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好歹讓他吃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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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裏等著我。」周北競雙手扶著她肩膀,讓她從沙發上坐下,傾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折身走到花禦封麵前,嗓音寒烈道,「不想跟花雲然一塊兒進監獄,三分鍾之內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花禦封桃花眼一片冰冷,「周北競,你就這麽無情嗎?好歹雲然也是跟你一起長大的,你——」
    「我說過,隻要不動路千寧怎麽都行,但你偏由著她觸碰我的底線,她走到這一步是你助紂為虐,別跟我談什麽交情。」
    周北競棱角分明的麵容沉的能滴出水,在花雲然回國時,花禦封找他配合演戲,他就再三強調過他和花雲然不可能!
    花禦封撐著身子站起來,血液順著他的指尖滴落在地上。
    兩人麵對麵而站,璀璨的水晶燈倒影在他們身上,地上的碎片折射出異樣,將室內的氣氛降至冰點。
    良久,花禦封僵持不住,身形微動朝門外走去,「好,那以後我們就走著瞧。」
    他桃花眸裏淬著冰,從路千寧身上一掃而過。
    路千寧明眸清可見底,目送他離開,麵上沒有一絲動容。
    待花禦封消失在室內,她才起身走到周北競身邊,「花雲然被抓起來了?」
    「被強製性送入精神病院進行封閉式的治療了。」周北競掃了掃周圍的狼藉,扣著她手腕把她拉到玄關處幹淨一些的地方。
    她怔了幾秒問,「為什麽是精神病?不應該是抑鬱症嗎?」
    周北競頭也不抬的說,「抑鬱症跟精神病存在一定的差距,當她對周圍的人會造成一定程度的傷害時,就會被強製性關起來進行治療。」
    原本他打算讓國內的醫生開具一個花雲然沒病的證明,送花雲然進監獄。
    但律師說,根據花雲然精神病的程度她也會被強製性的關押起來,沒必要再動什麽手腳。
    今天下午花雲然就已經被帶走了,花禦封沒能攔住,這才跑過來找周北競談這事兒。
    談不攏,就動手了。
    「我來幫你收拾。」路千寧拿了掃把過來,跟在周北競後麵幫忙。
    二樓拐角處的盛闕行飛奔下來,搶過路千寧手裏的掃把說,「路老師,我來吧,打架我打不過但打掃衛生我可以的!」
    他還想搶先周北競一步把地上的玻璃碎片給撿起來,卻被周北競製止了。
    「去掃花盆的殘渣,玻璃的東西不要碰。」
    路千寧閑下來,看著盛闕行和周北競分工合作,十幾分鍾客廳就恢複了原貌。
    隻是置物架上的盆盆罐罐都碎了,顯得很空。
    趁著周北競洗澡的功夫,路千寧收到了趙小甜的短信。
    【不用太擔心,就算周北競跟他爸斷絕關係,花家也不敢動他分毫。】
    趙小甜隻湊了一眼熱鬧,見挨揍的是花禦封她就趁人不備溜之大吉了。
    周北競扛得住花家她可扛不住,這個熱鬧不湊比較好!
    【知道。】
    路千寧淡定的回複了兩個字,周北競做事向來考慮全麵,敢動花雲然就是碰了花家的底線。
    他肯定有絕對的把握才走這一步。
    浴室門的「啪嗒」一聲開了。
    周北競腰腹裹著一條浴巾,短發濕漉漉的滴了兩顆水珠在胸口。
    透明的水珠迅速在他八塊腹肌上話落,浸入浴巾中消失不見。
    她清眸掃了眼危險的倒三角區域,迅速收回目光,攏了攏長發道,「我去幫你拿衣服。」
    卻在路過他身邊時,被他捉住了手腕。
    「不用麻煩,穿上還得脫。」
    他眸光深深,將落地窗的窗簾拉上,房間裏光纖昏暗一下子顯得安靜了不少。
    這段時間路千寧太忙,幾乎每天一沾枕頭就睡,偶爾有精力也是「應付」他。
    他胃口一向很大,被「餓」了好幾天,難得明天周六她不用準點去教育機構。
    路千寧再反應過來時,耳尖兒紅紅的仿佛能滴出血。
    烏黑的長發散落肩頭,隨著被他壓在床下的動作,她衣領扯的裂開露出奶白色的肌膚。
    沒有任何痕跡,可見他最近是真的沒舍得碰她。
    俯身在她唇瓣落下輕輕一吻,鼻尖兒抵在一起,呼吸交織間他微涼的指尖把她襯衫的扣子解開幾顆。
    「奶奶在催我帶你回去。」他聲音嘶啞,眸色深的一觸即發。
    路千寧被他弄的渾身酥麻,兩手順其自然的放在他精壯的腰間,「這邊的工作還有一些沒處理完,可能還要等等,不過月亮會先去江城做準備,最晚再過三個月我們就回去。」
    「那你準備什麽時候帶我正式見你媽媽?」周北競眸色很深,但眼底盡是認真。
    他等了這麽久,她卻隻字不提這事兒。
    「等回了江城,我媽恢複的差不多了,我就跟她提這件事情,然後我們就結婚,好不好?」路千寧清眸微抬,泛著光澤的薄唇抿成一團。
    周北競身形一僵,粗粒的手指穿插在她發梢間,良久俯身狠狠的吻著她的唇。
    嘶啞的聲音低低的從他們唇縫裏蔓延出,「好。」
    這問題兩人第一次談,彼此的回答和態度都格外滿意,情到深處換來的是他食不知味的索取。
    一夜的貪歡,她迷離的眸光中倒映著他為她而著迷失控的神色,細長白淨的手指被他扣在頭頂,緊緊交纏的十指指尖泛白。
    她如歌似水的聲音漸漸變得沙啞,忍不住提醒了句,「我明天要帶月亮去教育機構——」
    她不能下不了床,也不能說不出話。
    周北競的動作一頓,將頭埋在她頸肩粗重的呼吸著,所以她什麽時候才能什麽也不做呢?
