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網友們哪見過這架勢？
    平時看偶像劇和新聞都還停留在放煙花、送鮮花那一步。盛與瀾這步子一下子邁得太大了, 帶給網友的衝擊感也無比猛烈。
    【原來為了讓一個人開心真有人願意花費這麽多金錢……】
    【我磕的cp是真的！！】
    【別說是給我養鯨魚了，我老公能偷偷準備好我喜歡的貓我就很感動了。】
    【嗚嗚嗚嗚嗚嗚嗚我受不了，太浪漫了！】
    近距離接觸現場的節目組和管家更是感動, 他們神情恍然, 投入的往前邁了幾步。
    盛與瀾醇厚的聲音散去，很久很久的寂靜，屋內隻有直播聲響起。熒幕上，男人無比熱情。
    其他人卻感覺和他身處兩個不同的空間。
    這邊, 他們焦急的期待著女主角的回應, 從而達成這場浪漫戲碼最後環節, 完美落幕。
    線上和線下的所有人都準備好了，在女主角感動落淚時鼓掌慶祝, 獻上自己的祝福。
    雲以桑回過神來，摘下耳機。
    “你說什麽？剛才沒聽清楚, 什麽誰的鯨魚？”
    盛與瀾：“………………”
    盛慕：“……”
    彈幕【。。。。】
    【耳機質量挺好, 推薦一下。】
    【我本來以為我已經不會心疼男人了，直到我看到這慘絕人寰的一幕……】
    看所有人的反應都不太對勁, 雲以桑愣了下，掃視全場, 最後目光落在盛與瀾身上。
    “這是你為我準備的嗎？”她問。
    盛與瀾自然是不可能再重複一遍剛才的話。
    他盯著雲以桑。她下巴微揚, 正認真的望向他, 幾縷黑發落在纖細的脖頸間，襯得肌膚越發嬌嫩白皙，和平時不太一樣。
    分外的乖，讓他想起矜傲又柔軟的貓。
    而盛與瀾清楚, 這隻是假象。
    她這張嘴可吐不出什麽他愛聽的話。
    “是。”盛與瀾平靜的敘述, “這是我為雲小姐所準備的, 它屬於鯨科白鯨屬，它們如今生活在西海岸旁的一個自然保護區。自然環境下，每年七月會有一次夏季遷徙……”
    盛與瀾的記憶力很好，隻是簡單掃過一眼資料，就能分毫不差的轉述給雲以桑聽。
    雲以桑：“它們能活多久呢？”
    盛與瀾：“四五十年。”他心說沒有我能陪你的時間長。
    雲以桑靜靜注視在海麵上跳躍的白鯨，隔著一道屏幕，隔著遙遠的三千多公裏。她心底酥酥麻麻，感動得一塌糊塗。
    她小時候是很喜歡逛海洋館的孩子，她在內陸城市裏長大，除了旅遊時走馬觀花，很少接觸過大海。她喜歡那些自由自在在海上遨遊的生物，可海洋館的鯨魚看起來也無精打采。讓她想到了被困在城市中升學和工作中的自己。
    她又一直是個很平凡的人。從小到大，夢想很大，可大多時候都泯滅於人海，是每個城市裏最普通的那一批人裏的其中一個。
    雲以桑沒想到這世上還能有一條生命是為她而活的。
    這讓她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變得更重要了一些。她和別人有了不一樣的地方。
    有一條那樣鮮活且自由的生命隔著國家、陸地和距離和她連接了起來。
    “那就叫雲雪碧吧。”雲以桑輕輕呼出一口氣。
    盛慕：“？”
    他轉過頭來，先是幽怨的看了一眼盛與瀾，又盯著雲以桑。
    “和我姓，姓雲，恰好我喜歡喝雪碧。”雲以桑說著笑了起來。
    她扭頭看向盛與瀾，眼眸明亮，“我平時想看就能看到它嗎？”
    “當然。”盛與瀾又補充一句，“隨時隨地。”
    “我之後能去那邊親眼看看它嗎？”她追問。
    “當然也可以。”盛與瀾頓了下，看著她，“隻是雲小姐出遠門的話，希望可以通知我一下。”
    “好。”雲以桑點頭。
    彈幕都磕瘋了。
