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這是？”
    家裏忽然多出一個人, 雲以桑詫異的停下腳步。
    仿佛是見到了過於耀眼的存在，陸川陽垂下眼簾。
    “雲小姐，這是之後要暫住在盛家的小陸, 陸川陽，和盛慕同歲。接下來的兩天, 我們會在盛家拍攝他的日常生活。”
    綜藝節目組連忙出來解釋。
    雲以桑：“那小慕也已經過去了嗎？”
    節目組：“是的, 那邊的同事已經接到他了。”
    節目組心底有些緊張，生怕雲以桑不高興了。
    隔壁兩組的母親，知道自己孩子被送走了後, 都一臉毫不掩飾的後悔和擔憂。
    直播間氛圍古怪又尷尬。
    雲以桑隻覺得，這動作還真快啊。
    她進屋坐沙發上, 一打開手機，就看到了盛慕發來的消息。
    盛慕：【媽，我到了。街道還挺幹淨的。】
    【我還沒來過這種地方，我感覺應該有意思的。】
    附帶一張老式筒子樓單元口的照片。
    這天真無慮的語氣真是讓人羨慕。小少爺哪怕是去過普通人的生活，心態也和普通人不一樣。
    雲以桑看著盛慕的頭像, 忽然抬頭囑咐節目組。
    “盛慕那邊，可以多讓他體驗一下生活。不要太慣著他。”
    “讓他多見識一下社會的險惡也挺好的。”
    “……”
    節目組都愣住了, 沒見過提這要求的。
    也不怕網友罵她是後媽壞心腸嗎？
    過了幾秒。
    節目組： “好勒。”
    “劉叔，小陸的臥室你都收拾好了吧？”雲以桑又問管家。
    看管家點頭後, 雲以桑這才看了一眼陸川陽，“平時你有什麽事，直接找管家就行了。”
    說罷, 雲以桑就上樓，消失在眾人視線之中。
    正在揣摩雲以桑想法的陸川陽：“……”
    他還以為雲以桑會和他聊一會天, 客氣一下。
    沒想到……
    彈幕：
    【盛慕知道他.媽這樣對他嗎？哄堂大孝了。】
    【第一天都不帶陸川陽去盛家參觀一下嗎？】
    【怎麽感覺有點沒禮貌？哪有就這樣扔下客人不管的。】
    【不過, 招待客人這件事管家更專業吧, 我懷疑雲以桑自己都不清楚盛家別墅內部的情況。】
    下午，陸川陽去盛慕的學校上課。
    同一個班級，甚至同一個位置。同學對他的態度還算禮貌和照顧。
    隻是，怎麽會這麽巧呢？轉學這兩天，恰好就是年級測試？
    陸川陽其實很清楚綜藝和觀眾想看什麽。
    但他並不準備，按照大眾的想法來執行。
    傍晚下課後，陸川陽回到了盛家，偌大的客廳還是隻有傭人在這。
    他心底已經開始感到詫異了。
    正常來說，第一天在鏡頭前裝裝樣子的歡迎他，是最省時省力的方法。體麵，給節目組足夠的發揮空間，堵住外界的議論……
    可這位好像並不怎麽在乎外界的看法。
    “阿姨……雲小姐還沒回來嗎？”陸川陽主動改口。
    他觀察到，節目組的人就是這樣稱呼雲以桑。
    女傭：“夫人下午一般不在家，具體行程我們也不確定。但一般晚上會回來。”
    陸川陽點了點頭。
    望著這空曠的客廳，他緩緩呼出一口氣。
    新鮮感和物質的衝擊感淡去，現在，他怎麽覺得這屋子有些太空了呢？
    觀看綜藝直播的觀眾中，已經有一些神經敏.感的人對此感到不滿。
    【盛家對交換來的孩子也太冷淡了吧？】
    【感覺好無視小陸，都沒有人來照顧小陸。】
    其他人反駁：【？這麽多女傭不算人嗎？】
    【無語，不當普通客人對待，難道要當祖宗似的捧著嗎？】
    【人家是豪門哎，不缺錢也不求熱度，還要怎麽樣？！】
    第一天，互聯網就掀起了一番罵戰。
    各個社會觀察家、教育家、點評家到盛慕大粉，紛紛下場。
    從“寒門是否能出貴子”到“社會貧富差距過大對孩子身心健康的影響。”，大家各抒己見，針砭時弊。
    身為話題的中心，陸川陽暫且還不知道外界的反應。
