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歲月靜好與小李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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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氣漸漸開始熱了起來。
    桃花溪畔的那片建築群也漸漸有了宏偉的模樣。
    桃花山莊的那些桃花當然早已謝了,卻結出了果子,已經有拇指頭大小了。
    這些日子李辰安的日子過得很是舒服,除了每晚在桃花溪畔被吳洗塵給操練的鼻青臉腫之外。
    他在趙鐵匠那打造了二十把很薄很小巧也很鋒利的飛刀。
    他想起了曾經少年時候所看過的那本小說,便覺得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了那個小說的世界之中——
    比如那個叫李尋歡的主角家裏也是一門七進士父子三探花。
    比如都是姓李的。
    也比如自己搗鼓出的這小李飛刀。
    隻是李尋歡為了朋友放棄了他的摯愛,這是自己萬萬不會去做的。
    隻是李尋歡的飛刀無敵,而自己的飛刀嘛……
    “你這丟的是什麽玩意兒?”
    吳洗塵皺起了眉頭大聲的訓斥道:“為師雖不屑於使用暗器,但為師也知道所謂暗器就在於一個暗字!”
    “何為暗?”
    “那就是飄忽不定無跡可尋!”
    “就是令敵人防不勝防避無可避!”
    吳洗塵指尖夾著李辰安剛剛射向他的一柄飛刀,“你這飛刀使的既無力還有形,就算為師不接,估計最多也就是在刺破衣服,連皮毛都傷不了!”
    “記住,暗器就要快準狠!像這樣……!”
    吳洗塵擲出了夾在指尖的飛刀。
    李辰安就看見一抹光影閃過,接著便是“咄”的一聲,那把飛刀射到了一顆桃樹上,深陷其中,連尾巴都沒露出半點。
    “師傅威武!”
    吳洗塵有些臉紅的別過了頭去,他本想將那顆桃子給射落,卻偏了準頭。
    他背負著雙手離開,丟給了李辰安一句話:“練,就這樣練!”
    “也勿要耽誤了練劍!”
    劍就在李辰安的背上。
    這把劍不是他在趙鐵匠那鐵匠鋪子裏打造的,而是吳洗塵送給他的。
    那是一把顯得很是古舊,看起來曆經了不少歲月的劍。
    劍鞘上包裹的那層不知名的皮革早已斑駁,劍穗原本應該是紅色的,而今已包了漿。
    抽出長劍來,劍寬三指,長三尺二寸,並不是銀色的,而是黑色。
    黑的很是通透,就連光線似乎也無法反射。
    劍柄處刻了兩個依稀還能分辨的字:不二!
    不二劍,不二周天訣。
    但吳洗塵卻沒有教給李辰安任何的劍法。
    他說……想怎麽練就怎麽練。
    李辰安拔出了不二劍,隨意揮灑了幾下,覺得自己的動作蠻帥很是飄逸。
    配上這一襲青色長衫,仗劍而舞,好像有一種仙人的感覺。
    但他並不喜歡這玩意兒,太危險。
    所以他又將不二劍插入了劍鞘,繼續練習他的小李飛刀。
    日暮時分他回到了小酒館。
    此時小酒館的生意正好。
    蘇沐心在小酒館中熱絡的和那些熟客們打著招呼,見李辰安進來,咧嘴便笑了起來。
    “五月初五,竹下書院和淺墨書院一道在畫屏湖舉辦一場端午文會。”
    “淺墨書院的院正張老先生邀請了我,也讓我邀請你一道前去,如何?”
    李辰安想了想,這事吧還真沒啥意思,不過到五月初五自己那處釀酒的作坊也差不多建成,大致在六月初就能釀造出第一批酒了。
    畫屏春這三個字是花滿庭題寫,所以他決定將畫屏春這個名字用在更高端的酒上。
    那麽新釀造出來的三十五度的酒就要另外取個名字,他已經想好了,就叫桃花釀。
    要讓這桃花釀被廣陵城的人接受,倒是可以在那場端午文會上打打廣告。
    先把氣氛搞起來再說。
    於是他點了點頭,“去倒是可以,不過我有個小小的要求。”
    蘇沐心一怔,“啥要求?”
    “我要這場文會的冠名權!”
    “……什麽叫冠名權?”
    “就是將這場文會叫做桃花釀端午文會。”
    “桃花釀又是個啥東西?”
    李辰安給蘇沐心解釋了一番,蘇沐心這才恍然大悟。
    他很是佩服李辰安,因為這場端午文會聲勢頗大,在廣陵城造成的影響也會極大。
    為了這場盛會的召開,淺墨書院的張老先生甚至說會請齊廣陵城的諸多名流。
    也會請了凝香館的姑娘們去助興。
    在這種場合下讓所有人記住桃花釀這個名字,讓所有的酒客們都期待著這酒的上市,到時候定會一炮而紅!
    “這事……要不你和你父親說說?”
    李辰安他爹李文翰是竹下書院院正,也是這場文會的發起者之一,若是他爹同意想來也就沒啥問題。
    李辰安卻擺了擺手,“還是你去找張老先生說說。”
    “……以你現在的情況,想來你爹是希望你能回去的。”
    “倒是該去看看我娘了,至於其它嘛,暫且先不理會。”
    “好吧,呆會這忙完了我就去一趟淺墨書院。”
    “嗯,慕容姑娘什麽時候回來?”
    蘇沐心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估計得到六月中。”
    “對了,這小酒館後麵的小院子太小,這些日子你看看左鄰右舍有沒有租售的,租也可買來更好。”
    “這樣你也能從淺墨書院搬過來,到時候和慕容姑娘就能形影相守了。”
    “好。”
    李辰安去了後院,翠花在翻著酒槽裏的糧食,看起來精神不是太好。
    也不知道這姑娘是怎麽了。
    他不太好問,畢竟人家姑娘已經這麽大了,總是會有些小心事。
    他走入了東廂房,關上了門,從床下摸出了那個小匣子放在了桌上。
    打開小匣子,裏麵是一疊銀票——
    不是他這小酒館賺來的,而是從宋元平那取來裏麵就有的。
    取來的時候裏麵足足有五十張百兩的銀票,這便是他能夠豪氣的給李家軍那六十個少年裝備武器的原因。
    那戟一把價值紋銀二十五兩!
    六十把花去了他一千五百兩銀子!
    接下來還得給他們配上盔甲,趙鐵匠說如果按照他設計的那種樣式去打,一件盔甲怕是需要六十兩銀子……這又需要三千六百兩,五千兩銀子就沒了。
    要不還是先用藤甲吧。
    畢竟現在還沒賺到銀子。
    這筆銀子得先拿去買糧。
    他將銀票揣入了懷中,從匣子的底部又一次取出了那份魚龍會的名單。
    這份名單裏有幾個人他聽過或者認識。
    比如,廣陵三大才子之一的文歡。
    甚至還有蔡正遙的兒子蔡同安,以及沈千山的兒子沈繼業!
    並沒有凝香館的那個頭牌溫小婉。
    當然更多的他聽都沒有聽過。
    想來多是江湖中人。
    得記下這些人的名字,問問劍舞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