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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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已經認識了嗎?”
    目暮警官指著吃了三碗飯的野澤鶴:“他才不是什麽離家出走的孩子。他是警示廳的警察, 剛剛從警察學院畢業。”
    野澤鶴已經開始埋頭苦吃了。本著下一秒就要被目暮警官趕出去的心情,飛速扒拉飯吃。
    “認識就更好了。”目暮綠拍拍目暮的肩膀:“老公,你快坐下吃飯吧!”
    “小鶴, 想吃什麽就吃。”目暮綠對野澤鶴特別的熱情,野澤鶴不客氣,瘋狂吃肉。
    “你也是不客氣。”目暮警官汗顏。
    目暮警官也是累了一天,饑腸轆轆, 說了幾句話, 坐下就開始夾菜。
    目暮綠一直用憐愛的眼神看著野澤鶴, 等野澤鶴吃的差不多了, 目暮綠溫柔的詢問:“你的父母是做什麽工作的呀。”
    問別的還好說, 這個問題直接把野澤鶴難住了:“我的父母...我的父母!!”他的父母現在深海之地甜甜蜜蜜。
    現如今是急忙向係統求助:“係統,我這個身份我隻記得名字,其他的我忘了。”
    【喏, 去看。】係統翻出來野澤鶴的身份卡片。
    野澤鶴翻到父母那一欄, 邊瞄邊答:“嗯...那時候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是在孤兒院裏長大的。嗯...是在鳥取縣的孤兒院。”
    聽到野澤鶴竟然是孤兒, 目暮綠有些抱歉:“不好意思,問到了你的隱私。”
    野澤鶴揮了揮手,夾了一大筷子菜:“我自己也不是很在意的。”
    “下次, 如果你沒有地方吃飯的話, 可以來我家裏哦!”
    野澤鶴喜笑顏開:“好。”
    “真是漂亮乖巧的孩子。”
    一直沒說話的目暮警官一臉的複雜:“他在警察學院可是鬧騰的很呀!鬼塚都要頭痛死了, 不過不可否認他是一個優秀的孩子。”
    吃過晚飯, 目暮警官開車送野澤鶴回宿舍,路上目暮警官敲打野澤鶴:“下次不要隨便跟人家回家, 這次是遇到了我們, 算你運氣好!”
    野澤鶴委屈巴巴的對手指:“我餓了怎麽辦?”
    “你自己買飯吃。”
    “買的飯不好吃。”
    “你自己做。”
    “我不會。”野澤鶴理直氣壯:“我還可以再去你家吃飯嗎?”
    “你...”目暮警官剛想警告野澤鶴不要得寸進尺, 腦海中浮現妻子的表情。
    他和妻子一直沒有孩子, 小綠今天表現出來,很喜歡野澤鶴。
    目暮警官還是屈服了:“吃完飯就離開,頻率不能太多。”
    野澤鶴比了一個耶:“ok”
    第二天一大早,野澤鶴敲門,摘了一束從路邊摘下來的野花。
    “o!”
    正在打領帶的目暮警官氣笑了:“你這小子。”
    在目暮警官家持之以恒的蹭飯蹭了幾十天,野澤鶴終於等到萩原研二出院了。
    萩原研二住院一遭出來,消瘦了不少,但是他的精神很好。
    醫院警署兩頭奔波的鬆田陣平體重也輕了。
    反觀野澤鶴,下巴圓潤了一點,臉上有了一點肉肉,像是增添了幾分嬰兒肥,整個人都仿佛胖了一小圈。當然了,野澤鶴本身就沒有很胖。
    鬆田陣平根本不敢和野澤鶴單獨相處,那種抓心撓肝的感覺太另人難受了。下了班他就瘋狂往醫院跑是有這方麵的原因,雖然在醫院聽萩原研二訴說他的海螺姑娘。瞥了幾眼,然後飛速收回目光,胖了的野澤鶴好像更可愛了。
    “你不會在我們不在的時候,偷偷吃垃圾食品才胖的吧!”見野澤鶴胖了,萩原研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這樣可不行哦,總是吃垃圾食品,你可是會長不高的。”
    野澤鶴爭辯:“才不是,我一直是去目暮警官家裏吃飯的。”
    “去目暮警官家?”鬆田陣平墨鏡下的眼睛眯了眯:“不是給你留下零花錢了嗎?怎麽不自己買便當吃。”
    “便當不好吃,我不喜歡。”
    “你知道我們給你做飯的時候,偶爾也會為了方便,用和便當同款的調理包吧。”
    野澤鶴震驚到褪色,竟然是同款調料包,委屈巴巴的不可置信:“真的嗎?”
