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殺戮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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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
    高橋似是想說點兒什麽,但在那麽近的距離被起爆符炸傷,此刻連張嘴都極為吃力,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六澤見了沒有憐憫,當即便掏出苦無,準備將這個年輕木葉忍者的生命終結。
    他很清楚,這裏是戰場,不需要多餘的同情,尤其是對敵人的同情。
    因為那是對自己人的殘忍!
    “抱歉,你的命我是我的了!”
    他輕歎一聲,而後一臉嚴肅,緊握著苦無瞄準對方的脖頸紮了下去。
    唰!
    尖銳的苦無立時紮進這位年輕木葉忍者的脆弱脖頸,對方隻痛苦地抽搐了兩下,而後便徹底停止了呼吸。
    六澤隨即將苦無拔出,一股殷紅的鮮血隨之從傷口噴射出來,將猝不及防的他澆了一身。
    而經那熱血一澆,六澤也不禁有些失神了。
    這是他第一次殺人。
    可經過現代文明的洗禮,他對於殺人一事存在天然的厭惡。
    此時一條年輕而鮮活的生命從他的手中流失,他的心裏不由得生出了一種負罪感。
    他仿佛做了一件十惡不赦的壞事。
    作為一個現代文明人的良知不斷在心裏拷問著自己。
    “這麽做,真的對嗎?”
    “這麽做,真的對嗎?”
    ……
    不知不覺,他陷入了迷茫。
    可是他忘記了,自己正身處一個危險的戰場之中。
    隨著爆炸煙塵徹底散盡,他和那一具木葉忍者的屍體也隨之顯露了出來。
    “你竟然殺了高橋?我要你陪葬!”
    認出同伴的屍體,一名剛剛解決了對手的木葉下忍立時便撲了過來。
    可惜,正處在迷茫之中的六澤並沒有察覺那快速逼近的危機。
    “去死!”
    眼見目標進入射程,木葉下忍秋田毫不猶豫掏出三枚手裏劍射了出去。
    而隨著三枚手裏劍急速逼近,一股強烈的危機感也隨之從六澤的心底滋生出來。
    “有危險!”
    強烈的求生欲立時讓他驚醒過來,並發現了那三枚閃著寒芒的手裏劍。
    此時,他已經顧不上思考剛剛令自己迷茫的問題,更來不及再躲避,隻能將手臂抬起來,盡量護住自己身上的要害。
    唰唰唰!
    三枚手裏劍盡數打在了他的身上,劇烈的疼痛也隨之湧上頭皮。
    但他心裏很清楚,對手的攻勢並沒有結束。
    來不及想太多,他當即翻身滾了出去。
    咚!
    就在他滾出去的瞬間,他看到一個年輕的木葉忍者落在了自己剛剛停留的位置,並使用一柄銳利的苦無紮在了甲板上。
    還好他躲避及時,否則中了這一下,即便不死也得重傷。
    不過,秋田顯然不想這麽輕易放過他。
    不等六澤起身,憤怒不已的秋田再次飛身撲上,將六澤壓在了身下,使其再無法躲避。
    “去死!”
    他怒吼著舉起了手中的苦無,對準被自己壓下身下的敵人刺了過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注意到,六澤眉間有兩個紅色的圓形印記。
    他同樣認出,那是霧隱竹取一族的獨有特征。
    “遭了!”
    他心中一驚,整個人如墜冰窖,剛剛還熊熊燃燒的複仇之火頓時便被澆滅。
    與一位竹取一族的忍者貼身交戰,那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可是在暴怒之下,他已經使出全力,根本沒法再收手變招了,也來不及再逃離對方的身邊。
    意識到這一點,他徹底放棄了求生的念頭,愈加用力刺下手中的苦無。
    “既然如此,那我們一起死吧!”
    反正已經逃不了了,那他隻能選擇與對手同歸於盡。
    至少這樣,他的生命不會白白犧牲。
    然而,秋田的擔心有些多餘,六澤並沒有覺醒‘屍骨脈’的血跡限界。
    麵對這致命的一擊,他不敢怠慢,趕忙側開了腦袋。
    篤!
    隻聽得一聲輕響,苦無擦著他的耳朵落在了甲板上,並深深紮了進去。
    六澤嚇得魂不附體,冷汗直冒。
    隻差一點點,他的腦袋就被人紮穿了。
    還好,最後隻是耳朵受了一點傷,並無大礙。
    而此時,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秋田也懵了。
    他並沒有等到意料之中的骨刺,他竟然在與一名竹取族人的貼身交戰之中活了下來。
    見得對方失神,六澤抓住機會,趕忙抓緊右手的苦無,而後瞄準對方的脖頸劃了過去。
    可惜,對方的本能顯然比他想象的更加敏感。
    麵對危機,秋田頓時驚醒,來不及再拔出自己紮入甲板之中的苦無來抵擋,他果斷鬆手將身子往後倒了下去。
    唰!
    六澤一擊落空,隻劈出一道輕微的破空聲。
    不過,他也並沒有就此停手。
    趁著對手將身子往後倒,重心轉移,自己身上的壓力減輕,他趕忙將身子往上一縮,把雙腿抽了出來,而後一腳踹在了對方的腹部。
    砰!
    失了先機的秋田根本無法抵擋,立時被這結結實實的一腳給踹飛了出去。
    不過,挨了這一腳,他不僅絲毫沮喪,反而是興奮不已。
    “原來,你沒有覺醒‘屍骨脈’!”趕忙爬起身,秋田遠遠望著六澤大聲喊了出來。
    如果對方真的覺醒了‘屍骨脈’的血繼限界,絕對不會放過剛剛那麽好的機會,也沒有必要躲避他那致命的一擊。
    但就是那麽危險的情況下對方也沒有使用‘屍骨脈’,顯然是根本沒有覺醒,想用也用不了。
    “那又如何?”
    六澤站起身來,強忍著劇痛拔掉身上的三枚手裏劍,認真道:“即便沒有‘屍骨脈’,我同樣能殺掉你!”
    “那你就試試吧!”
    秋田冷哼一聲,而後帶著一絲輕蔑的笑容衝了上去。
    既然沒有‘屍骨脈’的威脅,他自然不用畏懼與竹取一族近戰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身為下忍,他的查克拉量本就不充裕,又在先前的戰鬥之中用了好幾次忍術,此刻他的查克拉已經所剩不多。
    為確保自己還有餘力能涉水返回岸邊,他必須將剩餘的查克拉盡可能節省下來。
    因而,以體術迎敵,是他目前最好的選擇。
    見狀,六澤同樣握緊了手中的苦無,而後毫不畏懼地迎著敵人衝了上去。
    他本有心使用忍術,但無奈自己並沒有嚐試過結印,更不懂查克拉的性質變化。
    如果全憑自身的記憶和經驗來使用忍術,失敗的可能性會很大。
    相對而言,直接使用體術進行近身攻擊,對他來說反而容錯率更高一些。
    而且,因為出身的關係,‘他’本身也是更擅長使用體術攻擊。
    更重要的是,作為下忍,他本身也沒有掌握幾個忍術,還是使用體術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