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傻，不過兩位姑娘，平時把我們當兄長一樣看待，咱們總要替兩位姑娘把把關，萬一祁副將真對晴鳶姑娘情有獨鍾，也算是段佳話。”
    “你小心弄巧成拙。”
    唯有，晴鳶姑娘去找他的時候，他的麵上才會有一絲變化。
    “不、我是說……”平卉驚了，她隨口一說，就把一段姻緣給拆散了？
    勉強能給個笑臉。
    說他對晴鳶姑娘沒意思，自己還真不信。
    晴鳶細細想了一下，點頭：“那、那我也不要喜歡人家了，我要跟你一樣，一輩子都伺候長公主。”
    慕綰綰一瞬間，嚇得連忙坐起來，翻身就要往跑：“來人啊，來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連鞋子都顧不上穿了。
    慕綰綰使出吃奶的力氣往門口跑。
    “綰綰，綰綰，是我，是我。”
    臥房內。
    一道燭火亮起來。
    剛好，晴鳶跟平卉也拿著燭火走出來。
    慕綰綰抽泣一聲，望著站在床前的謝無宴，氣得想要拿東西砸他。
    可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順手的。
    便抬頭，瞪他：“謝無宴，你有毛病吧？大晚上，也不點燈，坐在人家床頭，你想幹嘛，你想嚇死我，好繼承我的財產嗎？”
    謝無宴麵上有一絲龜裂：“我怕點燈，會吵醒你。”
    “那也比嚇死我強啊。”
    慕綰綰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的淚水，居然會是被嚇出來的。
    “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我、我知道。我知道。”
    謝無宴走上來，看慕綰綰噘著嘴，不停淌淚的樣子，伸出手，想要給她擦幹淨。
    可舉到一半。
    又放下了。
    慕綰綰看出他的小心翼翼，自己伸手抓起他的右手，將眼淚鼻涕全抹在他衣袖上：“讓你嚇本公主，現在好了，本公主什麽睡意都沒有了。”
    站在後方兩個丫頭，對視一眼。
    非常有默契地，退步，關門。
    把空間，留給兩位主子。
    她感覺，總有一道視線在盯著自己。
    不由地。
    她緩緩睜開一條眼縫。
    外頭的雨，漸漸轉小。
    睡夢中。
    慕綰綰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
    翻個身，繼續睡。
    睡著睡著。
    “不會的，包在我身上。”
    “你該不會想，把倆姑娘的話，說給祁副將聽吧？”跟他一塊站崗的掠影冷不丁地問。
    就看到，床頭坐著個高大黑影。
    “啊！”
    嘴角抽了抽。
    不過，說來也奇怪。
    “沒事啦，你說的對，我就是個小丫頭，人家怎麽會看上我呢，而且一看祁副將那麽忙，嫁給他，跟守寡沒什麽區別，一點都不好。”
    守在院中的末影聽到房中倆丫頭討論的話題。
    這個祁副將，自己觀察他好些時日了。
    他對待任何人，都是一張死魚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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