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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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是懷著好心來幫忙,奈何小清的父母是那麽的不可理喻。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既然他們要這麽要求,我也不會自甘墮落的求著去幫他們。
“記住你這句話。”
我也就是想嘴上說說,並沒有真的不管他們,隻要小清父親願意說一句軟話,我就會既往不咎。
然而,小清的父親惡狠狠地對我道:“你耳朵是不好嗎?我讓你滾蛋!我們家不歡迎你!快滾!”
我盯著小清父親眼睛,心中的怒火無以複加:“好!很好!一會兒有你求我的時候,記住沒有三跪九叩,別想我幫你!”
氣憤的我轉身要離開病房,在要關病房門時,惡狠狠地道:“為你的老婆孩子收屍吧!”
陳羽見我氣呼呼地回來,也知道小清父母說了難聽的話,她想勸我,隻是她剛張嘴,我就道:“閉嘴,什麽也別多說,要求我,就讓他們親自來求,你不算數。”
“有時間操心他們一家子的事情,不如管好你女兒,這個淘氣包,管不好,以後你的麻煩不必他們家少。”
我的言辭決絕,陳羽也不再多說什麽,而是坐在陳小童的身邊,和她聊天,詢問她看見那種東西害不害怕,還說出一些很扯淡的觀點。
在旁邊,我是真的聽不下去了,出麵指正,告訴她們正確的處理方法。說了之後我就後悔了。
兩個女人就如同鴨子一樣在我耳邊呱呱叫個不停。無言不能開口說話,趙飛燕和我也沒太多的交流,一直以來就給我造成了一種錯覺,那就是女人是天生溫婉的,寡言少語的。
直到今天,我徹底明白了兩個女人一台戲是什麽意思。也總算明白了老天爺對我是多麽的厚愛,讓無言不能開口。
我也是在這一刻明白,陳小童為什麽會那麽調皮搗蛋惹人討厭,根源就在她的母親,這個女人也不是一個安分的人。
那種東西本該是讓人談之色變,隻是個正常人都會避免討論這種話題,可她們倆就差拿爆米花和可樂聽戲。
聽到精彩的地方,還會打斷我,其中打斷我次數最多的就是陳羽。她甚至拿出手機來做記錄,做出她認為重要的筆記。
我也不知道和她們聊了多久,我隻感覺時間過得很漫長,可能這就萬年一秒的感覺吧!
當我再次注意時間時,窗外的雨已經停了。
我正想著小清家怎麽還沒出問題的時候,小清的父親就跑了過來,著急地手舞足蹈,一句話都說不利索。
看著焦急的他,我心裏沒有一絲的竊喜,準確點來說,是無悲無喜。
陳羽不說話,陳小童也不說話,二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我。我也在這一刻恢複了往日的神情。
就在剛才那一刻,我似是有所感悟,對生命,對他人幾乎到了一種漠視的程度,無悲無喜,看他人眼中的生死,就像是在看一幅畫,一場枯燥乏味的電影。
這種狀態很不對勁,我不知道自己是那根筋搭錯了。從漠視的狀態回過神來,我的內心異常的慌張,這難道就是我變成大魔王的預兆嗎?
真的如同那人說的那樣,我會成為殺人不眨眼的大魔王?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如此反複數次,終於平靜下來。對於小清父親地懇求,我沒有為難,盡量用平和地語氣道:“走吧!”
短短兩個字,我卻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往前邁出一步,腳居然發軟,一個踉蹌往前傾倒。
在我摔倒的時候,我在走廊的盡頭,好似看見了陸小豪的笑臉,一閃而過。
為了不在陸小豪麵前丟人,我以及其詭異地姿勢立住了腳,然後僵硬地站直了身體。
沒人知道我在做什麽,也沒人敢問。
此時,我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濕。就那麽一瞬間,我好似違背了命運的安排。
走廊中,小清的父親連連對我說著對不起,然後道:“求求你,救救她們,無論要我做什麽我都願意,我立刻下跪都行。”
我此時才注意到小清父親臉上的傷,有挨了拳頭的淤青,還有被指甲抓過的抓痕,問道:“誰弄的?”
“她們兩!”
短短三個字,我卻能感覺到他的心酸,被自己妻女暴打一頓,還沒有緣由。任誰的心裏都不會好受,可那是自己妻女啊!能怎麽辦?難道還要離婚不成?
“小清醒了?”
小清父親咬著牙,攥著手,似是便秘一般痛苦,道:“我寧可她一直那樣睡下去!”
