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恢複工作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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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嶽文軒漲了一級工資,從此之後享受十一級文藝工作人員的工資待遇。
    個人榮譽方麵也有了突破,先後獲得本單位的先進工作者和勞動模範,按照楊主任提前告訴他的消息,獲得市級勞動模範應該也有很大的希望。
    嶽文軒的工作蒸蒸日上,全家人都為他感到開心。
    為了慶祝這件喜事,周日這一天,王麗英特意把二女兒夫妻和四女兒夫妻都喊了過來,準備全家聚餐,好好慶祝慶祝。
    嶽家的大女婿蘇天剛正好前一天出車回來,在家休息,除了三女兒和六女兒,家裏的這些人難得聚齊。
    上午九點鍾,二姐夫妻和四姐夫妻先後到來,一時間,頗為寬敞的前樓坐滿了人。
    家裏人多,聊天分了兩個陣營,女人們一個陣營,男人們一個陣營。
    四姐夫曹北海從家裏拿來了一盒極品雀舌,重量足足有二兩,專門孝敬給老嶽父。
    大家都想嚐一嚐極品雀舌是個什麽滋味,於是嶽文軒給泡好一壺,家裏的幾個老爺們一邊喝著茶,一邊吞雲吐霧,別提多愜意了。
    曹北海把手中的煙掐滅,對二姐夫範清平說道:
    “二姐夫,施誠仁曾經和伯父在一起工作過,你們兩家的關係怎麽樣?”
    “施伯父是我爸的摯友,他們兩個年輕的時候就一起並肩戰鬥過,後來又在同一個單位工作了十幾年,我們兩家的關係可以說是親如一家。
    我爸剛被帶走的那一年,也是多虧了施伯父的關照,我和我大姐才沒有被帶走,雖說都被迫換了崗位,但至少還能留在市裏,日子還能勉強過下去。
    施伯父的這份情誼,我們一家永遠都忘不了。
    可惜,施伯父和我爸的脾氣一樣,都太直了。
    我爸被帶走的第二年,他也被帶走了,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如今在什麽地方。”
    說到施誠仁,範清平的語氣中滿是感激之情。
    得知範清平的父親和施誠仁關係親密,曹北海的臉上露出欣喜之色,繼續說道:
    “施誠仁和伯父在一起工作過那麽多年,我就猜你們兩家的關係肯定很好。
    看來你還不知道,施誠仁就要恢複工作了,最多有一星期時間,應該就能返回魔都。”
    “太好了!這是什麽時候的消息?”突然聽到這麽一個讓人振奮的好消息,範清平非常激動。
    “上周的一次會議上落實的,我也是昨天才聽我父親提起。
    我覺得你們兩家的關係可能不錯,就想著趕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你。”
    範清平說道:“北海,你有心了。
    施伯父的問題好像比我父親還嚴重,他怎麽就突然恢複工作了,你清楚嗎?”
    “我仔細打聽過了,我爸說是他的一個老領導剛剛恢複了工作,在他的運作下,這才得以平fan。”
    範清平由衷的說道:“真為施伯父感到高興,在這幾年當中,他肯定吃了很多苦,現在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四姐夫,施誠仁的問題這麽嚴重都能平fan,二姐夫的父母是不是也有機會平fan?”嶽文軒問道。
    “都是一家人,但凡能幫上點忙,我肯定全力以赴的去爭取。”
    曹北海一臉的苦笑,“這件事,我早就和我爸說過了,我爸也確實盡心盡力的運作過這件事情。
    但難度太大了,我爸的職位還是有點低,阻力非常大,暫時還是無能為力。”
    嶽文軒早就聽四姐談起過這件事,再一次提起來,就是想提醒曹北海,如果以後有機會,還得盡量爭取。
    要想給二姐夫的父母平fan,主要還是得看機會,以前辦不成,不代表以後也辦不成。
    施誠仁是範清平父親的摯友,等他正式恢複工作之後,說不定機會就來了。
