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三分鍾後, 才陸陸續續閃過彈幕。
    【美得我想死。】
    【總算知道她為什麽能嫁入豪門了。】
    【別的不說，雲以桑的臉真的好能打啊，這要放娛樂圈也是個神顏了。】
    【我靠, 這對母子的表情笑死我了。】
    【雲以桑好慌張的樣子，盛慕應該也是第一次做飯吧。】
    【盛慕一臉受傷，嗚嗚嗚讓媽媽抱抱。】
    得知這都是盛慕親手做的之後, 雲以桑愣了下，盛慕在長桌另一邊注視著她, 看她緩緩坐下。
    還真是……讓人意外。
    雲以桑在家裏見過盛慕彈鋼琴的樣子，從沒想過, 他還會用那雙手做飯。
    曾經雲以桑隻能透過一些作品, 窺探盛慕內心的細致末梢, 他給人的感覺就雪山尖上的一捧雪。不知道是因為太遙遠顯得冷，還是因為太冷所以顯得遙遠。
    雲以桑坐在這條長桌的盡頭思索, 看著盛慕走過來，抽出椅子, 和她隔著一個位置坐下。
    這個場景，在以往是難以想象的……
    就仿佛是盛慕主動從自己的世界中走出來一樣。
    不知道為何, 雲以桑的心微微抽動了一下。
    我不會是心率失調吧？她攥了攥指尖。
    盛慕剛坐下, 掃了眼桌麵, 又立馬站起來, 把飯菜從中間挪到雲以桑麵前。
    女仆被盛慕趕走。
    盛慕眼簾低垂，一個人忙前忙後, 他沒注意到雲以桑正在發呆, 像沒骨頭一樣靠在椅子旁, 目光茫然。
    雲以桑回過神來, 看了眼自己旁邊擺滿的八菜一湯, 和忙碌的盛慕。
    “等等，小慕，你覺不覺得這個場景有點像是……”
    她沒說後麵的話。
    彈幕的反應很快。
    【母親癱瘓多年，兒子不離不棄悉心照料，其中細節讓人心疼！】
    “……”
    盛與瀾打開直播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個畫麵。
    他那許久未見的妻子，黑發白裙，未著粉黛，仍然美得驚心動魄，麵容中卻透著一股無助和恍然，像那易碎的琉璃。
    而他那一向懂事早熟的兒子，捧著個飯碗在旁邊站著，宛若年代片裏獨自做苦力養活全家的小蘿卜頭。
    恰好屏幕上劃過一條加粗的彈幕。
    【母親癱瘓多年，兒子不離不棄悉心照料，其中細節讓人心疼！】
    盛與瀾；“？”
    他老婆癱了？？？他兒子在塌前辛勤照料？
    女仆呢？管家呢？他花那麽多錢請的傭人呢？
    那一邊，盛家老宅裏。
    雲以桑心裏警覺了起來。
    盛慕能給她做飯，她很感動，但也很容易讓人誤會。家裏這麽多下人不用，整得她像虐待繼子似的，讓繼子給她做飯……
    “小慕你先坐下吃飯吧。”
    母子兩安靜的進行午餐。
    網友們卻還沒從震驚之中走出來。
    【……我真是艸了，剛才到底是誰說雲以桑過得很慘的？？？】
    【盛家的人真的好寵她啊，吃個飯，連飯都幫她盛好了，就差喂她嘴邊。她救過盛家人的命吧？】
    正在看直播的盛與瀾：“……”
    這些人怎麽知道的？
    彈幕：【老公不回家又怎麽樣？？如果能過上這樣的日子，信女願意一輩子不碰男人。】
    【雲以桑肯定有什麽別的優點，婆家才會對她這麽好。】
    【不用伺候老公婆婆，兒子也懂事聽話，我怎麽感覺雲以桑是最舒服的一個？隔壁兩個媽媽，一個一大早起給兒子忙裏忙外，另一個在陪自己的老頭子老公應酬。】
    【現在都是什麽價值觀啊，雲以桑這媽媽當得真不合格，慘了孩子啊。】
    【笑死了，人家盛慕嘴都要笑裂了，要你來操心？】
    ……
