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調侃道：“你這是留著給張姨洗，還是你自己洗？”
    “我平時換下來的貼身衣物都是自己洗澡的時候就搓洗了。今天忘記了。”霍靳言從她手中奪回自己的內褲，攥在掌心裏。
    這一抖就抖出了裏麵的內褲來。
    搞定了唐葉發來的工作內容，她去洗衣服。
    她頓時尷尬，麵紅耳赤，抓在手上放下不是，拿著也不是。
    想說點什麽緩解尷尬，她抬頭看到霍靳言，他臉上的神色比她還要無處安放。
    晚上，蘇念哄睡了甜甜，才有時間忙自己的事情。
    孟父孟母自然是不可能來接的。
    “能走路了嗎？”蘇念問。
    “一直都是能走的，就是牽扯得疼。不過現在好多了，這兩天隻要甜甜不鬧騰，我可以應付。”
    舒然也不想繼續麻煩蘇念了，她也有自己的工作。
    蘇念打了個車，陪著舒然回到百家巷小區。
    孟父孟母對舒然意見很大，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當著蘇念的麵，才沒有破口大罵。
    蘇念知道他們的意思，大聲對舒然說：“然姐，要是家裏呆著不舒服，就花錢開個酒店，在外麵住幾天。反正調解員說了，事情要調解好，一切看你心情。”
    孟母忍不住了：“蘇念，舒然在家裏呆著怎麽就不舒服了？你可不要瞎攛掇。”
    “能舒服就行啊，能呆在家裏，誰願意去外麵你說是吧？”蘇念說，“我這不是說萬一嘛？有你這句話就行，你說舒服，我們肯定相信你。”
    蘇念將舒然送進房間，又去樓下把一大堆東西拎上來，放她房間裏。
    有吃的喝的，還有各種用品。
    舒然說：“你買這些幹嘛，自己的錢留著自己花。”
    “這些吃的都是公司裏發的，就補品是我買的，也沒花幾個錢。”
    “那這些衣服還有奶粉尿不濕呢？”
    “這些啊，都是霍先生買的。除了甜甜也沒別人能用得上，不放在你這裏還能放在哪裏？”
    舒然說：“之前聽你說，他是個丁克族，不喜歡孩子的。”
    “是啊，他確實不喜歡。”
    “不喜歡孩子還能給甜甜買這麽多東西，蘇念，他這是看在你的份兒上。”
    蘇念這幾天忙著照顧孩子，根本沒空想這麽多。
    舒然這麽一說，她才想起來，霍靳言確實主動幫了很多忙。
    舒然笑問道：“他是不是還幫忙照顧孩子了？”
    “直接幫忙倒是沒有，不過是幫著拎包，也幫著燒水衝了奶粉的。”
    “能夠在不喜歡的情況下做這些，是真心在待你。”
    “我承認他是真心想要經營婚姻，但是這跟感情沒什麽關係啦。”蘇念知道兩人的底線在哪裏。
    舒然搖頭：“隻要是真心經營婚姻，有沒有感情，都沒有那麽重要。他對婚姻真心了，還能對你本人不真心嗎？”
    蘇念一想這倒也是，“你說得有道理，所以我對他也很真誠啊，該做的都做得很到位。”
    “那就好，沒有孩子的婚姻，比有孩子的有利有弊，說不容易也都不容易。但是隻要兩人心力往一處使，就一定會很好。”舒然也是有感而發。
    送完甜甜蘇念去上班。
    遇到宋漣漪也騎著電瓶車來了。
    “表嫂早！”
    “早！你今天過來有事嗎？”
    “我找了一份兒這附近的工作，都上好幾天班了，你忙著帶甜甜，還不知道呢。”
    “恭喜恭喜！以後中午可以約飯了。”
    “必定要約起來的。甜甜送回去了？”
    蘇念點頭：“送回去了，再不送回去，然姐也想她了。再一個你表哥那邊也有點吃不消了，我看他都有黑眼圈了。”
    甜甜算得上是安靜乖巧的孩子，很少哭鬧，但是有孩子在，霍靳言明顯焦慮不自在。
    宋漣漪說：“行，那我先去公司了，回頭聯係你。”
    宋漣漪去了公司後，就給霍靳言打電話。
    響了好幾聲霍靳言那邊才接起來：“有事？”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宋漣漪說，“我聽外婆說，你竟然都要因為要不要孩子的事情，考慮跟表嫂分開了。”
    “小孩子別管這麽多。”
    “我是小孩子？我就比表嫂小幾天！你也看到了，表嫂就是很喜歡孩子，你倒是早點做出決定啊。”
    霍靳言：“別瞎管。”
    “你這個問題的瓶頸就是，要麽表嫂放棄要孩子，要麽你們分開唄？表哥，你就沒有想過還有第三條路可以走嗎？”
    “第三條什麽路？”
    “你答應下來要個孩子唄。”
    霍靳言：“……”
    “喂，表哥，你還在聽嗎？”
    “跟你沒關係的事情，別管那麽多。”
    “怎麽沒關係，表嫂這麽漂亮又這麽賢惠，要是你決定好了要分開，早點告訴我，我給她介紹個更好的。”
    蘇念大概也猜到了甜甜在這裏，對他的影響挺大，說：“過兩天我就把甜甜送回去，不會耽誤太久的。”
    ……
    兩天後舒然出院了，蘇念抱著甜甜去接她。
    “我自己會洗。”
    蘇念笑：“漣漪說你潔癖，是真的嗎？”
    霍靳言說：“隻是正常的對衛生狀況的要求，算不上潔癖。”
    “好了，那你自己洗吧。我去洗衣服了。”蘇念不再逗他了。
    霍靳言拿著內褲去搓洗，白天甜甜吃東西糊一身，他是真的很受不了，洗完澡都忘記了搓洗。
    “那我給你洗了唄。”蘇念發現逗他真的有點好玩兒。
    他比蘇念尷尬，蘇念反而就沒那麽尷尬了。
    “誌輝哥呢？”蘇念沒看到人，問舒然。
    “上班走不開，你也知道他忙。”
    今天這褲子是張姨離開後才弄髒的，就擺在那兒。
    蘇念說：“霍先生，你的褲子是甜甜弄髒的，我順手幫你洗了吧。”
    發現髒衣籃子裏放著霍靳言白天換下來的被甜甜弄髒的褲子，她覺得過意不去。
    霍靳言平日的衣服都是張姨每周過來固定時間收走去清洗的，蘇念的全部是自己放洗衣機裏洗。
    “那你洗吧。”
    “好，我幫你看看口袋裏有沒有什麽東西。”蘇念習慣地順手摸了一下，又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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