    【啊啊啊啊啊這個男人好會。】
    【臥槽！
    盛與瀾心裏動了動，原來不隻是在商場上碾壓別人才會獲得滿足，恰如此時此刻，他被一股莫名的喜悅所捕獲裹挾。
    “雲小姐高興嗎？”他忽然問。
    雲以桑目不斜視的看著屏幕上的白鯨，“當然高興。”
    “那雲小姐……”盛與瀾停下，將那一句“想怎麽獎賞我呢”默默咽下去。
    他念頭一轉，改口道，“也到休息的時間了，明天再看吧。”
    不應該是這樣。盛與瀾無比清醒的想，她沒要求過他，是他自願的。哪怕是交換也應該提前協商好，不是嗎？
    雲以桑看著盛與瀾邁步，在自己跟前停下，他長身玉立，麵容被熒幕微弱的光影照亮。
    “之後我們還有很多時間。”他說。
    “好勒。”雲以桑最後看了一眼銀幕，也不留戀，轉身就想上樓。
    盛與瀾又忽然喊住她，“等等。”
    雲以桑回頭，麵前的光影被遮擋，盛與瀾在她手裏塞了一個手掌大小的絲絨盒子。
    “打開看看吧。”他的聲音仿佛是從耳邊傳來的，很近，有些沙啞。
    雲以桑眨了眨眼，輕輕打開盒子。
    那是一條異常華麗的項鏈，折射著粼粼波光。
    整條項鏈由鉑金和無數鑽石組成，大約兩厘米粗，最下方墜著七顆彩鑽，顏色絢麗，每一顆都被切割成大拇指蓋大小，散開陳列在絲絨中。
    鑽石在不甚明亮的黑夜裏散發著璀璨的光亮，絢爛奪目，珠寶映襯的那一點光也照亮了雲以桑精致的麵容。
    她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下，本就明豔照人的容貌更加美麗，簡直分不清是人還是珠寶更醒目。
    交相輝映。
    彈幕：【？？這到底幾克拉啊？我已經算不清了。】
    【草，這起碼得北城兩套房吧？有錢人的奢侈超乎我的想象。】
    【原來你們才知道嗎……盛與瀾平時戴的表就價值好幾套房。】
    【這條項鏈我就是從元謀人開始打工不吃不喝到現在也買不起……】
    “謝謝盛先生了，我真的很喜歡。”這一次，雲以桑先出聲。
    她本來覺得今天的心情已經夠好了。
    沒想到盛與瀾還能讓她更開心。她一直向喜歡這種閃閃發光的東西。
    “我看到它的那一瞬間，就覺得你戴上它後一定分外美麗。”盛與瀾說，“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盛與瀾靜靜的站在她跟前，眼底帶著一抹笑意。
    他倒是更喜歡雲以桑稱呼他盛先生。
    比起那一句句“老公”要真誠許多。
    “好了。上樓睡覺去吧，好夢。”盛與瀾輕輕撩起雲以桑臉頰幾縷碎發。
    迎上他的目光，雲以桑覺得側臉有些癢。她忍住那一點衝動，和大家告別後上了樓。
    今天的拍攝就此結束了。
    樓下，節目組的攝影師收拾東西感慨道。
    “簡直像電影一樣。我之前在偶像劇劇組當過攝影師。他們拍的戲都沒這麽浪漫，主角也沒這麽好看。”
    “嘖嘖，這種級別的豪門，他們的人生不就是電影嗎？”另一個工作人員接話。
    另一邊。
    盛慕和盛與瀾一前一後的上樓，身影消散在二樓拐口。
    “雲以桑可沒那麽好搞。”盛慕快步，和盛與瀾擦肩而過，扔下這麽一句硬邦邦的話。
    盛與瀾駐足，盯著盛慕背影看了幾秒。
    “你什麽時候開始稱呼她的名字了？”
    “因為我也會長大，她又不是我真的生我的母親。”盛慕頭也不回，“我已經不在意這些了 。”
    說罷他推門進了自己房間。
    盛與瀾沒有再說什麽，也轉身走向相反的方向，那裏是他的房間。
    盛家的燈一盞盞熄滅，很快就陷入安靜。
    互聯網卻還分外熱鬧，一直在討論今晚的直播。
