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這事兒是我的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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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瘋狂的一夜後,盛央央身上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疤,她難以想象這種事情能令人恐怖到這種地步。
    或許,是花禦封的癖好!
    她有幾分驚恐的看著朝她走來的花禦封。
    「央央,你怕我了?」花禦封端著一碗粥,放在她麵前,「你太美好了,我沒忍住,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你別生氣。」
    盛央央腦海裏浮現一個詞,怪癖。
    有些人會在這種事情上有怪癖,但沒想到花禦封居然屬於那令人惡心的一類。
    良久,她扯出一抹笑容,「那你以後不許這樣了,我不吃東西了,我們去見陳總吧。」
    花禦封眸底劃過一抹寒冰的冷意,「你喝點兒粥吧,我把陳總約到這兒來了,喝完了才有力氣跟他談工作。」
    「約到這兒來了?」盛央央錯愕不已,反應過來後迅速端過粥喝了兩口。
    「對,這兒比較隱蔽,不會被人發現。」花禦封站直了看著她喝粥的樣子,「好喝嗎?我親手熬的。」
    盛央央忙不迭點頭,隱蔽?是怕路千寧知道了回來搗亂吧,她很快喝光了一碗粥,看向花禦封,「還是你想的周到。」
    花禦封接過空碗轉身離開,忽略到身後盛央央的話,「禦封,我的衣服呢?」
    「你不需要。」花禦封漸行漸遠的聲音傳來,他下樓了。
    不等盛央央反應過來,陳建國就進來了,猥瑣的笑著,兩隻手搓了搓,緩步朝她靠近。
    「你——你怎麽上樓了!」
    「這你還看不懂嗎?」陳建國猥瑣一笑,「是花先生讓我上來的,也是你請我來的啊!」
    霎時間,盛央央心沉到穀底,她沒想到花禦封幫她是怎麽幫的!
    她必須要陪睡才能拿到項目?
    她奮力掙紮了下,卻恍然發現全身沒有力氣,但頭腦卻十分清醒。
    「別浪費時間了,我都等了你很久了!」陳建國猴急的把衣服扒了,臃腫的身材映入眼簾,看的盛央央犯惡心。
    但就是這麽惡心的人,上了她的床,把她身上的薄被掀開,壓在了她身上——
    「你放開我!陳建國,你信不信我去告你?我上次沒告贏你,這次一定能贏!你總跟我糾纏不清,陳氏的那些股東也會有所察覺的——」
    她尖叫了一聲,羞辱令她羞憤的淚水瞬間滑落。
    更讓她絕望的是陳建國的話,「你告啊,我又不是陳氏的總裁,我就是一個普通人,是花先生找我來的,你害了人家的妹妹,你長得挺美心怎麽這麽狠啊?瞧瞧你這身上被他弄的,我不嫌你髒你也被嫌棄我了,來吧!」
    不知盛央央被什麽捂住了嘴,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
    下午兩點鍾,路千寧和陳建國簽約,在媒體的直播下,陳建國簡單的介紹了這個項目的一些細節。
    然後又指出霍氏給的計劃案有哪些優勢。
    「路總年輕有為,女中豪傑,我十分的欣賞,希望以後能合作愉快。」陳建國起身跟路千寧握手。
    路千寧客氣的淺握,想縮回時,陳建國卻硬要抓著她的手跟記者拍照。
    外傳陳建國好色,路千寧清楚,但在公眾麵前她隻能忍忍。
    陳建國心裏有數,路千寧不是他能碰的,也隻敢占占手上的便宜,不敢再有其他。
    拍完照片,他就鬆開了路千寧,把合同簽了。
    簽約儀式散場,記者們一哄而散,直奔北周,想去探探周北競或者盛央央的口風。
    但他們沒蹲到盛央央,隻能把下班準備離開公司的周北競給截住了,冒死截車。
    張文博不得不停下,回頭看著周北競,「周總,這……怎麽辦?」
    「下車。」周北競吐出兩個字,張文博將車門打開,然後從車上下來。
    霎時間,記者們退步兩米,保持著安全的距離,他們鏡頭的周北競一如既往的意氣風發。
    就算謠傳他無所事事廢了,北周也岌岌可危,但他仿佛不受影響。
    「周總,請問您對路總簽下陳氏的項目有什麽看法?」
    「她很棒,我很欣賞,希望你們以後多照應著點兒。」周北競身體靠在車身上,確實不似往常那般雷厲風行。
    帶著幾分慵懶和散漫,卻依舊是令人移不開目光的存在。
    「那,周總對北周有什麽打算?前些日子有報道質疑霍氏屢戰屢勝搶北周的項目是北周出了內賊,您怎麽看?您會以商業法起訴霍氏嗎?」
    周北競眉梢輕挑,「北周不是我做主,我說了不算,北周的後續如何,明天會召開股東大會進行商談,到時候我再告訴你們。」
    他坦誠相待,斬釘截鐵的告訴記者不會瞞著北周最後的「下場」。
    記者便很輕易的放他離開了。
    「據說今晚霍氏在醉香閣擺慶功宴,自打路總任職以後,霍氏是更上一層樓,這個路總還真是厲害……」
    「是啊,果然是當初跟著周總出來的。」
    「聽說她消失那一年多辦了個教育機構,也相當不錯。」
    記者們議論紛紛,周北競單手插兜靠著車身,墨瞳盯著他們離開。
    良久,他才轉身上車,「去醉香閣。」
    聞言,張文博歎息了聲,開車去醉香閣。
    明天周啟山他們就要開啟股東大會,賭局周北競是贏了,但周啟山留了一手啊!