    範清平說道:“文軒,你就不要為難你四姐夫了,我知道他在這件事上已經盡力,顯然現在還不是合適的時機。
    這幾年,我爸媽已經習慣了在農村的生活,身體也還好,倒是不著急平fan。
    施伯父返回魔都這件事,還真得拜托北海幫我留意一下。
    要是能知道他確切的返回時間,那就更好了,我好去接一下站。”
    “這件事好辦,我托人多留意一下就好了,保準耽誤不了你去接站。”曹北海大包大攬。
    今天之後,每隔三兩天,範清平就會給曹北海打個電話。
    施誠仁返回魔都的時間,比曹北海預計的晚了幾天。
    知道具體時間之後,範清平擔心施誠仁帶回來的行李太多,一個人搬不了,還特意叫上了嶽文軒一起去接站。
    火車抵達的時間是上午十點半,但這個時期的長途車經常晚點,而且晚點的時間還很長。
    兩個人足足等到了十一點半鍾,施誠仁乘坐的那輛長途火車終於進站。
    這個時期的通信太不發達,範清平也隻知道施誠仁抵達魔都的時間,至於他在幾號車廂就不清楚了。
    兩個人焦急的在站台上走來走去,直到所有人都走光,一個滿頭白發、稍微有點駝背的老頭,這才不緊不慢的從車上下來。
    看到這個老人之後,範清平一邊大喊著,一邊快速的迎了過去。
    來到這位老人的身邊,範清平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這才幾年時間沒見,施誠仁就像是換了一個人,曾經的一頭黑發變成了白發,甚至還駝了背。
    形象上的變化更大:曾經白皙的麵龐,如今黑的像是包龍圖;以前雖然也身材清臒,但也隻是消瘦了一點,現在卻瘦成了皮包骨。
    下鄉之前,他臉上的皺紋並不多,看上去比實際年齡還要小了五六歲。
    如今的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位飽經風霜、足足有六十多歲的老農。
    如果不是對施伯父太熟悉,看到眼前這個人,範清平說不定也會錯過
    眼前這個黑瘦的老農和以前那個精神奕奕的施伯父,實在是差別太大,就算他認錯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範清平緊緊握住施誠仁的手,隻說了一句“施伯伯受苦了”,就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反倒是施誠仁這個當事人更加開朗樂觀,反過來還要勸解範清平:
    “一切都過去了,沒什麽好難過的,趕緊擦擦眼淚,我還等著你給我搬行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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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範清平把眼角的淚拭去,看到隻有施誠仁一個人,狐疑地問道:
    “我伯母呢,難道沒跟你一起回來?”
    施誠仁沉默了片刻,語氣有點沉重的說道:“你伯母兩年前就去世了,她的身體一直不好,生了一場大病就沒挺過去。”
    範清平愕然了片刻,這一次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兩行眼淚頓時落了下來。
    “施伯伯,你應該給我寫封信。
    我這邊的條件還不錯,至少我還有一份穩定的工作,有工資可拿,而且還有我嶽父嶽母那邊可以幫把手。
    如果缺少藥品的話,我這邊是能夠幫上忙的。”
    “如果能給你寫信,我早就向你求助了,就憑咱們兩家的關係,我肯定不會不好意思。
    但確實沒這個條件,我被看管的很嚴,根本就沒有通信的自由。”
    施誠仁並沒有提起更多的細節,說話的語氣也頗為平澹。
    但範清平清楚的知道他和施伯母的感情有多深,老伴突然去世,對施伯父的打擊一定很大。
    範清平心情震蕩,甚至把站在他身後的嶽文軒給忘到了腦後。
    還是施誠仁主動問道:“清平,你旁邊這個小夥子是你朋友吧?”