    【我給大家科普一下，組成項鏈鏈身的小鑽石，看淨度和切工大約是五到六萬一克拉。多少顆我已經數不清了、的鉑金什麽就不算了，我真他.媽草了，這一晚上撒了多少錢啊？】
    【感覺一家小型公司的全部身家都投進去了。】
    【就為了讓雲以桑開心？】
    【年紀大了，看不得這麽夢幻的事情，會眼紅。】
    【有錢人也真不心疼錢。】
    【e有沒有一種可能，盛家是真有錢呢？一手掌控國外很多國家的經濟命脈，花個小一千萬對他來說，就像普通人花個幾千塊。】
    【其他嫁入豪門的女明星也沒這待遇啊，雲以桑究竟有什麽魅力能把盛家父子哄得那麽高興？】
    【我也好奇，雲姐開課吧。】
    所有平台的熱搜上都掛著這件事，節目組熱度達到一個全新的高峰。
    第二天，網友們一覺醒來，發現負責綜藝的平台連夜上架了一部“桑盛夫婦純享版”的綜藝。
    【真有你的，葡萄台。】
    【多來點，我愛看。】
    可盛與瀾實在是太忙了，這一期綜藝裏，露麵次數依舊屈指可數。
    網友們隻能從那少得可憐的出場時間裏，自己扣糖吃。
    也不是沒人發現這個新熱點。
    好幾個知名綜藝製作人，通過bn娛樂搭線聯係上雲以桑。
    表示他們想為她們夫妻倆量身打造一檔夫妻綜藝，過程輕鬆舒適，不會有任何惡意炒作。
    雲以桑笑眯眯的問，“片酬多少？”
    對麵想了想雲以桑最近的熱度，一咬牙：“四百二十萬您看怎麽樣？”
    這已經算是一線流量小花的價格了。
    雲以桑恍惚了一瞬。
    當初簽這個親子綜藝時，她拿的綜藝費用才三十五萬。
    這才幾個月，她掙錢變得這麽容易了嗎？
    雲以桑還是拒絕了。
    主要她和盛與瀾也不算真正意義上的夫妻，拍這種長時間拍攝的綜藝，那不是穿幫了嗎？
    至於盛與瀾為什麽在鏡頭前這麽主動？
    那純粹為了維護她的麵子啊……就仿佛曾經在同學宴會上，盛與瀾凝望著她緩緩重複她的謊言。雲以桑很早就領會到了他那一份好意。
    盛與瀾如果隻是個平庸的富二代，雲以桑心中都會生出一絲臆動。可他又不是。拋開夫妻這一層親密關係，雲以桑心底對於這一種人是存在畏懼的。
    盛與瀾很貴氣也很俊美，卻是那種讓女人感到不安的俊美，年近三十了，眼中還帶著一股少年人特有銳氣，仿佛時刻準備著去征服世界上的下一座高峰。
    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會清楚他是多麽難搞的人。
    驕傲堅定，野心勃勃。
    是完美的boss，卻不太可能是一個合格的男朋友或老公。
    聽管家說，盛與瀾二十歲時桀驁不馴，二十五歲後才逐漸沉穩起來。雲以桑完全能想象他曾經是多麽……欠揍。不過，聽到他結婚前一直單身，雲以桑心下了然。
    有一首很老的歌怎麽唱來著？
    愛上一匹野馬，家裏卻沒有草原。
    雲以桑隻猶豫了一瞬，就做出了決定。
    還是掙錢最重要！
    在tng戰隊那嚐到甜頭後，她現在特別想了解一些投資圈的內部消息。
    可這個圈子吧……特別的封閉和排外。
    每一個能輕易掙錢的行業，都會迅速被各個資本所瓜分、壟斷。如今北城的風投圈也是這樣。
    正常情況下，需要國際名校畢業，然後卷生卷死進入四大投行實習，轉正後在裏麵熬個七八年996的職業生涯，資曆到了就能成功融入這個圈子了。
    雲以桑自然的不可能再去從底層做起了。
    雖然她也不介意，可她頂著盛家夫人這個頭號，誰有敢收她呢？隻會畢恭畢敬的把她請出去。
    要不直接仗勢欺人吧？
    盛與瀾的名號那麽好用，她這個老婆隨便用用也沒事吧？？
    雲以桑不確定。
    她深知成年後人和人之間的關係來自於價值交換，她還不知道自己能給盛與瀾什麽。
