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丈母娘上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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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哈!”明月幾聲曆喝,躬身彎腰,抬腿提胯,伸拳縮臂,眼神如電,拳走八方,身體靈活輕便,就在這長院內,將這一路三十二式武當長拳打下來,居然滿院生風!
    雖然小小年紀,但是單看那招數沉穩紮實,倒也有點兒大家風範。
    “明月。”俞岱岩叫得頗為親切,眼光中也柔和了許多,“你六師叔下山一個月,你堅持不懈每天練五十遍這基礎拳法,沒有一天偷懶,為師甚為欣慰啊!”
    明月躬身道:“是師父教得好,弟子不過是出了點兒汗水罷了,若不是弟子愚魯,怎麽總是敗給清風,給師父丟臉。”
    俞岱岩嘴角一抽,脖子艱難的搖動了兩下,表示反對:“那是個妖孽,你不要管他,咱武當派的武學博大精深,講究循序漸進,底子必須好,地基要紮牢,你現在學了武當九陽功,這長拳的威力就會成倍的增長,接下來的兩年,隻需要打好這武當長拳即可,兩年之後保證你能戰勝清風。”
    “師父,這長拳我不是會打了麽?”明月驚得目瞪口呆,還要再打兩年?那以前那麽辛苦地練習是為了什麽?
    “哼,你現在學會的隻是套路架子,若要當得上一個會字!談何容易?”俞岱岩一口氣說出這麽多話,馬上咳嗽出聲,身後的清風馬上將一口熱茶遞上,小心地喂入俞岱岩口中。
    “去!去!去!練你的九陽功去,一個月了,連個氣感也沒練出來,丟不丟人啊?”俞岱岩現在看見清風就來氣,清風隻好灰溜溜的走開,蹲在角落裏繼續畫圈圈。
    ……切,有什麽了不起的?不過是一本盜版的九陽真經,內容連正版的十分之一都沒有,就算我練會了又如何?
    不如等五年後張無忌回來,和他搞好關係,讓他把九陽真經全本給我好好的留在昆侖山脈。
    呃,算了吧,太危險了,我對稱霸江湖又沒有興趣,這麽辛苦幹什麽,無聊的時候就畫畫圈圈,它不香嗎?……
    殷梨亭下山的第二天,俞岱岩就將武當九陽功傳授給了清風、明月兩人。
    在第十天的時候明月就已經練出了一絲內力。
    然而清風,這都一個月了,別說內力了,就是氣感都不知道在哪裏睡覺呢?
    但是最讓俞岱岩鬱悶的是,練出內力的明月,還是打不過一直畫圈圈的清風。
    平息了一會兒激動的心情,俞岱岩正色道:“這兩年,你得紮馬步,苦練內功,紮好根基,還得學會這三十二路長拳的諸多變化,要將所學的內功心法配合進去,什麽時候內力和拳法可以匹配略有小成,你也能把清風揍得滿臉桃花開,明月,咱們再學習下一路拳法。你得多加努力了。”
    清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道:“我什麽時候揍過明月?我都是點到為止的,好吧?”
    “閉嘴!畫你的圈去!練出氣感了再和我說話!”俞岱岩生氣道。
    “哦~~”清風有點委屈的低下了頭,繼續畫圈。
    看著清風、明月二人,俞岱岩的心思也轉開了,通過這幾年的接觸,他已經對他二人的人品性格有了十分的了解。
    那明月老實厚道,踏實肯幹,沒有多少主意,功夫也不一定能練到一流水平,當個助手卻是十分優秀的。
    因此報自己的血海深仇的希望,多半得著落在清風的身上。
    可是清風實在是太過妖孽了,整個一個矛盾體的存在。
    說他資質不好吧,憑借師父寫的一本天書一樣的東西,就能打贏明月。而且聞一知十,什麽東西說一遍就能融匯貫通。
    說資質好吧,別說武當九陽功到現在還沒入門,就連最基本的武當長拳,也是練得一塌糊塗,完全看不出是一塊練武的料,搞得俞岱岩都不知道如何教。
    去問師父張三豐吧,張三豐聽完後清風的情況,隻是嗬嗬笑著說“一切隨緣”。
    唉,隻能一切隨緣了。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
    “唉……也不知道你六師叔怎麽樣了!”俞岱岩感慨道,他心裏還裝著下山的老六,自從為了替他尋找仇人,六位師兄弟輪流下山,其中老五張翠山還因此失蹤,卷入了大漩渦,他一直心中擔心,生怕哪一位師弟下山以後會遭遇險情。
    “是啊,徒兒也非常想念六師叔。”明月點頭稱是。
    殷梨亭下山以後,轉眼已經過了一個月,音訊全無,因此俞岱岩不免感歎想念起來。
    “嗯?”俞岱岩忽然一驚,隨即臉上一喜,“清風!明月!快去迎接你們的師叔!”
    清風大驚,這臭道士白天也犯病麽,這是屬於思念成疾了嗎?話還沒出口,就聽得門外一聲喊:“三哥!六哥和我回來了!”
    院落外麵,先是一聲雷吼,然後傳來腳步聲,聲音雜亂,可能有兩三個人疾步而入,但是輕靈穩健,顯然是輕功高深之人入內。
    敢在俞岱岩屋子內咋咋呼呼的人,自然除了莫聲穀以外沒有其他人,他為武當七俠最小,上山時候年齡最小,每個師兄都十分疼愛他,因此他膽子特別大,性子也特別直。
    好在他為人忠義仁厚,這性格倒也沒有給他惹出什麽事兒來,不過隻要一下山,這路見不平,劍拔出來的次數地要比其他師兄弟多好幾倍。
    “三哥!”還有一個人聲音顫抖,清風一下子聽出來,竟然是殷梨亭的聲音!不過聲音穩定,隻是激動而已。
    洞門外,撲進來兩個黑影,一下子就抱住俞岱岩的胳膊,莫聲穀大笑道:“三哥我來看你了!”
    殷梨亭卻放聲大哭,兩個人一般的思念,表達方法卻全然不一樣。
    一個月前殷梨亭和莫聲穀,分別去峨眉山和少林寺送信,又都恰好今日回山,在將峨眉派和少林寺的回信交於張三豐後,便相約一起來看他們的三哥俞岱岩了。
    ……這殷梨亭也太能哭了吧!遇到點兒事情就哭!真不知道張三豐當年是怎麽選的這個徒弟。這到底是哭啥呢?……
    清風卻不知道,殷梨亭本身根骨極佳,雖然性格軟弱點,但是大事麵前毫不糊塗猶豫,隻是心腸軟罷了,所以張三豐當年才收他為徒,授他武藝。
    俞岱岩哈哈笑兩聲,聲音雖然難聽,裏麵卻充滿欣喜之意,突然,他的笑聲停了,看著門洞。
    清風轉過頭來,隻看到門洞外一個嫋嫋婷婷的身影立在那裏,麵目羞澀地望向這裏。
    ……哇哦!好漂亮的小姐姐,從哪裏冒出來的?難道武當山開始收女弟子啦?我可以去幫忙招生!
    啥?她就是紀曉芙?殷師叔,你怎麽把你丈母娘搶上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