    見野澤鶴比預想中還要驚慌,鬆田陣平改口改的快:“沒有,我是騙你的!”
    飛速把眼淚憋回去,野澤鶴奇妙的哭點又增加了。
    幸好沒把人惹哭,鬆田陣平暗自鬆口氣,單手收發短信,手機按鍵撥弄的飛快:“本周末你有事嗎?”雖然知道你沒有,但是還要問一問。
    野澤鶴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轉:“有。”
    “什麽安排?”
    野澤鶴壞心的咧嘴:“約會。”
    聽到野澤鶴要約會,鬆田陣平手指錯按了按鍵,失誤把未完成的簡訊發了出去:“什麽?和誰?地點?”
    野澤鶴嘴角上揚,臉上緩緩勾勒出了一抹微笑:“睡神,在床上。”
    意識到野澤鶴的話是惡作劇,鬆田陣平鬆了一口氣,惴惴不安的心放回了肚子。
    精神回籠,鬆田陣平注意到自己發錯了消息,消息發送時長超過兩分鍾,撤回已經來不及了。
    還好對麵的人是伊達航班長,消息發過去可以解釋。
    隔天一大早,野澤鶴被萩原研二喊起來,被催促著穿衣刷牙洗頭,全程靠肌肉記憶,沒有靈魂。
    野澤鶴睡眼惺忪,打了一個巨大的哈欠:“今天我們不是休息嗎?為什麽這麽早起來哇!困死了。”
    哈欠後,眼角不可避免擠出一滴眼淚,一顆小小的珍珠從野澤鶴的眼角掉下來。
    野澤鶴不甚在意的把珍珠當垃圾一樣扔到大街上。
    鬆田陣平叼了一根煙提神,他也很困:“慶祝一下hagi從案子中安全的活下來,我們一起出去玩一天!”
    提到hagi的事情,在目暮警官家吃嘛嘛香堪稱醉生忘死野澤鶴想起來要戳戳係統:“hagi還會死掉嗎?”
    【你終於想起我來了】係統冷哼一聲,對野澤鶴有事係統沒事不理的態度不滿:【目前階段不會,以後未知。】
    這個回答還算讓野澤鶴:“起碼現在是沒有危險了。”要是hagi能不神叨海螺姑娘就更好了。
    為慶祝萩原研二出院,搜查一課的伊達航特別請了假,準備和三個人好好聚一聚。
    一見麵,萩原研二迫不及待的對伊達航提問:“班長,你相信現在會有海螺姑娘嗎?”
    伊達航下巴上留了一圈胡子,才短短半年,就渾身散發著成熟男人的靠譜氣質。
    野澤鶴嫌棄的遠離,靠近了鬆田陣平一點點。
    伊達航叼著一根牙簽,對野澤鶴嫌棄的表情和動作不甚在意,回答萩原研二的問題:“這不是傳說中的故事嗎?”
    萩原研二鄭重其事,拍了拍伊達航的肩膀:“海螺姑娘是真的。我見到了。”
    “哈?”伊達航一頭霧水,聽不太懂hagi莫名其妙的話。
    鬆田陣平本次出門沒有佩戴眼鏡,無奈的解釋:“hagi最近瘋狂的迷戀海螺姑娘。”
    “還說是因為海螺姑娘,他才會從前一段時間的爆炸案獲救的。”
    那場爆炸案伊達航自然是知道的,搜查一課當時派遣了不少的警力,不過伊達航當時所在的位置和hagi和鬆田均不近,沒有第一時間前去現場:“hagi能活下來真的是萬幸了。不過這和海螺姑娘有什麽關係。”
    “當時大樓沒有人員出入,內部隻有小組成員在,然後hagi認定了是海螺姑娘救的他。”鬆田陣平心累的擺擺手:“hagi魔怔了,我已經不想跟他爭辯了。”
    今天是萩原研二出院的日子,伊達航特地從忙得腳不沾地的搜查一課請假來的。
    人到齊了,野澤鶴環顧四周,沒有看到剩下的兩個人:“今天隻有我們四個嗎?”