    如果盛與瀾喜歡上她的皮囊，她反倒鬆了一口氣……盛與瀾這身材這臉，在會所裏都能算頭牌。誰虧了還不一定呢。
    怕就怕，盛與瀾之後要求她回歸家庭……
    雲以桑一想到就頭皮發麻。
    她端起桌上的熱牛奶，喝了一口壓壓驚。
    “先生。”門外忽然傳來聲音，盛與瀾回家了。
    最近開始降溫，他裹著一身秋夜的寒氣邁入屋內，脫下黑色風衣，露出裏麵整齊的西裝。室內很暖和，盛慕還在沙發上看書，他誰也沒看，徑直來到雲以桑跟前，遞上了一張金色的請帖。
    雲以桑接過請帖，翻開看了一眼，“這是？”
    “這周六，林家生日宴。”
    盛與瀾說出口後才想起什麽，他又問，“你那天沒安排吧？”
    “沒有。”雲以桑回憶了一下。
    在盛與瀾給她的那份資料上，她見過很多提起林家的地方。林家是北城納稅大戶，頂級豪門，在娛樂圈和時尚界的地位很高。
    而盛家在房地產、醫療和金融業內占據霸主地位。
    類似於豪門圈中的top e，盛家第一林家第二。
    雲以桑哪知道林家和盛慕之間的關係，隻覺得，這種場所肯定很多有錢人，是交流信息的好場所。
    見雲以桑垂頭一直沒說話，盛與瀾低聲問，“雲小姐不想去嗎？”
    “沒有啊。”雲以桑抬眸看他，笑了笑，“我隻是在想，上一次送我的項鏈正好有了展示的場合。”
    盛與瀾的喉結上下滾動一下。
    最近是怎麽了？她說話這麽……讓人歡喜嗎？盛與瀾反倒有些不適應了。
    他哪知道雲以桑正在琢磨著，怎麽借他的勢。
    盛慕早就注意到兩人的互動，不動聲色的側過頭來，盯著盛與瀾挺拔高大的背影。
    目光冷颼颼的。
    周六很快就到了，林家生日宴定在盛家名下一家酒店裏。
    雲以桑上午去國貿選了一件禮服，下午去美容院做一個全套護理。她從spa房出來時，發現屋內陳列著一件晚禮服，輕盈又奢華。
    旁邊一位來自品牌方的員工給她介紹起來。這是v家大牌最新的高定，女明星都不一定能穿上。
    雲以桑：“那等會我需要給你們品牌方拍照上傳嗎？”
    員工：“當然不用。”
    雲以桑送了一口氣，“那就好。”
    員工暗自咂舌。
    很多女明星都排隊等著他們品牌方合作呢，就為了讓大眾知道，她們的時尚資源不錯，再拉踩一下其他借不到高定的女明星。
    同時無形中拉高逼格。怎麽這富太太還看不上他們……品牌。
    另一頭。
    林家裏，林森雨在對著電話發火。
    “我不是提前兩個月就說了，那條裙子留給我嗎？林家和你們的合作也不少吧？你們這樣對我？你們負責人是誰？讓她出來！”
    電話那頭一直道歉。沒一會，換一個人接電話。
    負責人接著道歉，“不好意思，但臨時有重要顧客要了那條裙子。而這條裙子國內隻有一條。”
    “林小姐，這一切也不是我能決定的。是我們亞太地區上層做出的決定。”
    “重要客戶？我還是林家的千金呢？”林森雨發怒了，“看你這眼力見，真是難怪你給人打工，打一輩子工買得起房嗎？拿的那一點工資還不夠我油費……”
    林森雨使勁輸出了一頓。
    另一邊的雲以桑化妝做造型，換上裙子後就前往林家晚宴。
    上車沒多久，雲以桑就接到一個電話。
    蘇特助焦急的問，“夫人，你人呢？我在美容院外等了半天也沒看到你。”
    “？”雲以桑，“我自己打車去了。”
    她自己開車來的，高跟鞋開車不太安全就打了車。
    蘇特助呆住了。
    他沒想到夫人自理能力這麽強。她就不覺得打車去參加晚宴……有些格格不入嗎？
    蘇特助捂住話筒，把這事轉告盛與瀾。
    盛與瀾很快接過電話。
    “沒事的，我自己打車也一樣……”那頭的雲以桑在說。
    聽著熟悉的聲音，盛與瀾緊繃的嘴角放鬆。
    下一秒，雲以桑：“大爺，小心點別闖紅燈。”
