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他不能,但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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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一想到昨晚周北競瘋了似的親她時,跑跑瞪著大眼睛「咿呀哇啊」的旁觀,路千寧就覺得不自在。
    「她困了,你先去衝奶粉。」
    她見小奶包吭哧吭哧的聲音是想喝奶的意思。
    周北競又在她臉頰親了親,然後才起身去衝奶粉,回到床上後依舊像昨晚那樣在小奶包身邊一左一右。
    路千寧幫跑跑拿著奶瓶,那端周北競關了燈後,一直在刷手機,各種查小孩幾個月長牙?
    小孩幾個月會說話?幾個月會走路?
    他像打了一樣。
    昨晚路千寧沒睡好,今天中午補眠了一小會兒,這會兒就又困的昏昏欲睡了。
    反觀周北競,眼睛炯炯有神,不斷的翻動屏幕。
    約莫半個小時,小奶包睡著了,路千寧拔掉她的奶嘴,把她抱到了嬰兒床上。
    她擔心睡的太熟了壓到孩子,小心翼翼的剛把小奶包挪過去。
    轉身忽的落入男人滾燙的懷抱。
    她差點兒沒驚呼出聲,周北競指腹摁在她唇瓣上,待她熄聲,迅速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去浴室。」
    不等她回應,他已經擁著她在床上翻了個滾,直接把她打橫抱起進浴室。
    室內的浴室空間很大,有個浴缸,洗手池的邊緣也很大,足夠路千寧坐上去。
    她直接被周北競放在洗手池上坐著,能跟他平視,他的吻落下來的很凶。
    她頭被抵在鏡子上,承受著他鋪天蓋地而來的迫切。
    新鮮的環境,久違的親密,靜謐的空間,路千寧的感官被無限放大,下意識的回應著他。
    月光皎潔,照在她雪白的肌膚上,他薄唇所到之處都留下一片觸目驚心的吻痕。
    漸漸地出汗了,路千寧的碎發沾在額頭和臉頰,如歌似水的聲音刻意壓製著。
    雖然是在浴室,但僅有一門之隔,她不敢出聲,除非情到深處——
    ——
    夜色漫漫,已經淩晨了,周啟山卻還在客廳裏坐著吸煙。
    已經睡了一覺的蘇麗娟在樓上下來,看到他的背影頓了下,快步走下來。
    「啟山,你怎麽還不睡?」
    「你說我怎麽能睡得著?」周啟山吞雲吐霧,滿身刺鼻的煙味。
    蘇麗娟頓了下說,「解決問題的辦法就在你麵前擺著,你自己不解決,我能有什麽辦法?」
    周啟山忽的站起來,抓著蘇麗娟的手腕說,「當初你嫁給我的時候,可是說好了替我保周家的財產,替我出了這口氣,我才能幫你們,結果呢?」
    「這還沒到最後呢,你急什麽?」蘇麗娟被他抓的手腕生疼,臉色都變了。
    她奮力的掙脫周啟山的鉗製,攏了攏亂掉的衣服,又說,「何況,現在給北周注資也沒要求讓你添南安他爸的股份,錢注資進北周以後,還不是你的?」
    聞言,周啟山頓了頓,又問,「除此之外呢?沒有別的條條框框了?」
    「原來,你是擔心我們詐你?」蘇麗娟忍不住笑了,「你放心,南安他爸最講信用了,畢竟以前是在道兒上混的,靠的就是信守承諾才能成就他的輝煌,再者說了我們要真想搞你,你也沒什麽反轉的餘地。」
    這倒是實話,但實話往往很紮心。
    周啟山的老臉上有些掛不住。
    「啟山,俗話說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不管怎麽說我們也是法律認可的夫妻,你現在要是倒黴了我也沾不了光,隻要我們一天沒離婚我就不能把你往火坑裏推啊。」
    蘇麗娟實事求是道,「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這錢是南安生父給
    你的?你有什麽過不去的?」
    她拍了拍周啟山的肩膀,見周啟山動心了,緊跟著又說,「你呀,把盛央央推出去是大錯特錯的決定,除了她還有誰能幫你打理北周啊?南安就算畢業了但還沒有那個本事,你就聽我的,讓南安他爸給你錢,穩住北周,然後擊垮了周北競拿到周家,將來把周家的一切交給南安,你裏子麵子不是都有了嗎?」
    對外,知道周南安不是周啟山父親的人少之又少。
    所以將周家交給周南安,等同於外界眼裏看來周啟山贏了周北競!