    陸川陽等到晚上，雲以桑終於慢慢悠悠的回來了，臉上絲毫沒有那種打工人勞累了一天的疲倦感，反而神采飛揚。
    兩人在餐廳共進晚餐。
    陸川陽麵前擺滿了私廚做的佳肴，女傭還在端著菜，旁邊候著一排女傭。他還不太適應這件事。
    “盛慕爸爸不回來吃飯嗎？”
    陸川陽到現在還沒見過盛慕的父親。
    “我也不知道。”
    雲以桑仿佛是才想起這件事，扭頭問管家，“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管家有片刻的無語。
    自己老公不回家，還要客人提醒才想起來，他總覺得哪怪怪的。
    但他還是打了一通電話過去，詢問蘇特助。
    “夫人，先生今晚去海市出差了，明天才回來。“
    打完電話，管家說。
    雲以桑應了一聲，又繼續低頭吃飯。
    吃飽後，她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忽然覺得有些奇怪，怎麽感覺對麵那小孩一直在看她？
    這到底是不是小說原男主，雲以桑到現在還不確定。
    雲以桑：“你看我，是覺得我和熒幕上看起來不一樣嗎？”
    “不一樣。”
    陸川陽微微笑了下，很陽光，“您本人比照片和視頻上好看多了。“
    這小孩還挺會說話。
    節目組詫異的望著陸川陽。
    他拍馬屁也拍得很清爽，自然，並不刻意。這要是再長大一些，憑借著學習能力和為人處事，肯定很混得很開，前途不可限量。
    雲以桑盯著陸川陽看了兩秒，點頭表示，“我也這樣覺得。”
    “畢竟我不是一般的女孩。”
    嗯？陸川陽等著她開口。
    和他想得差不多，雲小姐應該是一個很自信的人。
    雲以桑起身：“我是賽羅我是迪迦，我就是光。”
    陸川陽：“……”
    “對了，你住的是一樓吧？”雲以桑上樓，聲音從上方傳了過來，“睡覺記得拉窗簾。”
    窗簾有什麽特別要叮囑的嗎？
    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
    陸川陽也沒在意這件事，複習完功課，就沉沉睡去。讓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叫醒他，剛剛好。
    第二天早上，陸川陽被一縷陽光喚醒。
    他緩緩睜開雙眼，微笑著望向窗外，和兩個圍在窗邊的傭人大眼瞪小眼。
    陸川陽看著麵無表情的傭人。
    傭人一邊繼續著手上擦拭的動作，一邊看著陸川陽。
    “……”
    陸川陽：雲小姐，對不起。
    我不應該叛逆。
    第二天上午仍舊是考試。
    中午家裏隻有他一個人，雲以桑因為工作上臨時有事，也沒有回家。
    陸川陽甚至有一種錯覺，自己參加這個節目就是換了一個地方連續考兩天的考試。
    然後再到一棟空蕩蕩的大房子裏體驗兩天。
    忽然間，他對那個從未見過麵的盛慕，生出一股複雜的感情。
    結束午飯後，節目組在內采時向陸川陽提問。
    “你覺得現在的生活，和你之前生活最大的差別是什麽？”
    陸川陽想了想，輕輕搖頭說，“這裏很空曠。”
    “不隻是說他家很空，而是家人之間的距離也很遠。而在我的家，是很熱鬧的那種環境，大家的距離很近……甚至可以說抱得很緊。”
    “我在想，原本就生活在這裏的人應該會很孤獨。”
    陸川陽帶著少年人的真摯和敏.感。
    粉絲們聽得有些惆悵。
    【嗚嗚嗚小慕。】
    【我崽之所以這麽珍惜粉絲，也是因為這個吧。】
    bn娛樂的人看傻眼了。
    這人專業的吧？這麽會虐粉？
    他們公司專業的運營也寫不出這麽有感染力的台詞，差點就要以為陸川陽是他們公司安插進去的臥底了。
    盛慕人在小鎮發奮做題。
    無緣無故又上了一次熱搜，連帶kaaki的銷量也小漲了一波。