    “沒事，我沒駕照！”一道男聲響起。
    “？”
    盛與瀾：“……？”
    電話很快結束，再打過去也都被雲以桑掛斷。
    她隻發了個消息給過來：【來了來了，沒啥事。】
    盛與瀾站在車外愣了足足五秒。
    “怎麽了？我媽還沒到嗎？”盛慕降下車窗，冷冷的問。
    “在路上。”盛與瀾按了按眉心，無奈道，“我們先走吧。”
    他沒有能力定位雲以桑現在在哪，也很難攔截一輛在路上飛馳的車。
    他唯一能做的隻是默默擔心。
    這一路，蘇特助開車開得飛快。
    盛慕坐在盛與瀾旁邊，似乎也感覺到什麽。他盯著盛與瀾沒什麽情緒的麵容，心生不快。
    兩人抵達酒店樓下時，雲以桑已經站在路邊等他們。
    她旁邊是長長的低矮台階，上麵鋪了紅地毯。
    盛與瀾緩緩呼出一口氣，終於放鬆了下來。盛慕先是看了一眼雲以桑，降下車窗衝她揮了揮手，又回頭冷冷的看了盛與瀾一眼。
    盛與瀾和盛慕緩步來到了雲以桑身邊。
    她今天穿了一雙銀色的高跟鞋，顯得高挑又優雅，裙擺搖曳，露出一點白皙的肌膚。站在那，仿佛是什麽搖曳生姿的女明星。
    旁邊一直傳來哢嚓哢嚓的快門聲。
    雲以桑好奇，“我現在這麽火了嗎？我下車的時候，旁邊圍了好多個娛樂記者。”
    盛與瀾：“每年生日宴，林家都會請很多當紅明星，算是一個小型的紅毯走秀。每年都會引發很高的關注度，林家很喜歡這種高高在上一手掌控娛樂圈的感覺。”
    話剛落地，雲以桑看到一輛蘭博基尼停在路邊。幾個保鏢模樣的人下車，拉開車門，一個穿著晚禮服的年輕女孩下車，緩緩摘下墨鏡。
    剛才還向著雲以桑的娛記立馬轉變方向，對著女孩一個勁的拍。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紅毯盡頭。
    雲以桑之前在電視上看過這個女孩，演過很多部爆款古偶劇，今年最紅的小花。
    這個女孩似乎看了雲以桑幾眼，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雲以桑望著那個方向思索時。
    盛與瀾垂眸看了一眼雲以桑裸露在外的肌膚，不留痕跡的皺眉，飛速脫下了西裝外套罩在雲以桑肩上。
    她隻感覺肩頭一重，上半身瞬間就暖和了起來。帶著另一個人的體溫和好聞的雪鬆木質香味。
    盛慕看到盛與瀾脫衣服時，就反應過來。
    他轉頭看了一眼雲以桑，隻覺得自己太遲鈍了，比盛與瀾更慢一步。
    “謝謝盛先生哦。”雲以桑歪頭看著他笑，又拿出小小的手袋，從裏麵掏出勉強才能塞進去的手機。
    “手機可以放在盛先生的西裝裏嗎？幫我保管一晚上。”
    盛與瀾正要接過去。
    雲以桑看著屏幕上蹦出來的消息，手一縮，點進去看了一眼。
    她的表情變了變，抬頭盯著盛與瀾，欲言又止，“我和你說個事，前一陣子tng戰隊不是火了嗎？遊戲裏老是有人騷擾我，我就把頭像換成了你的照片……”
    “照片？”
    盛與瀾想到了他的一些年輕下屬，會把頭像和屏保換成女朋友照片。
    他冷冽的眉眼都變得柔和，眼底帶著一抹笑。
    “然後怎麽了呢？”他注視著雲以桑，鼓勵道。
    雲以桑深吸一口氣：“我隻是覺得你看起來比較嚇人，能勸退別人。可是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她把手機遞到兩人麵前。
    那是在熱搜上掛著的一張照片。
    盛與瀾的照片變成黑白。
    盛慕猛地一看：“離世？”
    盛與瀾：“……？”
    “不對！是離線！是怪遊戲字體太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