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 其實我也不是非走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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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縱然白天吃了不少東西,可是幹嘔了半天隻吐出來一些酸水。
    路千寧背脊出了一層細汗,粘連在睡衣上,鼻尖兒也噙著一層細細的水珠。
    周北競倒了杯溫水過來,狐疑的目光在她小腹上掃過,“最近是不是飲食不規律,胃又不舒服了?”
    “沒有。”路千寧一臉認真的答,“我有按時吃飯,按時睡覺。”
    但,仔細一想,例假似乎推遲了。
    不好的念頭在她腦海裏萌生,她反手就推著周北競出去,打開那一抽屜的byt。
    這東西都不管用嗎?
    周北競一臉懷疑人生,他的好日子怕不是沒了?
    “過兩天我去做個檢查。”路千寧皺著眉頭,剛把秀水的項目在徐躍手裏搶過來,她以後可有的忙呢。
    這要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天天防護措施做的這麽足,她都懷疑自己出軌了。
    “我陪你。”周北競想到在周宅那一晚,眉心皺的更緊了。
    他也是沒有想到,就那麽一次——
    但是見路千寧自己還沒琢磨過來,他也不自討沒趣,幹脆就閉口不提這茬,安慰她,“也不要想太多,可能是你最近壓力太大了。”
    唔?還真是這麽回事兒,壓力不小。
    路千寧折身爬到床上,兩條細長的白腿勾住被子,烏黑的長發散落在床上。
    周北競隻掃了一眼,就把燈關了。
    實在不能怪他在周宅那晚無法抗拒誘惑,怪她過分誘人。
    他在心裏振振有詞的給自己辯解。
    懷孕這事兒對路千寧來說可不小。
    她還以為會失眠,可沒想到頭沾了枕頭就像被點了睡穴,閉上眼睛就睡過去了。
    而且直接睡到第二天鬧鈴響。
    她悶頭爬起來就去洗漱,換了套衣服匆匆下樓。
    一眼就看到在廚房裏忙碌的周北競。
    “吃早餐。”知道她今早有會議要開,周北競特意早點兒起來給她弄吃的,“不知道是不是胃的問題,先注意一下。”
    他端著牛奶和蔥油餅過來。
    路千寧接過來,牛奶是溫的,蔥油餅無油,很符合她的口味。
    她將牛奶一飲而盡,咬了一口酥脆的蔥油餅,清眸劃過一抹驚豔,眼底盤踞著滿足。
    大冷的天氣,一想到出去就覺得冷,這會兒……不冷了,身體都暖洋洋的。
    吃飽喝足,趁周北競不注意她墊腳在他側臉落下一吻,轉身快步出了家門。
    周北競擦了擦她唇瓣留下的油,唇角微乎其微的掀了掀。
    ——
    北寧。
    路千寧在會議室裏開會,張文博在一側候著。
    口袋裏的手機突然振動了下,他蹙了蹙眉,猶豫片刻見路千寧在認真工作,他悄無聲息的退出辦公室。
    工作的手機已經調成靜音,唯有私人手機處於振動狀態。
    他的父母都已經年邁,被他接到江城高檔小區裏住著,家裏請了保姆,留的是私人號碼給保姆。
    他還以為是父母那邊有什麽事情,但掏出手機才發現是妹妹張雅楠。
    “哥,你快來救我,我撞人了!”張雅楠焦急萬分的說。
    “你又去哪裏了?”張文博無奈又生氣。
    他們家境貧困,但自打他畢業被派到周北競身邊,賺了不少錢。
    父母的生活好了不少,但這個妹妹卻開始恃寵而驕。
    大學畢業一年了,連個正經工作都沒有,全靠他養著。
    近些日子更過分,不知跟誰學的過度消費,一個月花好幾萬。
    “我在車行租了輛車,準備去玩兒的,誰知道剛上馬路就撞人了!”張雅楠不滿的抱怨,“你別說了,趕緊過來吧,他們都年輕氣壯的一會兒要打我怎麽辦?”
    不等張文博應聲,張雅楠掛了電話,發了一個定位到他手機上。
    張文博板著臉報警,找了認識的警察過去看看情況,畢竟他是周北競的人,對方給了他麵子說處理完了給他回話。
    如是,他才折回會議室裏。
    但他有些心不在焉,眼皮總跳。
    過了約莫半個小時,散會了。
    路千寧收拾了文件起身往外走,微微側目同跟上來的張文博說,“發生什麽事情了?”
    “沒事。”張文博下意識的否認,末了又如實交代了句,“是我家裏的一些事情。”
    “你要是有事情就去忙。”路千寧停下來,看了看時間,“這不也馬上中午了,你去吧,下午也沒什麽事情。”
    張文博感恩戴德的雙手抱拳,“感謝路總,我以後一定盡心盡力——”
    “那你不妨說說,那天在停車場找周北競到底什麽事——”
    不等路千寧說完,張文博果斷說,“路總,其實我也不是非走不可,不然下午我還是留下來繼續忙吧!”
    路千寧:“……滾!”
    “好嘞!”張文博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路千寧愣是被他氣笑了。
    但是她對周北競和張文博有足夠的信任,所以她直接回了辦公室繼續忙。
    ——
    醫院。
    張文博剛出北寧就接到警方的電話,通知他來醫院。
    到了這兒以後,他才知道事情比她想象的嚴重多了。
    “張特助,您妹妹涉嫌飲酒駕駛,對方好像傷的不輕,一旦他們起訴賠償是一回事兒,留下案底並且還得拘留一段時間。”
    警察跟他交代完詳細的內幕,又小聲說了句,“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麽,有個記者剛好路過,全程跟拍,所以這事兒不好處理。”
    一旦對方想起訴,不是張文博想瞞就能瞞下的。
    換句話來說,要想息事寧人,現在張文博就是粘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謝謝您,傷者家屬呢?我能先見一麵嗎?”張文博心沉到底。
    他是想讓張雅楠考公,將來有個鐵飯碗。
    還有他,他這輩子的鐵飯碗可能不用愁,但將來他的後代就不一定了,一旦有案底影響好幾代人。
    所以能私了就私了。
    警察四周掃視了一圈,“指了個方向,在醫生的辦公室裏聽檢查結果呢,裏麵還有兩名我的同事。”
    “好。”張文博朝醫生辦公室走去。
    還不待走進辦公室,就看到裏麵出來幾個人,被簇擁在中間的赫然是容暖暖。
    張文博立刻停下,似乎預料到什麽。
    “原來,是北競身邊的張特助。”容暖暖率先開口,“那這事兒就好解決了,你妹妹撞的是我遠方的親戚。”
    攤牌了周總老婆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