    ……
    安靜的直播間傳來聲響，網友們暫且放下手中戰鬥的鍵盤。
    “你做的菜竟然這麽好吃！”
    雲以桑咽下一塊紅燒肉，驚喜的抬頭。“平時你自己也會做飯嗎？”
    “很久以前自己偷偷學著做過，後來，我搬到公司旁邊後，偶爾也會做一下簡餐。”盛慕說，“但其實我也很久沒做了，手很生，昨晚看了一下做飯視頻，還好今天有人幫忙沒有出錯。”
    “……為什麽是偷偷學？”
    雲以桑總覺得哪不對。
    盛慕：“因為我那時候太小了，十歲出頭，廚房裏有明火，如果我受傷了所有下人都要擔責任。但我實在很想念小時候奶奶做的飯菜味道，家裏的廚師怎麽都做不出一模一樣的，我那時候想，我看過奶奶做飯，我想自己自己試一試。”
    可真是個溫情的故事啊。
    雲以桑感慨，“……你就是這樣熟練了起來嗎？”
    觀眾都一臉感動；【嗚嗚嗚】
    【小慕真是個好孩子。】
    “不，我爸知道後，直接送我去廚師班上了兩個月的課。”
    盛慕不好意思的咳嗽了兩下，幹巴巴的說。“之後，我再也不想碰鍋碗瓢盆了。”
    雲以桑：“……？”
    盛與瀾，算你狠。
    彈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靠？浪費我的感動了。】
    【盛慕他爸到底是什麽樣的神人。】
    注視著屏幕。
    盛與瀾拿起工作餐中的三明治，心說原來盛慕一直記得嗎？
    這時的直播裏，雲以桑難得體貼的問，
    “吃完飯你要去做什麽啊？小慕。”
    “練習或者寫作業吧。”盛慕覺得自己的生活其實很無聊。
    “就沒有點娛樂活動嗎？比如和朋友打打遊戲那種。”
    其實是雲以桑自己想打遊戲了。
    盛慕抿了抿嘴唇，“我不太會。”
    又補充道，“沒怎麽玩過。”
    “小時候你都玩什麽？”
    “……樂器？”
    “鋼琴？”雲以桑想起他坐在鋼琴前的側影。
    “還有其他的……鋼琴不算最難的，但要練指法和指力。”
    盛慕示範給雲以桑看。優雅自然的單手在桌上敲了一小節，手指修長而有力，冷白的肌膚依稀可見紫青色的血管。
    雲以桑：“更小的時候呢？”
    盛慕：“看書和看電影吧。”
    觀眾連連驚歎。
    【我說盛慕怎麽這麽優秀，都是從小培養的吧。】
    【果然小孩子還是要吃苦，長大後才會輕鬆。】
    雲以桑沉默了兩秒：“……更更小的時候呢？”
    她就不信了，幼稚園總會玩玩具了吧？
    盛慕不確定：“玩奶嘴？”
    “……”
    雲以桑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懷疑人生和深沉，
    “你長到現在，難道就沒有一種激動和欲望，想要彌補童年的遺憾和缺失。”
    望著雲以桑明亮的目光，盛慕心裏鬆動了下，神使鬼差的點了下頭。
    “有的……那我應該怎麽做？”
    雲以桑緩緩掏出手機，打開了《榮耀戰神》界麵，語氣沉痛。
    “真希望你永遠不懂這是什麽！honor of kgs，周期性發作，需要一種叫做 ga sk的特殊藥物靶向治療。”
    彈幕：【。。。】
    【真他爹的人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榮耀！快給雲姐打廣告費！】
    【雲以桑真就帶盛慕一起玩遊戲了？？這是在害了盛慕吧。】
    【現在的網絡遊戲害人啊！我家孩子就是被遊戲給毀了！】
    【果然是後媽啊，盛慕好不容易被家人培養得這麽優秀，一遇上後媽就開始墮.落了。】
