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鄒新武的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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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嶽文軒現在的這一步棋,還隻能算是一步閑棋,將來有沒有用,有多大的用,還要根據實際情況來看。


    想要達到目的,不能著急,時機很重要。時機未到,隻能蓄勢而為,緩慢積蓄力量,待時而動。


    比如現在就不是合適的時機,他剛要站穩腳跟,就算鄭學文這個課長下去了,也不可能由他來接任課長職務。


    所以,他必須得耐下心來,沉澱上一段時間。


    袁凱旋的動作很快,邵明義剛剛遞交了去分廠支援建設的申請,在他的建議下,韓立鬆接任三組組長的任命就同時下達。


    嶽文軒分管三組工作,韓立鬆接任三組組長之後,三組也就徹底成了他的自留地,一切都由他說了算。


    邵明義調任分廠後,對於葉大順的審.查也宣布結束。


    相比行動科審問犯罪嫌疑分子的粗暴手段,政工.科的審.查就要溫和多了,一般是不上手段的,就算上手段也隻不過是疲勞審問等小手段。


    葉大順的嘴比較硬,挺過了最初的幾天,接下來有人打招呼,對他的審.查,也就放鬆下來。


    他的大問題沒抓到,小問題被抓到了一大堆,最終葉大順被降職處理,成了巡查科的一名普通保衛人員。


    韓立鬆手裏還有葉大順的其他重大把柄,但他並沒有交出去。把這個重大把柄留下來,說不定以後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作用。


    嶽雲軒的工作再次恢複了平靜。


    一天下午,前幾天剛剛一起吃過飯的軍校同學鄒新武突然找了過來。


    嶽文軒熱情的招呼他坐下,一邊給他泡茶,一邊問道:“你這個大忙人,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突然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麽事?”


    “是有件事要麻煩你,你這段時間不忙吧?”


    看樣子,鄒新武還有點不好意思開口。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怎麽能跟個娘們似的磨磨唧唧,咱倆什麽關係,有事你直接安排就行了。


    怎麽著,這是覺得咱倆的關係沒那麽近,讓你不好意思開口了?”


    嶽文軒直接就是一頓損。


    “艸,你們幹人事工作的是不是嘴都這麽損,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好聽的話隻能對嶺島說,對群眾說,跟你說的哪門子拜年話。


    當然了,你要是樂意對我說幾句拍馬屁的話,我倒也愛聽,就怕你水平不夠,我擔心自己聽了之後吐出來。”


    鄒新武扔給嶽文軒一根煙,“就算咱倆關係近,老子過來求你辦事,也得說兩句好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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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你不愛聽,那就算球,老子本來就一根筋,就像你說的,那些拐彎抹角的話,還真不會說。”


    “趕緊說吧,到底什麽事?”


    鄒新武猛抽了兩口煙,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本來今年就年景不好,屋漏偏逢連夜雨,我老爹那麽壯實的一個人,前段時間突然就病倒了,連續發高燒。


    去了我們當地的醫院也沒治好,病情越來越嚴重了。家裏人一直瞞著我,前兩天沒辦法了,這才給部隊打了個電話。


    我現在也不知道老爹是個什麽情況,隻能讓他轉院來京都,怎麽說京都的醫療條件也比老家那邊好多了。


    我爹倒是答應過來,偏不巧,明天我就要去外地出任務,這把我給急的,沒辦法,隻能找你來了。”


    嶽文軒一瞪眼,“你急個球,照顧你們家老爺子,你在和我在有啥差別?


    我是出了名的謹慎細心,照顧老爺子不比你強,你走你的,老爺子的事就交給我了。


    等你回來,保證讓你見到一個健健康康的老爹。”


    “把老爺子交給你,我肯定放心,就是我這心裏邊兒就跟長草似的,說不出來的難受。


    你知道,我老家是農村的,打小家裏就苦,我爹拉扯我們姐弟六個長大,太不容易了。


    好不容易我這個當兒子的有了點出息,但又回不了家,除了每個月能寄點錢回去,什麽忙都幫不上。


    要不是我兄弟還算有點腦子,硬要給我打這個電話,我老爹會怎麽樣,我都不敢想。”


    說著說著,鄒新武在老同學的麵前忍不住落下淚來。


    嶽文軒的心裏也很是酸澀。


    他這個老同學也是槍林彈雨裏闖出來的鐵錚錚的漢子,據他自己說,戰場上兩次受重傷,做手術麻藥都不用打。


    就是這樣的鐵血硬漢,老父親生病,自己卻一點忙都幫不上,心裏的淒苦和無助,亦如普通人一樣柔軟。


    “老爺子什麽時候到?買好票了嗎?你們小縣城不好買臥鋪票,總不能讓生病的老爺子坐著硬座過來,你是怎麽考慮的?”嶽文軒趕緊轉移話題。


    “我們小縣城隻有一趟直達京都的火車,我們那兒是小地方,這一趟車根本沒有預留的臥鋪,我也沒辦法,恐怕我爹隻能坐著硬座過來了。


    我倒是和我弟說了,畢竟老爺子是病人,跟列車員說一說,看看能不能加點錢換成臥鋪,他能不能辦成,我就不知道了。”


    說起這件事來,鄒新武就犯愁。


    他弟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大字不識一個,這又是第一次坐火車,手裏的錢恐怕也不多,想給他爹換成臥鋪,那真的太為難他了。


    嶽文軒當即說道:“那這樣,等會兒我就去請假,你給老家打個電話,我去把你們家老爺子接過來。”


    鄒新武心裏熱乎乎的,“這倒是不用了,他們這會兒已經上車了,順利的話,明天上午十點半就能到。”


    “你可真是……”嶽文軒想罵他兩句,但考慮到老同學的心情,還是算了。


    “我明天開車去接,護送你們家老爺子來的都有誰呀?”


    “就我二弟一個人。”


    鄒新武接著解釋道:“家裏倒是還有其他人能跟著來,但沒有換到那麽多糧票,人要是來的多了,吃就成了問題。


    有你搭照著,還有你嫂子從旁協助,人手也差不多了。”


    “嫂子是外科醫生,工作肯定很忙,能請下假來嗎?”嶽文軒問道。


    鄒新武先是吐槽了一句,“你嫂子自己就是醫生,結果家裏有了病人卻照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