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相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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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道士將周老板叫了過去,兩人說了些什麽,不一會兒的功夫,在泳池邊,就有了一座法壇,黃紙,黑狗血等道具也一應俱在。
    我則找來了凳子,許天奇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了瓜子,我們師徒二人就看大戲似的坐在那裏嗑瓜子。
    張無情這個死玻璃,居然摸到了我的身邊,他也找來了一張凳子,坐了下來。
    這個自來熟,居然伸手從許天奇的口袋裏抓瓜子。食指和大拇指並攏,撚起一粒瓜子,嘴唇微微張開一條小縫,隨著一聲脆響,瓜子骨肉分離,瓜子殼被他隨手扔進了紙盒中。
    我和許天奇互相看了一眼對方,隨後低頭看向扔在地上的瓜子殼,我感覺到臉發燙。
    許天奇卻不以為,又從兜裏抓了一大把瓜子。
    隻是他吃瓜子的動作更加的豪放,之前還能有意識的將瓜子殼扔在一起,在看了張無情吃瓜子的動作後,選擇擺爛,瓜子殼順嘴就吐了出去。
    我們三個吃瓜子的人,三個樣子,許天奇是豪放派的代表,張無情是婉約派的代表,我是尷尬派遣的代表。
    他們二人各有特色,我在中間及其難做人,太豪放我自己接受不了,學習張無情的婉約,又覺得娘裏娘氣。
    瓜子拿起來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當看見瓜子的時候,我就問過了許天奇,他這些瓜子是從哪裏來的。這混蛋說,我和無言去了咖啡廳,他一個人無聊就去買了一大包,如今就剩兩口袋了。
    張無情吃著瓜子,還不忘吐槽炒瓜子師傅的手藝,一會兒說有壞的瓜子沒有挑出來,又說火候掌握不對,然後還說吵瓜子用的茶葉太廉價,要用雨前龍井來炒。
    還說炒瓜子的師傅到了他家,都不配給狗做吃得。
    我也覺得這個瓜子一般,所以才沒吃,隻是拿在手裏把玩,畢竟我也是有品位的人。
    而張無情一邊吃一邊吐槽,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吃光了一把,甚至還伸手抓第二把。
    白吃的棗嫌棄核大,這種人就該拖出去按在臭水溝裏溺死。
    心中吐槽完,我又感覺不對勁,這張無情不會是在凡爾賽吧!我居然沒聽懂他的凡爾賽言論。
    突然反應過來的我,感覺被張無情狠狠地抽了兩個耳光。
    許天奇打了張無情伸過來的手,道:“狗都不吃的東西你搶什麽?”
    張無情也是第一次聽這種自爆卡車式,一換一的發言,手被打了,都不介意,側過頭對我道:“你這徒弟真有意思。”
    我不想搭理張無情,並不是嫉妒他比我有錢,也不介意他在顏值上對我造成了一點點的威脅,單純的就是不想和比我帥的人說話而已。
    “他們師徒兩的表演就已經很無趣,你就別據著了,我就是衝著你來的,要打坐參禪,我回山裏有的是時間。聊聊唄!大家都是男人,你害什麽羞啊!”
    我徹底忍不了,張無情居然敢當眾挑逗我,他把我當什麽了?鴨子?還是玻璃?
    “你找我幹什麽?相親啊!”
    “你看出來了!我也不想來的,但有人非讓我來看你合不合適,沒辦法咯!隻能來看看。還不錯,雖然沒有我出塵的氣質,但也是個不可多得的良才。”
    “多聊聊啦!深入探討些問題,隻看外表是很難了解對方的,我又不是顏控,我在意的是內心,內心懂不咯!就是有趣的靈魂。”
    許天奇聽了張無情的話,猛地站起身來,像是彈簧觸底反彈,非常快。隻見一隻手就抄起了凳子。
    很欣慰啊!自己的徒弟知道幫師傅教訓人了,遇上張無情這種死玻璃,就該狠狠地揍他一頓,將他不正常的性取向矯正過來。
    就在我認為許天奇要出手的時候,他居然走到了我的左手邊,然後端正的坐下,將我徹底暴露在張無情的麵前。
    他就像是上課的小學生,腰挺的筆直,眼不斜,頭不歪,一本正經地道:“師傅,你放心,這件事我絕不會告訴師娘,我的嘴就是銀行保險櫃。”
    “我很開放的,對於分桃斷袖這種事能理解,我不介意未來的師娘,是男是女。”
    我已經在崩潰的邊緣,許天奇還火上澆油,回家之後,我一定敲碎他的腦袋,然後在殘骸上踩兩腳。
    我轉頭盯著張無情,發現他一點沒有開玩笑的樣子,他真的在很認真的審核我。
    “你到底是來幹什麽的?好好說話!”
    張無情攤手做無奈狀,道:“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我是來相親的。”
    “看夠了吧!我是鋼鐵直男,比鋼筋還要直,你可以滾了!別讓我再見到你!”
    “這可不行,雖然你還能入得了眼,但婚姻畢竟是大事情,必須仔細考量,在沒看清你的人品之前,我都得纏著你。”
    橋頭算命的真準,他說我今年命犯桃花,但他沒說這個桃花還能是男桃花啊!
    我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老天爺要派這麽一個玩意來折磨我。
    許天奇一直在看著老道士作法,居然還有模有樣地偷學起來。
    我一肚子火氣沒地方發泄,見到許天奇這樣,忍不住就一巴掌打了上去。
    “你找死啊!在道上,偷師學藝會被挖眼割舌砍手的!”
    “師傅,你沒和我說過啊!”
    “現在我不是告訴你了嗎?”
    許天奇縮起脖子當烏龜,見我氣呼呼地對我好一陣勸慰,在我氣消些之後,才問我老道士到底是在做什麽。
    我光棍的說不知道。許天奇居然不信,說我藏私,不肯教他。
    我很無語,哪裏來是不肯教他,是真的不知道老道士在做什麽。
    在道上,每個門派都有一套自己的破域手段。像我清靜門的破域手段,就是敲門。
    老道士的打扮看著像是道家的人,破域應該是道家的手段,可他的走位和做法,和道家的破域手段相差甚遠,但這其中又能看見章法。
    以我的本事,連域都沒發現,搞怪的東西也沒看見,這麽粗鄙的見識,哪裏能評價仙風道骨的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