    【盛慕爸爸要是看著這畫麵，不得氣死！】
    盛與瀾此刻也確實在觀看直播。
    彈幕被他關閉了，因此並不知道觀眾在聊什麽。
    窗外是疾馳的車流，這是盛與瀾去開會的路上，他點了點屏幕，放大畫麵後，仔細辨別著盛慕和雲以桑的神情。
    盛慕的表情……看起來還挺高興的？
    他們都喜歡玩這遊戲嗎？
    盛與瀾：“seqia去年是不是投資過榮耀戰神，今年上半年，這家公司的報表很好看，會議上他們董事長曾提出想要加重投資金額，對嗎？”
    這話是問坐在副駕駛的蘇特助。
    seqia是盛氏旗下的投資機構。蘇特助立馬口述出相關的報表上的營收情況，精準到小數點。
    盛與瀾的眸光微閃，“把這件事提到下周的會議上。”
    “好。”
    盛總的語氣十分冷淡，可蘇特助看盛總的行為，又覺得盛總很重視這件事。
    蘇特助心裏湧上一股奇怪的感覺。
    另一邊。
    決定了接下來幹嘛之後，雲以桑加快吃飯的速度。
    盛慕已經吃飽了，但沒有放下碗筷，隻是放慢速度在桌上等著，看著雲以桑放下碗筷，他跟著站起來。
    “果然人一吃飽就犯困。”雲以桑伸了懶腰。
    盛慕認真的問，“你要睡午覺嗎？”
    節目組頓時一臉“還來？”的表情。
    下午難道又要像上午一樣？就拍一個盛慕？他們可是親子綜藝啊！！
    雲以桑的理智扳回一局：“上午睡太久了，不能再睡了。”
    熟練的在沙發旁躺下，她打開遊戲，邀請盛慕後，看到他又拉了一個人進來。
    “這是顧燎原，不過他隻能打一把，就要去練習了。”
    盛慕解釋。
    “你們這些小孩真是辛苦和懂事。”
    雲以桑真心實意的說，“不像我，十六歲的時候隻會青春傷痛和發瘋，但我覺得你，現在起碼可以去聯合國發言了。”
    彈幕：【她比喻一向可以的。】
    盛慕看著雲以桑。
    這是在誇他嗎？
    “你還年輕，不用把自己逼的太緊。以後有時間可以多多出去走一走，看一看。”雲以桑拍著盛慕的肩膀，語重心長。
    “這樣才知道自己做的事是值得的嗎？”
    盛慕若有所思，又似恍然大悟。
    雲以桑搖頭：“不，這樣才知道躺著有多舒服。”
    盛慕：“……”
    雲以桑：“你看看你.媽我。
    我在睡懶覺，別人在努力。
    我在打遊戲，別人在努力，
    我在刷微博，別人在努力。”
    “媽……”
    盛慕的眼皮一跳，心說媽媽是因為這個在自責嗎？
    “這就我為什麽我比別人都快樂！”雲以桑理直氣壯。
    盛慕：“……？”
    彈幕：
    【艸我竟然被說服了。】
    【這是什麽歪理啊！！！可我竟然也被說服了。】
    【接雲以桑這樣的媽媽，和有錢爸爸。】
    【哪有人這樣教育孩子的啊？一點都不是奮鬥向上。】
    【奮鬥個啥啊？盛慕爸爸都這麽有錢了，他家裏人根本不需要他奮鬥啊？說不定，隻想要他開開心心呢？】
    【胡說八道，開心有什麽用，天底下怎麽會有家長不希望自己兒子更出人頭地的？】
    【但凡了解過盛慕，就知道他是那種自己會逼自己的完美主義，這種人還要別人教他奮鬥嗎？？】
    【說真的，雞娃不如雞自己。】
    網友們吵成一團。
    導演在轉播室內，看著這畫麵臉都要笑爛了。
    他本來以為盛夫人來參加節目，隻是靠臉來刷個存在感，他看這位夫人長得確實好看，才答應的。
    沒想到第一天直播就是熱度最高的一位。
    要知道，比起旁邊兩位出道許久的嘉賓，這一對母子在流量上，並不占優勢。
    綜藝和大眼仔有合作，會定期上熱搜宣傳節目。好的熱搜是節目和嘉賓的雙贏。
