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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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口中抱怨著無言的多管閑事,心中確實美滋滋的,能有一個時時刻刻想著你,幫助你的另一半,這是上天賜予的福氣。
    哼著小調,拖著半殘的周浩然走進別墅,一路走去,還有蟲鳴的聲音伴奏,像是一個交響曲演奏會,此起彼伏。
    天邊漸漸有了亮光,今夜就快要過去了。
    別墅之內,保鏢們橫七豎八地躺著,我走到他們的身邊檢查,還好,沒有死人,都隻是被打暈了過去。
    看向大廳地中央,五花大綁的周橋就在哪裏躺著,如果不是我要問話,無言早就將他也打暈了過去。怎麽也不會讓他蛆蟲一樣地扭動身子。
    我走向無言,向她揮手,笑嗬嗬地看著她,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我這來的速度慢了些,無言若是等得著急,說不定就會捶我。
    “速度挺快啊!”
    無言沒好氣地看了我一眼,果然她在生氣了,沒能盡快的過來,這都是我的錯。
    我諂媚地將無言攙扶到沙發上坐下,給她捏肩捶腿,像是一個殷勤地小廝。無言也樂在其中,指了指一旁地杯子,我立刻領會到旨意,老佛爺這是渴了,需要喝水。
    轉過身去,剛走了兩步,我就立刻再轉過身來,秀了一波身法之後,我看見了無言的右手。
    無言慌忙地用左手遮擋,眼神閃躲。
    我冷冷地掃了一眼周橋,沒有多說什麽,而是去給老佛爺倒水喝。在經過一個裝死的保鏢身邊時,我一腳踹在了他的小腿上。
    明明麵都疼得抽筋了,他還在哪裏裝死。
    “你可以繼續躺下去,不過等會兒,我就不知道我會對你做什麽了!是熱水倒在你的頭上,還是從你嘴裏灌入熱油,你好好地考慮考慮,在決定要不要起來。”
    “我時間有限,隻數三……”
    我的話還沒說完,這個保鏢就站了起來,恭敬地站在我的麵前。
    “誰把她打傷的!”我冷冷地向保鏢問話。
    保鏢一愣,然後問:“那個她?”
    “沙發上休息的她。”
    保鏢用餘光瞥了一眼無言,又看了我如寒霜一樣地麵容,可憐巴巴地道:“我的爺,那可是個姑奶奶啊!我們十幾個人連她的衣角都沒碰到,就全部被放倒了,誰能打傷她啊!”
    “爺,你要是想再揍我們一頓,那就直說,也別用這種爛借口啊!”
    這個保鏢無奈地模樣,不像是在說謊,可無言受傷也是事實,在他們口中我得不到答案,隻能找無言問個清楚。
    “去把藥箱找來!”
    保鏢愣愣地看著我,然後問道:“爺,您就不怕我逃了?”
    “想逃就逃,腿在你身上,我是能打斷你雙腿呢?還是能敲斷你雙手啊!要跑就要跑快些,千萬別被追上!”
    我似笑非笑地對保鏢道。
    這個保鏢露出了比哭還難看地笑,說著:“不會的!不會的!我怎麽可能逃走呢?這位爺是信任我,我怎麽能辜負爺的信任,我這就去!這就去!”
    保鏢連滾帶爬地去找藥箱了,在臨出門的時候,還撞在來了門框上,真是傻的可愛。
    端著水我走到了無言的身邊,一句話不說,就是看著無言的手,無言一直在遮掩,最後在我纏人的目光中妥協,大大方方地放在了我的腿上,像是在說,想看就看。
    雖然讓我看了她受傷的傷口,但是她的脖子卻扭到了一邊,心裏還是在不樂意。
    我有事也是奇怪,這能有什麽不樂意的,受傷而已,小問題,誰沒受過傷啊!再說我又不是不關心她,怎能對我是小性子呢?
    就算生氣也該我生氣才對啊!無言故意隱藏傷口不讓我知道,被我發現了,還埋怨我不關心她。這女人怎能如此的蠻不講理。
    我心中苦澀,這是招惹誰了,受這種窩囊氣。心中不快時,我就會想一些開心的事情,畢竟開心是一天,鬱悶也是一天。
    可以前以為開心的事情,在鬱悶的時候反而覺得更加鬱悶。我記得一個視頻,一男子和女子吵架,女子蠻狠不講理,男子鬱悶的不行,明明自己占理,卻要受一肚子窩囊氣。
    尤其是女子說的最後一句話,讓我苦笑不得,我是來和你談戀愛的,不是來和你講理的。
    當時,隻當一個笑話來看了,如今落在自己的身上,自己成了那個笑話。
    寵著唄!自己選的女朋友,跪著也要寵完。
    無言右手的傷口,已經上藥包紮,我看著她問道:“怎麽弄的?”
