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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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明明清楚的記得, 第二個人來的時候,野澤鶴沒有把針頭紮到手背裏。
    漫畫上,清清楚楚的畫著, 針頭是紮在野澤鶴的手背上的。
    野澤鶴指著這一頁的內容道:“係統,這是怎麽回事?”
    係統輕描淡寫:【這個啊!漫畫會自動忽略與不影響劇情的小地方, 並補齊。】
    【你經曆的, 和漫畫看到的略有出入。小事小事。】
    窩在病房裏, 見不到其他人, 野澤鶴是有點寂寞的。
    野澤鶴不是沒有想過翻牆離開,醫院的安保人員會真的拿著大叉子把意圖翻牆的野澤鶴叉在牆上。
    警察學院就不會這麽做, 警察學院的老師都是直接逮。
    醫院裏不都是病人的嗎!怎麽可以用叉子把人叉住,還要用網兜把人兜住吊起來。
    一點都不溫柔。
    醫院好可怕!!
    野澤鶴幼小的心靈遭受了極大的傷害。
    出院的那一天, 野澤鶴歡欣雀躍,發誓再也不要來這個地方。
    五人組開著鬼塚教官的馬自達來接野澤鶴。
    想起野澤鶴中彈的那一天,是每個人都要心悸的程度。
    “你當時可真是嚇死我了,托你的福,小女孩安然無恙,她的父母十分感激你。”
    野澤鶴有氣無力:“唧~”
    見野澤鶴無精打采, 萩原研二講了個笑話:“我跟護士小姐姐們閑聊時,聽說醫院有一位病患特別鬧騰, 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密謀逃跑。醫院特別從精神病院借來漁網叉子等各類道具把人抓住,再次關進病房。”
    鬆田陣平大笑:“不會吧!這也太離譜。野澤, 你住院的時候知道這個人嗎?”
    諸伏景光和降穀零聽到這件事,嘴角向上勾了勾, 但是馬上壓了下來。
    他們身邊, 就坐著有會做出這種事的人。
    此類事跡, 發生在野澤鶴身上毫不突兀。
    野澤鶴想了想:“知道, 我想我就是那個人。”
    鬆田陣平一秒改口:“想離開醫院很正常的。醫院那麽悶,總有人會忍受不了的。”
    萩原研二抿了抿嘴:“這個笑話不是很好笑。”
    回到學院,多日不見的鬼塚教官依舊是中氣十足。
    狠狠的訓斥了野澤鶴一番。
    鬼塚的聲音能那麽大,吼到野澤鶴耳朵都要震碎了。
    從野澤鶴和諸伏景光一起逃學開始,到救下被綁架的小女孩。
    鬼塚從裏麵找到了野澤鶴的不下一百個失誤。
    比如和綁匪通話的時候要降低綁匪的警惕性,而不是直接戳破綁匪綁架了人,比如野澤鶴一開始就不應該和諸伏景光外出逃學。
    出來的時候都需要有人攙扶著他。
    野澤鶴本身耽誤了近一個月的課程,野澤鶴本來是準備不補課的。
    目暮警官多次說過,要野澤鶴補理論課提上了日程。
    不僅要補一個月的課,還要學習入校以來所有的理論課程。
    鬼塚和目暮兩個人絕對互相說野澤鶴的壞話了。
    野澤鶴出院的興奮歡喜一掃而空,懨懨的低垂著頭。
    有略微的想念在醫院孤身一人,不用學習補課的日子。
    野澤鶴晃晃腦袋,把鬼塚的聲音從腦海中驅除出去。
    一部分的內容從腦子裏離開,就要相應的填充而來。
    “我的彈珠呢?我的發光手表呢??”
    諸伏景光:“我幫你收好,放到你的宿舍裏麵了。”
    野澤鶴比心:“謝謝。”
    回到房間的野澤鶴把手表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沒有劃痕,完美無缺。
    野澤鶴如獲珍寶,認真的數彈珠,把彈珠按照顏色形狀排排順序,起名。
    這個裏麵是葉子的彈珠叫骨頭,裏麵是雪花的彈珠叫沙發。
    起名機製十分奇奇怪怪。
    “我的主線任務已經完成,我要是想要繼續觸發主線任務,就需要和琴酒他們接觸。”
    “如果沒有猜測的話,漫畫的主線是紅黑兩方的對峙。所以能激發他們矛盾點的劇情,會被歸為主線劇情。”
    【額...】係統都沉默了:【怎麽會有人邊做如此幼稚的事情還能說出如此深刻的想法。】
    【你是不是有兩個腦子?】
    “你怎麽知道?”
    係統大為震驚:【真的嗎?】
    野澤鶴調皮的咧嘴:“肯定是假的,這話你也相信。高智慧的種族都隻會有一個腦子。”
    吃飯時,野澤鶴把盤子裏的豌豆挑到別人的碗裏。還會說話分散他人的注意力。
    “我想要看醫院的監控。”
    降穀零強行製止野澤鶴挑食的筷子:“你想要醫院的監控?多長時間的?醫院的監控是最新的。自動記錄下七天的內容,之前的記錄下來的畫麵會覆蓋過去。”
    野澤鶴收回筷子:“哦!那沒用了,肯定找不到了。”
    鬆田陣平問道:“怎麽了?你不是不喜歡醫院的嗎?”
