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咱爺倆兒重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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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見狀,也不嫌棄,反而是和三大爺調笑了兩句,讓他放鬆一些:
    “三大爺,撇過您人民教師的身份不談。
    今兒您可是我長輩,代我上門提親的。
    婁伯父和您那就是親家,都是一家人,不用拘謹客氣。”
    “哎哎,不客氣,不客氣!”
    三大爺聽了這話,心底兒也稍微放鬆了一點兒。
    婁靜齋也看出了這一點,笑著開口:
    “閻老師,現在新社會了,人人平等,咱倆兒又是親家,以後就是一家人。
    柱子說的對,您要是在我家兒還這麽客氣,那可真是打我的臉了。”
    候叔兒昨兒晚上回來,把四合院的事情和婁靜齋說了。
    婁靜齋知道,這位三大爺是院兒裏邊兒,和自己女婿走的近的。
    今兒又以長輩的身份,一塊兒跟過來提親,和女婿的關係自然不一般。
    自己女兒嫁過去,一個院兒裏邊兒日常生活,總要有個人幫襯著。
    他雖然打心底兒看不上這樣的人兒。
    但為了自己女兒以後的日子,也看在女婿的麵子上,自然要好好招待。
    而且,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婁靜齋最喜歡的也就是這種人,畢竟他有的是“鈔”能力。
    “哎哎,都是一家人,都是一家人。”
    三大爺閻埠貴臉上笑著,心裏邊兒實在是沒底兒,感覺自己這是被架在火上烤。
    實在是,兩人身份差距太大,聊不到一塊兒去啊!
    最後沒辦法,隻挑了幾件何雨柱小時候的事兒說,一頓飯吃的也算融洽。
    婁靜齋身處的地位不同,對於上頭一些風向也能提前聽到一點兒。
    一頓飯吃下來,直接敲定明天去領結婚證。
    回去的時候,婁靜齋給回了一半禮,單獨又給三大爺備了一份厚禮兒。
    說什麽女兒從小被嬌慣壞了,不懂事兒,以後嫁過去了還請他這當長輩的多照看一二。
    閻埠貴樂的嘴都合不攏。
    捏著手裏邊兒厚厚的兩個紅包,再帶著自行車上的兩個布兜子。
    隻覺著今天的見識,夠他出去吹小半年了。
    爺倆兒回了四合院,把東西放家裏邊兒,各自去上班。
    何雨柱到了食堂的時候,正是大夥兒吃飯的時候。
    剛一進食堂,就看見一大爺正一個人坐著吃飯呢。
    他想了想,走過去坐在一大爺對麵,笑著開口:
    “一大爺,吃著呢。”
    一大爺抬頭,見是何雨柱,臉色有點兒不好看。
    該說不說,經曆昨兒晚上的事情,本來也不怎麽好看。
    “柱子,今兒去提親了?”
    一大爺不知道何雨柱來找自己是什麽用意,隻隨口問了一句。
    “是啊,請了一上午的假,這不趕回來了嗎?”
    何雨柱點頭應了一聲,沉吟片刻,看向一大爺緩緩開口:
    “一大爺,您也是看著我長大的,今兒我跟您說兩句掏心窩子的話,您聽不聽?”
    今兒早上,何雨柱已經給一大媽打過針了,這會兒輪到一大爺了。
    “成,你說。”
    一大爺看了何雨柱一眼,不知道他想說什麽。
    “一大爺,您心裏邊兒什麽盤算,我清楚的很。
    我呢,也想在院兒裏邊兒安安份份的過日子。
    趕明兒曉娥嫁進來,這三天兩頭的來一出。
    我這日子也過不舒心,你覺著是不是這個道理?”
    一大爺點點頭,何雨柱這話說的在理兒。
    他心裏邊兒很清楚,賈章氏和秦淮茹的戰鬥力。
    “您呢,現在把自己和賈家綁在一塊兒,無非是想著讓棒梗以後幫您養老。
    但是,老話說的好,三歲看大,七歲看老。
    棒梗過年也就六歲了,您覺著他以後真能給您養老嗎?”
    何雨柱這話,就像是一根針,精準無誤的紮進易忠海肺管子裏。
    是啊,棒梗這孩子,賈章氏護著,秦淮茹也舍不得教。
    他和人家不親不顧的,也不好多說。
    以後什麽情況,還不知道呢。
    “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一大爺放下手裏邊兒的筷子,看向何雨柱,等著他的下文。
    “一大爺,您和一大媽這麽多年都沒個孩子,就沒想過領養一兩個嗎?”
    何雨柱直奔主題:
    “我知道您擔心什麽,可是您要明白一件事兒:
    人和人相處久了,是有感情的。
    咱就說棒梗,對別人怎麽樣不提,但是對他倆兒妹妹您覺著怎麽樣?”
    一大爺沉默,就算是棒梗,對待自己倆兒親妹妹,那真是一點兒說道都沒有。
    不管弄到什麽好吃的,也都讓倆兒妹妹一塊兒吃。
    “您覺著,現在您和一大媽收養個孩子。
    真心實意的對人兒孩子,孩子以後能不記您這份情兒?
    再退一萬步說,您養大的孩子,最起碼要姓易吧?
    棒梗以後就算有了個丫頭片子,也不可能讓她姓易吧?”
    何雨柱這兩句話,再一次戳中了易忠海的心思。
    一來,他這八級鉗工的手藝兒,也想有個傳承。
    二來,臨了臨了,能給他老易家留下個香火,也能下去見祖宗了。
    “這事兒,能成嗎?”
    易忠海第一次認真考慮這個事情。
    實在是賈家這個豬隊友太菜,他帶著太心累啊!
    “嗐,您這話說的,您是咱們廠兒的八級鉗工。
    一個月99塊的工資,別說領養一個孩子,就算是領養五個十個的也能成。”
    何雨柱這話倒是不假。
    就易忠海這條件,隻要他肯鬆這個口,多的是孩子願意來。
    “您要真有這心思,回頭我就找街道辦我王姨問問。
    到時候手續什麽的都不成問題。
    孩子也是正兒八經的好孩子,戶口直接落在您老兩口名下,孩子也肯定跟著姓易。”
    一見易忠海動了這心思,何雨柱趁熱打鐵,爭取能把這事兒給定下來。
    “成,柱子,這事兒就麻煩了,以前的事兒就不說了,咱爺倆兒重新處兒。”
    易忠海沉吟半響,最終點頭應下。
    “嘿嘿,就知道一大爺您是明白人兒,還有這事兒您最好不要張揚。
    要是讓秦姐知道,您這事兒一準兒要黃。”
    何雨柱知道以易忠海謹慎的性格,應該不會出現這個紕漏。
    但還是預防萬一,提醒了一句。
    “成,這事兒我知道了,回頭我和你一大媽商量商量。”
    多年壓在心底兒的一塊石頭今天終於落了地,一大爺感覺渾身上下似乎輕鬆了許多。
    離開的食堂的時候,步子都變得輕快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