    還有還有,就算不留一手北周也嚴重受損,損失慘重,周北競怎麽起死回生啊……
    怎麽就一點兒都不著急呢?
    他在後視鏡看了眼周北競,思忖再三還是說了句,「周總,您今晚可不能喝酒,萬一喝多了明天早上的古董大會起不來。」
    「不喝,去鎮場子。」周北競頭也不抬的回了句。
    慶功宴,除了路千寧、霍坤之和林清越以外,還有霍氏的高層。
    雖說霍坤之任職後裁掉了高層中霍明軍的人,但扛不住霍明軍掌控霍氏幾十年。
    所以後來提拔上的高層中,依舊有霍明軍的人。
    還有一些不是霍明軍的人也並不會特別服路千寧,畢竟一個女人上位。
    若沒有路千寧,指不定就是他們其中的哪個人,當上了總經理呢。
    所以這個慶功宴有著很濃的硝煙味呢。
    「路總,既然這麽高興,就得喝酒啊。」有人先開始發難,看了看路千寧旁邊的果汁,一臉輕嘲,「怎麽?不屑跟我們一群男人喝啊?」
    霍坤之和林清越一同看向那人,但這一關還得路千寧自己闖,他們護不到底。
    威嚴得本人立!
    路千寧漫不經心的朝那人掃了眼,「你叫我什麽?」
    「路……路總啊。」那人有一瞬間的懵逼。
    「既然叫我一聲路總,就證明我職位比你高,你不能掌控我喝不喝酒,但我能掌控你能不能繼續在霍氏待著。什麽位置的人辦什麽事兒,說什麽話自己心裏有點兒數。」
    路千寧坐得筆直,一點兒沒被他的刁難壓迫到,「之前開會忙的都是陳氏的項目,沒時間跟你們多說兩句,以後都歸我管,我脾氣不好,多多包涵。」
    「啪——」
    有人把酒杯狠狠放在桌子上,「路總可真是脾氣不小啊,新官
    上任三把火,不對外長氣焰在自己人身上燒?」
    「就是,這樣的領導我們怎麽心服?」
    「我也沒說什麽啊,就是覺得這大喜的日子該喝點兒酒慶祝,哪兒錯了?」
    「你沒錯,錯的是女人嘛,就是小心眼,事兒多,難登大雅之堂。」
    一時間,難聽的話題紛紛朝路千寧砸過來,質疑,貶低,嘲諷。
    這一幕在路千寧的預料之內,她挑了挑眉,正打算說些什麽,包廂門冷不丁被打開。
    周北競端著一杯紅酒緩步而來,揚唇一笑繞了半張桌子,走到路千寧旁邊。
    「真巧,我在這兒用餐聽說霍氏在這兒擺慶功宴,過來祝賀路總一句。」
    他手肘撐在路千寧椅子上,她歪著身體抬頭看他。
    鬼才信什麽真巧!
    他那鋒芒盡顯的眸子盯著那群高層,分明是來……
    片刻,她轉過身不在看他,「謝謝周總。」
    「愣著幹什麽?」霍坤之給路千寧那端的人使了個眼色,「給周總騰坐。」
    立刻,一屋子人挪座位,就為了給已經「失勢」的周北競讓地方。
    他也不客氣,轉身就坐下來,還不忘將椅子往路千寧那邊挪一挪,「有點兒擠。」
    人家的慶功宴,他跑來幹什麽?影響了那群高層發難,總不能讓別人看笑話。
    高層們個個臉色不太好,但不得不笑著寒暄。
    「你來幹什麽?」路千寧側了下身體,輕聲質問。
    霍氏內部很亂,霍明軍他們盯著她呢。
    這會兒,誰跟她扯上關係誰倒黴。
    「路過。」周北競一本正經的說完,又認真的看著她,「你要是介意,那我現在就走。」
    走?路千寧脫口而出的你走吧,被他漆黑如墨的眸中散發出的認真給噎回去了。zbr>
    也不知道為什麽開不了口。
    「剛才進來時,聽你們在談讓路總喝酒的事情,這事兒是我的鍋了。」周北競看向眾人,「當初隻教了她本事,沒教她酒量,畢竟一群男人談生意灌女人酒不是君子所為,你們要想喝,我陪。」
    開玩笑!別說在做的隻是霍氏的一些高層,就算是商業界的老總們,也不敢這麽直接灌酒。
    北周到底怎樣還不確定,一個個都是人精,誰敢不給周北競幾分顏麵?
    路千寧敢,她見周北競仰頭就把一杯紅酒喝了,蹙眉道,「別喝了!沒人讓你喝,你湊什麽熱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