    野澤鶴深吸一口氣:“有人在醫院,想要殺我來著。”
    五人震驚臉:“什麽?”
    聲音過大,引得食堂裏的人頻頻側目。
    伊達航神情嚴肅:“你怎麽知道的?”
    五個人的第一反應不是質疑野澤鶴的話,而是選擇了相信,順著話往下說。
    “我看...感覺到的,我是感覺到的。”野澤鶴差點說漏嘴。
    “我當時隱隱約約有點意識,有人想要往我的胳膊裏注射什麽東西。”
    “不過他沒有得逞,有其他人救了我,我想知道那個人是誰。”
    野澤鶴的話五分真五分假。
    彈幕有猜測是野澤鶴的家人派來保護他的。
    這個理由一聽就不是很靠譜,因為野澤鶴的家人在大西洋下三萬米左右的地點。
    不是所有的人魚都喜歡上岸收集人類的物品的。
    人類世界,唯有野澤鶴這一條另類的小人魚喜歡。
    漫畫沒有畫野澤鶴的身世,彈幕不知道,他們的看法有誤導性。
    正確找到算是救命恩人的人,野澤鶴隻能靠知道‘野澤鶴’這個名字是孤兒的人來尋找。
    並且還要有足夠強大的推理能力。
    五人組有這樣的推理水平。
    “你們能幫我找到那個人嗎?我對他的身份很好奇。”
    “不對,不是好奇,是我要送他進監獄。”
    被惡補專業理論知識的野澤鶴糾正自己的上一句話。
    “他的手背上有條疤痕,我隻記得這一些了。”
    其餘無人陷入沉思:“這件事可是麻煩了。”
    “我們現在是學生,要搜索有特定目標的人相當於大海撈針,不方便。等我們進入警視廳,借助消息網,興許能查到。”
    “警察學院的網站隻能查到有記錄的人。放心,我進入警視廳後進入內網給你看看。”
    “什麽東西?”
    野澤鶴聽到奇怪的描述,仰著頭疑惑。
    “我們在警察學院已經學習了三四個月。還有一兩個月,我們就要畢業了。相關部門已經來撈人了。”
    野澤鶴放下筷子:“不知道呢!”
    五人組的成績優異。早早就有各個部門向他們拋出橄欖枝了。
    就看他們如何選擇了。
    野澤鶴對此一無所知。
    沒有人來找他,樂得自在。
    野澤鶴馬上垂頭挑飯粒。
    野澤鶴低垂著頭,其餘人以為野澤鶴在沮喪。
    諸伏景光安慰野澤鶴:“你別灰心,畢業後會把你分到適合你的部門。”
    不是很在意這種事情,但是野澤鶴還是對著諸伏景光點了點頭,表示又被安慰到。
    安慰了,但是沒有完全被安慰,諸伏景光想了個其他的方式:“我教給你折紙盒吧!用來放你的小彈珠”
    一提到心愛的小彈珠,野澤鶴瞬間來了精神。
    【你為什麽想要認識那天晚上的第二人?】那天晚上出現的人數太多,係統以具體的順序代指。
    “他和我有獨立的劇情推動,但是他在觸碰我的時候卻沒有顯示解鎖關鍵人物。”
    係統第一次摸不著頭腦:【so?】
    “和我有獨角戲的男人不可能是沒用的配角。”
    “所以說他肯定是關鍵人物,但是沒有解鎖關鍵人物的提示音,說明之前我已經接觸過他了。
    “那個人十有八九就是琴酒。”
    【你這不是知道他是誰嘛!!還問?】係統越來越看不懂野澤鶴了。
    野澤鶴不給係統解釋了,他忙著折紙給彈珠做房子:“有一個案子送上門來,我肯定要好好的把握。用一下我黑方的身份。總是掛著夏布利的名頭不做點壞壞的事情,可是有點不負責任了。”
    係統沒想到能在野澤鶴這裏,遇到走在劇情前麵的,甚至說是自己創建劇情的情況。
    在他的係統生涯中,有遇到過這樣的對象。
    但是數量很少,無一例外,都是驚才絕豔的天才。
    係統瞥了眼給他的彈珠做小房子的野澤鶴,對野澤鶴徹底改觀。
    一次兩次可以說是偶然,超常發揮。在關鍵時候毫不馬虎,智商飆升。
    他確實是傻,同時他也是很聰明的。
    矛盾的高智慧生物體。
    野澤鶴聰明的小腦袋瓜裏盤算著:晚上我就把琴酒約出來見一見,還要把骨頭的小房子塗上顏色。
    一回生二回熟,和琴酒見麵的地點自始至終沒有改過,野澤鶴往巷口走。
    迎麵走過來一個男人,是琴酒的外貌,身上的香水味濃鬱了,野澤鶴中彈的那天晚上,遇到的偽裝琴酒的人。
    野澤鶴篤定道:“你不是琴酒?”
