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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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知道。”不過並不打算管。
    “降穀的症狀和晴子小姐的症狀相似,而降穀和晴子小姐和其餘中毒者的症狀均不相同,其餘中毒者是腹部絞痛,隻有晴子小姐和降穀是腹痛夾雜著眩暈惡心。”萩原研二認真分析,他是真的想要推理出真相:“降穀他的症狀比晴子小姐嚴重,兩人唯一的共同點,晴子小姐在店內吃過半份蔬菜沙拉,降穀則吃了整整一份蔬菜沙拉。”
    野澤鶴胃裏的沙拉還沒有消化,野澤鶴可以腦部控製消化係統,命令胃部的運作優先消化沙拉。
    上麵的毒早就被野澤鶴吸收了,這點毒素對人魚沒有威脅性,造不成傷害,倒是毒的味道還殘留著,味道奇怪。
    “沙拉的味道不是很符合大眾口味,大多數人都是嚐幾口就算了。”
    “晴子小姐特別喜歡這個味道的沙拉。”
    萩原研二說的這裏,野澤鶴了解到足夠的消息,作案手法在腦中成型。
    立刻分享信息,推動萩原研二推理出真相,然後他可以省事省力又省心的進入警視廳:“剛才,他端給女人一杯水。我認為,水裏麵和沙拉上的奇怪味道一樣,不過要淡很多。”
    “女人喝的水裏也下了同樣的毒。不過量要少,引起腹痛。”
    這種毒能下在沙拉裏,自然也能下到水裏,不過,山村先生有意識的下在水裏少量的藥,隻會引起腹痛。
    等到晴子小姐住院期間,山村先生就能不停的下毒,最終以食物中毒為由,殺掉晴子小姐。
    引起食物中毒和晴子小姐死亡的毒,是同一種。
    警方的懷疑目光投向了老美食街。
    原來,發生大範圍中毒案件的街道是最近新開的美食街,剛建立就備受矚目,一開業飽受顧客的歡迎,影響了老美食街的流量,老美食街的客人減少了三分之二,老美食街的小販們有不滿,憤怒衝昏頭腦下毒也說不定呢!作案動機充分。
    中毒者的涉及範圍廣,均是不同程度的腹部絞痛。
    降穀零和晴子小姐混在裏麵很難被注意到,警方的重點很容易偏移到大範圍的投毒上。
    得到野澤鶴提示的萩原研二和野澤鶴對視一眼,真相了然於胸。
    現在需要證據證明。
    “我要去一趟店裏,確認一下,野澤,你在這裏陪著諸伏和降穀。特別的諸伏,他很擔心降穀。”
    野澤鶴比了一個‘ok’,他正好不想離開醫院。
    萩原研二前往大廳尋找鬆田陣平,兩個人前往美食街取材。
    伊達航在急診室外等待著,見野澤鶴回來:“諸伏去自動販賣機買飲料,現在都沒有回來。野澤,你要去看一下嗎?”
    野澤鶴在入學考試時和諸伏景光降穀零是一起來的,應該是之前就認識了,不像他們是進入警察學院後再認識的,野澤鶴去找諸伏景光比他去更合適。
    自動販賣機在一樓拐角,小小的地方,有幾個凳子提供暫時的休息,除了買飲料的人,基本沒有人過來。
    本著節約用電的原則,牆上安裝的是聲控燈,沒有聲響是不會開的。
    野澤鶴過去的時候,自動販賣機裏灰暗一片。
    瞳孔自動放大,在黑暗中看的清清楚楚,自動販賣機前蹲著一個人。
    十分鍾前,被鬆田陣平拜托出來買飲料的諸伏景光找到了醫院的自動販賣機,站到自動販賣機前,摸出口袋中的錢包,裏麵有幾個硬幣。
    買幾瓶飲料足夠了。
    捏住幾枚硬幣,諸伏景光的視線明明是看準了投幣口的,投的時候,硬幣卻錯開了。
    諸伏景光慢了半拍,鬆開了手。硬幣滾到了自動販賣機底下。
    此時,因為沒有探測到聲音,頭頂上的聲控燈滅了。
    諸伏景光沒有出聲喚醒燈光,探下身,伸手從自動售賣機底下去撿百元硬幣。
    太過黑暗,自動販賣機底下的情況什麽都看不清,摸不到硬幣。
    抹了幾下,諸伏景光愣愣的收回手,諸伏景光就這麽蹲在了自動販賣機前,表情空白。
    zero不能出事,他身邊隻有zero。如果zero出事,他......
