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四章 好過你睜著眼睛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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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放徐家人進來?」
    沉靜的夜晚,書房裏周北競的聲音異常清晰,甚至還隱著一股氣兒。
    畢竟這麽低級的錯誤,張文博不該犯。
    那端,張文博遲疑著。
    難道不是因為周總暗示性的吩咐,他才這麽做的嗎?
    周總有必要半夜三更打電話來‘推卸責任再質問一次嗎?
    不對,難道……是路總起疑,在那邊聽著呢?
    當即,張文博的福爾摩斯感驟增,「周總,這件事情都是我的責任,是我想著不要讓徐家拿這種事情做新聞,才給了徐家人請柬,都是我的錯,請您處置我吧!」
    「那這個季度的獎金沒了。」周北競想把他豬腦子撬開。
    犯了錯,這聲音還有股理直氣壯,引以為傲的既視感?
    張文博一咬牙,過後‘私下再找周總談這季度獎金的事情!
    得先幫著周總‘渡過難關!
    「是,周總,請您轉告路總,讓她不要生氣,我以後一定不再—」
    他剛要說,以後一定不會再自作主張,冷不丁就住嘴了。
    他現在也不是自作主張啊!
    不能打保證,萬一以後路千寧拿他這話扣他工資,他一點兒沒理。
    於是,他一咬牙又改了話,「我以後要是再犯,您就再扣!」
    周北競:「……」
    這種犯了錯寧可再被扣,卻從不保證以後不再犯?
    「你是不是最近遇到什麽事情了?」
    張文博想都不想就說,「是,最近情緒不是很好,請您和路總諒解。」
    認錯很快,但是毫無誠意和態度。
    「你怎麽跑這兒來了?」路千寧洗了澡,見屋裏沒人就出來找。
    書房的門開著一條縫隙,他連燈都沒開,小聲嘟囔著在這裏打電話,聲音還怪怪的。
    她直接就推門進來了。
    周北競果斷掛了電話,「沒事,給張文博打個電話交代一下工作。」
    他以前都幹過躺在被窩裏摟著她交代工作,手還不老實的事兒。
    偏趕著今天非要特意跑到書房來交代工作了。
    路千寧心底疑惑,但什麽也沒說,被他擁著身體攬著細腰出了書房。
    極少在周宅留宿,路千寧睡眠有些不穩,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在周北競懷裏窩著。
    「我覺得,容暖暖長得挺好看的,大概……十年前吧,應該更好看。」
    安靜的室內,她的聲音十分清晰。
    帶著幾分小女人追後賬的姿態,語氣酸溜溜的。
    周北競輕嗤一聲,固在她腰間的手指腹輕輕遊移,「是挺好看,在學校的時候,就有不少男生暗戀她。」
    路千寧在他懷裏抬起頭來,「是嗎?那你呢?」
    黑暗中,她的清眸中帶著警告的意味。
    直到周北競說,「我除外。」
    她的眼底這才染了絲絲笑意。
    「我明戀。」他低低的笑聲在她耳畔響起的那一刻,她就惱了。
    手朝著他腰腹間掐了一把,可他的肌肉緊實的很,她愣是掐不動。
    「掐這兒。」周北競拉著她的手順著腰腹一路下滑。
    引入危險的倒三角區域時,路千寧的臉瞬間爆紅,果斷把手縮回來,「臭流氓!」
    「怎麽?」周北競振振有詞,「你難道不認為,腿根部位的肉是最軟的嗎?」
    他真的是指大腿根部的位置,沒有任何暗示性什麽的意思
    。
    路千寧轉過身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實,「不許碰我,睡覺。」
    「可你不是睡不著嗎?」周北競的身體貼過來。
    隔著薄被,她依稀能察覺到他的體溫。
    源源不絕的傳過來,像個大暖爐。
    「睡不著的話,我建議做一些合理,適當的運動更有意義,好過你睜著眼睛失眠。」
    周北競筋脈清晰的手捏著薄被一角,輕輕拉了下就進了被子裏。
    「不行,這裏沒有t。」
    他們幾乎不在這裏過夜,根本沒有放備用的。
    可周北競要抓住的是跑跑不容易不在身邊,可以肆無忌憚。
    他靈巧的手指掀開她的衣衫,吞了她的拒絕。
    她小聲的嗚咽漸漸轉化成難以壓製的聲音。
    ——
    翌日清早,路千寧早早的起來了,雖然被壓榨了一夜。
    可畢竟是在周宅,她做不到像在家裏那麽自在。
    跑跑睡的早,已經起床了,被周老夫人哄著在樓下玩兒玩具。
    見他們下來了,跑跑舉著周老夫人提前準備好的撥浪鼓跑過來,‘咚咚咚的響聲跟她小步伐一致。
    路千寧哄著她玩兒了一會兒,周北競出去晨跑,她鬧著一起去。
    家裏就剩下了路千寧和周老夫人兩人。
    廚房裏還在準備早飯,估摸著還有一會兒才能好。
    周老夫人招手,讓路千寧在客廳坐下,「我聽說,前兩天跑跑過敏了?」
    「是。」路千寧說,「跟周北京一樣,精粉過敏。」
    聞言,周老夫人想到之前還懷疑跑跑不是周北競的女兒,一陣臉紅。
    「那個,我剛才聽管家說,你們因為這事兒跟徐家鬧的挺凶,到底怎麽回事兒?」
    雖然具體內幕不清楚,但路千寧和徐家的梁子不是因為錢總引起的。
    而是在跑跑的事情之後,才徹底惡化。
    這點兒不少人都聽說了,管家始終關注著他們的事情,自然也清楚這事兒。
    不過,他怕周老夫人擔心,所以沒有直接跟周老夫人說,直到周老夫人提了跑跑過敏,他才插了兩句。
    「這個徐夫人,夠蹊蹺的。」周老夫人沉一口氣,「如果說那個徐海媛受她指示下藥,居然能精準的下到跑跑剛好過敏的東西上,可見……她對跑跑很熟悉。」
    熟悉?
    讓路千寧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周家人對精粉過敏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周北競也是在跑跑過敏了以後才想起來這事兒,她還能對跑跑熟悉過我們嗎?」
    周老夫人沉默了片刻,果斷搖頭,「不,她不是對跑跑熟悉,是對周家人熟悉!」
    「……」沉吟片刻,路千寧又想到了徐夫人送的那幅畫。
    送給周老夫人的那幅字畫。
    所以,那個人真的是很了解周家。
    比她還了解。
    「這個徐夫人,不簡單。」周老夫人麵色凝重幾分,「以後若沒有必要的事情,盡量少讓跑跑出去,或者離開你們的視線,她丟在外麵的東西咱們就不要了,什麽也沒有跑跑的身體重要。」
    認了跑跑是周北競的親生女兒,周老夫人那股護犢子的架勢又擺出來了。
    畢竟是為了跑跑好,路千寧滿口應下,「知道了。」
    沒一會兒周北競帶著跑跑回來,幾個人在這兒吃了早餐,就回去了。
    一晚上不見,汪老夫人和張欣蘭瞬間就把跑跑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