    ‘琴酒’:“你怎麽知道我不是啊,我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麵前了嗎?夏布利~~~”
    身份被拆穿,苦艾酒仍然在裝,用琴酒的聲音尾音上揚。
    假琴酒親昵的貼過來,野澤鶴主動貼過去。
    貼貼後才能解鎖關鍵人物。
    前車燈呼的一亮,中斷兩人的貼貼。
    “上車吧!大哥快回來了。”
    伏特加把車開出來,第二次敢做不敢言。
    假琴酒給野澤鶴拉開車門:“我們上車,請!”
    野澤鶴順勢坐進去,‘琴酒’跟著坐進去。
    兩個人坐的距離非常的近,‘琴酒’道:“繼續上次的話題。你是否願意給我一個熱烈的吻?”
    野澤鶴的眼睛眨了眨:“可以喲。”
    同時在心裏對係統說:“他絕對會是一個關鍵人物。”
    【你怎麽如此確定?要是不是呢?你不就白親了??】
    “我們兩個不會親的,這種事情就是看誰先認輸的,你沒有見過人類求偶嗎?依靠我人魚的直覺,可是非常的準確的。”
    【不好意思,我是一串數據,不會求偶!】
    伏特加哆哆嗦嗦的舉起手機,準備記錄下證據,方便老大暴怒時擺脫懸疑,以防誤傷。
    兩個人的臉湊得極近,野澤鶴眼睛眨也不眨,直勾勾的盯著。
    苦艾酒率先認輸:“如果我真的和你接吻了,琴酒肯定會拿槍指著我。”
    野澤鶴目光清澈,剛才的旖旎對他毫無影響,甚至心湖沒有一丁點的波瀾。
    苦艾酒撕扯下□□,露出本來的麵容:“夏布利,看你的表情,你像是早就知道我不是琴酒。”
    野澤鶴直言道:“你身上有不一樣的香水,很好聞。”
    “我就把你當作是對我的誇讚呢!”
    “你也可以這麽想。”
    兩個人有來有回。
    伏特加:為什麽每次都要我碰到這種事情?我隻是一個開車的。
    野澤鶴不肯放棄和苦艾酒的貼貼,伸手碰了碰苦艾酒的肩膀:“等等,你的肩膀上有根頭發。”
    【恭喜您解鎖第七位關鍵人物。】
    解鎖了新的關鍵人物,野澤鶴高興了,抬拳錘了一下伏特加。
    無事發生。
    他果然不是關鍵人物。
    “有有有有有有事嗎?”
    錯不及防被錘了一下的伏特加說話哆哆嗦嗦。
    野澤鶴冷淡道:“沒事,摸摸你而已。”
    伏特加:“請不要隨便碰我。”這是很重大的事情,我害怕大哥一槍崩了我。
    一側車門猛的打開。
    伏特加如釋重負,眼睛充滿了希望:“大哥。”嗚嗚,你終於回來了。
    見到車後座緊挨著的兩個人,琴酒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凝滯。
    “苦艾酒,你在幹什麽?”
    琴酒臉色不爽。
    苦艾酒攤攤手:“隻是個玩笑而已。不要那麽認真。”
    野澤鶴摸摸聽著:耶,知道了她的名字,是苦艾酒,是一個酒的名字,是黑方的人物。
    bgo,他猜對了,是名副其實的黑。
    琴酒坐上副駕駛。
    野澤鶴把頭探過去:“琴酒,你有來醫院看我嗎?”
    琴酒麵色不改:“沒有。”
    苦艾酒對野澤鶴的經曆一無所知:“怎麽?你住院了?真是稀奇,聽琴酒說你的身手很好呢!”
    “一點點意外。”野澤鶴繼續道:“那個人用手扶住我的額頭的時候,我覺得他的體溫略低於普通人。我覺得他可能是有一點點的腎虛需要去看醫生。”
    琴酒聽了不回答,相當於已讀不回。
    苦艾酒並不知情,不過她卻能看出兩個人之間湧動。
    “你們兩個之間好像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苦艾酒不知道,野澤鶴可以問她些小問題:“說到秘密,苦艾酒,我們是可以隨便殺人的嗎?”
    苦艾酒翹腿而坐:“當然是不可以的。我們的子彈是有限的。資源不能隨便浪費的普通人身上。”
    “雖然我們並不缺少那點的子彈。但是也不能隨便把它扔掉。”
    野澤鶴托腮:“我有個想殺的人。”
    琴酒冷不丁的跟野澤鶴說話了:“你想殺誰?”
    野澤鶴含含糊糊:“幾個不重要的角色。”
    琴酒冷言冷語:“既然是你想殺的,那麽隨意,隻有不暴露你的身份。”
    【你要殺死誰??】係統問出了和琴酒同樣的問題。
    “彈幕說了,是麻生家在密謀害我,我要報複回去。”
    【我以為你把這個事忘記了。】
    【你要怎麽做?具體到殺那個人?】
    一家子全都殺掉。野澤鶴咧嘴一笑:
    “殺他全家!!”
    用人畜無害的表情,說出最可怕的話。
    他一點都不純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