    好歹讓他吃飽——
    他一臉欲求不滿,縱然有所收斂了,隔日一早依舊讓路千寧睡到日上三竿。
    約好了十點跟張月亮去教育機構,結果她九點四十才醒。
    操著兩條打顫的腿,爬起來去洗漱,樓下周北競做的早餐還溫著,見她下來直接裝起來讓她帶在路上吃。
    「北競哥真貼心!」客廳裏坐著學習的盛闕行趕緊狗腿了一句。
    但路千寧沒領情,瞥了眼周北競就換鞋出了家門。
    他要不折騰,她都用不著在路上吃早餐,現在兩條腿還軟的不確定能不能把車開到教育機構去。
    她剛上了車,盛闕行就追出來了,遞了一杯裝好的豆奶,「這個忘了拿!」
    「好。」她接過去放在置物盒上,迅速驅車離開,盛闕行衝她車尾揮揮手,然後才轉身折回別墅。
    不遠處的樹蔭下,一個穿著保潔服的男人直勾勾的盯著這一幕。
    待他們都走了,迅速掏出手機打電話,「波哥,盛闕行那小子真的在這兒!但我們的人想進來這地方不容易,這是高檔別墅小區……哎好好好,我認識那女人的車牌號,讓外麵的兄弟跟過去看看什麽來頭!」
    路千寧接上張月亮就往教育機構去了,她注意力不太集中,沒發現後麵有人跟著。
    張月亮處於緊張狀態,也沒發現什麽。
    網課軟件的後台賬號張月亮有一個,她登陸進入以後發現課程的購買量比以前增加了不知道多少倍,激動的心跳加速。
    「其實你的宣傳工作不
    會很難,隻要清楚的了解每個年級的孩子該購買什麽課程,適當的出一些體驗課來讓學生進行體驗,做好售後和招待的工作……」
    路千寧詳細的跟她介紹著每個課程對應的學生,兩人在教育機構吃了午飯,下午她又跟張月亮說了下江城現在的市場。
    「想要迅速占領有些困難,以立足為主吧。」路千寧給她指了幾個江城比較合適的地段,「在這幾個地方看有沒有合適的店鋪,感覺合適你就直接定下,招人手,不要一個人做所有的事情,要確保你所有的精力用在宣傳上。」
    她們都在江城生活了很多年,憑著對江城的熟悉立足不成問題。
    所以她放心張月亮一個人回去。
    臨近傍晚,兩個人驅車回湖璽禦墅,卻在小區門口遇見了一個意外的人。
    林清越站在路燈下,西裝革履麵色嚴謹,手裏拎著一箱補品,看著小區門口的方向紋絲不動。
    「林先生!」張月亮歪了下頭,探出窗外喊了一聲。
    路千寧沒想到會在這兒突然遇到林清越,上次兩人見麵還是在機場,他提出在一起她拒絕了。
    冷不丁見麵她一點兒準備沒有,尷尬儼然而生,但張月亮已經先打了招呼,她隻能將車停下。
    「你怎麽在這兒?」張月亮從車上下去,看到林清越很高興。
    路千寧隻能解開安全帶下去,麵色如常的走過去,「好久不見。」
    林清越淺笑了下,但笑意不達眼底,「確實好久不見,我一直幫花總處理事情沒露過麵,明天早上我和花總回江城,想著今晚過來看看阿姨。」
    路燈下,幾抹身影格外吸睛,周北競隻是出來丟垃圾,就瞥見了小區門口的幾個人
    他長眸微眯,單手插在兜裏看了會兒,見路千寧和張月亮帶著林清越一塊兒進來,去了張欣蘭那兒。
    瞥見林清越手裏拎著的補品,他便清楚林清越是去探望路千寧媽媽的。
    他眸光深了幾分,身形僵在原地片刻折身回家。
    燈火通明的別墅裏,因為林清越的到來顯得熱鬧了不少,但林清越能感覺到路千寧話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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