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女兒說啥他就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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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啾啾連夜出了宮,去往憶楹酒樓。
她早就派了人快馬加鞭地過來通知溫白衣他們,於是,待她到的時候,三個人已經齊了。
“出什麽事了?這麽晚出宮,把我們都叫到一起。”溫白衣見虞啾啾一進了房間,便脫掉厚厚的小白狐裘披風,忙倒了杯熱茶給她暖手。
“大事。”虞啾啾一路趕來,倒不覺得有多冷,不過還是衝著溫白衣感激地甜甜一笑,而後先極為簡練地總結了一下今晚宮宴的高潮,“今日小阿淵放了把火,把楚棉那條引以為傲的紅寶石裙子給燒毀了,腿也燒傷了。”
她這話一出口,房間裏三個人都神色一變。
這無疑算得上是一個好消息了。
“但比起當年,她這真不算什麽。”虞啾啾抿了一小口茶,說道,“如今她腿受傷,主要是留疤,爹爹說要我請楚神醫進宮為她治傷,所以主要是這件事,白衣叔叔,你們覺得,這傷要怎麽給她治?”
“不可能真的給她治好吧。”楚寒幽先是說道,她柳眉微皺著,眸子裏沉著一抹恨意,“幹脆給她下毒,就像楚槿給老中山王下毒那樣,慢性的毒,讓她慢慢的死。”
“可你要知道,若隻是讓楚棉死,那對咱們是輕而易舉的事,咱們要做的,是讓楚棉和楚柳、楚槿姐妹三人的惡行,昭告天下,讓她們遺臭萬年。”溫白衣看著楚寒幽,一字一句地提醒她說道。
楚寒幽自然也知道這一點。
可有時候,仇恨會讓她更想看一個人快點死掉。
隻要一想到這個人還好好地活在這世上,就讓她難受不已。
“白衣叔叔說的對,寒幽姐姐,你不要心急,楚棉既然已經被我引進了宮中,就斷沒有讓她活著離開的道理,不過我是在想,或許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再對楚棉下個套,隻要她跟上鉤,讓爹爹看清楚她的真麵目,接下來的一切,才都會順理成章。”
虞啾啾也跟著說道。
認識了這麽久,如今楚寒幽對虞啾啾不是一般的信任。
她立即詢問道:“那小公主可有什麽計劃?需要我們做些什麽嗎?”
虞啾啾搖了搖頭,道:“宮裏有楚神醫跟著我去就好了,宮外的話,寒幽姐姐就還是多盯著點宮外楚柳的動向,還有白衣叔叔,你想做什麽,現在都可以開始著手布置了。”
溫白衣看著她,略一作想,而後微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等虞啾啾從酒樓裏出來,已經到了後半夜。
她於是幹脆沒有回宮,去了江家,次日一早就帶著楚寒塵回了宮裏,先就去見了宣平帝。
宣平帝雖然此前多次聽說他,但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位傳說中的神醫。
見他臉上戴著麵具,不由奇怪地問道:“楚神醫為何要將自己的臉遮住?”
“爹爹,楚神醫總歸是江湖人士,這一次來到京城,也隻是為了探望在京中做生意的妹妹,並不想結交太多人,尤其是那些權貴們,宮裏人多嘴雜,要是萬一有人把楚神醫的畫像流傳出去,那以後豈不是麻煩?”虞啾啾立即替他解釋道。
“說的也是。”宣平帝聽了,立即一臉信服地點了點頭,又想到什麽,“那楚神醫以後是要每日進宮,還是幹脆住在宮裏?”
“我想著,幹脆就讓楚神醫住在宮裏,就去古華軒和國師哥哥暫時住在一起就好了,這樣,既和後宮隔開,要是萬一楚太妃的傷勢有個什麽緊急的情況,還能立即趕到,為楚太妃醫治。”虞啾啾又是說道。
“嗯,還是小九兒心細,那就這麽定了。”
宣平帝完全就是女兒說啥他就是啥,當即想也不想地應下。
又補充道,“若是古華軒那裏缺什麽東西,小九兒你直接派人去內務府領就是,朕會讓周大富跟內務府的人交代一聲。”
“好,那就謝謝爹爹了。”虞啾啾十分嘴甜。
“傻丫頭,跟朕還說什麽謝謝?倒是朕要謝謝小九兒,昨晚那麽晚了,為了楚太妃的傷勢,還是立即出宮去將楚神醫請進了宮裏,誒?這說起來,楚太妃跟楚神醫都姓楚,該不會剛好有什麽親戚吧?”宣平帝不由猜測地看著楚寒塵。
楚寒塵立即看了虞啾啾一眼,依舊沒有開口說話。
“爹爹真是亂說,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怎麽可能有什麽親戚?”虞啾啾立即否認了!
“說的也是。”宣平帝並沒有把這件事太過於放在心上。
虞啾啾又跟宣平帝閑扯了幾句。
見他麵前依舊是堆積如山的奏折,便識趣了拉著楚寒塵告辭了。
“皇上對你可真是言聽計從。”路上,楚寒塵笑著說道。
“爹爹是很好說話的。”虞啾啾點了點小腦袋,表示讚同,“但爹爹也是一個很認死理的事,否則,楚棉的事,我三言兩語爹爹就會聽我的,可他心裏就是認定了楚棉是個好人,我再怎麽說都沒用。
“隻有讓他看清楚楚棉的真麵目,他才會相信。”
兩個人說著話,沒多久,就到了古華軒。
古華軒的侍從見了虞啾啾,忙恭敬地行禮。
“起來吧,國師哥哥呢?他在忙?”虞啾啾問道。
“回小公主的話,國師大人剛起床,這會兒正準備用飯呢。”侍從連忙答道。
“這個時間才起床用飯?他昨晚睡得很晚嗎?還是根本沒在宮裏?”虞啾啾一臉奇怪,又是問道。
“國師大人昨晚的確不在宮中,他是夜裏很晚才回來的。”侍從恭敬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帶人收拾出一間屋子來,楚神醫要在古華軒住上幾日,缺什麽東西就直接去內務府要,內務府那邊爹爹已經派人去交代過了。”
虞啾啾這麽交代了幾句,而後侍從恭敬退下,她則帶著楚寒塵進了院子,又進了小國師住的正房。
這時候,裴書硯果然正拿了筷子,準備吃飯。
一見到來人,臉上有些訝異:“小公主,還有這位是?”
“是我。”楚寒塵這才把臉上的麵具摘了下來。
“楚神醫怎麽進宮了?還戴著個麵具?”裴書硯不禁問道。
這一聽,就知道他昨晚是真的很忙,居然連宮裏發生的事情,都還絲毫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