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以前 沒覺得你這麽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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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幫我找到合適的伴郎,這個伴娘我會當的。」
    路千寧和趙小甜關係實在特殊,不然她或許去都不會去。
    但臨上轎的時候再找伴郎,很難,趙小甜歎了口氣,「好歹你會去我的婚禮,我就已經很欣慰了,那周北競那邊我就讓他自己找個伴娘,你也別太為難了,找不到伴郎就當我的娘家人好了。」
    他們這場婚禮,飽受矚目的是周北競和路千寧。
    這兩人六天前的婚禮被取消,一同出席趙小甜和顧南的婚禮,必定會被所有人關注。
    各自找了個伴侶去做伴郎伴娘,那場景,想想就很修羅——
    「我盡量。」路千寧嘴上答應,心知很難找到合適的人。
    她在這個圈子裏認識的人不多,有幾個願意在這時候蹚渾水跟她做搭檔?
    ——
    路千寧和周北競鬧僵至今已經快半個月了,期間一次麵都沒見過。
    從周宅鬧崩之後,他們分別的一舉一動都在周啟山和蘇麗娟的監視中。
    「明天趙家和顧家的婚禮,他們肯定要去,到底有沒有斷的幹幹淨淨,看明天就知道了。」蘇麗娟一邊澆花一邊說。
    一旁的盛央央插了一句,「他們原本是以伴郎伴娘的身份出席婚禮的,但如今他們的名字都不在伴郎伴娘那一欄,寫的是兩組待定。」
    待定便是有可能來有可能不來。
    而兩組,證明路千寧和周北競分開了,或許會分別再找人出席婚禮。
    蘇麗娟澆花的動作一頓,忽的一笑道,「那你還等什麽?這麽好的機會不把握住嗎?」
    盛央央當然想把握!她做夢都想跟周北競一同出現在大眾視野中。
    可上次在醫院那麽不愉快,她現在不能上趕著再去招惹周北競,得忍忍。
    「好不容易除了路千寧,你卻什麽都做不了,廢物。」蘇麗娟把澆花壺往地上一丟,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你去找老太太,讓她想辦法把你和周北競安排到一起出席顧家的婚禮,離的近了更方便監視他和路千寧。」
    周啟山又把難題推給周老夫人。
    盛央央推脫不得,隻能應聲,「好,我這就去。」
    說完她轉身離開,直奔周宅。
    午時陽光正好,周老夫人坐在花圃曬太陽。
    她小憩了一會兒,聽見腳步聲睜開眼睛,看到是盛央央,又閉上假寐。
    「奶奶,明天顧家的婚禮,北競之前就透露過會做伴郎,而如今顧家婚禮人員名單上,北競處於待定的伴郎,如果他找不到合適的伴娘,會被人家笑話的,您——」
    「廢話那麽多幹什麽,你就直接告訴我,你想跟北競以伴郎伴娘的身份一起出席顧家的婚禮,不就行了?」
    周老夫人不耐煩的打斷盛央央,「我以前怎麽沒覺得你這麽虛,現在張口閉口都是理由。」
    盛央央感覺自己那層遮羞布已經完全被揭開了,但麵對旁人奚落不屑的目光,格外難受。
    「我的意思是,他需要一個身份合適的伴娘去參加婚禮。」
    「那我找個人就是了,你走吧。」周老夫人板著臉打發她走,活該她死要麵子活受罪。
    現在誰還看不透她的真麵目,居然還在這兒裝模作樣。
    「奶奶,我做錯什麽了嗎?」盛央央眼眶紅了,但她極力忍著,「您心疼路千寧成為周家的棋子,那我呢?我才那麽小就來了周家,他們對我那麽殘忍毀了我的一生,讓我連母親都做不了,您怎麽就不能心疼我呢?」
    她哭周老夫人真不覺得心疼,但覺得心煩。
    「盛央央,我現在是
    在給你留臉,但既然你不要,我就無能為力了,我現在就給北競打電話,讓你自己死心。」
    周老夫人拿出手機給周北競撥出去,響了好幾聲,電話才被接起。
    那端男人的聲音疏離又淡漠,「奶奶,您有事?」
    「你明天去顧家的婚禮做伴郎,能不能帶著盛央央讓她做你的搭檔。」周老夫人直接問。
    周北競的回答更加直接幹脆,「我就是帶條狗,也不會帶她,您別再有任何的舉動想給我塞女人了,不然——」
    餘下的話沒說,但意思不言而喻,電話被掛斷。
    「他以為是我跟路千寧聯手欺騙他,他傷了心已經怪我了,若是知道路千寧也是冤枉的,估計要恨死我了。」
    周老夫人似乎並不意外周北競的態度,「以後他的事兒我幫不了你們了,回去告訴周啟山,他這個當老子的要是最終都沒能鬥過兒子,所有人都在等著看笑話。」
    說完,她撐著椅子扶手站起來,轉身回屋了。
    暖陽照在身上,盛央央卻依舊很冷。
    所以在周北競的心裏,她連狗都不如嗎?