    在場的人均知道野澤鶴如此詢問的原因。
    六個人缺少了兩個。
    鬆田陣平幫野澤鶴問:“zero和hiro還是聯係不上嗎?”
    伊達航亮出手機屏幕,是他發給hiro和zero的信息:“依然是聯係不上的狀態,隻能等他們聯係我們了。不過我給他們發消息了,如果有空的話,相信他們能在開場前趕過來。”
    野澤鶴皺了皺鼻:“開場?什麽開場?”
    “環遊世界的舞蹈團要表演美人魚的舞蹈,聽我的女朋友的朋友說,這場舞蹈特別好看。”伊達航興致勃勃的把票拿出來:“我托人搞到了票,五張呢!等等看zero和hiro有沒有這個口服了。”
    伊達航勾住萩原研二的脖子:“我是請了假來的,hagi。別想海螺姑娘了,我帶你去看美人魚。”
    野澤鶴眼睛瞬間瞪大,反應比萩原研二劇烈,滿臉的不可思議:“什麽東西?還要花錢看?”
    伊達航以為是野澤鶴不懂這類的舞蹈,特地給野澤鶴解釋:“自然,是美人魚題材的舞蹈,聽說是演員會穿著魚尾在水中舞蹈,美輪美奐。難度係數高,所以票價高。”
    野澤鶴朝著伊達航伸手:“把錢給我。”
    伊達航把錢包遞給野澤鶴,不懂野澤鶴為何突然要錢:“怎麽了?要買什麽嗎?”
    又朝著萩原研二勾勾手指:“錢包給我。”
    同樣要到了三個人的錢包,野澤鶴把錢包揣到自己兜裏,叉著腰往三個人眼前一站:“看吧!”
    三人大眼瞪小眼:“看??什麽!!”
    “舞蹈哪有我好看!”我可是貨真價實的人魚,讓你們看一眼就抵上票價了,收你們的錢包不過分。
    確實好看,鬆田陣平心裏是這麽想的,話不是這麽說的:“不要鬧,我們要檢票,三十分鍾內為檢票視為自動放棄。錢會打水漂。”
    “切,沒想到當人魚跳舞這麽好賺錢,我就不當警察了。”
    係統【別想這些有的沒的。】
    會場在一棟豪華商場的地下一層。
    提前十五分鍾進場等待。
    野澤鶴左邊的座位空了兩個。
    已經進場停止檢票,hiro和zero仍然沒有來。
    野澤鶴托腮:“這兩個人好忙欸!”
    鼻尖嗅到了香甜的味道,一桶巨大的爆米花送到野澤鶴麵前,配送一杯可樂:“給,爆米花。”
    鬆田陣平遞給野澤鶴的爆米花桶要比鄰座的人手中的爆米花大上一倍還多。
    野澤鶴喜笑顏開,接過巨無霸爆米花,笑的比爆米花還甜:“謝謝。”
    鬆田陣平扭頭咳嗽了一聲,別扭道:“不用謝。”然後坐到了野澤鶴最遠的位置。
    抱著比他頭還要大的爆米花,手裏拿著大杯可樂。
    野澤鶴空不出手來,全靠臉拱進去,小口小口吃著爆米花,喝著可樂。
    心情明顯好了不少。
    後座的人趕著截止時間的前一秒跑過來,正在野澤鶴的最後方坐下還不安分,神神叨叨的說這些什麽。
    發神經般把猛踢野澤鶴的凳子,後力推的野澤鶴手沒拿穩,可樂撒進了爆米花中,野澤鶴損失了部分爆米花,還有部分可樂。
    後麵的人撞到了野澤鶴還不道歉,不停的念叨念叨:“人魚,人魚的詛咒,人魚的詛咒。”
    野澤鶴hiro和zero不來還不回消息,好不容易喜歡的爆米花還被他的可樂搞濕了,野澤鶴本來就不開心:“你要是再念叨人魚的詛咒,我就把你從這裏踹到池子裏去。”讓你嚐嚐人魚的怨氣。
    話剛說完,引得觀眾席頻頻向野澤鶴所在的位置看。
    三排腦袋齊齊看向野澤鶴,萩原研二手攏在嘴邊,低聲道:“剛才野澤說話好像海螺姑娘。”
    鬆田陣平嘴角抽了抽:“你夠了。”
    發生的小插曲很快過去,滿心期待的等待演員上場。
    來這裏的觀眾都是來看人魚的舞蹈的,滿心等待著九點半到到來,等待巨大的紅色幕簾拉開。
    九點四十分,幕簾依然沒有拉開。
    提前半小時就進來等待的觀眾們有點急躁了,竊竊私語,不安和焦慮。
    直到九點五十分,主持人帶著歉意上台,瘋狂鞠躬。
    “不好意思,因為設備原因,演出暫時取消。更改到1100,沒有充足時間的觀眾可以辦理退票,我們會全票退款並贈送大家免費的禮品,請大家見諒。”
