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你心裏沒點兒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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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北競一邊解釋一邊給張文博發消息,調查那快捷酒店的老板。
另外還讓顧南給章環寧打電話,希望章勻凝能說清楚當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麽。
幾個人就在車上沒走,處理這些事情。
靜謐的車廂裏不斷響起短信或電話的鈴聲。
良久,顧南把手機往置物盒裏一丟,「章環寧說,章勻凝受了挺大的刺激,畢竟還小,自幼就是乖乖女,一醒過來沒穿衣服躺在盛闕行床上,人都嚇傻了,到現在一句話也不說,最起碼要等章勻凝冷靜之後才能問出究竟發生了什麽。」
「事情還有幾天時間可以爭取一下,你不要著急。」
周北競已經聯絡好張文博,收起手機讓顧南開車,送路千寧回家。
路千寧沉了沉呼吸說,「你在醫院跑出來幹什麽?」
「我知道你一定會為了盛闕行的事情失控,不放心。」周北競寬厚的大掌在她身後繞過,見她拉入懷中,「現在我還在,有事情可以幫你處理。」
遇到事情可以往後縮。
路千寧想,盛闕行這事兒她完全可以等周北競的給她回複。
不用自己親力親為,亦如那幾個周北競不在的日子,撐起所有的事情。
他在確實很好。
她頭抵在他肩膀,合上眼睛養精蓄銳。
「不回家了,天都快亮了,我去醫院吧。」她抓著他的幾根手指說了句。
跑跑這會兒早已跟張欣蘭睡下,她回去也是吵醒了兩人。
在去醫院和家裏的岔道口,周北競果斷讓顧南往醫院走。
病房的床很大,路千寧躺下後很快就睡著了,蜷縮著身體窩在他懷裏。
手搭在他胸口,烏黑的長發散落,發梢剛好搭在他手心裏。
他指腹輕輕搓著那縷頭發,末梢神經退化的緣故,幾乎感受不到頭發的存在。
卻又像是能感受到那般,不斷的搓來搓去。
良久,他動了動身體,低頭在她頭頂吻了吻。
「別動。」路千寧睡的並不安穩,夢裏都是怎麽解決盛闕行這事兒。
她往他頸間紮了紮,熱氣噴灑在他耳蝸。
他躺不住了,畢竟身體除了末梢其他地方該有的觸感還是有的。
待她睡的熟了些,他小心翼翼的將手縮回來,下床,拿上外套走出病房。
薑丞岸一大早就趕過來了,看到他出來了不免好奇,「這一大早上你往哪兒跑啊——」
「別進去。」周北競阻止了他進病房,「千寧還在睡覺,我去給她買早餐。」
「千——寧?」薑丞岸一頓,見他目光透著幾分嚴肅,迅速把手縮回來。
反應過來後跟上周北競,開始絮叨,「你別叫周北競了,你就周北賤吧,住院這麽多天我和顧南伺候你吃伺候你喝,不讓你出病房,你這倒好——人家路千寧一來,你把床讓出來,還給人家買早餐去!」
憤憤不平,又酸不拉幾的。
皆被周北競一句話懟回去了,「我樂意,你沒老婆,不會懂。」
受到一萬點兒暴擊傷害的薑丞岸猛地捂住胸口,瞪大了眼睛盯著周北競挪步往醫院餐廳走。
早餐很快就買回來了,但路千寧沒醒。
病床上殘留著周北競身上的氣息,她蜷縮著身體縮在被子裏,踏踏實實的睡了一覺。
陽光灑進來照到她眼睛,她不自覺的皺眉。
下一秒,那抹刺眼的陽光消失了,她眉頭舒展開又繼續沉睡過去。
十點多,她漸漸醒來。
抬頭就看到坐在床頭的周北競被
陽光包裹,替她遮住了快到午時正刺眼的光芒。
她抬起手撫了撫他微蹙的眉,「我睡過頭了?盛闕行——」
「哎哎哎!」薑丞岸在沙發上起來嚷了一嗓子,「這兒有人呢!」
路千寧激靈了下,她隻是想問問盛闕行的事情而已,卻讓薑丞岸鬧的像是她在脫衣服——
「張文博那邊還在追蹤快捷酒店老板,看有沒有什麽蹊蹺之處,至於章環寧那兒估計要緩上兩天。」
周北競白了薑丞岸一眼,不予理會,攏了攏路千寧亂了的長發說,「不用太擔心,既然盛央央是用旁門左道的方法坑盛闕行的,實在不行我們也用旁門左道的方法來解決。」
對付有些無下限的人,就不能用正常手段。
雖說盛闕行這事兒真相大白給眾人一個交代是最好的,但實在不行準備兩條路也是沒太大問題的。
「某些人說的好聽,但其實那見不得光的事兒還不是我來幹?」薑丞岸在做旁門左道的準備,有些陰陽怪氣,「也不知道到時候路總是感激周北競,還是感激我啊。」
路千寧撐著身體爬起來,將長發梳成丸子頭,盤坐在病床上說,「先把這事兒辦成了再說。」
周北競已經起身去給她拿早餐過來,病房裏有微波爐,加熱一下就能直接吃。
「嘖嘖嘖——」薑丞岸一邊看周北競為路千寧瞻前馬後一邊感慨,「某些人,重色輕友,一早買了早餐回來舍不得打擾你就算了,讓我喘氣兒都小點兒聲,還給你擋著太陽……」
「不是我說,當初你出事兒幹什麽讓人家聯係我們?她路千寧知道了會難過,我和顧南就不難過了?」
聞言,路千寧掃了周北競一眼。
他被陶家人救了,肯定要找家屬。
若是他聯係不上家屬必定會被警方通報,很快就會被自己發現了。
所以他不得不聯係,卻選擇了聯係顧南和薑丞岸。
「兄弟不就是用來坑的?」周北競給路千寧把筷子拆了,將粥推到她跟前,「趁熱吃。」
根本不把薑丞岸的酸了吧唧放在眼裏。
當然,他並不介意這會兒當著路千寧談這些,沒什麽好瞞的了。
「你真是——」薑丞岸氣的在沙發上站起來想打人。
路千寧下意識的用手護著周北競,「你幹什麽?他是病人,你怎麽好意思跟一個病人計較的?」
薑丞岸更氣,「路千寧,是誰害得你辛辛苦苦找三個月的?是誰讓你那段時間差點兒沒抑鬱的?你心裏沒點兒數?」
「你能不能心裏有點兒數?你總想在他心裏把我比下去,這不是異想天開嗎?何況,他不告訴我是因為愛我,你和顧南不告訴我才是真的不地道啊。」路千寧振振有詞,指揮著薑丞岸,「你坐回去,離他遠點兒。」
不等薑丞岸反駁,手機突然響了,他也不自討無趣,接起電話,對方說了沒兩句他麵色驟變,「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