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再入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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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搖大擺的走向聖潔酒店,掃地大媽卻攔著我,道:“這可不是你能來的地方,早早地離開,免得惹上不該惹的東西。”
我真的很想對她說,大媽你說晚了,不該惹的東西我已經惹上了。
心中有苦不能說,依舊露著笑臉,打腫臉充胖子說的就是區區在下。
“謝謝大媽的關心,我是專業的。”
掃地大媽放下了手中的掃把,打量了我一番,問道:“你不認識老生?”
“大媽,您很有名嗎?”
“看來你是真的不認識老生!”掃地大媽再次拿起掃把,繼續打掃衛生。
口中喃喃自語道:“連老生都不認識,就敢入棲息酒店,現在的年輕人,隻有膽子,沒有腦子。”
掃地大媽走了,她就人群中一抓一大把的大媽,實在弄不清她有什麽背景,憑什麽能說出這樣的話。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快步走了上去,自從知道師父真有本事之後,我就不敢小瞧身邊的每一個人,說不定一個掃地大媽就是隱藏的高人。
何況她還敢在棲息酒店打掃衛生,一般人絕對沒有這樣的膽子。
“剛才多有冒犯,請前輩見諒。”
掃地大媽沒有回話,好似我是一團空氣,徑直的走了。
我在她的身後高呼:“前輩救我!”
“福禍本無門,庸人自招取。自己犯下的錯自己承擔,老生能做的就是為你收屍。”
我以前覺得自己還是挺有人緣的,但是最近才發現,自己是真的招人討厭,誰都不待見我,唯一待見我的趙孟嚐,還隻是想要利用我。
推開棲息酒店的大門,一股涼意就席卷上來,外界的溫度能將人體內的水分蒸幹,而棲息酒店內,卻冷得讓人想穿三件棉襖。
正是中午,陽光最足的時候,四周的環境還如同我深夜來時那般,幽暗,漆黑,似是要將人吞噬。
從背包中,拿出了回夢燈,微弱的七彩燈關照向四周,四周的幽暗依舊,隻是讓我的內心有一絲絲的安慰。
我站在電梯門前,卻不敢靠近,生怕電梯門打開的時候,出現什麽恐怖的東西,突然就抓住我的頭,又或者出現一張血腥恐怖的臉。
電梯門緩緩打開,電梯中一片明亮,電梯內好似另一個世界。走入電梯,就聽見哐當一聲,電梯在劇烈的搖晃。
我想要逃出電梯,但電梯的門早已經關閉。我無處可逃,隻能縮在角落裏,祈禱著電梯不要落下去。
晃動結束,我緩緩地站起身,身前的電梯按鈕有了13的選項。
幽暗的走廊,似是一條張開血盆大口的巨蟒,隻要我走進去,就會被一口吞入腹中。
回夢燈七彩的光暈灑在我的身上,我企業感受不到一點安慰,反而更加的害怕。
可能是心理作用,我總感覺有人跟在我的身後,隻要我回頭,就能看見他的臉,就會和他貼貼。
我在心底告誡自己,不能回頭,不想被嚇死就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堅持到1313號房間的,汗水早就打濕了我的衣服,身子更是軟的厲害,在握著1313門把手時,幾乎沒有力氣開門。
跨入1313房間,我便倒在了地上,全身脫力,又累又困,身體上像是壓了無數的人,我就是疊羅漢中,最下麵的那個,呼吸都是進氣少出氣多。
意識逐漸模糊,我的世界裏,隻有回夢燈還在散發著七彩的光芒。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窒息死亡時,我就像是溺水的人,吐出了所有的積水,終於可以大口的呼吸。
我貪婪的喘息,呼吸聲都快趕上風箱拉扯的聲音了。
周圍的世界變了,變得光明,但在這光明的世界中,我卻能看見在行動的幽暗。
這就是徐榮所說的夢境世界,回夢燈將我帶了過來,但回夢燈本身並沒有進來,就連我背包中的道具也沒有進來。
我推開了房門,上麵顯示的房間號是1313,看向四周,原本空無一人的酒店內,居然有了客人。他們從酒店客房出來,麵無表情,像是一具具行走的蠟像。
這些人好似看不見我,徑直向我走來,我側過身去躲,沒想到又撞到了另一個人。
本以為會將人撞到,都準備說對不起了,卻發現他從我身體中闖過去了。
這時我才明白,在回夢燈的幫助下來到了夢境的世界,我存在夢境世界之中,但這個世界的人並不能發現我。
我坐著電梯來到了大廳,夢境世界中的聖潔酒店很是熱鬧,人群來來往往,臉上依舊沒有表情。
我並不了解夢境世界,想要進一步了解這個世界,就發現了一個躺在大廳椅子上的保安。
他和別的人不同,蜷縮著身子,皺著眉頭,像是在做噩夢。在夢境世界裏做夢,我對他來了性質,想要進一步的觀察他,說不定就能發現什麽線索。
我慢慢地靠近他,他居然是哪天丟下我獨自逃走的青年保安。
看著他蜷縮著的可憐模樣,我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心中暗自道:要你丟下我一個人逃走,被關在夢境世界出不去了吧!
我的笑聲驚醒了青年保安,他驚訝地看著我,我也驚訝的看著他。
他道:“你能看見我?”
我也在心中暗道:你能看見我?
青年保安猛地撲向我,緊緊地將我抱在懷中。好似我是他失散多年的兄弟。
他的擁抱很緊,幾乎要將我肺裏的空氣全部排空,我趕緊拍他的後背,示意他鬆手。
這個混蛋,居然沒有意識到,隻是自顧自的抱著我,在哪裏哭泣:“終於見到一個活人了!你知道我這一個月是怎麽過的嗎?”
我艱難地擠出一句話:“鬆手,我快死了!”
他這才鬆開了擁抱我的手,扭過頭去抹眼淚。
“讓你丟下我一個人逃走,活該被關起來。”
他憤怒地看著我,但很快這股憤怒就變成埋怨,然後是怨婦的幽怨。“你知道我這一個月是怎麽過的嗎?你好意思說這種風涼話!”
“一個月?你沒說笑吧!不是才兩天沒見嗎?”我疑惑地看著他,他卻用看傻子的眼光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