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山的話很簡單直白。
    靈異事件裏，普通人最大的問題是很難理解靈異到底是怎麽發生的。
    甚至說很多經驗豐富的驅魔天師，都可能因為不了解怪異的本質而翻車。
    就李少山記住的靈異，水妖是人類欲望的化身，大血卍字咒更是必須有人去化解貞子的怨念。
    不是什麽人都能和鬼談戀愛的，如果沒有金正中，馬小玲就死在四國大廈了。
    馬家神龍是真正意義的必殺技，也隻能殺死部分靈異，二代僵屍馬家神龍就殺不死了。
    所以這群飛虎隊看起來熱鬧，實際上都是要送死的。
    原著裏如果不是警隊及時解散了這群人，那麽他們不死在愛麗絲手裏，也會死在其他地方。
    真以為馬小玲和孔雀大師這些驅魔人在靈異麵前擔驚受怕的表情是假的嗎？
    李少山一邊說著這種事情的性質如何惡劣，一邊看著馬小玲和毛憂，最後緩緩說出了結論。
    “這些人沒有得罪你們，為什麽要讓他們去送死呢？”
    馬小玲聽到李少山這個結論，頓時怒火上揚，怒道。
    “又不是我讓他們選擇做警察的，你...說的是不是太過分。”
    可惜馬小玲越說聲音越低，根本沒有自信。
    想想也是，雖然她是好心幫忙，但麵對真正的恐怖靈異事件，這群人根本沒有多少用處。
    唯一可能的用處就是用生命告訴馬小玲這個靈異到底是怎麽殺人的。
    但毛憂卻是任務在身，見馬小玲似乎要被李少山說服，便解釋道。
    “現在的警方每天接到靈異事件茫茫多，如果還不建立靈異特攻組，那麽對於香江民心來說是致命的。”
    “最重要的是，大部分以為是靈異事件，實際上是水管漏水和牆壁老舊出現了裂紋。”
    的確，唯物主義世界裏一切都是有理由的，但一旦世界變得唯心起來，那麽追究理由就變成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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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是警方需要一支靈異特攻組的原因，就是讓香江民眾看到警察不管是什麽情況都會保護民眾。
    話已經說到這兒了，毛憂也不再隱瞞了，開始說出她知道的所有事情。
    “他們來這裏主要是學習靈異知識，靠自己解決一些普通的厲鬼，然後...”
    說到這裏，毛憂頓了一下，看向馬小玲，便繼續說道。
    “遇到真正恐怖的靈異事件後，能在馬小玲這種驅魔天師到達之前活著。”
    靈異特攻組，實際上是靈異偵查組，日常解決一點普通人都可以對抗的靈異，真正強大的靈異事件，還是需要馬小玲這種強大驅魔天師去做的。
    聽到這話，馬小玲表情緩和了一下，但隨後還是有些奇怪。
    話很有道理，但總覺有點不對。
    馬小玲隻是察覺不對，李少山卻知道真正的問題，便直說道。
    “一群自我，衝動，蠻幹，膽小，身上無數缺點的人去當偵查靈異，他們這些人在警務係統裏都是不討喜的吧？”
    “不要告訴我，他們能做靈異偵查工作，他們連送死都未必合格。”
    麵對靈異，最重要的特質是心細如發，察言觀色。
    而更重要的是知道什麽時候進退。
    一群連問心咒都抗拒不了的人，憑什麽去當偵察兵。
    憑他們膽子大，敢臉探草叢嗎？
    李少山直白的話讓毛憂臉上升起一股無力感。
    她手下的人的確是飛虎隊，但屬於二隊，不是主隊，
    如李少山所言，他們都是為了應付民眾的棄子。
    雙拳緊握，臉色發白，但最終毛憂還是低下了頭，沒有再繼續反駁什麽。
    馬小玲看到毛憂的表情，連忙上前安慰起來，但也不能替她說什麽。
    在這裏的三個人都不是驅魔小白，李少山說的話也都是實話。
    安撫之後，毛憂看向馬小玲，隨後無奈的說道。
    “小玲，你讓他們都不合格吧。”
    這是一開始就約定好的事情，就算不合格，馬小玲依舊能拿到傭金。
    隻不過從李少山這裏采購驅魔武器的傭金倒是不用再給了。
    李少山雖然挺想賺錢的，但為了賺錢去害人還是不會做。
    畢竟，真要違背良心賺錢，以他的實力可以搶劫全世界。
    既然這樣，憑什麽為了五十萬就放棄良知。
    送走了兩人，李少山也就把這個事情拋到腦後，該吃吃，該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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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小玲那邊，比起過去的考核，現在的她完全就是苛責這群人，十個人幾乎每天都有人在淘汰。
    衝撞教官，沒有尊嚴，自我過剩，衝動莽撞，拉人後腿，沒有責任心。
    馬小玲想教這群人，會考慮他們學沒學到東西。
    但馬小玲如果隻是想讓這群人知難而退，那就有一千種理由讓他們不合格。
    驅魔界的事情，馬小玲說不行就算不行，香江警督來了也是不行。
    等馬小玲用隻剩兩個人連小隊都算不上的理由把最後的mars和kary也淘汰後，kary終於爆發了，怒道。
    “馬小玲，你不想教就不教，找這麽多理由不嫌麻煩嗎！”
    他們這群人早就猜道馬小玲的想法，拿錢不辦事而已。
    如果不是mars這個飛虎隊副隊長威望還在，早就壓不住了。
    但現在連最後兩個人都被淘汰，mars隻能拉著kary，不要指責馬小玲了。
    馬小玲倒是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她拿錢辦事，這群人性格衝動，根本就不適合驅魔，早淘汰也是為了他們好。
    比起認真教會他們一點皮毛，最後讓他們死在某個角落，讓他們徹底淘汰才是對他們最好的選擇。
    既然被說破，馬小玲也不藏著，直接說道。
    “你們警方願意給我送錢，我為什麽不收，至於不合格，說實話，我對你們不合格的理由從來不是編造的。”
    “靈異事件裏，衝動，沒腦子，不顧後果，全都是在找死！”
    “為了你們將來不去找死，我現在就讓你們離開是為了你們好！”
    可惜馬小玲說的有點晚，kary隻是瞪了馬小玲一眼，隨後脫下保安服就走出了平安大廈。
    mars倒是沒有生氣，馬小玲是毛憂的閨蜜，他喜歡毛憂，也知道沒有毛憂的許可，馬小玲不會這麽做。
    和馬小玲對視一眼，mars無奈的撿起地上的衣服，和馬小玲敬了一禮後就離開了。
    等mars回到警局，打算和警督上報這次的培訓徹底結束的時候，早就淘汰的一群人卻一起集結到mars麵前。
    “mars，現在你知道馬小玲是存心不教我們的了！”
    mars點頭，他們雖然是二隊飛虎隊，但又不傻。
    關於馬小玲是不是在難為他們的事情他們早就討論過，但木村卻眼裏發光的說道。
    “這個世界不是隻有馬小玲一個驅魔天師！”
    “那個平安大廈的房東，不也是天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