    宣傳團隊三下五除二，抓住看點，擬好了詞條。
    盛慕媽媽覺得躺著更舒服 熱
    另一邊的直播間裏。
    雲以桑和盛慕打了幾把遊戲，觀眾對雲以桑的技術感到意外，連連稱歎。
    【我靠？！這姐玩得真挺厲害的。】
    【國服啊，要是年輕個幾歲，能去青訓隊的水平。】
    【小慕的學習能力也好強啊，進步飛速。】
    一個工作人員接了個電話，然後匆忙趕過來說。
    “盛夫人，我們節目下午安排的任務是：需要你們母子兩共同參與一項活動，像運動、繪畫、雕塑之類的都可以”
    工作人員瞥了一眼手機，補充道。
    “打遊戲不算。”
    雲以桑：“……？”
    玩我是吧？
    彈幕：【哈哈哈哈哈哈哈，怎麽感覺被針對了。】
    【節目組故意的吧，看雲以桑喜歡躺著就讓她多出去動動。】
    雲以桑立即打了個電話，一旁的工作人員心提到了嗓子眼。
    這不會是找老公告狀吧？讓盛家發動關係？
    要是真這樣做，那他們……估計也隻有被開除的份，畢竟盛家那麽有權有勢。
    他們仔細一聽，驚訝的發現雲以桑竟然是在預約什麽項目。
    這麽配合的嗎……平時見過不少權貴仗勢欺人的樣子，一時間還真有些意外。
    “好了！”
    雲以桑掛斷電話，扭頭衝盛慕說，“你快去收拾一下，媽媽帶你玩體驗一下什麽叫刺激。”
    工作人員頓時瞪大了眼睛。
    玩什麽？
    盛慕也感到好奇，噔噔噔的上樓戴了個帽子和口罩，就跟著雲以桑出發了。
    兩輛車，從盛氏老宅出發，一路往五環外的郊區開，越開越偏遠，直到一棟漂亮的別墅前停下，旁邊圈了一大塊地當院子。
    他們出發時是下午兩點多。
    抵達後，黃昏將至，陽光從透亮的顏色變成了老式的桔黃。
    盛慕下車看著招牌上幾個大字，臉龐一片金黃，“極限跳傘俱樂部？”
    節目組給了院子一個特寫，教練和成員在門邊進進出出，有個穿著跳傘服的年輕人衝著鏡頭笑了下，跳進了一輛法拉利裏，隨後往山上開去。
    “你以前有玩過嗎？”雲以桑問盛慕。
    “去年暑假嚐試過一次，和我爸爸一起。”
    “這個地方還是管家推薦給我的。我們走吧。”
    教練出來迎接他們，雲以桑和盛慕走進屋內，再出來時兩人都換好了跳傘服，教練扛著道具放進悍馬的後備箱，載著他們抵達一個不算太高太陡的山坡。
    彼時日落西沉，火燒雲擠滿大半個天空，亮得刺眼，遠處的半空中是一個又一個漂浮在空中的降落傘，顏色絢麗。
    逐漸遠去，變成一個又一個的小點。
    節目組用直播鏡頭記錄這一切。
    看到這一幕的觀眾睜大雙眼，興奮又向往。
    【好美啊。】
    【原來你說的刺激是這個刺激！】
    【有錢真好啊，我也想玩這個但是太貴了，可惡！】
    【他們是要跳了嗎？啊啊啊真跳了，飛起來了！！】
    【上麵那個，還頂著隔壁葉玖的粉絲頭牌呢，怎麽也過來了。】
    【笑死，用腳說話。】
    【旁邊兩個直播間，雖然很溫馨，但平時也能看到，跳傘直播平時很難看到。】
    【怎麽讓小孩子玩這個啊？不危險嗎？】
    【未成年的監護人允許就可以了，盛慕不是以前也玩過嗎？】
    節目組看著雲以桑和盛慕落地了，連忙跟著教練開車下山。
    母子兩坐在一個地方等他們，臉上都露出了分外明亮的笑容，如被雨水洗過的天空一般清澈。
    和別的快樂不一樣，這是一種最原始的、來源於本能的快樂，就如同睡了一個好覺，吃到了想吃的食物一樣。在空中墜落的那一瞬，腎上腺素在血管爆炸，尖叫是因為大腦一片空白。
