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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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陳玄青他們商議的時候。
    京城某處高端別墅區。
    一名滿麵怒色的中年男子,正在看著眼前忙碌的眾人。
    幾個中醫模樣的人,麵色凝重,正在替一個同樣步入中年的男人進行針灸。
    旁邊的藥爐上,還有散發著濃鬱氣息的湯藥。
    正在接受治療的人麵色蠟黃,一條右臂已然扭曲變形,並且連帶著整個右邊身體的肌肉都在時不時的抽搐痙攣。
    不過那男人倒也算是一名硬漢,即便如此依舊緊,咬牙關任憑汗水滴落,卻並沒有哼出聲來。
    “你們到底有辦法沒有?”
    “為什麽治療了半天,卻始終沒有任何效果!”麵露怒色的人,開口詢問。..
    語氣低沉帶著濃濃的威嚴。
    屋子裏麵的人無不膽戰心驚,倍感壓力。
    因為說話的,便是在這京城權勢滔天的,陳家家主陳天鬆。
    雖然如今的陳家已經算不上是京城的最頂尖梯隊家族,但那也是一流行列的。
    作為偌大家族的掌管者,陳天鬆的名號足以讓一方震動。
    隻是如今,原本意氣風發的他,卻倍感惱怒,焦慮。
    先是誌在必得的青銅印,莫名其妙地被人搶了去,並且損兵折將。
    緊接著,陳家精銳齊出卻依舊沒有能夠將丟失的青銅印奪回,並且連續折損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核心成員。
    到現在,就連自己的二弟,也都被人重傷,甚至極有可能這一身本領被完全廢掉。
    陳天鬆從來沒有遭遇過這樣的狀況,也沒有受到過這樣的打擊。
    所以即便是平常心思沉穩的他,此時也難免暴躁。
    麵對他的詢問,其中一個原本正在治療的中醫趕緊回過身來。
    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珠一邊回應,“啟稟家主,陳先生的傷勢實在太重。”
    “根據我們的診斷,他的手臂連同右半邊身體的經脈都已經被嚴重破壞,就連神經也受損。”
    “如今如果想要保住性命,也就隻能卸去體內的大半氣息……”
    “這是什麽意思?”陳天鬆不懂修煉,但卻也隱隱覺察到情況不妙。
    “意思就是,就是陳先生這一身的修為,恐怕頂多存留個四五成。”醫師哆哆嗦嗦的回應著。
    話音剛落,原本一直硬撐著的受傷之人,哇的一聲吐出大口鮮血,然後翻著白眼徹底暈倒。
    眾醫師又是一陣搶救忙碌。
    陳天鬆咬了咬牙,沉聲說道,“管不了那麽多了,保命要緊!”
    “天風怎麽樣了?”
    雖然陳天風隻是他的私生子,到現在甚至有許多陳家人都不願意承認對方的身份,使得他的地位在陳家顯得非常尷尬。
    但是,好歹那屬於自己的血脈,先前被抓,如今身受重傷被搶了回來,陳天鬆自然也是關心的。
    “二公子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由於身上的氣脈被封鎖,如果短時間內找不到破解之法,同樣一身修為也會毀於一旦……”旁邊的屬下膽戰心驚的回應著。
    “混賬東西!”陳天鬆怒罵,臉色脹紅。
    隨後質問,“這一切都隻是那個陳飛一個人幹的嗎?”
    “確定他沒有幫手?”
    他難以想象也完全無法相信,一個十年前陳家血案當中的漏網之魚,十年之後竟然會變得如此強大。
    一個人便可以讓如今的陳家束手無策,接連損兵折將。
    哪怕是京城當中的各大家族,也都挑不出這樣的人吧。
    屬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低聲回應,“根據先前的情報來看,他身邊隻有一名女子幫忙。”
    “當然那名女子本身的實力也不差……”
    “區區兩個人,就真的讓你們束手無策嗎?”
    “全家養了你們那麽多年,關鍵時刻一點作用都發揮不出來!”
    “全都是廢物!”陳天鬆再一次忍不住暴怒發火。
    雖然他明白,人在失去理智和冷靜的時候很容易犯錯,但這個時候哪裏還忍得住。
    陳家眾人誰都不敢吭聲,生怕這個時候觸了黴頭。
    過了片刻,有人低聲說了一句,“家主,有件事情挺怪異。”
    “什麽事兒?”陳天鬆聲音低沉。
    “那個叫陳飛的家夥,明明是初來京城,並且第一次與我們遭遇的時候他似乎還住在酒店。”
    “可是等我們再去找他,他卻住在了一處曾經被咱們標記過的院子裏。”手下繼續回應著。
    “被標記過的院子?”
    “為什麽標記,那裏住的是什麽人?”陳天鬆感起了興趣。
    “陳玄青。”手下說出了這個名字。
    “是那個老家夥?”
    “他和陳飛串通一氣了?”陳天鬆臉色驟變,隨後捏緊了拳頭。
    惡狠狠的盯著自己麵前的下屬咒罵道,“你們這群蠢貨,不是讓你們一直盯梢嗎,注意那老家夥的一舉一動,發現他有異常立刻向我匯報。”
    “為什麽,他和陳飛串通了一氣,你們竟然沒有傳回消息!”
    看著殺氣騰騰的陳天鬆,下屬一個勁的打著哆嗦,很清楚,接下來如果自己說錯半個字就有可能人頭落地。
    現在的陳天鬆可是憤怒到了極點,隨時都有可能找個倒黴蛋來殺一儆百。
    “這件事情著實奇怪,我們的人也一直在盯著那個老家夥,雖然剛開始的前幾年,他確實在悄悄打探陳玄奇一脈的下落,但是最近這幾年他似乎是認命了。”
    “更沒有和陳飛有過任何接觸,他們之間更像是偶遇……”
    陳天鬆臉上的青筋蹦起,“偶遇?”
    “天底下有這麽巧的事嗎?”
    他並不相信這樣的回答,寧願相信這是手底下的人辦事不力,或者說是陳天青那個老家夥暗度陳倉。
    不然的話,怎麽可能陳飛別的地方不去,偏偏就去了陳玄青養老居住的那片地區。
    不過如今的陳天鬆也懶得追究手下的責任,畢竟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當下冷聲問道,“現在還有人繼續監視那裏嗎,可有消息傳回?”
    “為了不引起陳家舊部的惶恐和騷亂,當初留下了陳玄青的老家夥的命,如今怕是要成為禍患!”
    手下趕緊掏出了電話,片刻之後神色惶恐地回答,“真讓家主猜對了。”
    “陳天青帶了人回去,好像是陳家舊部,現在咱們該怎麽辦?”
    陳天鬆咬了咬牙,“果然他們這是準備聚眾造反啊,我要在他們動手成事之前,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麽叫做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