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這次是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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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聽了婁曉娥這話,仔細琢磨琢磨:
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兒。
說句難聽的話,要媳婦真把棒梗教育成個好孩子。
那他十有八九,要帶著兩個妹妹,和賈章氏、秦淮茹離心離德。
要真這樣兒,這不亞於是給秦淮茹和賈章氏心底兒捅刀子啊!
何雨柱滿臉佩服的看了媳婦一眼,心髒突然不爭氣的“噗通”跳了一下。
他,他怎麽莫名的感覺有點兒虛呢?
突然發現,其實媳婦太精明了也不好。
感覺弄不過啊!
賈家
棒梗帶著兩個妹妹回家,秦淮茹和賈章氏趕忙兒迎上來。
“棒梗,你回來了。”
“乖孫子,你回來了。”
棒梗眼睛紅紅的。
看著臉頰腫脹的媽媽,再看看強顏歡笑的奶奶,說不清心裏什麽感覺。
為什麽,為什麽婁嬸兒那麽好?
為什麽他媽要這樣兒,他奶要這麽打他媽?
“奶,媽,我去睡覺了。”
他低低說了一聲,鑽到自己那間小屋子裏。
賈章氏和秦淮茹滿臉擔憂,還想說點兒什麽。
但是,倆人嘴巴動了又動,最後還是沒說出來。
“看什麽看,兩個賠錢貨!”
賈章氏憋著一肚子氣,最後朝槐花和小當吼了一嗓子。
兩個小孩子嚇的眼淚汪汪,但卻不敢哭出聲兒來。
“不準吼我妹妹!”
驀地,剛剛進去的棒梗突然跑出來。
他就像一頭發怒的幼獅,朝著賈章氏大吼了一聲,一把推開她。
隨即伸手把自己兩個妹妹緊緊抱住。
“乖孫子,你……”
賈章氏有心想說幾句,但見棒梗眼睛瞪的要吃人,最終還是閉了嘴。
“棒梗,你別生氣,你奶奶她……”
秦淮茹想和兒子說句話。
然而,話剛說到一半兒,棒梗又扭頭瞪著她,撕心裂肺的低吼:
“媽,你為什麽要那樣兒?為什麽要那樣兒?”
他的一張胖臉,猙獰又絕望,仿佛一頭瀕死的小獸。
“我不想給你當兒子,我想給婁嬸兒當孩子。
你為什麽要那樣兒?為什麽?”
秦淮茹聽著棒梗話語中,濃濃的絕望。
突然感覺心口,劇烈的疼。
這回是真疼兒!
就像有塊石頭狠狠撞了自己一下。
“棒梗,媽……你,你還小,很多事情……”
秦淮茹一張臉白的嚇人,她試著替自己解釋。
“我不明白什麽?我不明白什麽?
土根兒他們家都能過日子,為什麽我們家就不可以?
我不明白什麽?”
棒梗拉著兩個妹妹,進了自己屋兒,跟自己一塊兒睡。
“我……”
這一刻,秦淮茹麵如死灰,心如刀絞。
眼淚“嘩嘩”的往下落。
她,她做這一切,是為了什麽呀?
賈章氏刀子似的眼睛,狠狠剜了秦淮茹一眼,上炕睡覺去了。
夜深人靜,秦淮茹把倆兒女兒,從棒梗小屋兒抱過來。
自己拿了搪瓷臉盆,和毛巾,去院兒裏邊兒水龍頭洗臉。
晚上,水龍頭的水很涼。
秦淮茹一邊兒用涼毛巾敷臉,一邊兒想著棒梗和自己說的那些話。
棒梗還小,很多事情他不懂。
婁曉娥,一定是婁曉娥教的。
他這幾天總在自己麵前念叨,婁嬸兒多好多好。
是了,一定是那個賤人,鬥不過自己,卻攛掇棒梗。
哼,婁曉娥,你等著!
這件事兒,不會這麽輕易結束的!
後院兒
鳳蓮這會兒正躺在被窩裏睡覺。
許大茂跪坐在炕上,滿臉的哀求:
“鳳蓮,媳婦,這事兒是我做的不對。
要打要罵,你盡管兒朝我招呼,你別不說話啊。”
許大茂實在是心虛。
自從下午那一出散了以後,媳婦就回來不搭理他了。
一句話不跟他說,完全當沒他這個人兒。
眼眶紅的厲害,一邊兒收拾屋子一邊兒抹眼淚。
把許大茂心疼的呀!
他又想起上次檢查時,醫生說過的話:
孕婦情緒不能太激動,盡量保持心情愉快。
想到這個,許大茂覺著自己也真是日了狗了。
就這麽一次,他發誓真的就這麽一次。
結果,就好死不死讓媳婦給撞上了。
鳳蓮被他磨的沒辦法睡覺。
從炕上起來,坐在許大茂對麵,冷著臉開口:
“許大茂,我肚子裏這個孩子,是不是你的?”
“哎呦,姑奶奶,您總算開金口了。”
許大茂高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不管怎麽樣兒,開口說話就是好事兒。
見媳婦正瞪著自己,他趕緊兒點頭:
“是,是,那肯定是我的。”
“好,既然你認,那咱們就說好了。
在我懷孕的這些日子裏,你每個月給我十五塊錢生活費。
你是在外邊兒找人,還是在院子裏找,我也不管。
我在這世上,也就肚子裏這一個親人了。
我隻求,平平安安的把他生下來。
生完孩子,咱倆兒就各走各的。
你那麽年輕,又有好工作,再找一個給你生孩子不難。
孩子我自己帶著回我家去。
我就不信,我一個大活人,拚著一條命兒,還養活不了我兒子。”
鳳蓮一口氣說完這些話,許大茂聽的心兒都涼了半截兒。
“這,不,不是媳婦……
這,這怎麽就扯到離婚上了?
我兒子那能沒爸爸嗎?
我以後改,我以後改還不成嗎?”
許大茂慌了,兒子沒爸爸?
這日子要怎麽過?
遠的不用看,就看院子裏的棒梗,那是個什麽東西?
他兒子能長成那樣兒嗎?
可惜,人兒鳳蓮又躺下了,給了他個後腦勺,睡覺了。
許大茂小心翼翼的躺在媳婦身邊兒,看著外邊兒清冷的月光。
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麽叫透心兒涼!
不行兒,這事兒還得找婁曉娥去。
明兒讓婁曉娥勸勸媳婦,媳婦最能聽得進去她的話兒。
這一夜,前院兒的老李失眠了。
他的倆兒兒子,一夜未歸。
這一夜,中院的秦淮茹失眠了。
她的好大兒,看見了。
這一夜,後院的許大茂失眠了。
他的媳婦,要離婚了。
要說誰睡的最好,那自然是何雨柱和婁曉娥兩口子。
新裝了房子,臥室的隔音特別好。
何雨柱又是個年輕大夥兒,可勁兒的折騰。
婁曉娥使出渾身解數,也喂不飽這牲口。
直至累的沉沉睡去,這牲口才放過自己。
臨睡著的那一刻,她無比懷念以前自家小樓的臥室。
最起碼,自己的臥室裏邊兒,有個浴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