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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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琴酒的車上, 黑澤鶴什麽都不用幹,瘋狂吃栗子。
栗子的軟糯很符合黑澤鶴的胃口,就是外皮有點硬, 還有點苦澀。
【有沒有一種可能,栗子是需要剝皮吃的。】
他根本不用做什麽, 琴酒和苦艾酒已經能夠把相關的事宜處理妥當。
本來在原定的計劃中, 黑澤鶴不用特地參與, 額外花費大量的力氣。
黑澤鶴吃完了一整袋的栗子,舔舔嘴巴, 還沒有吃過癮。
車已經開出過一段時間, 賣栗子的老大爺早早便不見了蹤影,連個背影都看不到。
黑澤鶴隻好能聞聞袋子上的味道。
把裝栗子的袋子套到頭上,深呼吸,聞一聞栗子裏麵留下的香味。
係統:【你這是在幹什麽?】
“聞一聞香味,吃不到聞聞味道也是可以的。”黑澤鶴給的解釋令係統無法反駁。
這種事情,發生在黑澤鶴身上十分的合理。
完成測試的第一人尋找到琴酒的車,瞥見了後座套著四方紙製袋子的男人,略微看了幾眼。
波本詢問道:“我已經完成了任務。”
苦艾酒同時在琴酒的在耳返中道:“其中一個已經完成了, 比預想中的時間縮短了三個小時。身為混血兒, 收集信息的能力可是數一數二的。另外的那一個要遜色幹一點, 但是還是不錯的。初步估計, 會在預想時間前完成。”
琴酒那麽久久不回, 之前的時候,琴酒明明會對新人挑出各自刺,可耳返那邊安靜無比, 苦艾酒皺眉:“你在聽嗎?”
的確, 要是正常的琴酒, 會發現兩個人各種細微的缺點,可現在,琴酒的注意力完全被另一件事所吸引。
在狹小的車內和黑澤鶴共處一室,甚至琴酒沒有注意到已經過去了那麽長的時間,久到兩個新人能夠各自完成了任務。
琴酒沒有讓他們上車的打算。
最終測試的最後地點是遠離市區的郊區荒地。
除卻琴酒和苦艾酒,來參加測試的即將加入組織的新人都沒有交通工具可以離開。
要他們自己想辦法回去。
“好的。”
“是。”
琴酒突然的要求沒有令完成任務的兩人驚慌。
哪怕完成了書麵上的任務,組織神秘莫測變幻無常,早有心理準備,組織會在完成任務後,搞出一個。
算是臨時附加的考題。
“這點本事都沒有的話,我可是要重新考慮你們的能力水平。”
琴酒雙手環胸:“到底是真的水平不低,還是隻是準備了測試,沒有辦法應對突發狀況。”
“在沒有取得組織的代號前,你們都不算正式的幹部。”
兩個人之前做任務的時候,琴酒根本沒有注意,沒有親眼目睹他們如何完成的任務。
不親眼見到組織新人的真實水平,琴酒完全不放心。
職業素養和令人昏頭的香味,琴酒兩難決擇。
思想鬥爭了很長時間,琴酒憋住一口氣道:“你下車。”
伏特加自動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
車裏隻有兩個人,大哥說的人肯定是自己,懂事的伏特加可以自動對號入座
琴酒喝住伏特加:“不是說你。”
警視廳交通部。
因傷病假的鬆田陣平連續泡在交通部調取各種關口的通行車輛。
萩原研二從□□處理班過來,果不其然在裏麵見到了本應該休病假的鬆田陣平。
幾天前,鬆田陣平一個勁兒的要調查某一輛車輛的車牌,明明是病假,隔三差五便來到交通部。萩原研二這下次想不通鬆田陣平在想些什麽:“我說小陣平,你在查什麽呀?”
鬆田陣平頭也不抬:“沒什麽。”
“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的表情。”萩原研二擋在電腦前:“你的表情很明顯是在做什麽十分嚴肅的事情。”
眼前的屏幕被擋住,鬆田陣平被迫抬起頭:他在查那一輛車的尾號。他已經記住了那一輛車的車牌號,隻要查到了那一輛車的車牌號,隻要能夠查到,就能再次遇見,就能知道他的行蹤。
在正式找到前,鬆田陣平不打算告訴萩原研二這件事情。
“你可要好好休息,不然骨折是不會好的。”萩原研二擺擺手,把鬆田陣平眼前的各種資料推到一邊。
手腕不小心碰撞到了桌角,表的表盤迸發出一圈的熒光色。
萩原研二手腕上佩戴著一個兒童款,會發光的熒光表。
鬆田陣平往後一靠,靠在了椅子上:“沒想到你還留著這樣的表啊!”