    「行了,你讓他準備好錢吧,匯到我賬戶裏。」
    見周啟山同意了,蘇麗娟笑著上樓,撥出一個境外電話,「他同意了,倔驢,死要麵子活受罪,要是早點兒看清局勢,至於我費這麽大口舌嗎……不辛苦,不都是為了南安的將來嗎?給他安排一個峰峰觀光的身份,我們的兒子就出席了,以後在國內也是數一數二的大人物呢……」
    翌日,周啟山將一筆三個億的資金注入北周。
    原本岌岌可危北周一夕間煥若新生,高薪在國外誠聘了幾個管理高層,重新再來。
    恰逢此時,zj風司高調宣布,全力注資北寧,與十天後正式進軍國內商業界。
    以前北周的項目,北寧也截下了不少,合作商都知道北寧是周北競的,所以很放心跟他合作。
    所以北寧一個新公司剛剛成立,就平步青雲,有著壓北周一頭的趨勢。
    北周和北寧隱隱透著一股較量,霍氏獨善其外。
    路千寧看到北寧即將上市的新聞,懵了幾秒。
    她忘記周北競住院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但她知道住院之後到現在,周北競就沒工作過。
    這種情況下還能確保北寧平穩發展,也不知是說他運籌帷幄的令人心驚,還是他「狡猾女幹詐」。
    最起碼,周啟山他們看來,周北競絕對是狡猾女幹詐的。
    許是北寧和周北競的關係傳到了周老夫人的耳中,她忽然讓老管家來霍氏找路千寧。
    「老夫人請您和少爺晚上回周宅吃飯,她這段時間反思了很多,我指導您心裏有怨言,可她和少爺的關係切不斷的,而且……她還能有幾年可活呢?您就看在少爺的麵子上,忍忍吧。」
    老管家最知周老夫人的初心了,縱然覺得有時候過了,但還是忍不住替周老夫人開脫。
    他那句「她還能有幾年可活呢」,說到了路千寧心坎上。
    她都已經和周北競在一起了,便不會揪著周老夫人那些錯不放。
    就算周老夫人今晚喊他們過去,又是一場鴻門宴,她也得過且過,反正她隻要周北競。
    「您回去轉告老夫人,晚上我們會過去的。」
    老管家一聽,欣慰的笑了,道了聲謝,「路小姐,您是個善良懂事的,是老夫人有時候沒分寸了些。」
    下午,路千寧提前回家,跟周北競說今晚回周宅吃飯的事情。
    周北競懷裏抱著小奶包,沉默了幾秒鍾後說,「知道了,那就暫時把跑跑交給盛闕行吧。」
    「實在不行,讓薑丞岸和薑阿姨幫忙看兩個小時,我們速去速回。」路千寧很放心把孩子交給他們。
    「交給盛闕行就好。」周北競毫不猶豫的說,「這兩天我發現他看孩子很穩當,放心。」
    所以,就是把孩子交給即將成年的盛闕行,也不會交給薑丞岸。
    路千寧也不戳破他,笑著把跑跑抱過來,「給你選了幾套衣服,你換上,我們現在就走。」
    這邊沒有周北競的衣服,她回家路過商場現買的,大部分都是運動風格的。
    畢竟他現
    在不上班,頭上包著紗布穿西裝很滑稽。
    周北競隨便拎了一套就去換上了。
    十分鍾以後兩人出發,半小時的時間抵達周宅。
    卻錯愕的發現,周啟山和蘇麗娟在這兒,老管家和一群下人都在別墅門外。
    看到周北競來了,老管家疾步跑過來,「少爺,您快救救老夫人吧,先生一來就逼著老夫人交出掌管周家的信物,他還要家譜,想去找周家旁支那些長老投票,罷免老夫人掌管周家的權利,交給蘇麗娟!」
    話音落地,周北競眸底迸發出一道道寒光。
    別墅的門被反鎖了,純木質的大門很重,根本撞不開。
    路千寧轉身在車上拿下安全錘,遞給周北競,「砸了窗戶進去。」
    周北競接過安全錘直奔客廳的落地窗,輕輕搬動安全錘的按鈕,下一秒雙層的玻璃窗就出現無數的裂紋,雪花爬滿了整扇窗戶。
    他丟了顆石子,外麵那層窗戶就碎了,又用同樣的方式敲擊了裏麵那層窗戶。
    不出十秒鍾,眾人踩著破碎的玻璃渣進入室內,客廳裏卻空空如也。
    老管家指了指周老夫人臥室的方向,「老夫人被他帶去房間裏翻周家的信物了!」
    周北競闊步流星走到臥室門口,抬腳便利落的將臥室門踹開。
    臥室裏的幾個人都被嚇了一跳,而屋內的場景也讓路千寧一陣心寒。
    滿地丟的都是衣服和各種東西,不論是牆上掛的還是櫃子上擺的,更甚至抽屜裏扔著的都被拿出來丟在地上了。
    衣櫃的門大敞四開,床頭的櫃子翻倒在地,周老夫人坐在椅子上,麵如死灰,他們踹門而入時,她眸底才有了一絲波瀾。
    「北競,千寧……」
    這一幕激的周北競宛若發怒的雄獅,舌尖兒抵著腮幫,緩步朝周啟山走過去。zbr>
    揮手就朝著周啟山臉上狠狠的打了一拳。
    根本不用再來一拳,周啟山就倒在地上眼冒金星了。
    「你們幹什麽?」蘇麗娟被嚇得身體緊貼著衣櫃,「動手打人啊?我可以報警的!這可是你爸,而且我是女人,你總不能打女人吧?」
    「他不能,但我能。」路千寧接過她這話,頓時讓她嚇得瞳孔放大好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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