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箭頭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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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曦和輕輕地把聞祁放在車裏,小小的推車裏裝下一個帥氣高大生病的男人,看起來是如此的不搭和別扭。
    嗚嗚虎湊近用鼻子試探著,想知道到底是什麽人要來占據自己的位置,尖牙緩緩露出。
    陳曦和叫著嗚嗚虎,“看住他哦,嗚嗚虎。他是個好人。”
    嗚嗚虎隻能找個舒服的位置,輕叫兩聲,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陳曦和從小對守護國家的人都帶有最尊重的態度,即使如今遇見了聞祁,她也不會讓一個熟悉的人死在林中。
    陳曦和推著小車,時不時觀察著聞祁的動靜,見他緊握著雙手,手指的骨節都被握的發白。
    她摸了摸他的額頭,沒有發熱。
    一路趕忙推著小車,緊急的狀況讓陳曦和頭上浸出了汗珠。
    到了家中時,陳曦和見夫崖子坐在院子裏打坐修煉,工人們早已離開。
    陳曦和叫了聲,“師父,救命啊。”
    夫崖子睜開眼,看見陳曦和,就見她放下車子,懷裏抱起聞祁。
    “師父,救人一命,等我去打水,麻煩你去看看聞祁身上的狀況。”
    她著急忙慌的樣子,讓夫崖子注意到反常,這是聞祁?
    見陳曦和將聞祁放進屋子裏,跑到外邊的井裏打上水。
    順勢也在爐子上燒起火。
    夫崖子湊近,按著聞祁的脈搏,很是混亂,恐怕是被暗算了,這種情況不好解。
    夫崖子便看著燒水的陳曦和,“將他看住,我帶著小怪物去采藥。記得把傷口擦拭一下。“
    陳曦和也點頭,將水調好溫度,脫掉聞祁的上衣。
    看著他滿身的傷疤,自己也本能地感覺到了疼痛,齜牙咧嘴,眼睛裏都有些濕潤。
    長呼這一口氣,連忙擰了擰濕潤的手帕,輕輕地擦著聞祁身上的血跡。
    她注意到聞祁的手在抖,似乎是身體熱的有些發抖,卻渾身無力。
    陳曦和將傷口處清洗幹淨後,也試探地將手伸到他的鼻息下邊,很是微弱。
    她輕聲地叫著他:“聞祁,聞將軍,你能聽到嗎?“
    聞祁本能地微微皺眉,誰在叫他?
    迷糊著想要睜開眼睛,卻依舊在黑暗中,找不到出去的路。
    他聽見了很有力量的呼喚,自己全身都暖洋洋的。
    陳曦和已經拿了薄被子蓋在了他的身上。
    見他雙手緊握,指甲將手心都要紮破了,便拿了溫熱的手帕,輕輕的擦拭著,想讓他放鬆下來。
    等陳曦和見他的手鬆開時,便要離開,卻沒曾想被他一把給抓住了。
    緊緊地握住了陳曦和的手,不放開。
    她嚇了一跳,見聞祁還沒醒,卻沒曾想他會握的如此的緊。
    想抽出來,卻也沒敢使勁,將他傷到,還是被他緊握著。
    陳曦和順勢坐在床邊,認真地望著聞祁的臉,見他緊皺眉頭,出著汗,她也輕輕地擦拭掉。
    等夫崖子回來後,就見到了這副模樣。
    陳曦和示意了一下被緊握的手,夫崖子也了然,出去熬藥去了。
    等上了鍋,夫崖子坐在一旁,詢問著怎麽發現的。
    陳曦和就將半路遇見他的事情說了說。
    夫崖子看了一眼聞祁,輕歎一聲。“估計是遇見仇家了,既然他逃到了這裏,就等他明天能不能醒來了。”
    陳曦和也點頭,見他脆弱的模樣,轉而問起夫崖子。“最近城中也是不安全,很多江湖上的人出現在了城裏,還遇見了岐山派,光明殿的人。”
    夫崖子一聽,很是凝重。“估計大大小小的門派都要來了,他們要去做什麽?”