    另一頭的陸川陽，下午考試結束，他提前放學。
    臨近黃昏，陸川陽回到盛家，驚喜的發現雲以桑竟然在家。
    她坐在沙發上打遊戲。
    “你回來了？”聽到陸川陽的腳步聲，雲以桑抬頭看了一眼。
    她不記得正常的放學時間是多少，當然，也沒問他為何提早回來。
    陸川陽放下書包，女傭利索的把書包拎回他房間。
    他在雲以桑旁邊輕輕坐下。
    雲以桑打完了這一把，抬頭剛想和陸川陽說些什麽，又聽見大門傳來了聲響。
    我怎麽聽見了盛與瀾和女人的聲音？
    雲以桑愣了一下，向著那個方向望過去，先是看到盛與瀾的身影，緊接著是一個年輕女人。
    盛與瀾和往常沒有區別，黑色西裝，英俊又冰冷的臉龐，身姿挺拔。
    那個年輕女人則格外時髦，打扮別具一格，自帶一股“時裝設計師”的張揚氣質。
    雲以桑：“？”
    什麽玩意？我綠了嗎？
    屋內的管家最先反應過來，飛速上前迎客。
    他認出了這女人的身份，林家的小小姐，林森雨。
    也是盛慕的小姨子，盛慕逝去母親的妹妹。
    林森雨高中起就在國外留學，一直沒有回國，據說畢業後要在國外研發自己的服裝品牌，今天怎麽會出現在這？
    管家暫且按下心中的迷惑。
    然後，大家就看到管家和這個女人，用德文溝通起來。
    這兩人在說什麽？
    除了能聽懂德文的盛與瀾以外，其他人都一臉茫然。
    林森雨在問管家，盛慕在嗎？
    管家心裏腹誹，但凡看一眼微博熱搜，也知道不能挑這個時候來。
    但他不能這樣說。
    他隻能維持著禮儀，告訴林森雨，少爺有工作，這幾天都不在家。
    林森雨還不知道盛慕出道了。
    但她的心思也不在這，一時間也沒想起來問“高中生什麽會有工作？”這件事。
    林森雨撇了撇嘴，又說，好啊，那我過兩天再來。
    嘴上這樣說，林森雨卻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
    盛慕隻是她的目的之一，至於另一個目的……
    林森雨又笑著轉頭看向盛與瀾。
    這次說的是中文，“哥，既然盛慕不在，而我們又這麽久沒見……”
    後半句邀約還沒說出口，盛與瀾猛地停下腳步，麵無表情的打斷林森雨，“這是？”
    他的目光冰冷，沒有看林森雨，而是落在陸川陽身上。
    顯然不是在問她的。
    林森雨循著盛與瀾的方向望過去。
    看到陸川陽，她沒什麽反應。
    視線經過雲以桑時，林森雨的語氣變得激動起來了。
    “你是誰？怎麽會在盛家？”
    簡直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
    盛與瀾和林森雨同時被定在門邊，語氣頗為不善。
    一個是在質問陸川陽。
    另一個則在問雲以桑。
    現場一時分外混亂。
    屋內兩個人和門口兩個人對望過去，空氣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彈幕：【？？？】
    【我靠！刺激！】
    【笑的想死，許久沒見過這麽刺激的修羅場了。】
    雲以桑簡直想抓起一袋瓜子磕了。
    好家夥，你帶別的女人回來？還來問我，這是誰？
    她笑了一聲。
    這一道輕快的笑聲，和仿佛凝固一般的古怪氛圍格格不入。
    林森雨隻覺得自己被挑釁了。
    這是什麽沒家教、沒眼力見的東西？
    “先生，這是綜藝安排到我們家暫住兩天的小陸，陸川陽。少爺現在也在小陸家呢。”管家盡職盡責的上前解釋。
    林桑雨注意到屋內的攝影機，臉一下子白了。
    “什麽綜藝？”
    但沒人理她，更沒人回答她的問題。
    盛與瀾眉頭稍皺，閉眼按了一下額角。他竟然忙到忘記了這件事。
    再抬眸時，盛與瀾已經恢複到平時的漠然，他大步往前，走到客廳內。
    陸川陽站了起來，“叔叔好。”
