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子！孽子！”養心殿裏傳出的咆哮聲讓守在外頭的宮人們嚇得瑟瑟發抖。蘇培盛小心地靠在離門口最近的地方, 心裏正在思考待會三阿哥離開後怎麽安撫皇上。
    這段日子也不知道三阿哥是吃錯了什麽藥，老是給八爺他們求情。惹得皇上經常暴怒，最後都連累到他們這些宮人。這些日子不知道有多少人被罰被打了。蘇培盛對三阿哥恨得牙癢癢。
    “奴才給四阿哥請安。”
    蘇培盛聞聲立馬抬頭, 果然看到四阿哥正朝這邊走來。急忙上前行禮, 不過沒有等他跪下去, 就被四阿哥扶起來了。
    “蘇諳達不必多禮，皇阿瑪這是怎麽了, 怒大傷身, 可別氣壞了身子。”弘晟是四爺親自養大的, 雖然也養在康熙身邊幾年, 但是完全不能和手把手教養他長大四爺相比。弘晟對四爺還是父多於皇。見親阿瑪這般火大, 自然是更擔心他的身體。
    蘇培盛對四阿哥的印象那是沒有最好隻有更好，這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小主子。他一身榮辱皆係在皇上身上, 自然希望皇上長命百歲。如今看到四阿哥對皇上的關心, 再有裏麵三阿哥的對比，蘇培盛覺得之後一定要在皇上麵前好好說說四阿哥的孝順。
    “……滾！”
    很快一個狼狽的身影出現在蘇培盛和弘晟麵前。
    “三哥。”弘晟雖然很不滿弘時惹皇阿瑪生氣，但禮數卻是不少的。
    “哼！”隻是有些人就是給臉不要臉, 弘時看到年紀不大卻矜貴傲然的弘晟，心中的妒忌就壓都壓不住，要不是還有點腦子知道這裏是養心殿，弘時恐怕又要拿自己兄長的身份來為難弘晟了。
    看著弘時離開的狼狽樣子, 弘晟和蘇培盛兩人麵麵相覷。
    “四阿哥, 奴才給您去通報一聲。”
    “有勞蘇諳達了。”
    “四阿哥客氣了。”
    很快蘇培盛又走了出來：“四阿哥, 皇上有請。”
    “兒臣見過皇阿瑪, 皇阿瑪萬福金安！”
    “起來吧，今兒怎麽這個時候過來，可是有事？”胤禛對於弘晟這個兒子那是哪哪都滿意, 正是因為有了弘晟，所以對弘時的一些行為他都有了很高的容忍度。反正繼承人已經有了，其他的兒子就隨他們去吧。
    “皇阿瑪，兒子這些天奉命在內務府查看皇祖父多年的諭旨，無意中看到了雍正元年修編的皇家玉碟，結果發現了一處讓兒子難以接受的錯誤之處。”弘晟知道自己的皇阿瑪在登基的時候就將自己的名字放在了正大光明遍後麵，讓他去看皇瑪法的諭旨也是為了讓他好好學習為君之道。所以看的十分認真，當然這樣的諭旨還要結合當時的朝廷宗室的情況來看，所以他要查的資料就有點多。
    “哦？什麽地方？”雍正繼位後一直忙忙碌碌，一些事情根本無法兼顧，玉碟的事情他也沒有多管，在他看來玉碟也不會出什麽錯誤。畢竟他的後妃子女就這麽幾個。
    弘晟也不多說，直接將袖子裏的一本小冊子拿出來翻到一頁遞上去。
    雍正接過看了起來。
    “荒唐！”胤禛看到一處，整個人都暴怒起來，直接將那玉碟摔在禦桌上。
    “這是誰寫的？”胤禛指著那玉碟臉色漆黑，他什麽時候有姓錢的侍妾格格了，弘曆的生母什麽時候變成這狗屁的錢氏了。
    “皇阿瑪，您別生氣，傷身子。兒子剛剛見到這玉碟中記載的時候也是氣的不輕，這不是混淆皇室血脈嗎。原本想著是五弟得罪了什麽人，可想想還像也不至於。這樣的錯誤等到下次修玉碟的時候必然是會發現的。有什麽意思呢。也許是失誤而已。”弘晟勸說道。
