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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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豐年見阿和姐姐如此說道,她真的與尋常的人不同,從未有人對自己會如此說話,眼睛裏很是羨慕。
“我想分擔家裏的事情,可是我又在上學,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
他嘴裏嘟囔著,明明自己也是可以的,爹娘卻害怕讓自己受傷,不忍心讓自己受苦,偏偏自己見不得家裏人遭罪。
陳曦和見他如此,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將袋子裏的點心和肉餅交給他。
“去吃東西吧,吃飽了,睡著了,明天就不要亂想了。”
李豐年有些發愣,突然這一股重量就放在了自己的手上。
“嘿喲!”好重~
他也沒好意思說出口。
隻是硬撐著。他也隻感覺到了這麽多的重量,沒有心思想別的,腦子裏都是胳膊好重,好重。
什麽其他的想法都沒了,想著得趕快先回去。
“阿和姐姐,我去拿回房裏,您先休息吧。”
說完,急急忙忙地,晃晃悠悠地走出去了。
陳曦和見他如此,也是搖了搖頭,被保護的小孩子,身在福窩裏,多少人羨慕的緊。
等他離開,陳曦和把自己買的其他東西收拾起來了。
這時,陳曦和聽到了敲門聲,“咚咚咚。”
一抬頭,原來是師父夫崖子來了。
“師父。”
夫崖子環視了一圈,坐在了木桌前。
“有人跟蹤你。”
陳曦和眼睛一閃,目光犀利,有人跟蹤??
她提起精神,坐在桌子前,邊將東西分類,邊問道。
“現在還在嗎?”
夫崖子吃著肉餅,懷裏臥著難得乖乖地嗚嗚虎。
“無事,也隻是轉了轉,估計是你招惹了什麽人,竟然從洪湖縣跟蹤到了這裏。”
陳曦和腦子裏閃過了一道閃光。
“聞將軍?”
聞將軍?夫崖子嚴肅地望向了陳曦和,想要發現點什麽,竟然與京城的人都有了交集。
沒有被發現?
陳曦和也很坦然,她坐在桌子前,倒了兩杯水,一杯放在了夫崖子麵前。
“今天有小偷,偷東西後,恰好是他們回城的時候,便幫我追回了金墜子。八成是他了。”
夫崖子思索了一下她的金墜子。
“你的金墜子已經賣了?”
陳曦和拿出了一包東西,得瑟地拍了拍。
夫崖子見她如此不設防,心裏不由得擔心。這姑娘看著做事決絕果斷,確是真的太傻了。
竟然毫不擔心自己將那財物吞掉。
“小徒弟,財寶動人心,切記不要再拿出來了,找個地方藏好吧。”
陳曦和聽見師父的話,收回了銀子。
“好的。”
夫崖子見她難得乖巧,也問道:“若是你有這般的財物,其實一輩子也吃喝不愁了,在今天那個破院子都能安心活一輩子,我也是放心的。”
夫崖子自從出世後,都沒了曾經浪跡江湖的狂野之氣,原本當初想著修練到一定的水平,出世之後會有蕩平一切的衝動。
卻不曾想,出世之後,帶著這收的小徒弟,望著安定和諧的百姓生活,竟然都沒了當時的衝動。
陳曦和,她看似機智乖巧,卻是讓人不放心的,如果他想安心在這裏生活一輩子,其實也是不錯的,倘若者的攪合在權力與計謀的渾水中,一輩子都很難出來。
“師父,你向往這種生活嗎?”
陳曦和認真地望向他,然後話語拐了個彎。“怎得突然說這麽情感充沛的話語,真是讓人不習慣,好怪哦。”
夫崖子一聽她說話,就破了自己醞釀好的情緒,斜著眼看她。
“你這家夥,真的是。”
陳曦和躲開他要打自己的手杖,“切!師父,你可不能這樣,我可是你徒弟啊。”
“您老要是想在這裏養老,不管多少錢,我都會給你準備,孝敬你,畢竟你傳了我功法,我可記著呢。”
真的是,陳曦和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夫崖子在這裏是坐不住了,起身說道:“我能被你氣死,還在這裏養老。你想做什麽,就去做,有我跟著,你被人欺負了,我可好給你收屍。“
說罷,便轉身離開了。
陳曦和聽到這話,也心裏一熱。
她抱起嗚嗚虎,揉著他的肥臉,聲音裏帶著一絲的哭腔。
“嗚嗚虎,你說,師父這是變相地給我支持吧。“
嗚嗚虎蹭了蹭她的手,“嗚嗚~“還有我。)
陳曦和唰的一下抱住了嗚嗚虎,把頭埋在它的毛毛裏。
悶著聲音說著話,“真好,在這裏遇見你們,真的是很好。“
另一邊,
影衛帶回了消息。
“極影,這麽快就回來了?”聞祁望著地上半跪的影衛,聲音很是壓迫。
桌子周圍是聞祁身邊的軍事參謀秦羽和副官吳青。
幾人發覺極影出現,竟然有些詫異,畢竟之前安排的人早已處理掉,竟然還會驚動影衛出現。
一旁的軍事參謀,就是當時受傷與陶縣令在馬車內的秦羽,問道。“將軍,是有公主的消息了?”
