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四章 藏你棺材板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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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骨節分明的大手比路千寧更快一步把她的手機拿起來,隻看了屏幕上的幾個字,眉頭就蹙成一團。
    約了個男人,當場被老公抓包,是什麽滋味兒?
    路千寧心底一虛,但還是一臉若無其事的把手機拿回來,在周北競的注視下回了個‘好的。
    「你知道我約的是誰嗎?」
    「你喜歡什麽顏色的板材?」周北競單手撐在桌上。
    張欣蘭已經起身抱著跑跑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跑跑不明所以的揮著小胳膊,「喜歡什麽顏色~~」
    「我約的是徐成洋。」路千寧答非所問。
    周北競也不予理會她的回答,自顧自的問,「檀木色怎麽樣?」
    「徐成洋失蹤了。」路千寧無奈的又解釋了句。
    「失蹤?」周北競扯了扯唇角,「藏你棺材板裏了?」
    路千寧:「……」
    來自這男人深深的醋意,讓她酸的張不開嘴。
    「而且,跟我應約的這個人,一看就不是徐成洋。」她避重就輕,將話題往正途上扯。
    周北競這才不予追究她喜歡什麽顏色的棺材板,「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但凡有蘇麗娟的地方,就有一堆的陰謀,現在整個徐家都亂套。
    當然,是在他們的調查之下,表麵上看起來徐家還是風風光光正在給徐成洋選妻子,即將喜臨門的。
    翌日一早,初春的天氣陰晴不定,突然就比昨天冷了許多。
    路千寧提前一個小時來到咖啡廳,沒坐在約定好的位置上,將薄款外套搭在椅子背上。
    剛落座,手裏就多了一杯溫暖的牛奶。
    是周北競在懷裏拿出來的,他招手跟服務員點了杯摩卡咖啡。
    她眼巴巴看著饞了一波,平時也不太愛喝咖啡,也不知怎的這會兒看著別人喝,有些饞。
    「等會兒辦完事情讓你淺嚐一下,你先喝牛奶。」周北競一眼就看出她像饞貓似的,盯上了還沒做好的咖啡。
    路千寧明眸眯起一笑,「你安排的人來了麽?」
    周北競看了看腕表,「跟對方說的是提前二十分鍾到,應該還要等一會兒,不急。」
    二十分鍾,周北競的咖啡又續了一次,好戲才正式開演。
    一個約莫二十出頭的女人穿著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坐在靠窗的位置上。
    等了有個十來分鍾,一輛卡宴停在路邊。
    路千寧咽了最後一口牛奶,驚呼道,「是徐成洋的車!」
    車門被打開,一抹消瘦的身影映入眼簾,穿著黑色的西裝褲和白色襯衫,和卡其色的馬甲。
    鼻梁上帶著金絲眼鏡,令人看不清他眼眸中的情緒。
    臉頰削薄,雖然戴了口罩但仍舊能看出麵部線條,簡直比徐成洋瘦了兩三倍。
    「那哪裏是徐成洋!?」
    她捂住耳朵上的麥,裏麵傳來對話聲。
    ‘徐成洋在女人麵前做了自我介紹,然後坐下來了。
    「這可真的是假錢買假貨,全是假的!」路千寧不禁小聲驚歎,拔長了脖子往樓下看。
    這角度的更清楚一些。
    「徐先生,我以前見過你一次的,但你不是這樣的。」女人在來之前,惡補過徐成洋的資料,照片都快看爛了。
    ‘徐成洋微微頷首,「抱歉,最近很久沒有出現在大眾視野中,變化有些大,我想著不是難以理解的事情,畢竟這段時間經
    曆過什麽你應該有所耳聞。」
    妻子背叛,還私自打掉了自己的孩子,所以傷心至極——
    暴瘦了?
    合情合理,但路千寧連個標點符號都不會信。
    「你能把口罩摘下來嗎?」女人直接開了口,「我們是來相親的,總要見見樣貌吧。」
    「當然可以。」‘徐成洋抬手摘掉了口罩。
    下顎處隱隱有些不自然的疤痕,麵部表情生硬。
    輪廓跟徐成洋相差太多,但仔細看五官跟徐成洋有五六分相似,可怎麽看又怎麽覺得像變了一個人。
    「你和照片上……」女人遲疑一番,還是忍不住說,「相差太大了,簡直像變了一個人。」
    ‘徐成洋雙手合十,不以為意,「相比之前我瘦了五六十斤,像變了一個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你可以去看看網上那些減肥成功的案例,哪個都像是脫胎換骨一樣。」
    說著,他身體後傾靠在椅背上,挑了下眉說,「活生生的人站在這裏,還能是假的不成?我們還是步入正題,聊該聊的事情吧。」
    聞言,女人這才轉移話題,從個人愛好到人生哲學,聊了約莫有半個多小時。
    路千寧已經從站起來觀望到坐回去趴在桌上百無聊賴了。
    周北競給了個信號,女人終於結束了談話,提出告辭。
    ‘徐成洋還挺有紳士風度,說要送女人回家,女人婉拒後自己開車走了。
    ‘徐成洋上了車,戴上黑色的墨鏡,墨鏡下那雙眸子瞬間變得犀利,側睨著咖啡廳裏麵。
    不過兩眼,他收回目光扯了扯唇角,驅車離開。
    走到半路上,副駕上的手機驟然響起,他接通汽車藍牙直接接起。
    「你搞什麽!?」徐夫人指責的聲音傳出,「誰讓你以徐成洋的名義出去的!?你就不怕被人發現嗎?」
    「怕什麽?別人就算發現我不是徐成洋,又能猜出我是誰?你這一個又一個的計劃緊鑼密鼓,有勇有謀,膽子不該這麽小。」‘徐成洋嗓音冷的令人不寒而栗。
    徐夫人更為生氣,「你什麽意思?這是在指責我嗎?我還不是為了你——」
    ‘徐成洋不耐煩的打斷,「別口口聲聲就是為了我,我嫌惡心,你為了什麽你自己心裏有數。」
    說完,不等徐夫人再說什麽,他掛了電話,腳底的油門踩的更深了。看書菈
    ——
    他們前腳走,後腳路千寧就套上衣服拎包也離開了。
    上了周北競的車,她沉一口氣,忍不住蹙眉,「所以,徐夫人這是要把徐家變成曾經的周家嗎?而且還是更恐怖的一種變法!」
    當初她隻是想把任景業變成徹徹底底的周家人。
    可仙子阿,她是想把任景業變成徐成洋。
    「任強雖然不在了,可是蘇麗娟的手裏應該還有大把的資金,需要一個機構洗白光明正大的享受生活,她這一輩子就隻有一個目標,能光明正大的花錢。」周北競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