    盛與瀾向他點了點頭，又扭頭看向雲以桑。
    被忽視的林森雨忍不住提高音量，發出了一聲不死心的質問。
    “等等，這個女人是誰啊？”
    盛與瀾徐徐轉身，冷漠的看了她一眼。
    “這是我太太。”
    “你結婚了？和誰？她是哪一家的千金嗎？”林森雨的臉色一下子就掛不住了。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又艱難的擠出一個笑容，放緩語氣，“你結婚這麽大的事，怎麽就不和我媽他們說說？我們好歹也是……”
    “我的事需要向你們報備嗎？”盛與瀾問。
    林森雨倒吸了一口涼氣，被嚇得連忙解釋，“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盛與瀾已經轉過身去，沒有看她。
    “今天盛慕不在，你如果想找他等下次吧。劉叔，送客。”
    管家飛速走到林森雨跟前。
    麵向她，對著門外的方向比了一個“請”的姿勢。
    “行……今天出現了一點意外，我下次再來找你。”
    看到盛與瀾給台階下，林森雨還不至於不識趣到這樣。
    她應和一句，逃也似得跑了。
    圍觀了這一出好戲的觀眾興奮了起來。
    【笑的想死，盛與瀾剛才的內心活動肯定很豐富。】
    【我家裏為什麽會有個小白臉？老婆是嫌我老了嗎？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這個女生怎麽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我靠！這不是名媛林嘉嘉的表姐嗎？之前在合照中出現過好幾回。】
    【我想起來了，前兩年，每一次歐洲時裝秀前排都能看到她，還和我本命合照過。】
    【對對對，去年還上過熱搜，出現在各個時裝秀前排的神秘亞裔千金？熱搜詞條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
    網友們一路八下去。
    很快，在某豆八組出現了熱帖。
    【直播事故中的那個千金，是我大學同學。現在應該在紐約某知名藝術學院讀研吧？她可不是什麽假千金，家境非常好，時尚資源極佳，屬於就算自己是個傻子靠著家裏資源喂飯也能成為知名設計師的那一類人。】
    【至於情感糾葛，那我就不知道了。你們可以去查一下z家、u家這些快時尚品牌的股份，林家都占大頭。林家自己就算豪門裏，林家和盛家肯定是認識的……】
    群眾們吃瓜的心火熱，熱度不小。
    但微博熱搜隻掛了幾分鍾就被壓下去了。
    林森雨一出盛家，就撥打了幾家輿情處理公司的電話。
    她反應飛快，解決了這個問題後，又去百度雲以桑的信息。
    一開始，她以為雲以桑是國內的女明星，結果她越調查，越覺得離譜。
    灰姑娘嫁入豪門？隻看利益的資本家能做這種事？
    我隻是出國幾年，我不是穿越了吧？林森雨想。
    林森雨鬱悶得要死的時候。
    那頭的雲以桑泡了個澡，舒舒服服的躺下準備早點睡覺。
    明天還有一個會要開。
    tni俱樂部旗下，所有戰隊的投資人都要過去。
    雲以桑閉眼正醞釀著睡意時。
    她房間外，盛與瀾靠在二樓走廊的扶欄前，身影筆直修長。
    聽見了腳步聲，盛與瀾緩緩轉過身來，注視著陸川陽。
    “叔叔。”沒想到會在這看到盛與瀾，陸川陽愣了一下。
    在他的印象裏，有錢人不是這麽閑的人。
    盛與瀾點了下頭，比了個安靜的手勢。
    陸川陽意識到什麽，輕手輕腳的下了樓。
    他捧著一盒牛奶上樓時，看到盛與瀾還站在那。他感覺怪怪的。
    陸川陽比較遲鈍。
    兩個月後，他再想起這件事時，猛地一腳跨入了成年人的世界。
    他意識到這一晚自己所察覺到的不適，是盛與瀾對他所散發的排斥。源自本能的，雄性對附近出現的陌生雄性的下意識反應。
    這些又都是後話了。