萩原研二自然道:“這有什麽的,能看時間還能照明一舉兩得嘛。”
“他好奇怪啊!”莫名其妙被趕下車的黑澤鶴向係統吐槽:“突然要我下車。”
重新回到苦艾酒的後車座的黑澤鶴不理解琴酒的各種行為。
係統:【我無法給你一個的解釋。】你隻能自己摸索。
“你接下來是要呆在國內嗎?”苦艾酒看似在問黑澤鶴的意願,其實在問boss有沒有給黑澤鶴下達新的指令。
不過黑澤鶴是聽不出來的。
始終沒有收到來自任何一個人指令的黑澤鶴:“沒有。”
無論是來自boss的,還是來自係統的。
“琴酒,從人魚島上拿來的一畫名冊。”苦艾酒突然跟黑澤鶴提到一件事情:“你知道那是用來幹什麽的花名冊。”
黑澤鶴是知道的:“是想帶人去人魚島,追求長生的人的花名冊。”
“組織關於這個的研究突飛猛進,追求長生的人肯定不會拒絕這樣的誘惑的。”苦艾酒跳轉話題,指代不明:“但是對於不追求長生的人確實一種折磨。”
“我們已經研發出了能夠長生的東西了嗎?”黑澤鶴露出沒見過世麵的表情,竟然有人能夠研發出長生不老的藥物?
苦艾酒的聲音迎著風,聲音忽大忽小:“應該說是正在研發中,頗有成效的。”
黑澤鶴把頭前伸:“你怎麽知道效果。”
“我當然會知道。得益於某個天才科學家,藥物的研發突飛猛進。”
黑澤鶴幾乎是一瞬間就想到了自己見到的唯一一個科學家:“是那個雪莉嗎?”
“對。”
頭盔下的苦艾酒神色不明:“先告訴你一句,我對那個女生以及她死去的父母和親人是不抱有什麽好感就是了。”
苦艾酒:“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她馬上就要回國了。”
事關關鍵人物,黑澤鶴來了興趣:“什麽時候?”
“這種事,你直接問琴酒比較好。”
話題回到了琴酒身上,黑澤鶴發表意見:“他好怪。”脾氣喜怒無常的,不能理解。
這麽多人一個關鍵人物都沒有,真是的,判定某個人是不是關鍵人物的評判標準是什麽?
雖然黑澤鶴沒有說過,但實際上黑澤鶴不太喜歡和醜人呆在一塊兒。
係統欲言又止,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全都是呢?除了開車的伏特加。
苦艾酒把黑澤鶴送到一個車站:“在國內的話,有想要什麽。趁我留在這裏,可以幫你哦。”
黑澤鶴沒有錢沒有房子沒有飯吃,正需要外力的幫助:“我需要一個房子居住,我自己一個人住嗎?得有人照顧我吧。我需要再請一個保姆給我做飯,我不喜歡外賣又不會自己做飯。”
苦艾酒:“忘記了,夏布利是個生活白癡,挑剔又不會自己動手。”這是隻有她知曉的秘密。
取到熱乎乎的代號的蘇格蘭威士忌和波本沒想到,獲得代號的第一件事就是照顧組織的一個成員。
蘇格蘭威士忌和波本對交代下來的事情完全接受,至少行動上完全接收。
蘇格蘭威士忌問和自己是同時加入組織的波本:“那人是誰?”
“不清楚呢,不清楚他的模樣。”波本回憶那天在汽車後座見到的男人,應該就是那個人了:“根據琴酒和苦艾酒的態度,對他還蠻重視的。”
在組織認識的人多一點,對他們沒有壞處。
蘇格蘭威士忌道:“從未聽過這個人的事跡呢!”
“聽聞和琴酒的關係密切,和苦艾酒的關係也很曖昧。組織內知道他真麵目的人少之又少。”
話說到一般,似乎是感覺彼此之間太親昵了,不像剛認識的人,蘇格蘭威士忌開始假惺惺的誇讚波本:“你搜集的信息真的不少。”
波本謙虛:“那裏那裏,隻是湊巧罷了。”
兩個人熟悉但是沒有完全熟悉,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兩個人基本上是輪流做好飯,放到指定的房間門口,順便幫那人倒垃圾。
沒有見過房間內的人的真麵目。
這樣的日子度過了有近一個個月。
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房間內的人沒有出來過。
和那個人的唯一接觸機會就是每天三餐的時間,那個時候,也是隻看得到一雙手,打開門露出一條門縫,把做好的便當拿走,再將昨天的垃圾放到門口。
一丁點的部位都不漏。
蘇格蘭威士忌蹲守在門口,根本看不到房間內的人真正的臉。
“過於謹慎了。他不出門啊?正常人都需要保持社交的。近一個月來,他完全沒有踏出過一步。扔垃圾也是由我們做的。”
一靠近門,蘇格蘭威士忌從門縫裏聞到了甜味。
第一反應,幸好不是屍體腐爛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