    彈幕：【看起來好爽啊！但好貴啊，來一次還要這麽遠。】
    【果然隻有有錢又有時間的人才玩得起，從來沒這麽羨慕過雲以桑。】
    【先別做夢了，我剛才問了，這個俱樂部是會員製，普通人有錢都不一定能消費。】
    【豪門太太也不上班，不給社會做貢獻嗎？每天就把時間就浪費在這種東西上嗎？】
    【……有病趕緊去醫院。】
    教練開著車載他們回去。
    路上忍不住又和雲以桑聊了起來。
    “這一次又進步了。要是再練個幾年，以你可以去考慮當教練了……之前聽說你帆船也玩得不錯，可以去國外參加比賽了。”
    “比賽太累了，我隻是想學著玩。”
    “嘿嘿，聽到這話想起來你老公，當初盛先生也是我教的。你們的孩子，以後肯定運動細胞很厲害，可以考慮往運動員方向培養嘿嘿……”
    教練樂嗬嗬的在那說著，雲以桑和盛慕都瞥了他一眼，表情變得奇怪起來。
    盛慕飛速收回目光，又看著雲以桑。
    發現雲以桑的表情像吃了屎一樣，他的臉色才好轉。
    雲以桑正無語呢：什麽？生孩子？做夢去吧。
    “盛與瀾玩這個很厲害嗎？”雲以桑打斷話題。
    “當然厲害了。當時他剛學沒多久就不需要我們了，為了這個，買了好幾架直升飛機，現在每隔一段時間會去高空跳傘……”
    教練覺得雲以桑聽到有人誇自己老公，會很高興，他越說越精神。
    “這很危險啊，那他買保險了嗎？”
    “當然買了，夫人真關心……”
    “你記得和他說，受益人要簽我的名字。”
    教練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下子就閉嘴了。
    之後的時間裏，彈幕像福爾摩斯一樣在剖析剛才的對話。
    【真的假的啊，雲以桑運動這麽厲害嗎？】
    【真的，那教練不像是會拍馬屁的人，有點蠢。】
    【雖然沒上班，但雲以桑什麽都玩得轉的樣子，生活也很充實，好羨慕啊。】
    【忽然明白豪門為什麽會娶雲以桑了，天然臉，長得好看，名校畢業讀書厲害，運動也厲害，這基因也太牛逼了吧。】
    【不像是為了生孩子。好幾個女明星，一嫁入豪門就懷孕了，雲以桑現在結婚都半年了，剛才她一臉“姐對生孩子沒興趣”的樣子。】
    【說不定是盛慕爸爸年紀大了，根本沒那個能力了呢？笑死。】
    【教練不是說盛慕爸爸運動也很厲害嗎？老頭子來跳傘不怕猝死嗎？那肯定是年輕人，常年運動，身材肯定也保持得不錯。並且有盛慕這樣的後代，不可能醜到哪去，保底是個6.5分帥哥。】
    【臥槽！上麵真相了！】
    【我覺得有道理，但他為什麽就不露麵啊！可惡！】
    【但凡用腦子想想就知道，雲以桑家境普通，從千軍萬馬裏考上江大，怎麽可能是真的一無是處？嘴上說著躺平但實際上什麽都很厲害的小姐姐一枚吖~】
    ……
    ……
    今天的綜藝錄製結束，雲以桑的名字在微博上霸榜一天。
    “你們買了這麽多熱搜？”雲以桑問節目組。
    前十個裏，有三個和她有關……
    從盛慕媽媽覺得躺著更舒服熱。
    到雲以桑極限跳傘爆
    雲以桑嫁入豪門爆
    “我們哪有這麽多錢？就買了一個，其他的都是自己是上去的。”
    這雲小姐真是快寶，能拍出這麽多有意思的素材。
    雲以桑隨便點進去看了看，評論區有很多人在問。
    【這不是那個搞笑視頻裏的女孩嗎？】
    【這不是盛慕媽媽嗎？】
    第一次上熱搜時，詞條上都沒有帶她的名字。那時，網上很多人提起她，都是“那個男團成員的媽”。
    今天應該都知道她叫什麽了吧？
    綜藝一結束，雲以桑就回家了。