    雍正卻沒有覺得這是一件小事：“你還太年輕，不知道有些事情看著小，影響卻是很大的。咱們皇家最麻煩的就是名正言順四個字。眾口鑠金啊，朕深受其害。”
    胤禛想到外頭對他得位的總總流言，心累的很。
    弘晟聽到這裏就不說話了，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皇阿瑪對這些的在意程度。雖然弘晟覺得完全可以隨他們去，但是每個人的追求不一樣，他也不能說什麽。隻是八叔九叔他們也太過分了一些，想到額娘曾今說過的，控製流言最好的辦法就是弄出更多的流言。雖然手段不怎麽光明正大，但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誰也說不出什麽。
    “蘇培盛，雍正元年總領編修玉碟的人是哪個？”
    “回皇上的話，總領的是履郡王。”
    “老十一？好呀，真的是咬人的狗不叫，派人去查查十一這幾年的動作，朕倒是要看看他打什麽主意。”
    “嗻。”
    蘇培盛退了出去，屋裏這剩下胤禛和弘晟。
    “皇阿瑪？”弘晟看著沉默地親爹，有些擔心。
    “弘晟，你看到了嗎，朕即使坐上這個位置也是沒有一天安生的日子過。朕每天都戰戰兢兢，兢兢業業，可是底下的人卻是依舊有圖謀不軌之心。處處和朕作對，處處找機會惡心朕。”胤禛難得在兒子麵前袒露自己的不易和疲憊。
    “皇阿瑪！”弘晟可是心疼壞了，在他心裏他的阿瑪一直都是強大不倒的。可如今這疲憊難過的樣子，讓他很不是滋味，同時對那些不安分的叔叔們惱恨不已。
    胤禛看到兒子的關心，心裏熨帖了很多。弘晟和其他兒子不同，傾注了他大部分的心血和期待。幸好這孩子沒有讓他失望，皇阿瑪，您在天上看著可要保佑弘晟這孩子啊。
    胤禛雖然感慨萬千，但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情緒。留兒子陪自己一起吃了飯，讓人將弘晟仔細送回重華宮。胤禛雖然沒有正式立太子，但是對太子的人選已經表示的很清楚了，其他皇子住阿哥所，隻有弘晟住在重華宮。
    其他皇子就算是弘時年長也沒有像弘晟一樣帶在身邊親自教導。
    用胤禛的話來說就是先帝都將弘晟帶在身邊親自教導，他這個做兒子的自然也是要像親爹看齊的。
    話裏話外就是說弘晟不止是他選中的繼承人，更是先帝選中的繼承人，先帝既然選中他的兒子，那他這個皇位自然是名正言順的。從雍正寫過《大義迷覺錄》這件事情可以看出，胤禛非常在意他得位正不正這件事情。
    弘晟是康熙傳位給他的一個強有力證明，因為康熙在晚年的時候對著很多老臣誇獎過弘晟像他。所以從這個方麵來講，弘晟的繼承人位置是穩若泰山，畢竟若是弘晟的繼承人位置受到質疑，那麽胤禛的皇位繼承權也會受到質疑。
    所以前朝基本上已經認定了弘晟這個隱形太子，隻是有些人不死心，總是想博一個從龍之功。
    胤禛將兒子送回去休息，自己卻是依舊在批折子。四十五歲才登上皇位的胤禛總覺得時間門不夠。以往他還是皇子的時候就看不慣很多朝堂上的事情，隻是那個時候他隻能看著不能做不能改，就是說都不能說。如今自己當家做主了，自然是要按照自己的意思好好改一改的。
    先帝晚年為求一個仁名，對官員多又放縱，如今官場吏治混亂，多的是官員貪贓枉法，魚肉百姓，毀朝廷根基，置江山社稷於不顧。
