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 求麵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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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想法印刻在眾人心中,一下子周北競出軌容暖暖的新聞就變得可靠了許多。
周北競始終站在不遠處,眼神冷漠的看著,始終不曾開口。
徐成洋罵完了,就開始談賠償,“你說說吧,打算怎麽賠償我?”
“你想要什麽賠償?”周北競仍舊麵不改色。
見他這樣,徐成洋還以為他默認了什麽,態度愈發囂張,“跟我道歉,當眾承認你的行為可恥,並且保證以後見了我繞著走。”
“憑什麽?”周北競眸光漸漸染起玩味,他也是沒想到扯出容暖暖懷孕的事情,居然會給自己帶來這麽大的麻煩。
他往前走了兩步,打量著蹲在地上始終不敢抬頭見人的容暖暖,好一會兒才開口,“這位女士,你不打算說些什麽嗎?”
徐成洋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又看看容暖暖,“她能說什麽?她都沒臉見人了!”
周北競扯了扯嘴角,“她都沒臉見人了,為什麽你有臉見人呢?”
一個被妻子不喜,偷偷打掉孩子的老公,應該是所有人嘲笑的對象。
可他現在,有股想要終於抓到機會,敲詐勒索周北競的架勢,瞬間就顯得更為可笑。
“你們兩個的家事,嚴重影響到我的生活,所以今天我不僅僅要給大家一個交代,也要讓你們給我一個交代。”
周北競目光森冷,瞥了眼倒在地上的容暖暖後,不屑的目光又投向徐成洋。
沒等徐成洋反應過來他所謂的交代是怎麽回事兒,身後忽然停下了一輛車。
熟悉的車輛映入眼簾,車門被打開,徐夫人率先下來,令人捉摸不透的目光掃了眼徐成洋後,又白了眼容暖暖,然後轉身攙扶著顫顫巍巍的徐玉祥下來。
看到徐玉祥的目光,徐成洋的心裏不由得‘咯噔’一聲,下意識的後退兩步,猶豫一二上前去迎著。
可他伸出去的手被徐成洋刻意忽略,徐成洋越過他走到周北競旁邊。
“你瞧瞧,這又是不打不相識了不是?”他皮笑肉不笑,掃了眼地上躺著的容暖暖,“為了一個已經跟我們家離婚的女人,鬧任何的不高興都沒必要,你們兩個年紀相仿,我還指望你們以後善交,互相扶持呢。”
明眼人便看得出,徐玉祥這是來求麵和的。
但也不能丟了麵子,所以他又解釋道,“容暖暖的事情,怪不得周先生,我們徐家遇人不淑,我兒子性子魯莽脾氣也不是很好,所以才會鬧了這場笑話,希望大家見怪不怪。”
他說完這話,才看清楚隱匿在一群公司員工之中的記者。
雖然人數不多,但都是大報社的,估計今兒這事兒……傳出去徐家就真的要被人嘲笑了。
“爸,當初不是你說這件事情交給我自己處理的嗎?”徐成洋小聲問,“我都已經帶她過來了,我們幹脆就帶著她跟周北競對峙啊!是她對不起我,我們有理!”
說到後麵,他情緒激動,但還是把聲音壓的很低。
因為徐玉祥的臉色明顯不對,在發怒的邊緣徘徊。
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徐玉祥隻是冷了他一眼,然後便像沒聽見他說話似的,複又開口。
“周先生,這件事情,你可認可我的解決辦法?”
周北競反問,“不知徐先生說的是什麽解決辦法?”
就想這麽過去了,他才不幹。
雖然明知事情跟徐玉祥無關,可他不打算賣徐玉祥這個人情。
他不是天生的善人,徐成洋像個跳梁小醜一樣被容暖暖耍的團團轉,容暖暖還敢打路千寧腹中孩子的主意。
他不歸根結底已經算不錯了,但別想蒙混過關。
“這樣吧,我讓成洋給你道個歉……”徐玉祥打量著周北競的臉色開口。
周北競當即打斷他,“道歉就不必了,我提醒貴公子一句,我和這個女人毫無關係,不管她怎麽對不起徐家都是她個人所為,我希望貴公子以後漲漲腦子,井水不犯河水,不然徐先生以後來求情也別怪我不留情麵。”
他算是給徐玉祥打個預防針,以後徐家再怎麽樣別想用人情來當說辭。
徐玉祥的臉色沉了沉,但仍舊保持著笑容,側目給徐成洋使了個眼色,“好啊,我保證以後他不會再情緒上頭,衝動的跑到這裏來添麻煩了。”
徐成洋別開目光,像是沒有看到徐玉祥的示意,沒跟周北競說什麽和氣話。
趁著他們交談,徐夫人已經把容暖暖給放開了。
趁人不注意,她低聲警告,“不是說了讓你跑嗎?”
“是你說要護著我的!”容暖暖提醒她,如果徐家鐵了心要找自己根本跑不掉。
她是仗著徐夫人說會護著,隱藏她的痕跡,她才敢隨便找個地方住下的。
可誰知道——
徐夫人看了眼正在跟周北競交談的徐玉祥,沉默片刻道,“他做事我向來摸不著頭腦,但是誰讓這事兒你觸動了徐家的底線呢?要賴也得賴你自己。”
容暖暖一噎。
“我警告你,如果還想活下去,再有站起來的機會,就不要跟我扯上任何關係,我有辦法保你,但前提是……我得有那個機會。”
她教唆了容暖暖太多事情,一旦容暖暖在徐玉祥麵前說些什麽,她的風光日子就全沒了!
那她的計劃還怎麽進行?
容暖暖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精光,說不說……不還得看情況而言?
“行了,都散了吧。”徐玉祥衝著人群揮揮手。
徐夫人迅速起身走到徐玉祥身邊,攙扶著他,“老公,我扶你上車。”
徐玉祥拍了拍她細嫩的手背,轉身上車之前低聲同徐成洋說了句‘回家’,然後才慢吞吞的上了車。
容暖暖被丟在原地了。
徐成洋開車揚長而去。
還有稀稀拉拉的人圍著這邊,容暖暖低著頭不知如何是好。
這下,她是把徐家徹底得罪死了,周北競這邊雖然很難,卻成了她最後的希望……
她沉默了幾秒鍾,一鼓作氣的站起來,正要說話冷不丁發現——
麵前一張張陌生的麵孔,鄙夷的打量著她,從頭到尾。
周北競已經轉身進入北寧裏麵,對她的態度冷漠到如他自己說的,毫無關係。
連陌生人都不如。
她的心瞬間沉落穀底,下意識的張了張嘴,“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