    陳曦和想起今天吃飯時,他們說的話,“估計是為了寶物或者是絕世武功的功法吧。”
    夫崖子卻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就他們,把自己門派的功法練好已經是足夠的,貪心不足!估計是來探路的,好戲還在後頭。等老家夥們到了的時候,才是真正腥風血雨,為了武功功法和寶物,它們能在哪裏?”
    陳曦和想起了剛出來的那座山,朝廷下了禁令,不能翻山打獵。
    在另一邊,好像是遷安地區的地盤。
    難不成,就在那裏?
    夫崖子見自己這小徒弟又在思索著什麽?
    “怎得?想起什麽了?”
    陳曦和搖頭,隻是懷疑。“我記得在咱們出來的山裏,那一邊好像是不能去的,除了守衛著的寒屍穀,難不成還有別的地方?是師父不知道的?”
    夫崖子一聽這名字,就氣得慌,怎麽起都起了個寒屍穀,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死在下邊了。
    “不知道,讓他們去整吧,不知道最後,鹿死誰手,真的是日子好些了,就開始又繼續作妖了。”
    說完,就去取藥去了。
    陳曦和也輕聲歎了一口氣,一直安撫著聞祁,希望他能鬆下手。
    等藥端過來的時候,陳曦和也感覺到聞祁的手,開始慢慢的鬆開了。
    “他這是要睡著了嗎?”陳曦和有些急。
    夫崖子看了一眼,“趁他還沒睡過去,把藥灌上,防止明天病情加重。”
    說完,就直接離開了。
    陳曦和見狀,等藥溫度適中,她抿了一口,苦的眉頭緊皺。
    然後用右手將他扶起,生怕碰到他身上的傷疤。
    等他起身後,陳曦和在他耳邊叫著他:“聞祁,不要睡,咱們先把藥喝掉。”
    她話語溫柔急切,見聞祁嘴裏嘟囔著:睡覺,困。
    陳曦和扶著他,連忙回應到:“先喝藥哦。”
    聽見了舒服的聲音,聞祁本能地不在反抗,想說點什麽。
    還沒等聞祁要說出聲,陳曦和抓住時機,捏住他的下巴,直接將藥灌進他的嘴裏。
    等灌進去後,她則順了順聞祁的胸前,希望這種微不足道的外力能幫他快速咽下。
    她長舒一口氣,就看見嗚嗚虎在旁邊,卻被她的動作,都嚇了一大跳。
    “嗚嗚嗚~”突然好凶)
    陳曦和斜了他一眼,搞什麽花裏胡哨的,吃藥最重要。
    聞祁喝到嘴裏的藥,流出了一點,陳曦和拿手帕擦掉,順勢將他放在了枕頭上,很是滿意的摸了摸他的頭。
    誇讚了一句:“真乖!”
    陳曦和給他換了身簡單的裏衣,蓋上被子,熄了燈,就直接離開了。
    到了第二天,陳曦和精神抖擻地起床,走到另一間房,想要看一看聞祁的情況。
    等她一開門,就看見聞祁靠坐在床上,孤零零的一人在發呆,似乎在回憶著什麽?
    聞祁模糊的回憶著自己的記憶,他怎麽會在這裏?他是要去做什麽?
    聽見陳曦和的聲音,聞祁警覺的已經在床上做好了攻擊的姿態。
    他望著門口進來的人,如果他要動手,會直接攻擊。
    剛進門的陳曦和見他醒了,還生龍活虎的起身,便說道:“你不用緊張,既然身體好了,就行,你是遇見了什麽事情嗎?”
    聞祁見她很是熟悉的問候,努力回憶起之前的事情,卻發現都想不起來。
    但是身體的本能知道自己曾經受過的傷,很是警惕。
    “你是誰?”
    聞祁問道。
    陳曦和見他已經忘了自己,也心涼了一下,算了,自己是個小人物,不計較了。
    “哦,你不記得我了?我是阿和,昨天你受傷了,我便把你帶回來了,見你身上除了傷,其他的都沒有,很是糟糕。”
    聞祁一聽,連忙護住自己的身體。很是驚訝和不滿的看向陳曦和。
    質問地說道:“是你給我換的衣裳?”
