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想起還有一套居家服。”蘇念去房間裏拿出來，“上次雲景穿了你的居家服，我知道你有潔癖，本來不該讓他穿你的。但是也總不能讓他穿我的吧？穿之前我就拍好照片，打算重新給你買一套。好不容易總算是買了一套。”
    “我居家服很多，少一套就少一套吧。”
    “那你要不要？”蘇念問，“不要我就退了。”
    “要。”霍靳言在她收回去之前將衣服拿在了手上。
    蘇念說：“我還以為你不要呢。你這套的同款還真不好買，我到處都找遍了，都沒看到一樣的。最終總算是找到一套差不多的，細節不完全一樣希望你不要介意。”
    “沒關係。”霍靳言也知道他的居家服根本買不到。
    這一批的居家服，全部都是私人定製，從設計到材質都是獨一無二的。
    蘇念能夠買到接近的已經很厲害，也很有心了。
    次日蘇念一早就去了公司，跟公司裏的攝像師同事匯合之後，等到雲景，才一起出發去隔壁的武陽市出差。
    霍靳言穿著一身居家服出現在了霍氏集團。
    那是蘇念給他買的那一身，在她能承擔的範圍內，買的最好的。
    說是居家服，但是因為裁剪合適，又是得體的米白色，所以穿出來也不突兀。
    隻是霍氏集團所有人上班都默認男士穿西裝，女士穿女士套裝，鮮少有人打扮這樣自在休閑的出現在霍氏大樓，霍靳言還是吸引了諸多的目光。
    員工們也議論紛紛，一向嚴謹的霍總這是怎麽了。
    盧特助跟在霍靳言身後，也忍不住問一句：“霍總……需要我去幹洗店為你取衣服嗎？”
    “不需要。”
    盧特助幾次欲言又止。
    “有事就直說。”
    盧特助這才支支吾吾的說：“霍總，你今天有個早會要開。”
    “我知道。”
    “那衣服的事情……”
    霍靳言緩聲開口：“我穿成這樣，是哪裏不得體嗎？”
    盧特助愣了一下，這倒沒有不得體，霍總這超模一樣的身材，可以說得上是衣架子，穿什麽都好看。
    這身衣服也說不上什麽不對，就是看慣了他日常西裝革履的樣子，這會兒看著別扭。
    霍靳言又問：“還是說公司在著裝上有什麽要求？這樣穿會影響工作？”
    “這倒還真沒有，隻要得體就可以了，隻要不奇裝異服，哪兒會影響工作。”盧特助馬上說。
    “那不就行了。”霍靳言說。
    盧特助頓時覺得還是霍總英明睿智，隻言片語之間就道清了本質，霍氏集團是現代化的大公司，大家要的是工作效率，而不是衣著打扮。
    霍靳言穿著一身開了早會，又穿著這一身見了兩位客戶。
    大家雖然都有些訝異，但是他這樣穿還真的挺好看，也沒人能說得上有什麽不對。
    下班之後，霍靳言專門跟言言一起拍了個合照，發給了蘇念。
    蘇念那邊也剛忙完，看到照片，順口問：“你把言言帶回家了？”
    “沒有，朋友去出差，我讓言言來公司了。”
    “那你穿居家服？”蘇念也挺好奇。
    “公司如我家，我在家裏穿居家服有什麽不對。”
    蘇念忍不住笑：“那你的家人還真挺多的，得有好幾萬吧？”
    “隻算本部的話。”
    意思是算上各大分部分公司，還遠遠不止。
    “我還以為你們平時必須西裝革履呢。”蘇念說。
    “沒那麽嚴格。”霍靳言暗想，自己也不是那麽嚴苛的老板。
    次日，霍氏集團好多人穿著米色休閑服來上班，整個公司顯出一種生機勃勃的力量。
    大家似乎才反應過來，公司裏是沒有嚴格的著裝要求的。
    而且，霍總那樣穿，還真挺時髦挺好看的，看著也舒服，大家沒道理拒絕這樣的潮流。
    麵對著幾個正在展示自己新買的霍總同款休閑服的男同事，有個女同事一針見血的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不是衣服好看，是霍總把它穿得好看？”
    ……
    霍家。
    頭發花白的霍老夫人麵前，坐著一個乖巧的女孩子，正在給她倒茶。
    “佳佳，我不是讓你約靳言吃飯喝茶嗎？你到底有沒有去啊？”霍老夫人發問。
    “霍奶奶，我之前給言少打過電話，但是他說忙。”
    “他說忙你不知道再打？”霍老夫人責備道，“他那個人冷冷清清的，你也冷冷清清的可不行。”
    “那我改天再約他。”
    “也別改天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你直接去她公司，我看他能有多忙。”
    樊佳人聽話地說道：“那我就今天過去。”
    “乖，去吧。”
    樊佳人回自己的車上，檢查了一下妝容，補了口紅。
    車子很快到霍氏集團樓下，她確認自己沒什麽問題，才踩著高跟鞋走進霍氏集團。
    霍家和樊家也是多年故交，兩家關係交好，霍老夫人一向喜歡她。
    奈何霍靳言雖然掌管著偌大霍家，卻跟霍家人的想法完全相左，霍老夫人看上的人，他眼神都不給一個。
    樊佳人之前也不是沒想辦法接近他，可惜毫無結果。
    霍老夫人不想拖了，樊佳人又何嚐是想拖延呢？
    她很快到了霍靳言所在的頂層——這裏原本是嚴格控製人員隨意來往的，但是樊佳人有霍老夫人的支持，一般人也不敢攔她。
    盧特助一眼看到她，笑著說道：“樊小姐好。”
    “言少呢？”樊佳人問，“我做了點小點心，路過這邊，想送點給他吃。”
    “不巧，霍總今天有事，沒有來公司。”
    “那他什麽時候回來？”
    “今天應該都不會回來了。”
    樊佳人捂嘴笑了笑：“盧特助，那你跟我說說，言少去哪裏了？”
    “哎喲樊小姐，這我哪兒能知道呢。我就是一個助理，霍總可以知道我的行程，我哪兒有資格去知道霍總的行程？”
    樊佳人也沒著惱，將手裏的點心遞給他：“那這些點心就請你吃吧，盧特助。”
    樊佳人到了樓下，有些氣悶，霍靳言能去哪裏呢？
    盧特助不肯透露，那就真不知道還有誰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