
    他才開始也想過是因為那位少奶奶，但是現在這工作，就算是少奶奶的存在也解釋不了。
    他不說話，阿繁說：“盧特助你先忙吧，我和阿榮也去忙了。我們工作可多了。”
    阿榮點頭：“就是啊，還得上門去為那位蘇阿婆檢查身體呢。”
    作為霍靳言的沈霍助理，阿繁阿榮平時事情並不多，兩人體格健壯，說是生活助理，其實大多時候都是做的保鏢的工作。
    然而最近兩人事情多了一大堆。
    比如日常要作為社區誌願醫療服務工作者，隨同醫生，去替一位蘇阿婆檢查身體，一周一次。
    盧特助羨慕嫉妒地看著兩人走遠的身影。
    ……
    蘇念上午忙完唐葉交代的一個稿子，下午去看外婆。
    她買了些新鮮蔬菜水果，又把公司發的一箱奶帶上。
    老人家不能吃太多甜食，所以把今天公司下午茶的蛋糕打包帶回來給甜甜當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