    胤禛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年的皇位可以做，但他身子骨沒有先帝康健，所以時間門應該不會很多，所以在有限的時間門內要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他必須抓緊時間門。
    “萬歲爺。”蘇培盛小聲喚了一聲：“時辰不早了，該休息了。”
    胤禛揉揉自己的鼻梁，他如今要戴西洋的眼睛才能看清奏折了，戴久了這眼睛鼻梁不好受。
    “去翊坤宮。”
    “嗻，皇上擺駕翊坤宮。”
    未眠這邊也是第一時間門知道皇上要過來休息，整個翊坤宮都忙碌起來，好在未眠受寵，而且位份高，皇上不會像對那些小妃嬪一樣把人扛到養心殿去。都是他自己過來的，翊坤宮接駕界多了，已經有一套自己的流程，不會出什麽差錯。
    “妾身恭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免禮，”胤禛直接將未眠扶起，兩人一起來到裏屋，未眠和宮女們一起將四爺的衣服換下。
    “這是臣妾給皇上做的便服，在屋裏穿著舒服，皇上試試看吧。”未眠和胤禛的相處已經是進化成了老夫老妻的形式。愛情她不期待但是親情卻是可以經營的。如今看胤禛越來越愛往翊坤宮跑就知道她的策略是成功的。
    作為皇帝，要女人要新鮮感那是一句話的事情，但是要親情要相濡以沫那就是難如登天的事情。原本這個角色皇後最是合適，可惜皇後嫁給四爺的時候太小，什麽都不懂，錯過了培養夫妻感情的時機。
    先是被李氏奪去四爺的注意力，後來是未眠和年氏。李氏因為自己蠢，丟了機會，年氏這是因為未眠的先到，失去了和四爺相處的很多機會。
    未眠時機把握的好，孩子生的也很合適，所以如今才能和四爺如此相處。以後隻要她不犯原則性的錯誤，隻要弘晟不走廢太子的老路，那麽他們的未來就是絕對的光明。
    胤禛果然很吃這一套，讓人將衣服換了，果然感覺舒服多了，皇帝的衣服，就算是便服也是金絲銀繡，看著是好看，穿著能舒服才怪了。
    “還是阿黛懂朕的心意。”身上舒服了，胤禛就好說話了，未眠陪著他說說幾個孩子的事情，說說玉錄玳的兒子，家裏家常的，四爺也不嫌棄，聽得認真，表情舒緩。未眠看他眉眼間門的疲憊樣子，心裏對著工作狂也是無語了。
    做皇帝做的這麽累的，也就他了。
    走到四爺的身後，給他按摩，未眠為了能夠讓自己的按摩技巧有個出處，還專門和太醫請教過呢，技術那是杠杠的。
    按了一會兒，明顯感覺到四爺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又過了一會兒，未眠的手就被四爺按住了。
    “累了吧，過來休息一下。”胤禛對於自己在意的人，那是恨不能捧在手心裏的。
    “是皇上累了才是，妾在這後宮吃的好用的好，哪裏就累了。”未眠滿是心疼，這人也不看看自己多大的年紀了，有這麽加班的嗎。
    胤禛笑了起來：“是是，阿黛最是心疼朕。隻是皇阿瑪將這江山社稷交給我，我不能讓他失望。還有我也想給弘晟留一個豐盈的國庫，強大安穩的朝堂。”
    大概是氣氛太好，胤禛將自己心裏話都說出來了。
    “前朝的事情臣妾也不懂，臣妾隻希望皇上能夠保重自己，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他們都已經長大了，以後皇上有什麽繁瑣又不怎麽重要的事情就交給幾個兒子們去做。總不能白白養大他們卻什麽都不幹。”
