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這孩子我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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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把薑丞岸的話當真了!
路千寧明眸一眨不眨的看著薑丞岸,有……還是沒有啊?
「我還能騙您?」薑丞岸走到路千寧身邊,毫不猶豫的說,「得虧著這孩子還沒出生,不會說話,不然我讓ta喊您一句幹奶奶。」
「咳咳……」路千寧被嗆的直咳嗽,借著這機會走到窗台旁邊。
他們母子的談話,她插不上嘴,偏偏還是話題中心。
「那行,這孩子我認了!」薑母更幹脆利落,笑著看了看一直咳嗽的路千寧,示意薑丞岸去遞張紙。
然後招呼張欣蘭過來,「你是孩子奶奶還是外婆啊?」
「外婆。」張欣蘭不善言辭,招架不住薑母的熱情,想往路千寧那邊走,卻被薑母拉著在床邊坐下。
「還有多久預產期?男孩女孩啊?你們是準備在這兒生的,還是回國……」
她們喋喋不休的交談,薑丞岸走到路千寧身邊,低聲說了句,「幫個忙,你家孩子多個爹和奶奶,不虧,我媽很大手的。」
路千寧「???」
這是虧不虧的問題嗎?這也不是幫個忙的問題啊!
「啊,對了。」薑丞岸又問,「你家孩子他爸那邊,我親自去解釋,不會給你帶來任何麻煩。」
「那倒不用。」路千寧唇角的笑容有些苦澀。
半晌,薑丞岸轉不過彎來,任何一個父親都會介意,自己的孩子突然多了個幹爹吧?
怎麽可能不用他解釋呢?
再看路千寧眼底透著淡淡的哀傷,他倒吸一哭涼氣,「死了?你節哀啊,不過這樣,你的孩子更需要一個父親了……」
他後麵說了什麽,路千寧沒聽清,腦子嗡嗡亂,死了!?
他的勸說和薑母的喋喋不休讓她腦袋快炸了,半天都抿著唇沒說出話來。
直到出了病房,耳根子才清淨了。
她也意識到一個問題,「他們兩個到底什麽意思?」
張欣蘭也有點兒懵的看著她,「不是都說好了,一個做孩子幹爹,一個做孩子幹奶奶?」
「認真的?」她匪夷所思,她都沒親口答應啊!
沉默了好一會兒,張欣蘭又回頭看了看病房,才雲裏霧裏的說了句,「這母子兩個有點兒不著調,沒準是心血來潮,咱們也別放在心上,先回家吧。」
有道理,路千寧應聲,跟張欣蘭打車回商場,又開了自己的車回家。
這邊兒,薑母已經開始判斷路千寧的產期在幾月份,動手準備禮物,什麽出生三件套小金鎖金手鐲的,都提前預定。
薑丞岸也十分認真,他可算給他媽找到了「玩兒」的,還能避免了被催婚。
「我告訴你,薑丞岸,你可不能說說拉倒,你做了人家幹爹,你就得盡到義務,何況這孩子還沒爹,懂嗎?」薑母看出他沒多大興致,一番教育。
「懂。」薑丞岸點點頭,有點兒敷衍。
薑母一眼就看出來了,「你這樣可不行,這不是親的雖然一定不是親的,但從小認親的關係在這兒呢,將來你娶了媳婦生孩子說是親的,但可不一定真是親的啊!這肯定沒跑的還是這認來的,所以你得好好對人家……」
她這話一出,薑丞岸差點兒沒抽過來。
更讓薑丞岸覺得離譜的是,他居然覺得有道理!