    她在沙發鹹魚躺，忽然看到盛慕背著書包下樓，準備出門。
    “媽，我今晚去補個課，最近請假太多，進度有些趕。”
    “好。”
    雲以桑心裏有些驚訝。
    這人就不會累嗎？！盛慕可一大早就起來了，到現在沒歇過。在普通人裏，她還算精力充沛的，遇到盛慕根本不夠看！
    可惡！
    鈴聲響起，雲以桑慢悠悠的接通了節目組打來的電話。
    “你說什麽？！”
    聽到的消息太過震驚，讓雲以桑猛地坐了起來，語氣中帶著一絲悲切，“明天要三組嘉賓一起活動？還一大早就要出門？”
    ……
    ……
    一天後。
    破曉時分，天蒙蒙亮，路上有很多背著書包的高中生。
    一輛冰粉的保時捷從盛家老宅開出來，駛向了郊區的方向。
    穿越後，雲以桑第一次找回了曾經早起上班的感覺，她坐在椅子上，雙目無神，掙紮著掏出手機，發了一條朋友。
    【很喜歡早起，有一種魂飛魄散的感覺。】
    “媽，你要在車上睡一會嗎？我問了節目組的人，到那還有兩小時。”盛慕問。
    雲以桑看了一眼他，想起這人今早竟然還抽空晨跑。
    “這裏睡著不舒服。”
    盛慕從鼓鼓囊囊的書包裏掏出個u型枕。
    雲以桑：“有光。”
    盛慕掏出一個真絲眼罩。
    雲以桑：“還有點吵。”
    盛慕拿出一副一次性耳塞。
    雲以桑：“……冷氣有點冷。”
    盛慕從另一個書包裏掏出一條有些眼熟v毯子。
    雲以桑：“……”
    “你是不是有另一個名字叫哆啦a夢？？”
    全副武裝好之後，雲以桑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美美閉眼。
    不到三分鍾。
    前排司機從後視鏡裏看，雲以桑已經睡著了。
    “zzzz”
    他們和一輛加長林肯在公路上交錯，分別往兩個相反的方向駛去。
    蘇特助操控著加長林肯，穿過早高峰期的道路，在盛家老宅外停了一下，又繼續往裏開。
    窗外，陽光落在花園上，熟悉的建築還是和記憶裏一樣。
    真是美好的一天啊，盛與瀾推門下車。
    他一身手工西裝，一絲不苟，換了新領帶，矜貴又英俊的能直接去給奢侈品雜誌拍內頁廣告。盛與瀾看一眼窗上自己的倒影，心情很不錯。
    管家帶著女傭在門口迎接。
    等歡迎聲平息之後，盛與瀾低沉的問，“盛慕呢？雲以桑呢？”
    難道他們被這個驚喜嚇到了？還是太開心了？
    “那個、”管家麵露為難。
    “怎麽了？你就直說吧。”盛與瀾以皇帝般的語氣，威嚴的問道。
    “先生！很抱歉！夫人和少爺今天一大早就去拍綜藝了！”
    管家閉上雙眼，一鼓作氣。
    盛與瀾：“……”
    盛與瀾：“？”
    盛與瀾站在原地沉默了半分鍾，然後往屋內走。周圍低著頭、戰戰兢兢的傭人們這才鬆了一口氣，指尖都是麻的，手腳發軟。
    在一樓的客廳做坐下，盛與瀾抬頭望了眼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在他小時候，這個屋子裏還住了很多人。
    而現在，在這常住的人隻有雲以桑。
    麵無表情的收回視線，盛與瀾點開微信，找到雲以桑的微信。
    【你現在在哪？】
    等消息的空隙，盛與瀾不知想到了什麽，忽然覺得一個人呆在這，或許會有些寂寞吧。
    手機亮了一下。
    他點開看。
    雲以桑：【你誰啊你？】
    【上來就講話這麽不禮貌？】
    盛與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