    觀眾席上爆發大量的噓聲。
    四個人沒看到舞蹈,有點遺憾,野澤鶴嗷嗚一□□米花:“突然推遲了!要等還是要玩別的。”
    鬆田陣平:“人魚巡回表演可遇不可求,反正都在這裏了。多等一會兒也可以,這裏是大型超市內部吧。逛一逛還是不錯的!我上來的時候,看到了車行。”鬆田陣平喜歡拆卸機械,新款跑車內部結構優越,鬆田陣平磨手擦掌。
    超市一層新上的跑車,顏色紅紅綠綠,黃黃藍藍。
    牌子是什麽野澤鶴是認不清的,但是看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表情,兩個人目露閃光,比人工裝上的探照燈還亮。
    一個喜歡車的性能,一個喜歡車的零件,都算喜歡車車了。
    伊達航接到一則電話,跑到旁邊接電話去了。
    見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對車的分析頭頭是道,服務生以為遇到了行家,端來了三杯果汁,給他們喝。
    野澤鶴小舔了一口,果汁粉衝泡而成的果汁味道低劣,野澤鶴不喜歡,立刻放下杯子:“我要喝可樂。”
    伊達航接完電話回來:“你已經喝過一杯可樂了吧!這種商場的可樂是死貴死貴的。這裏本來就是高消費的區域,價格要比外麵貴兩三倍左右。”
    “可我就想要喝可樂。”
    “如果有自動販賣機的話,價格應該不會差太多。”萩原研二的目光戀戀不舍從車上離開:“這裏應該會有自動售賣機,我陪你去找找,如果沒有,你就要回來喝果汁。”
    野澤鶴點頭如搗蒜:“好好好。”
    自動販賣機,整個一樓二樓隻找到了一台,剩下的一台在三樓。
    裏麵的飲料馬上要售空了,剩下了唯一的一罐可樂。
    野澤鶴瞅準機會,把零錢塞進去,等了一小會兒。
    自動售賣機沒有出飲料,一點反應都沒有。
    怪不得會剩下飲料,原來是因為光吞錢不出飲料,野澤鶴氣衝衝的踹了自動販賣機一腳,仍然沒有出飲料。
    吞了野澤鶴的錢,還不出飲料。野澤鶴擼擼袖子,那架勢仿佛要和自動販賣機大幹一場,打吐這台不知好歹的自動販賣機。
    萩原研二及時製止了他,搞壞一台自動販賣機,要賠的錢可要比一瓶飲料的錢多多了。把錢包裏所有的零錢塞給野澤鶴:“給你錢,去買新的一罐。剩下的錢你自己拿著買糖吃。”
    野澤鶴不情不願換了三樓角落處的自動販賣機。
    這台自動販賣機沒太有人來購買飲料,四排飲料多多的。
    野澤鶴投幣,飲料順利吐出來。
    跟二樓的那台自動販賣機完全不一樣。
    “我是不可能再演出的。”
    “我會死的。”
    “我被詛咒了。”
    一個女生高昂的聲線極具穿透力。
    女生仿佛在和什麽人對話,那人安撫道:“這隻是一個惡作劇而已。”
    女生清晰激動:“惡作劇?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已經有人死亡了。我的生命肯定會遇到了危險,我是堅決不會再次演出的。”
    “真嵐,有那麽多的觀眾等著呢!”
    “那就讓麻衣去啊!她不是一直想頂替我上台表演嗎?”
    “麻衣的經曆不足,呈現的效果肯定比不上你。”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兩個人的關係,麻衣為了獲得演出的機會,和你上g了吧!”
    “這次正好給她上場的機會。”
    男人在猶豫,名為真嵐的少女道:“這是美人魚的詛咒。詛咒你們殺死了一隻,擱淺的人魚。”
    擱淺的人魚!!
    野澤鶴力氣失控,一下子把可樂捏成了小小的紙團大小,裏麵的汽水從野澤鶴的指尖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