“對於你女兒的事情,我很對不起,我沒想過小清真的會發瘋!她們娘兩都像是感染了瘋病,我,我恨不得……”
我大致能猜錯小清父親要說的話,恨不得將他們母女送去精神病,亦或者恨不得她們都死了。
無論內心是什麽想法,至少他沒有說出口,沒說出來,心裏還是念舊情的。
我語重心長地道:“人還是應該重點感情的,冷漠是一把雙刃劍,傷害的不僅僅是身邊的人,傷害最多的還是你自己。”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對我而言,七年之癢,中年危機隻是簡簡單單八個字,對你而言卻是你的生活。”
“我無法對你的生活做出評價,也說不出對錯,我眼中的對錯,對你也並不重要。”
“你如果想要離婚,現在是一個機會,你的女兒和妻子都瘋了,就算離婚,也不會被人譴責,你隻是做了一個決定而已,在別人眼裏是自私的,在你眼中卻是解脫。”
我的話說完了,就站在病房門口等著小清父親的決定。
髒東西要想依附在人的身上,除了個別有著異常能力能輕鬆控製外,其他的髒東西都是利用人的思緒來幹擾行為,一般來說,是通過七情六欲。
而其中怒和哀是髒東西最喜歡的感情,也是最容易用來控製人的感情。
聯想小清父親之前的舉動,也就能大致地猜測出是怎麽一回事了!
小青父親看著我,欲言又止的模樣真是滑稽,都不需要動腦子我就能猜出他的想法。
他就差把‘我要離婚’四個字刻在自己的額頭上。還是有讓我感到欣慰的點,就是他居然還知道掙紮,算是渣男裏麵的一股清流了。
“糾結好了嗎?有必要考慮那麽久嗎?你又不是純情小男生了,社會滾打那麽多年了,這點小事還糾結?”我催促著小清父親做出選擇。
我沒催促之前,小青父親還在猶豫,在我催促之後,他反而不猶豫了,推開了房門讓我進去。
他的麵色凝重,不發一語,態度堅決。
“怎麽想通了?”我很奇怪,他怎麽突然就想明白了!
“我確實很想離婚,已經麵對她快二十年了,隻要她起身我就知道她要做什麽,蓬頭垢麵的樣子,令人厭煩的嘮叨,滿臉的皺紋,以及她那蕩然無存的信任。”
“這樣的日子真的受夠了,我一天都不想再過下去了。可細想,在我覺得難以忍受的時候,她是否也這樣覺得呢?”
小清的父親看著在病房內昏迷的妻子,難得的有了一抹溫柔。
突然,小清的父親看向我,問:“如果我真的提出離婚,真的沒人會譴責我嗎?”
我走進了病房,留給小清的父親一個背影,道:“當你放棄她們母女的時候你已經不是人了,能受到譴責的隻有人,而不是人的東西,我一般都將它扔進垃圾堆,等著它逐漸發臭腐爛。”
“你不是一個好東西,但和人沾邊的事情,你還是做了!所以,你還能和我說。”
“老實站在門外吧!裏麵的東西,我會幫你解決,你的家庭矛盾,隻有等你回家之後,再解決了!”
走進病房,我順手將門關上。
就在我關上門的瞬間,小清就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她的動作比貓還輕,比獵豹還要迅捷。
那個東西在吞噬足夠多負麵情緒之後,力量明顯比之前要強了許多。
如果隻是這樣變化對我還構不成影響,最讓我吃驚的,還是域的展開,隻是關門的瞬間,病房就被域包裹。
這展開的速度都快趕上陰陽家的王傲了。如果是人我還能理解是和域有足夠的契合度,可這是髒東西啊!
髒東西天生就和域的契合度極差,所以需要利用寄宿體,常年累月的製造域,培養和域的契合度。
可這是病房啊!一個全新的環境,那個玩意居然瞬間展開域。
對於這個玩意,我有了極濃厚的興趣。
也是因為這一點我沒打算殺了它。
小清的手變成了帶著黑色絨毛的利爪,就停在我的脖子前,距離我的脖子隻有一個拳頭的距離。
小清猙獰地看著我,用盡了全力,想要洞穿我的脖子,可無論她怎麽用力,都隻是徒勞。實力的差距,不是努力就能彌補的。
“不錯,一會兒不見你變強了,可你那點變化,在我眼中微不足道。”
“連我的實力都沒有看清,就敢與我為敵,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