    裸的羞辱讓她心底淌血,但她始終忍著,轉身回到車上才放聲痛哭。
    周北競怎麽可以這樣對她?她做錯了什麽?她愛他也有錯嗎?
    她淚眼朦朧的開車離開,抵達花禦封那兒的時候,哭的眼睛都腫了。
    花家局勢漸漸穩定下來了,原本因為先前的事情鬧的好多股東撤資,但最終有人投入了一筆資金,讓花家重新恢複運作。
    然後花禦封找過幾次盛央央,都被盛央央找各種理由避而不見。
    現在盛央央主動找上門,又哭成這樣,花禦封當即就心疼了。
    「央央,你怎麽了?」
    「禦封,我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路千寧和北競鬧掰了,北競把所有的火撒在我身上,周奶奶想拉攏我嫁給北競,幫北競演戲騙伯父伯母,要讓我跟北競一起去參加顧家的婚禮,北競說帶一條狗也不帶我,我做錯了什麽?我難道就是這樣的命嗎?隻能由著他們推搡羞辱……」
    盛央央那兩片嘴唇一張一合,就把白的說成了黑的。
    她的眼淚一直在掉,情緒上頭的花禦封分辨不了真假,隻覺得心疼死了。
    給她擦眼淚,又哄她,「別哭了,周北競就是個混蛋,他對路千寧因愛生恨卻把怒氣撒在你身上,是他不對。」
    「還有老夫人也是的,亂點鴛鴦譜,這種情況下把你推給周北競,當然會遭到周北競的反噬……」
    周家那幾個人,都善於算計,盛央央沒背景靠著周家存活,隻有被欺負的份兒。
    越想,花禦封越心疼她了,「央央,你別哭了,我會幫你教訓周北競的,你相信我。」
    「別!」盛央央迅速抓住他的手腕,「花家局勢剛穩定,你就別惹北競了,我的委屈還可以忍忍。」zbr>
    她說的很有道理,花禦封心底一陣感動,可又不能看著她受欺負,「那我就去找該承受北競怒火的人給你出氣,央央,我不會讓你再被他們欺負了,我很快就強大了,國外一個頂尖的風司給我注資,有了他們的幫助以後周家我也不怕!」
    聞言,盛央央心底一喜,花禦封對她還有用,若能重來更甚從前最好不過了。
    但不等她多想,花禦封看她的眼神已經漸漸變了。
    成年的男人開過葷,又被霍穎兒帶著玩兒過花的,懷裏還是自己愛了十多年的女人。
    她哭的時候趴在他懷裏,柔軟的肢體接觸勾起他體內的躁動。
    盛央央嫌髒,自那次他已經跟霍穎兒睡過後,他幾
    次想找她都被拒絕。
    今天一時心急跑過來,無異於狼入虎口。
    可事情都走到這一步,花禦封又要為了她對路千寧出手了,她不給點兒甜頭是不可能的……
    青天白日,花禦封的公寓裏上演著激情的戲碼,跟霍穎兒學來的不少本事都用在了盛央央身上。
    盛央央一邊覺得惡心,又一邊破天荒的沉浸其中。
    到最後,她釋然了,反正周北競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沒必要為了周北競守身如玉。
    隻要能達到目的,睡一次和睡幾次有什麽區別呢?
    她變得熱情,這樣的反應讓花禦封欣喜如狂。
    從中午幹到晚,盛央央昏死過去,花禦封卻起身去書房盤算明天的婚禮。
    但他思來想去,沒把這事兒交給林清越。
    ——
    趙小甜的婚禮,霍坤之也去了。
    路千寧穿著淺紫色的禮服跟張月亮一塊兒進入酒店,避開人多的地方準備上樓去化妝間找趙小甜。
    「姐,你先上去,我在這兒等等吳森懷。」張月亮鬆開挽著路千寧的手,麵色有一絲不自然。
    來往的人時不時朝她們投來目光,路千寧看出她不太對,拉著她走到角落停下,「他還沒到?」
    「沒有,好像是路上堵車了。」張月亮笑了笑說,「他毛毛躁躁的,我都說多少次讓他一定要提前來。」
    「小甜兒的伴娘總共隻有三對,我是去不成,周家那邊不知能不能找到合適的人,就剩你和吳森懷了,千萬不能出岔子,快去催一催。」
    路千寧記得昨天趙小甜還再三的慶幸,好在還有張月亮和吳森懷來撐場。
    張月亮連忙點頭,轉身不斷給吳森懷打電話。
    那次吵架之後,他們中間又好好壞壞的鬧了幾次矛盾。
    而路千寧出事的時候,她給吳森懷打電話沒人接,她很難過。
    許是後來吳森懷看到新聞了,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她心思都在路千寧這兒,沒接上。
    那之後,吳森懷就再沒聯係她,已經將近十天的時間,她前兩天才想起來還要做伴郎伴娘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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