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二階妖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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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次駐停和上次類似,依然是靠近河流的一處地方。
    靈雀再次嘰嘰喳喳叫個不停,不願意靠近河流。
    雖然上次安然無恙,但保險起見,陳平依然是選擇了一處遠離河流的斜坡處構築土洞。
    「陳道友,張道友,我們也去沐個浴?」陳平五六個人圍在篝火旁吃食補充能量時,林長壽躍躍欲試提議。
    河流裏已經有人在沐浴,企圖洗淨一身疲憊。
    「不去了,吃著呢。」陳平把一塊妖獸肉幹遞給俞玲春,又遞了一塊給張嫻秋,自己也饒有興致地吃起來。
    張政的娘子虛弱的不行,張政自然也沒有雅興去冷水浴。林長壽見大家都不去,他也就興致缺缺。
    「嘶哈。」張嫻秋哈喇子直流:
    「大叔,這個辣...」
    然後盯著陳平手中另外一塊不辣的妖獸肉幹直吞口水。
    「你這孩子,爹這裏有。嗬嗬,陳道友見諒,這孩子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張政尷尬訓斥道。
    這孩子,太丟臉了。
    「大叔的好吃。」張嫻秋弱弱道。
    「不礙事,小孩子嘛。」陳平笑了笑,遞給張嫻秋幾塊原味的妖獸肉幹,又問張政:
    「你們沒問題吧?」
    張政這段時日仿佛人都l了一圈,他是實實在在的負重前行。
    「不礙事。」張政原本是歎氣的語氣,但話到嘴邊,見自家娘子就在身邊,語氣強行變得輕鬆無比。
    見狀,陳平便沒有再多問。
    就在此時。
    「嘭…」
    深河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一隻巨大的青蛇昂起兩層樓高的身軀,鱗片泛著翠綠的光,張開血盆大嘴,長信如劍,向河流裏遊泳和岸邊紮堆的散修發起致命攻擊。
    頓時慘烈聲響徹森林。
    「嘶,嘶,嘶~」
    「禽獸休得囂張,看劍。」一個練氣後期修士猛衝了上去。
    「昂…」
    青蛇口吐靈音。
    那修士似乎失去了活動的能力。
    竟然被一***活吞下。
    原本躍躍欲試的修士們頓時被嚇破了膽。
    「二階妖獸?」
    「跑啊。」
    「是二階妖獸。」
    「往森林裏撤。」寧府家主的聲音。
    「……」
    陳平第一時間聽到了動靜。
    頭皮發麻,二階妖獸的戰鬥力相當於築基修士。而能一口吃掉一個練氣後期,並不讓對方有任何反擊的能力,這隻能是築基後期實力的二階妖獸。
    他們這些人,在築基後期手裏不堪一擊。
    「跑。」
    陳平大吼一聲,提起俞玲春,頓時發力向森林裏疾馳。
    而俞玲春原本就抱著張嫻秋。
    其他幾人緊隨其後。
    「嘶,嘶,嘶~」
    青蛇無差別攻擊中,一股巨大的威壓頓時襲來,
    陳平一瞬間具現出金龜甲,巨大的金龜甲籠罩幾人。
    「嘭。」
    一聲巨響,金龜甲一條巨大的裂紋延展,瞬間破裂。陳平幾人不受控製地倒飛數丈。下一秒,如同一道青煙般繼續往森林裏麵跑。數裏之後,聽到沒了動靜才停了下來。
    陳平大口大口地喘氣,不是累的,而是嚇的。
    太驚險了。
    還好跑得快。
    僅僅是餘波,都讓滿級的金龜甲一擊即破,竟恐怖如斯。
    築基後期,摸一下都得死。
    連寧府家主都選擇了下令撤退。
    「沒事吧?」
    陳平看了看俞玲春,剛才全程護著她,應該沒什麽問題。
    「沒事。」俞玲春驚魂未定,抱著的張嫻秋鼻涕都哭出來了。
    「陳道友,多謝剛才的相護之恩。否則的話,我怕是難逃一劫了。」張政心有餘悸,此時拱手相謝。
    沒有俞玲春始終抱著張嫻秋,沒有陳平的金龜甲相護,幾人不死都得重傷。
    林長壽也過來致謝,心有戚戚,幸虧沒去溪河裏泡澡。
    陳平倒沒多說什麽,純粹是舉手之勞。
    他現在更加關心的是現在的情況如何,放眼望去,這裏聚集的修士們越來越多,包括家族的弟子。
    慟哭聲,哀嚎聲,痛苦的低吟聲…到處喧囂一片。
    一陣之後,寧府家主走了過來:
    「陳道友,這裏實在是太亂,還請陳道友相助,維係一下這裏的秩序。唉,受傷的修士太多了,我們也隻能盡力相助。」
    陳平緊張問:
    「寧前輩,那頭妖獸怎麽樣了?」
    「回到水裏去了,那是一頭二階妖獸,具有築基後期實力,我等無能為力,好在它隻是攻擊了近岸的修士後便隱匿回去了。唉,我也是大意了,沒有第一時間提醒大家莫要隨意下水。」寧家主無奈道。
    陳平籲了一口氣。
    這次真的是太驚險了。
    第一次麵臨這麽強大的敵手。
    「還請陳道友維係一下這裏的秩序,這裏血腥味很重,我等要謹防其他妖獸趕來這裏。」寧家主憂慮道。
    「行。我盡力而為。」陳平應諾。
    安頓好俞玲春,協助著兩府弟子清理現場,才發現這次遭厄有多慘烈。
    盡管寧王兩府表現出來穩重的臨危協作撤退手段,但依然死了六十多個修士,其中十來個是家族弟子,剩餘的是散修。
    練氣後期都死了三個。
    大大小小受傷的更是不計其數,百餘人掛彩,輕的隻是皮肉之傷,重的斷腿斷胳膊,亦或嚴重內傷。
    更麻煩的是,不少修士當時來不及取行囊,現在又不敢回去溪河邊去取,連生存的物質都已經沒了。
    林長壽和張政也在此列,但他們歇息的地方本來就靠陳平不遠,離河流有一段距離,咬著牙又偷偷回去了一趟,取了來。
    望著河岸那邊的一片狼藉,他們一麵慶幸自己沒有選在岸邊歇息,一麵感慨不已。uu看書
    到了傍晚。
    寧家主麵對一百多號傷員,艱難地做出決定,繼續遷徙,不在這裏停留。
    這裏的血腥味太重,待久了遲早會出事。
    大部隊連夜繼續出發。
    與此前不一樣,整支隊伍除了痛苦的低吟聲,再也聽不到第二種交流聲。
    甚至於那些練氣後期都變得無比沉默。
    隻有悶頭趕路聲。
    一夜之後,有受傷的修士再也支撐不住,開始掉隊。
    有一便有二。
    但大隊伍依然向前,不曾停歇。找不到合適的歇息點,大隊伍不會因誰而停下。
    掉隊,基本就意味著死亡。
    等到第十一天的時候,張政的娘子梁h終於支撐不住,嘭咚一聲摔倒在地。
    張政抱著自己的娘子,痛哭流涕。
    「公...子,h兒...此生追隨於你,無怨無悔。...把我放這兒吧,就此別過,我...累了,想歇息歇息了。…。」梁h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
    張政
    泣不成聲,老淚縱橫。
    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娘子生命流逝,卻無能為力。
    唯有鑽心的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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