    “哈哈哈!”
    野澤鶴靜靜的看了幾秒鍾,隨即大喊幾聲,聲控燈亮了起來。
    諸伏景光聞聲轉過頭來,見來人是野澤鶴,扶著膝蓋站起身,臉上掛起一副勉強的微笑:“你怎麽來了!渴了?”
    “嗯!”需要果汁把奇怪的味道壓下去。
    “抱歉讓你等太久了。需要等一會兒,硬幣掉到販賣機底下了。”諸伏景光語氣輕快的從
    野澤鶴靠在牆上:“你的鞋帶開了。”
    諸伏景光低頭,鞋帶確實開了,竟然一直都沒有注意到。立刻蹲下身:“謝謝,剛才我都沒發現呢!”
    諸伏景光隻是投幣,沒有選擇飲料。
    野澤鶴替他隨便選了幾瓶飲料,蹲下身等自動販賣機吐出飲料來。
    野澤鶴喜歡聽自動售賣機吐出飲料的聲音,提前掀開出貨槽口的簾子,等duang的一聲,冰鎮的飲料落到了出貨槽。
    一瓶接著一瓶。
    撿起冰鎮的飲料,野澤鶴道:“回去吧!zero應該快要出來了。”
    “hiro。”野澤鶴突然回頭嚴肅道:“不要那麽笑。”
    沒有反應過來的諸伏景光:“什麽?”
    “好難看。”
    諸伏景光一怔,隨即表情放鬆了一瞬:“下次不會了。”
    諸伏景光的表情令野澤鶴的後槽牙癢癢的。
    在大海之中時,後槽牙是野澤鶴用來撕咬獵物的武器,每當後槽牙癢,就代表著野澤鶴準備獵殺獵物了。
    按理說,找到下毒凶手,推理出他下毒的方式,野澤鶴能進入警視廳錄口供完成任務,本來是高興的事情,可現在,野澤鶴心情有點不爽了。
    都怪那個投毒的,讓降穀零中毒,讓諸伏景光擔心了。
    剛說完,野澤鶴腳下一滑,咚的一下,撞到了自動販賣機。
    呲啦向下一滑。
    頭卡在了自動販賣機的出貨槽中,就算如此,野澤鶴懷裏仍然緊緊抱著飲料。
    野澤鶴使使勁,自動販賣機發出哀嚎,這樣下去,自動販賣機和野澤鶴之間必定要費一個。
    局麵很是尷尬。
    諸伏景光:“我去叫人,不要亂動,越卡越緊。”
    諸伏景光一走,隱沒在暗處的人見野澤鶴被禁錮住,背對著看不到人,正式個好機會,放輕腳步走了出來。
    手裏拎著一個鐵棍,高高的舉起對著野澤鶴看似纖細的脖頸砸了下去。
    野澤鶴的頭明明卡在看自動販賣機的開口槽中,胳膊絲滑的旋轉180°,奪過來背後人的鐵棍,然後再絲滑的轉回去,送到嘴裏,哼哧哼哧咬碎了鐵棍。
    牙癢的狀況沒有得到緩解,反而越演越烈。
    就算看不到,猜也能猜得出來後麵的人是誰,野澤鶴不屑的嗤笑出聲:“怎麽?你竟然想要殺我嗎!!給妻子下毒還不夠!!”還要給整條街下毒。
    野澤鶴的聲音徒然變得尖銳,極具穿透力,直接能刺穿耳膜:“是誰給你的膽子。”
    最近的滅火器櫥櫃玻璃刺啦一下碎裂,頭頂的聲控燈碎裂,玻璃碎片稀稀拉拉的掉落到地麵,山村先生的耳朵流血,腦袋嗡嗡作響,無力的癱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