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甄衡還被關在廷尉府呢，要怎麽處理他呢？”
    “怎麽處理？”
    慕綰綰來了。
    禦乾宮。
    “父皇，您是不是有千裏眼不成，兒臣才剛回來，板凳都沒坐熱呢，就被您找來了。”慕綰綰對著皇帝行禮，“您找兒臣什麽事情啊？”
    “聽說，你在柳府耍個威風？”
    給自己出謀劃策。
    富全對著父女倆，拱拱手，退了出去。
    “等石韞玉好了，他會再把尚藥局那邊所有的細節都排查一遍，到時候再來定奪甄衡的罪名。”
    “父皇辦事，就是比兒臣考慮的周到，兒臣聽父皇就行。”慕綰綰嘿嘿笑著，拍皇帝的馬屁。
    “嗯。”
    皇帝點頭，瞅著笑嗬嗬的女兒，心裏又有了打算：“綰綰，下個月就要科考了，本來往年都是由瑾溟主持的，但他現在還沒從江南回來，你覺得，剩下的皇子當中，有哪個合適當今年的監管者？”
    慕綰綰麵上的笑容在一瞬間褪的幹幹淨淨。
    看著父皇笑眯眯的麵孔。
    心中警鈴大作。
    這老頭。
    肯定又想坑自己了。
    “這、這科考，兒臣就不好說了，畢竟……”慕綰綰對著皇帝笑的憨厚，“萬一兒臣說了什麽，被朝中大臣們知道後，對兒臣群起攻之，那兒臣不就成了好心辦壞事嘛？兒臣覺得，父皇這麽問，心裏一定有了合適的人選。”
    “嗯。”
    皇帝點頭，輕笑道：“朕還真有個合適的人選，你覺得老三怎麽樣？”
    慕綰綰低頭，想了一下。
    從腰間掏出一個瓷瓶：“南宮璟的解藥，兒臣早就備好了，父皇，您這算不算，扇個巴掌再給個甜棗？”
    “朕這是在給你擦屁股。”
    “那日，朕宣了世子夫婦，還有甄老進宮。”
    皇帝從龍騎上站起來，緩緩走到女兒跟前：“世子夫婦一口咬定，跟甄家沒有任何關係，甄老則是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當中的事情。”
    “也就是說，甄衡的父親不知道，他兒子在外頭幹了什麽？”
    “嗯。”
    皇帝點頭：“朕派人查過了，甄老的確不知情，回去後，就氣病了。至於慕杭，你知道的，他父親畢竟是朕的大哥，再怎麽樣，朕也要給他幾份顏麵。”
    慕綰綰眨巴下眼：“這不是還沒釣到大魚嗎？就這樣把他給處理了，會不會太著急了點。”
    慕綰綰一愣，對著皇帝笑的燦爛：“父皇，您怎麽什麽都知道。”
    皇帝敲了下女兒的頭，接過她手中的瓷瓶，遞給富全：“即刻送往世子府，就說這藥是長公主賜的，讓世子跟世子妃兩人都長個記性，下次要是再找長公主麻煩，就是跟朕過不去，跟朕過不去，那就是要掉腦袋的事情。”
    “是，奴才這就去。”
    “半個時辰前，就回來了。”
    “去，宣她來。”
    皇帝聽著富全收集來的消息。
    哼笑一聲問：“綰綰，那丫頭回宮了嗎？”
    “是。”
    二十分鍾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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