於是,他被代入了,一想到一個小肉包子從小都管他喊幹爹,他心裏就莫名高興。
如果在是個丫頭,他就更——
「我要做幹爹了?」薑丞岸突然一樂,「幹爹也是爹,比親的不差,比如說周北競那爹,肯定不如我這幹爹做的到位。
」
聞言,薑母瞪他一眼,「你能別這會兒提那膈應人的玩意兒嗎?他何止是不配做爹,他連做人都不配。對了,你競哥咋樣了?不是說要年前結婚呢?」
薑丞岸一臉懵逼,「他要結婚了?我不知道啊!沒跟我說啊!」
「哦對,他怕你回去耽誤工作,讓我瞞著你的。」薑母拍了拍額頭,見薑丞岸臉色黑乎乎的,她立刻拍了拍薑丞岸的肩膀說,「乖兒,他是坑你了,但你現在要做幹爹了,他可做不上,你「報仇」的機會來了。」
「好,我這就去炫耀一下!」薑丞岸拿上手機走出病房,去了走廊盡頭給周北競打電話。
這邊兒天色漸晚,華燈初上,國內正趕著下午。
春天的陽光鋪滿房間,周北競左手夾著一根煙,聽見手機響把右手的酒杯放下,滑動屏幕接起。
「競哥,你要結婚為什麽不告訴我?」
周北競眸光一沉,片刻閉目養神,聲音不辯喜怒,「就為了這事兒打電話?」
「當然不是。」薑丞岸果斷否認,「我來跟你匯報一件我的人生大事。」
安靜了半晌,他又問,「你為什麽不問我是什麽事兒?」
「還能有什麽事兒?」周北競反問,「選好墓地了?」
「損,你不損能死?」薑丞岸被氣的咋咋呼呼,「再猜!」
他也是欠虐,都這樣了還讓周北競猜。
周北競那張嘴可不是什麽善茬,「挑好日子死了?找到女朋友了?要結婚了?」
「都不是。」薑丞岸一口全部否決。
聞言,周北競輕嗤了一聲,「直接當爹了?恭喜。」
「還真是!」薑丞岸嘚瑟的說,「我當幹爹了,孩子沒出生呢,單身媽媽,一落地,就我一個幹爹。」
也不知怎的,周北競心底一沉,沒再接話。
「我才發現,有點兒當爹的驚喜了。」薑丞岸分享著喜悅,「還不知是男孩女孩呢,我喜歡女孩。」
他絮絮叨叨了一堆,仿佛是他親生的。
「哦對了,說起來這孩子母親你認識!」半晌,薑丞岸說到重點,「就是路——」
周北競可是認識路千寧的,他正要脫口而出,冷不丁覺得不對。
他白得了一孩子,周北競指不定怎麽嫉妒呢,萬一私下聯係路千寧把他這幹爹給罷免了,他哭都沒地方哭。
「什麽?」周北競蹙了下眉問道。
「就是,你見過,以前在這兒留學時一個同學的。」薑丞岸的謊話手到擒來。
周北競越過這茬,「跟霍氏的合作怎麽樣了?霍氏穩住了嗎?」
話鋒轉的有點兒快,薑丞岸臉上要當爹的笑容收都收不回來。
半晌,他說了句,「目前還算穩,這個項目一拿下近半年霍氏不會有什麽波瀾。」
那,她應該快回來了。
「還有事兒嗎?」周北競有些不耐煩的問,「沒事兒掛了。」
「哎等等!」薑丞岸趕忙喊住他,「我——我要申請回國,這破地方我不待了。」
「處理好國外的工作,你想回就回,我不攔你,再過一段時間北周的事情告一段落,你也確實該回來幫我。」
周北競把話說的理所當然,安排著薑丞岸的工作。
薑丞岸不反駁他,轉臉換了一副正色,「知道,等我回去鐵定幫你,我媽也幫你!」
提到薑母,周北競麵色難以形容,半晌掛了電話。
——
路千寧以為,薑丞岸所謂的認幹親是開玩笑的。
但她想不到,薑丞岸在威尼那兒問了她的
住址,第二天就開始火急火燎的趕過來送東西。
有他給孩子買的,還有薑母給孩子買的。
她和張欣蘭都分外不自在,薑丞岸看出來了。
「你不用不自在,我媽身體不好,最大的願望就是抱孫子,都魔怔了,醫生說她就是閑的,讓我給她找點兒事兒做。」
他一邊把買來的東西拆了,一邊說,「我給她找了很多事兒,她都不想做,跟你家孩子認幹親我是隨口一提,但她這麽上心,你這是給我解決難題呢。」
路千寧也不知他這是客套話還是真的,見他把一個個貴重的東西拿出來,思忖半天還是說,「這些東西都挺貴的吧,要不……」
她話還沒說完,薑丞岸就抬手製止了,「打住,談錢就太傷咱們的感情了,我不跟你客氣,你惹我不高興了我就跟你算賬,讓你還錢,但在那之前你要跟我算賬,我會不高興的。」
「那你早晚會不高興,就直接把賬算了吧。」路千寧接了句。
當即,薑丞岸就黑了臉,「你這人怎麽跟那誰一個德行的,誰敢這麽懟我。」
看他不高興了,路千寧沒再繼續說。中文網
他送來的那些東西七七八八加起來超了六位數,對於他們這種有錢人來說確實不算什麽。
真分的太輕惹了薑丞岸不高興,指不定他會在合作的事情上使絆子。
她幹脆就記下這份情,回頭實在不行在合作上找補一下。
江城。
花禦封安排盛央央和合作方見麵,對方姓陳,五十多歲,家裏有個兒子是腦殘。
老婆也死的早,那之後又娶了幾個,都冒死了。
都說是因為姓陳的年輕時幹了太多缺德事兒,報應在他兒子和老婆身上了。
然後就沒人敢再嫁給陳建國,怕被他克死。
但不得不承認,陳建國的工作能力很強。
盛央央聽不少人提過他,沒有傳說中那麽老,有幾分風流個儻。
但見了真人,她才知道傳言不可信。
禿頂,啤酒肚,大黃牙。
惹人嫌的外在,陳建國一樣不落。
尤其是見到她時,陳建國那色眯眯的眼睛散發出的光芒,更令她感覺不適。
「陳總。」但她不得不主動打招呼,伸出手去。
忽然覺得屁股上一緊,陳建國沒握手反而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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