    實際上，這兩天裏，陸川陽有一天半的時間是在考試。
    第三天清晨，陸川陽心情複雜的起床。
    今天是他在盛家待得最後半天，也是他僅有的……為期半天的正常校園生活。
    陸川陽吃完早餐，走到客廳門口，還止不住回頭。
    他想最後看一眼雲以桑起床了嗎？
    管家似乎發現了他的意圖。
    “你是在找夫人嗎？夫人今天一大早就出門了。”
    “……”
    陸川陽：依依不舍的我就像個笑話。
    在見到雲以桑之前，陸川陽沒想過會有人站在“母親”這個身份上，那樣活出自我。
    和他在那個小鎮上的長輩相比，透著不一樣的勃勃生機和朝氣。
    陸川陽的心中翻湧著諸多感慨。
    他就這樣在北城市一中，度過了最後一個上午。
    ……
    ……
    這時。
    北城的某個辦公室裏，雲以桑正在開會。
    演講報告的人一開口就是黑話，她聽不太懂，於是低頭偷偷玩手機。
    盛慕：【媽，你看。】
    盛慕早上給她發了一張照片。
    是他在上學路上看到的一條小道，鋪滿了紅黃交加的葉子。盛慕總是有著一顆發現各處美麗的心。
    盛哲今早也發了一條關心的消息。
    【我昨晚看到熱搜了，那個瘋女人是不是來找你了？你可得小心點，她以前是我初中學姐，真是遠近聞名的瘋。】
    十分鍾後，盛哲：【小慕要在那邊待多久啊？他還適應嗎？我真是心疼死他了。】
    二十分鍾後：【媽的，這什麽破節目組啊，怎麽還不讓小慕回來？】
    雲以桑茫然。
    【你不會自己去問他嗎？】
    盛哲一時啞口無言，隻覺得自己是有苦說不出。
    他問了，但盛慕沒理他啊？
    遠處的投資公司裏，小老板盛哲忽然握緊拳頭，一臉的深沉和憤懣。
    其他員工低著頭匯報項目，他們也不敢問。
    另一邊。
    雲以桑瞅了一眼盛哲接連不斷騷擾自己的曆史記錄。
    她直接把盛慕和盛哲拉進一個群裏。
    雲以桑：【以後你們有事，就直接在群裏問。】
    盛哲愣了幾秒。
    【那個，你是不是忘了我哥？】
    對哦。
    雲以桑動了動手指，又把盛與瀾拉進群裏。
    那頭，盛與瀾緩緩入場，在一場商業峰會的第一排入座。他西裝革履，隻是坐在那就像精英中的精英。
    突然，他手機亮了一下。
    【您已加入群聊“相親相愛一家人”】
    “？”
    這個aaa玫瑰女人專業戒網癮是誰？
    盛與瀾也懵了下，他的朋友圈裏什麽時候有過這號人物？
    點開朋友圈仔細一看。
    這個aaa玫瑰女人專業戒網癮是……雲以桑。
    盛與瀾：“……？”
    拉好家庭群後，雲以桑瀟灑離去。
    【開會去了，等著，我投資的戰隊掙錢之後，我請你們三吃點好的。】
    兩個小時後。
    雲以桑：【要不你們三就吃點爛菜葉子過活吧？】
    【這個破會我真是一分鍾也開不下去。】
    盛慕&盛與瀾&盛哲：“……”
    對他們有點愛。
    但是不多。
    這時，雲以桑那邊的會議上有人開口。
    “雲小姐有什麽想說的嗎？”
    眾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雲以桑。
    心裏偷笑，這個新來的，隻怕是什麽都沒聽懂吧？
    來真的是吧？
    雲以桑輕咳了一聲，利落的站了起來。
    “剛才你們說的我也都聽了，就是不知道你們這方案的低層邏輯在哪裏？頂層設計又在哪裏？最終交付的價值在哪？如何保證效果閉環？這過程的抓手在哪？你比起別人的亮點在哪？你的競爭力從哪裏提現？能讓我看到你們思考和沉澱嗎？有形成自己的方法.論嗎？”
    “你能說服我，憑什麽發這個的是你，換別人來有什麽不一樣嗎?”
    這又是什麽新的黑話？
    眾人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