    “你啊！”胤禛知道阿黛是真的不管前朝的事情，幾個孩子也就玉錄玳她管的多謝。弘晟和弘晉六歲之後阿黛就隻會管他們的衣食住行方麵了，再長大一些就將事情全都交給他們自己管。他也是第一次見到放手這般幹脆的額娘。
    “你不怕孩子和你不親。”
    “再親近還能比得過和他們同床共枕的妻妾，傳承血脈的兒女不成。以後他們會有自己的小家，和妾一生一世的隻有皇上一人。”未眠摸摸四爺的臉。
    未眠知道要想騙過旁人，那麽就要先騙過自己，所以她這些年一直都是這般暗示自己的。如今說起來那是一點作假的意思都沒有，胤禛看到的都是真摯。
    “阿黛！”感動的無以複加的胤禛傾身一吻。
    嘉貴妃一直都是得寵的，可是畢竟年紀不小了，後妃們都覺得皇上去翊坤宮就是看在四阿哥的麵子上。但是隻有手裏有彤史的皇後知道皇上寵幸嘉貴妃的次數不少。兩人不是純蓋被子聊天的。
    女人也是有需求的，皇後四十幾歲的年紀，看到嘉貴妃如此怎麽能不嫉妒，於是打定主意要在這一次的選秀中選幾個年輕貌美的秀女充入後宮。就安排在翊坤宮，膈應一番喜塔臘氏。
    未眠還不知道自己被皇後惦記了呢，不過就算知道了她也不在意，四爺一天到晚的往翊坤宮跑，她已經有心裏準備了。如今的她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她了，後宮這些人對她的威脅已經不大了。再說四爺不是站在她這一邊嗎。
    新帝登基後的第一次選秀自然是非常的隆重，畢竟因為要給先帝守孝，選秀已經推遲了兩年了。皇家不急，那些等著嫁女兒娶媳婦的人家還急呢。
    胤禛原本是想讓未眠也參加進這次的選秀負責人裏頭去的。皇後和年氏他都不怎麽信任。但是未眠憊懶，這一次弘晟也不選福晉，她要費那個心思幹嘛。不幹！
    胤禛無奈，隻好讓齊妃和年氏一起幫著皇後，三人互相製衡。
    “你是說，齊妃想要給弘時選一個大家族出身的側福晉？”隨著秀女進宮，這宮裏倒是熱鬧了很多，各種消息八卦接踵而至，可是讓未眠看了好幾出好戲。
    “是啊，據說富察氏，瓜爾佳氏，佟佳氏的幾個秀女都被齊妃宣召去過延禧宮了。”玲瓏報告著自己查到的消息。
    “弘時如今還是一個光頭阿哥，這段日子經常被皇上訓斥，這些大家族們願意讓自己的女兒去給他做側福晉。”董鄂氏也不是小家族，但和上頭的那幾個卻是不能比的。
    玲瓏低聲：“自然是不願意的，聽說有幾個秀女表現的不如人意，齊妃那邊很是難堪呢。”
    未眠皺眉：“齊妃也是，完全沒有自知之明，這些女孩子本身婚假就由不得她們自己，被齊妃這麽一弄，出宮之後恐怕是婚嫁有礙。”
    這些女孩進宮選秀之前必然是被家裏人提醒過得，弘時就是個火坑，嫁進去不難，但是把一家子拖累進去就不行了。就算是自己的名聲有礙，這些女孩子也不能牽連家族。
    奪嫡哪個時候都是非常危險的。
    而且皇上恐怕也是會不高興，畢竟弘時再廢物也是他的兒子，他自己可以嫌棄旁人卻是不能嫌棄的。真的是無妄之災。
    隻是心裏雖然吐槽這李氏害人不淺，未眠也沒有去幫忙的意思。這些格格雖然以後名聲會有些損害，但是都是大家出身，一輩子也是錦衣玉食的過。倒也不必她來可憐。大家族的子弟，有得有失，享受了旁人不能及的富貴有需要的時候自然也要為家族犧牲。
    比起公主，她們已經幸運很多了，公主的生活其實也沒有比她們好多少，她們起碼不用去蒙古吃沙子。
