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聽說過坑爹的,沒聽過坑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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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這個問題一問出來,許大茂整個人都興奮起來,差點就跳起來鼓掌了。
洪大奎聽何雨柱這麽說,原本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一樣的臉頰,突然就綠了。
他睜著一雙眼睛,死死瞪著何雨柱,那眼神仿佛是在說:
“你一開始說的那麽好,我還以為你是來幫我們小月說話的。”
何雨柱也似笑非笑的盯著洪大奎,看他怎麽說。
洪大奎能怎麽說?
為了自己的女兒,他隻能一條道走到黑。
“嗐,這……你也知道,我們家就小月一個姑娘。
不過,這當父母的,給孩子找媳婦,肯定要找個合適能幹的不是?”
這話說的好,合適能幹就行,其他的無關緊要。
何雨柱今天總算是開了眼界,見過不要臉的,他還真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他舉起酒盅,又跟洪大奎敬了一盅,“吱溜”一聲喝了才看著洪大奎正色說道:
“洪叔兒,我這個人酒量不好,一喝多了就容易胡說八道,要是有什麽說的不中聽的地方,您可得多擔待一二。”
“哎哎。”
洪大奎隻管點頭,覺著何雨柱突然轉移了話題,說明剛才那一局算是自己贏了。
畢竟,這年頭,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這句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洪叔兒,您知道您家為什麽就一個閨女,沒有個帶把兒的嗎?”
洪大奎聞言,不由有些迷惑的搖搖頭,不過還是訕笑道:
“誒,當年小月她媽生她的時候壞了身子,所以就……”
何雨柱搖搖頭,神秘兮兮的抬頭看了一眼:
“老話說的好,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
您明白了嗎?”
洪大奎麵色一僵,他怎麽聽不出來何雨柱這是在罵自己做事缺德呢?
何雨柱端起酒盅自己又喝了一口,眯著眼睛說道:
“當初,您要是不貪財,答應高二賴去埋許大茂,哪還會有後來那麽多事情?
後來,許大茂給小月在運輸場找了份工作,你家小月自己弄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又回來找上門了。
現在,您這當爹的,跟女兒一塊兒賴在許大茂家,硬逼著許大茂給她找個人家結婚。
您自個兒想想,好人家的兒子,誰要這麽一個褲腰帶鬆的拉不拉起來的媳婦?
就算到了人家家裏,自個兒壞了身子,懷不了孩子,怎麽著,這是準備讓人家跟著斷子絕孫嗎?
有人家兒女雙全死了老婆的,說不準倒是要您這女兒,您願意嗎?”
何雨柱說話的時候,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洪大奎。
洪大奎被他這眼神看得心裏發毛,梗著脖子想要點什麽,但嘴巴動了又動,最後什麽都沒說出來。
洪小月見自己爹被一個年輕人罵的抬不起頭來,又開始抽抽噎噎的掉眼淚:
“爹……”
洪大奎一聽女兒叫自己,不知道怎麽一股邪火就從肚子裏竄上頭,反手就是一個耳光抽過去。
“啪”的一聲,洪小月的右臉頰瞬間就腫了。
“爹……”
洪小月驚叫了一聲,下意識的捂著臉,一臉驚詫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你,你怎麽……你怎麽打我啊?”
洪小月說著話,眼淚“嘩嘩”的從眼眶中留下來。
她從小沒了媽,她爹把聽拉扯大,從小到大都沒有說過一句重話,更別說動手了。
洪大奎盯著自己的女兒,一雙眼睛紅的嚇人。
他的腦子裏一直回蕩著何雨柱剛才說的那句話:
“人在做,天在看,你知道自個兒為什麽沒個帶把的嗎?”
要不是,要不是為了這個女兒,他何至於要這樣?
從小到大,隻要是女兒想要的,他想方設法的都弄到手。
如果人家實在不給,他就想各種各樣的辦法把那東西毀了。
小月還小的時候,有兩個跟她年齡差不多的小男孩打他的小月,他上門找對方父母理論,人家壓根不當回事。
後來有一次,那兩個孩子一塊兒在地頭上玩,他走過去的時候,刻意推了兩把。
然後,兩個五六歲的孩子,從地頭滾到溝裏,找到的時候,腦漿子都摔出來了。
這一刻,洪大奎的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出以往的一幕幕,他做的那些惡事,壞事。
是不是,是不是因為這些事情,所以再沒有女人肯跟他過日子,他一輩子也沒個兒子。
洪小月被自己爹盯著她的這凶悍目光嚇住了,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訥訥的不敢再說話。
半響,洪大奎回過神來,死死盯著何雨柱:
“何隊長,不管怎麽說,小月是因為他許大茂才進城的,他一定要對小月負責。
我告兒你,他必須要給小月找個對象結婚,要不然我就自個兒回去,把小月留在這兒。”
何雨柱也看著洪大奎,眉宇間多了幾分笑意:
“嗬,這是翻臉了?
你要是敢把洪小月丟在我們院兒,你信不信你連這四合院的門都出不了,我就帶著巡邏隊過來把她送到婦聯去。
我倒是要看看,半年不到流了兩個孩子,這一個連孩子爸是誰都不知道,婦聯的那些領導會不會把她送籬笆子?”
洪大奎一聽這話,一張臉頓時漲的通紅。
現在國家讓大家大力生孩子,他們村的孩子,一到十七八就有媒婆上門說親。
生孩子多的,更是被公社重點表揚。
去年,村裏有幾戶,媳婦懷孕幹重活的時候落了胎,年底算工分的時候,直接扣了五分。
說是她們不重視國家的政策,不給肚子裏孩子建設國家的機會,該罰!
“洪大奎,當初你們想要給許大茂頭上栽頂綠帽子,他雖然心裏頭恨你們恨的要死。
但最後,還是給了你們錢讓小月回家坐月子,後來還給找了工作。
怎麽著?
你們真覺著他是軟柿子,爛好人,能隨便想捏就捏嗎?
他不過是看在你救了他一條命的份上,才對你百般忍讓。
現在,要麽帶著你鬆了褲腰帶的女兒,哪兒來的滾回哪兒去。
要麽,咱們一塊上軋鋼廠,把這個事情報了保衛科,讓保衛科過來處理。”
洪大奎麵沉似水,他死死盯著何雨柱一言不發,眉頭皺的如同峰巒疊嶂的小山。
他知道,許大茂是軋鋼廠的幹部,這個事情就算鬧的保衛科,人家肯定是偏向許大茂的。
沉默半響,洪大奎最終把目光落在鳳蓮身上:
“姑娘,我知道這麽些人裏麵,數你是菩薩心腸,你看看小月的這個事情……”
何雨柱一見洪大奎把主意打在鳳蓮身上,忍不住就想笑。
你洪大奎啊洪大奎,你大概不知道吧?
你以為的活菩薩,她其實是尊活閻王啊!
你女兒進城兩三個月,就被折騰成這副模樣,能保住一條命算不錯了。
你不趕緊帶著她回去,反而還要把她往死路上推?
聽說過坑爹的,沒聽說過坑閨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