    範清平這才趕緊介紹道:“施伯父,他是我內弟嶽文軒。
    我怕你帶的行李多,我一個人拿不了,專門抓了他的差,過來一起幫忙。”
    嶽文軒這才主動打招呼:“伯父,車上還有行李嗎?有的話,我倆上去拿。”
    “辛苦你了,文軒。
    我這次回來,馬上就能恢複工作,也就沒帶多餘的行李,就帶了這麽兩個袋子。
    其實你們沒必要過來接站,別看我頭發白了,體格棒的很,我一個人拿兩個袋子,輕輕鬆鬆。”
    嶽文軒和施誠仁初次見麵,自然不會多說什麽,一路上就聽他們二人聊天了。
    雖然施誠仁一直都在回避自己這幾年的經曆,但他聊聊的幾句話中,嶽文軒就已經知道他在這幾年當中到底吃了多大的苦。
    和他吃的苦比起來,範清平父母在鄉下的生活簡直就像是在度假。
    施誠仁的體格一直比較好,就算吃了這麽大的苦還是堅持了下來,終於等到了光明的到來。
    但他的愛人就沒有那麽幸運了,本來體質就不太好,還要經常吃藥。
    被帶走之後,哪裏還有吃藥的條件,身體境況一落千丈。再加上每天還有繁重的勞動,這樣也就很難堅持下去。
    走出車站,範清平這才想起還沒有問施伯父接下來怎麽安排,“施伯伯,你現在有地方住嗎?要是沒有的話,可以先去我那湊合一下。”
    “咱們還回我原來住的地方。
    這次有老領導給我撐腰,一切事情都辦得很順利,我原來被占用的房子也還了回來。”
    範清平二人把施誠仁護送回家,東西放下之後,找了一家小飯店,三人都有點累,吃的都不少。
    嶽文軒知道,飯後範清平還有話要和施誠仁談,也就告辭離開了。
    這次見麵之後,嶽文軒也就沒再刻意的關注施誠仁的事情。
    但他沒想到,僅僅是半月之後,就再次聽到了和他相關的消息。
    範清平特意給嶽文軒打了電話,請他到家裏吃飯。
    自從二姐結婚之後,嶽文軒就很少到他們的家裏來。
    範清平特意給他打電話,請他去家裏一趟,顯然是有什麽事情要說。
    嶽文軒知道二姐的日子還是有點艱難,特意多帶了點東西過去。
    看他大包小包的拎了這麽多東西進門,二姐責怪的說道:
    “以後再來二姐家,什麽東西都別帶,空著手就行,要是每次都這麽客氣,二姐就不敢叫你來家裏吃飯了。”
    “你不喊我來,我就厚著臉皮過來蹭飯。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工資多,補助也高,買這麽點東西,對我來說不過就是九牛一毛。
    你阿弟有錢著呢,你得改變改變思想,不要還是總想著貼補我,你得反過來想著讓我貼補你才對。”
    嶽文軒把手中的東西放下,很隨意的說道。
    範清平微笑著看姐弟二人互動,站在那一句話都不說。
    嶽文軒也沒急著追問到底有什麽事,直到吃飽喝足,範清平這才說起正事:
    “施伯父太急迫了,剛剛恢複工作,就想著替我爸媽平fan。
    但這件事情運作起來,難度太大了,他又是剛剛恢複工作,而且還是清閑的崗位,這段時間接連碰壁,始終都沒什麽進展。
    但我這個施伯父就是一個急脾氣,最後竟然求到了他那位老領導的頭上。
    他的那位老領導和我父親並不熟悉,也是被他磨的沒辦法,這才答應幫忙。”
    “那事情辦成了嗎?”嶽文軒問道。
    “事情哪裏有這麽簡單。
    施伯父能恢複工作,也是他花了很大的代價才辦到的,為此,欠下了一個很大的人情。
    他那位老領導畢竟也是剛剛恢複工作,手中的權力其實並沒有多大,他能讓施伯父恢複工作,靠的是多年的影響力。
    但是,這樣的事情辦過一次之後,再想辦第二件,阻力就很大了。”
    嶽文軒順著範清平的意思問道:“這位老領導是不是有了其他辦法?”
    “他知道我和曹北海的關係之後,就把主意打到了北海父親的身上。
    他這邊積極運作,如果北海父親也能順勢幫上一把,成功性的可能就比較大了。”
    說到這裏,嶽文軒自然也就知道了範清平請他過來的意思。
    這件事情並不好辦,就算是兩方一起使勁,難度也比較大。
    範清平不好直接和曹北海說起這件事,如果能拉上嶽文軒一起和曹北海見個麵,說話肯定就方便多了。
    嶽文軒主動說道:“既然有希望辦成,那就試一試。
    畢竟曹伯父也不是外人,知道事情有希望辦成,肯定也樂意幫這個忙。”
    諸天養老從火紅年代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