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他也就是個母老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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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很快就上了,兩個人三盤菜,還有兩碗大米飯。
    丁當指著桌上的牛肚鍋說:
    這是他們家的招牌菜,牛肚鍋,你嚐嚐。
    何雨柱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牛肚吃了一口,點頭說道:
    確實不錯,師傅這手藝去個大飯店也夠了。
    丁當笑了笑,拿了筷子夾菜吃,埋頭扒了會兒飯,兩人都吃了個八分飽,他這才放下筷子,看向何雨柱:
    今兒怎麽想起來我這兒了?
    何雨柱也放下手裏的筷子,開口說道:
    今天街上亂糟糟的,你知道什麽情況不?
    丁當微微一愣,有些詫異的看著何雨柱:
    這個事情,我要去給你打聽打聽,等你下班了我去你家找你。
    何雨柱點點頭,兩人又扯了一會兒閑篇,出了小飯館,他騎著自行車返回軋鋼廠。
    下午,婁曉娥回家吃了飯,剛到街道辦,就見秦淮茹又來了。
    她依舊笑吟吟的跟婁曉娥打招呼,婁曉娥還是笑笑沒說話。
    說實話,這要不是在街道辦,人多眼雜,她笑都不想笑。..
    秦淮茹進了何主任辦公室的時候,何主任正在看報紙,一見她來了臉上頓時露出笑容。
    淮茹,你來了?
    何主任站起身來到秦淮茹麵前,一把將她抱在懷裏。
    秦淮茹臉頰一紅,微微低著頭害羞的厲害,嬌滴滴的說了一句:
    何主任,現在還在您辦公室呢!
    嘿嘿,辦公室好,辦公室才好呢!
    何主任笑眯眯的說了一句,摟著秦淮茹坐在沙發上,秦淮茹則順勢坐在他腿上。
    淮茹,你吃飯了沒有,要不我帶你出去吃飯?
    美人在懷,軟香如玉,何主任又想到了那天下班吃飯的事情。
    說好的隻能吃飯,結果吃完飯後美人要回家,他死纏爛打一番,就得手了。
    何主任,不用了,我不餓。
    秦淮茹這話說的非常有水準,她說的不是我吃過了,而是我不餓。
    何主任立刻聽出來,這是還沒吃呢。
    淮茹,老話說的好,人是鐵飯是剛,一頓不吃餓得慌,怎麽能不吃飯呢?
    走走走,我帶你吃飯去!
    秦淮茹臉上立刻浮現出一抹笑容:
    何主任,這樣不好,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碰見我們院兒的婁曉娥了。
    她看我的眼神很不對,肯定是知道我們倆兒的事情了。
    這會兒你要跟我一塊兒出去,萬一被她撞到了,多不好啊!
    她男人可是管巡邏隊的,要是她回去把這事兒跟她男人一說,我一個寡婦倒是無所謂。
    主要是,怕影響到你啊!
    何主任一聽秦淮茹說起婁曉娥,心頭就生出一股火來。
    也不知道是真火還是邪火,反正他一見那個女人就想……
    他眯著眼睛,認真看著秦淮茹,正色問道:
    你確定她知道咱們的事情了?
    秦淮茹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何主任的表情,依舊低著頭,小聲說道:
    她肯定是知道了,她看我的眼神全是鄙夷。
    誒,何主任您可能不知道,婁曉娥她家以前是資本家。
    她媽雖然是個小老婆,但是人家從小到大都是嬌生慣養的,沒吃過苦,沒受過罪。
    不怕你說,就現在,你看看人家那臉,那手,這要是走在街上說是個大姑娘也有人信啊!
    您知道嗎
    ?
    人家用的一瓶雪花膏,都七八塊錢呢。
    哪像我啊,從小生在農村、長在農村,吃了上頓沒下頓。
    好容易嫁到城裏頭以為能享福了,結果男人早早走了,丟下我一個女人拉扯三個孩子的,帶著一個婆婆。
    這日子……
    誒!
    秦淮茹說到最後,忍不住重重歎了口氣,眼淚順著眼角往下落。
    何主任摟著秦淮茹,仔細聽她說話,雙眼微眯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直到最後見秦淮茹掉眼淚,這才回過神來,趕緊安慰:
    唉吆喂,淮茹,你可別哭,你這一掉金豆子,我的心肝兒都疼的厲害。
    何主任一邊說話,一邊伸手給秦淮茹擦眼淚。
    手指觸碰到她的臉頰時,忍不住輕輕捏了捏:
    淮茹,就你這小臉,也要用那七塊錢的雪花膏,看看嫩的都能掐出水來了。
    話說完,立刻從兜裏掏出十塊錢塞到秦淮茹手裏:
    拿著,這個錢就是專門給你買雪花膏的,剩下的錢給你孩子買二斤肉。
    當然,你也要好好吃飯,可不能餓瘦了。
    說著話,雙手又落在秦淮茹那高挺的胸脯上:
    尤其是這兒,可千萬不能虧著了。
    秦淮茹一張臉頓時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似的,低著頭輕輕說道:
    何主任,您瞎說什麽呢。
    何主任見她這副嬌滴滴的模樣,心裏頭更加火熱。
    看看,這樣兒的才叫女人啊!
    就他家那個母老虎?
    她也就是個母老虎而已!
    秦淮茹又跟何主任虛與委蛇了一會兒,就找了借口起身離開。
    何主任依依不舍,親自把她送到街道辦門口。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臉上多了幾分猥瑣的笑容。
    不得不說,這村裏頭出來的,就是會玩兒!
    秦淮茹離開街道辦,從隨手的布袋裏麵拿出一塊手絹,狠狠的擦自己的臉。
    一路走,一路擦,一路掉眼淚。
    天知道,她在麵對那個何主任的時候,心裏邊惡心成什麽樣兒了。
    要是有選擇,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踏入街道辦半步。
    走了一會兒,見周圍沒什麽人,身後是一條僻靜的胡同,她往裏麵走了兩步,覺著不會有人看她了,這才蹲下來拿手帕捂著臉哭。
    隻是,眼淚剛一落下來,就見胡同口進來一個體型高大的男人。
    秦淮茹嚇的亡魂皆冒,本能的站起抬頭看向這人的同時,下意識的往後麵退。
    淮茹,別怕,是我!
    這人壓低聲音說了一句,伸手扶著秦淮茹的身子。
    秦淮茹定睛一看,見來人正是胡建設,嘴巴一癟,雙眼一紅,再也忍不住撲到胡建設嗚嗚嗚的哭著。
    胡建設緊緊的抱住她,眼眶也有點紅,小聲的安慰著秦淮茹:
    淮茹,委屈你了。
    秦淮茹一聽這話,委屈的更厲害了,眼淚瞬間打濕了胡建設單薄的衣衫。
    胡建設隻是緊緊抱著她,不再說話。
    秦淮茹壓抑的哭聲就像是一把利劍,一下又一下的刺痛著他的心髒,讓他疼的幾乎要昏厥過去。
    他不禁在想,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這個女人就走進了自己心裏。
    秦淮茹越哭越傷心,但卻不敢放聲哭,怕引來其他人,最後隻能死死咬著胡建設的胸口止住哭聲。