聞祁卻否認,他問向極影,“直接報。”
極影告訴了今天所查到的關於陳曦和的消息。
“今天的姑娘叫做阿和,是與自己的爺爺一起來投奔到阿榮肉鋪,有一件大事是,期間阿榮肉鋪的男人被野狼咬住大腿,聽聞是這位阿和姑娘自己將滿車的豬肉卸下的。待午間爺孫倆來到洪湖縣,購置了一間村草處的房產,等屬下跟蹤兩人回到阿榮肉鋪時,發現阿榮肉鋪被地痞流氓掃蕩過,家裏也沒有其他反常的人,皆是普通的商人。”
聞祁聽完,看向了極影,“在這裏,隻查到了這些?”
極影低下頭,犯錯似的回複道:“主子,周圍人不知這幾人是來自何處,是我無能。”
聞祁聽到後,“下去吧。”
一旁的秦羽卻很是好奇,“聞將軍,怎會對一個普通的農婦好奇?”既然好奇,肯定是有什麽新的情況,莫不是發現了公主的消息
聞祁卻如往常一般的冷著臉,繃著精神。
“秦羽,你竟然會如此八卦。”
一旁的副官吳青拍著秦羽的肩膀,擠眉弄眼地說道。
秦羽感覺到了肩膀上的沉重感,“你這大老粗,給我坐正。”
吳青也是知道自己竹馬的身體,真是跟個病美人似的,偏偏還要硬撐著跟著他們來邊界生活。
他端坐一旁,好奇地看向自己的將軍聞祁。
“聞將軍,你這不會是鐵樹開花了,有心思找女人了?”
秦羽拉了一下吳青,“你這家夥。”真是啥都往外說。
聞祁卻很冷靜,他性格偏冷,自幼與親人分離,本就讓自己造成冷情冷意的性格。
吳青在問自己的男女之事,他預計也是如同眾多的世家子弟一般,交由家中的長者選擇一個符合他們眼中的女子。
不會付出太多的心力,隻是今天的女子,確實是身手獨特,還殺豬。真是荒謬,搞笑。
“沒這回事,今日遇見了一個反常的女子,身手不凡,掩藏了容貌,屬實不同。”
秦羽也深知聞祁的心性,“與公主有關?”
吳青聽到這裏,連忙坐起身,“那咱們去那裏看一看,帶回來詢問一番。很容易查出來。”
“你這個憨貨,坐下。”
吳青聽到秦羽的話,也發覺自己衝動了。
坐在一旁不說話了。
秦羽連忙為吳青解釋道。“不知公主有何標誌,我也是幼時見過公主一次,如今卻都快忘記了。“
聞祁也坐在一旁,“不能打草驚蛇,在這洪湖縣能消失,已經實屬反常,如今突然被調到此地來查公主失蹤案,還不知是究竟有何目的。“
秦羽明白了,“將軍來此地查案,屬實是大材小用了。“
吳青也同意,連連點頭,表示同意。
“隻是咱們這長公主雖說名聲在外,但是也是不會輕易的拋頭露麵,隻有宮內之人才見過吧。也沒有畫像,咱們怎麽去尋找。”
吳青感覺這差事真是有些憋屈,讓他們一群帶兵打仗的人在這裏搜人,還被這裏的縣令給使心眼子,真的是不爽。
秦羽也點點頭,同意吳青的話。
“京中有消息傳出來嗎?”
聞祁聲音凜冽,如今在自己身邊的親信,隻有這兩人和一小隊的兵馬,其餘的將領皆在邊境守衛,一時都不能離職。
此次入京,本是家中長輩的要求,聖上卻突然下次命令,還未入京,就在這偏遠的小城給絆住了腳。
兩人一聽,也是互看一眼,明白了情況。
“原定在十五才發書信,還得等幾日才能有消息。”
秦羽連忙回複道。
吳青起身,自告奮勇地說道:“將軍,我先回京查探消息,再快馬加鞭趕回來。”
聞祁黑眸閃爍,沒有同意。
“等在這裏查清楚公主失蹤的原因,咱們一起啟程,現在不要打草驚蛇。”
秦羽本身身體瘦弱,謀略很多,深感此次歸途的不易。
他思索片刻,說道:“若是長久沒有信息,京中會派專門的人下來查探的。”
確實不是很自信,畢竟朝中的大臣,豈會同意為了公主,來
聞祁吩咐二人,先下去。
第二日,
陳曦和如同平日一般早起,今天需要按照之前的流程,先按照夫崖子規定的任務,練習功法。
隨後再把豬肉進回來。
一如往常,早起的林阿福也睡不著,很早就起床了,沒曾想,阿和爺孫二人竟然比她起的還早。
此時的阿和已經在院子中鍛煉,她的爺爺夫崖子如同一顆老樹樁一般靜坐一旁,
林阿福也不打擾二人,回到了廚房,替阿和拿著準備好的幹糧,裝進了家中常備的口袋裏。
在屋中,聽見外邊的聲音,
“阿和,你給我站好,不要鬆鬆垮垮的。“
夫崖子的聲音讓陳曦和嚇得一激靈。
她拿在手中的短刀都有些哆嗦。
但是臉上依舊很是認真,陳曦和從小便有個習慣,隻要是自己想要做成的事情,不管多難,多枯燥,她都會做下去的。
她調整了練武的姿勢,汗珠從額頭落下,早起的涼氣已經被熱度衝散。
汗水將衣服都淋濕了。
林阿福出來後,見陳曦和的汗流浹背,也有些驚訝。
隻是望見夫崖子,也隻好點頭問候一下。
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夫崖子說話,也有些驚奇。
“阿和姑娘平日裏也是這般訓練嗎?
林阿福喃喃自語,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