    陳曦和突然清醒,態度還如此的糟糕,臉色也拉下來,很是隨意地說道:“對啊,是我。我救了你,你不應該對我說聲感謝嗎?”
    真是慣的!
    聞祁一改凶巴巴的模樣,瞬間鑽進了被窩裏,抱緊了自己的小被子,好像是被壞人奪了清白一般,委屈巴巴地說話。
    “多謝你,阿和。“說完後,就憋屈的縮在一旁,”你既然奪了我的清白,就必須對我負責。“
    陳曦和這走到床邊,湊近看他的樣子,很是好奇。
    越是湊近,就看他越往牆角躲。
    不對!出大事了!出了一件荒唐的戲劇!
    “師父,他失憶了。”準備離開的時候,聞祁抓住了陳曦和的手。
    “你不能走,我要跟著你。”話語軟糯,絲毫沒有剛開始見麵時的冷酷模樣。
    陳曦和越發覺得事情的走向離譜了。她咽了唾沫,試探地再一次問道:“什麽?”
    就聽見聞祁糯糯地說了句,“跟你一起。”
    陳曦和突然間都被驚得站不穩了,這?
    但是看見這麽漂亮的臉,沒有最初見麵時的冷漠,竟然還別有一番的感覺。瞬間產了一絲壞心思。
    她露出了笑容,湊近聞祁。
    “真的要跟我嗎?”
    聞祁的眼睛裏有著無措,但是還是肯定的點點頭。
    陳曦和輕聲地問他:“為什麽啊?”
    她不會相信一個人失憶後變化會這麽大。
    聞祁見她溫柔地說著話,他認真地說道:“我的心告訴我,如果拒絕你,我會後悔。”
    陳曦和聽到他的話,心跳突然加速,臉上發紅。
    還沒等她手伸向聞祁的臉上的傷疤時,她的後脖頸就被師父夫崖子給提溜起來了。
    “你啊!“一副恨鐵不成鋼,還很嫌棄的目光,看著陳曦和。
    陳曦和嚇得要掉了,卻見聞祁已起身抓住陳曦和,用戰鬥姿態注意著夫崖子。
    “你放開阿和,她會疼。“
    夫崖子把陳曦和果斷地放下,卻見聞祁將她死死地抱住。
    陳曦和見他沒穿鞋,還受傷硬撐著想戰鬥,便說道:“你這家夥,受傷了就別逞能了,讓我師父給你看一下。“
    說完,陳曦和將他抱起放在床上。
    不容他有任何的拒絕。
    夫崖子的眼睛都不能正視自己的徒弟了,怎麽會有這麽神奇的姑娘啊。
    他撥開陳曦和,坐在床邊的凳子上,伸出手。“來,我看看。“
    陳曦和讓開後,就去做飯去了。
    夫崖子則叫著不安定的聞祁,“回神,她走不了的。“
    聞祁忌憚地看著夫崖子,他的實力深不可測。動手的幾率不是很大。他得再看一看。
    “手伸出來。“
    聞祁乖乖地伸出手,夫崖子咕噥著:“內傷需要修養。“
    見他經脈紊亂,雖說有內力,卻意外的走火入魔,不知道是這前經曆了什麽?
    聞祁感受到夫崖子在自己的體內輸入了內力,運轉四周。
    夫崖子仔細查探,卻發現他經脈堵塞,需要修養。
    收回手後,他對聞祁說道。“你現在是都不記得了?“
    夫崖子不相信他的話,不會是為了自己家的這顆大白菜吧!
    聞祁點頭,麵露痛苦。單手撐著腦袋,“想不起來。“
    陳曦和做好飯後,進來叫他們,卻發現聞祁捂住頭,趕忙上前。
    “怎麽了?這是!“她見聞祁穿了白色的裏衣,身形瘦弱,肯定是最近吃了很多苦頭。
    一副病美人的模樣,陳曦和滿眼的難過,怎麽會傷的讓人變得如此不通,很是脆弱。
    聞祁也順著她的詢問,眼眸一閃,順勢靠在了她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