    無言用手比劃著,看著她的比劃,我真的起不打一出來,什麽叫我的臭臉子嚇到她,又什麽我太凶了不想和我聊天。
    “寶兒,我錯了,你告訴我是誰弄傷你的,好不好!寶兒!”
    無言傲嬌地沒有說話。
    在我撒嬌攻勢之下,無言最終屈服,說出了真相。
    無言在和我分開之後,就被一群保鏢給包圍了,出於對我安全的考慮她順手解決了那些保鏢。
    我一個大男人需要女人保護,真是搞笑。但她後麵的話,讓我找到了罪魁禍首。
    解決保鏢之後,無言就繞去了別墅的後門。她擔心周橋從後門逃離,便從後門殺入。但是,整個別墅都被周浩然用陣法保護了起來。
    這個陣法對無言而言,按部就班的解決起來隻需要幾分鍾的時間。可無言擔心這幾分鍾的時間讓周橋有了準備,從別的地方逃走。
    於是無言用了最蠻橫的手段,暴力拆除周浩然留下的陣法,隻需要一秒鍾的時間就解決了,當然快是有代價的,那就是受傷的右手。
    事情都清楚了,造成無言受傷的罪魁禍首,不是別人,就是周浩然。
    我起身走向周浩然,周浩然恢複了些許意識,但是身體狀況並不好,我沒殺人的習慣,但今天需要破例了。
    周浩然感覺到了我的殺意,他痛苦地支撐著手臂,不斷地往後退縮。
    “知道害怕了啊!晚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讓無言受傷,我對你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了!”
    我抓著周浩然的脖子,將他小雞一樣的抓起。
    “最後再看一眼這個世界吧!晚安了!”
    “不要!”
    就在我要讓周浩然長眠的時候,身後的周橋大聲地呼喊。
    “求求你放了他,你要殺的人是我,有什麽衝我來,求你了!放過他!”
    周橋被捆得想一個蛆蟲,他蠕動著身體向我靠近,他哀求著我,放過周浩然,哀求之意十分懇切。
    如果將周橋解開,他很大的概率會跪在我的麵前,在這一刻,我不認為周橋和周浩然隻是叔侄關係。我想到了一種可能,捏著周浩然脖子的手,不由鬆了一些。
    “他不是你侄子吧!”
    周橋點頭,認命似地道:“沒錯!他是,一切的錯由我承擔,別傷害他。求你了!”
    一個父親為了孩子將頭埋在地裏,我的心裏並不好受。從心裏我渴望著親情,所以我不願意去傷害這份親情,可周家父子想要殺我,還弄傷了無言,無論是否是有意的,無言受傷了。
    我……
    無言走到了我的身邊,衝我搖頭,她在讓我放了周浩然。
    無言用手語對我道:“你是一個善良的人,你也不願意見到血,雖然你把他打的很慘,但他其實傷的不重。”
    我將周航然扔在了地上,無奈地搖頭。我就算能瞞過天下所有人,卻無法瞞過無言。
    放過了周浩然,走到了周橋地身邊,蹲下道:“按照你的要求,我放過他了,既然你不要父債子還,那就由你來還債,說吧!想怎麽死!”
    周橋自知必死無疑,道:“我死前隻有一個心願,告訴我誰是你幕後的老板。”
    聽了周橋這句話,我愣住了,誰是我幕後的老板,他是在指我的師父嗎?但師傅和這件事有半分錢關係嗎?
    “別想轉移話題,今天無論你提誰,都得死!”
    “我隻想是當個明白鬼,是誰想在背後殺我。讓你來殺我的人是誰?一個將死之人,你也不願意告訴嗎?”
    聽了周橋這句話,我有些迷糊,道:“你說我受人指示來殺你?”
    “我還真是夠小心的,在我一個快死的人麵前還想裝無辜!”
    “我哪裏想要害你了!你說清楚!”
    “你讓你徒弟到我工地搗亂,打死打傷了多少人你心裏沒數嗎?我都差點死在你徒弟手裏,你會不知道?”
    聽見許天奇的消息,我愣住了。“你說是我徒弟許天奇對你下的手,所以你才派人來殺我的?”
    “沒錯!”
    “你什麽時候遇見的許天奇?”我在心中暗暗祈禱希望是在這兩天,也許是我的祈禱起效果了,周橋說就是這兩天。
    我的腦袋像是被人重重地錘了一下,有些暈,總感覺聽的話都不真實。
    “你確實是許天奇,你沒有看錯?”
    “我見過你和你徒弟,怎麽可能認錯,他當時差點就殺了我。”周橋越說越激動。
    我的腦子裏不斷地閃過為什麽。許天奇既然沒事了為什麽不回來找我?為什麽又要去殺周橋?到底發生了什麽才導致了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