    第一次選秀，胤禛自然也是關注著的，他倒是不在意給自己選什麽樣的秀女，而是關心這第一次選秀千萬不要出意外，最好就是順順利利的結束。然後就是事與願違，李氏的事情讓他很是生氣，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傳出弘時和幾個秀女一起掉進禦花園的湖裏的消息。
    景仁宮
    “這三阿哥還真的是蠢笨不堪，不過就是挑撥幾句，結果就真的上當了，選秀時期就是七阿哥都知道不要去禦花園，可是他一個成年的阿哥卻明晃晃地去了，真的是不知所謂。”年氏扒拉著桌子上的飯菜，沒有什麽胃口。
    “也是齊妃不會教孩子，弘時阿哥這般也是隨了她。”
    “這話本宮愛聽，龍生龍鳳生鳳，就李氏那個蠢貨能生出什麽樣的兒子。這一次三阿哥不知道會受到什麽樣的懲罰。你可看清了那些秀女？”
    “主子放心吧，都是家裏不成氣的，沒有什麽前途的。隻是沒有想到這麽多秀女一起跌下去。有七八個了吧。”
    “怕是擔心被查到，所以幹脆來一個法不責眾。你傳出消息去她們家族，欠年家的一筆勾銷了，本宮一次給李氏這麽多兒媳婦，她應該會好好感謝本宮吧。”年氏忽然心情就好了起來。
    青蒿和青黛互相對視一眼，她們知道因為皇上這段日子一直都隻在翊坤宮休息，主子很是不開心。但又因為當初承了嘉貴妃的情，主子不能對嘉貴妃做什麽，於是隻能自己和自己過不去。
    如今看著因為報複了齊妃而開心起來的主子，青蒿和青黛對視一眼，得罪嘉貴妃還是齊妃，那自然是選齊妃的。
    “齊妃娘娘現在恐怕是已經在延禧宮跳腳了，隻是以她在皇上心裏的地位，恐怕是求不到什麽寬大處理的。”青蒿幸災樂禍地說。
    年氏勾了勾嘴角，她大哥前幾天剛剛被皇上官複原職，齊妃做不到的，她就能輕而易舉地做到。
    坤寧宮
    “齊妃這個蠢貨，”皇後還想著利用齊妃和弘時這個長子對嘉貴妃和弘晟做一些製衡。可是哪裏想到這母子都這麽蠢。一個搬出宮的阿哥，逛什麽禦花園啊，外頭的園子還不夠你逛的嗎。
    原本還想著幫齊妃一把，給弘時指一個出身不錯的側福晉，結果鬧出這樣丟臉的事情，皇上那邊恐怕是要被氣死了。還出身不錯的側福晉，弘時能不能走著出宮都不一定了。
    就如皇後預料的那樣，弘時從禦花園的湖裏出來後，沒有收到來自任何一方的安慰，直接被兩個侍衛壓著去了養心殿，然後就在門口光天化日之下被杖責了六十大板。
    幸好他還有一個皇子的身份，否則六十大板下來，這條小命也就沒了。不過就算再手下留情六十大板打下來，弘時的下半身也是血淋淋的了。
    而皇上也沒有留他在宮裏養傷的意思，直接讓人送回府邸。並且送了一份沒有期限的禁足套餐。弘時自然是一路喊著冤枉，說是被陷害的。但是聽到他說這些皇上更加生氣了。
    他能不知道這個蠢貨是被人忽悠了嗎，但是身為皇子能這麽簡單被忽悠才是最大的問題。
    “李氏生孩子的時候是沒有帶腦子嗎？”胤禛憤怒不已，一定是李氏的問題，看看同樣是他的兒子，弘晟就不用說了，文武雙全，品行也是極好。弘曆雖然體弱但讀書好，腦子聰明，弘晝調皮了一些，但是也是個聰明的孩子，畢竟能夠將上書房的師傅們弄得暈頭轉向也是他的本事。
    可就是弘時這個長子，他都不知道該怎麽來形容他。看看他做出的事情，簡直就是能夠把他給氣死。你說你不聰明就乖乖地待著，以後少不得你一個親王的爵位。可是弘時卻沒有一點自知之明，還想爭皇位，嗬，他還沒有死呢。要是真的把皇位傳給他，他都對不起愛新覺羅家的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